第50章 玩兒套路
這天晚上,宋凌熹倒是沒叫她一起看煙火了,在這里估計也看不著。
何歲時爬回了自己床上,早早就睡了。
元旦過后,沒多久就放寒假了。
放假之后,宋凌熹偶爾會被何歲時推出去透透風(fēng),但走不了太遠。
因為這一年,下了很大的一場雪。
何歲時在一邊堆著小雪人,宋凌熹就看著她。
她的手滾著雪球,凍的通紅通紅的,宋凌熹就給她捂著手取暖。
有一天堆了一個快半米高的小雪人,中午回去吃個飯的時間,再下來看,就沒了,猜是被頑皮的孩子給踹了。
真的把何歲時氣的哭。
夜晚的雪地里,何歲時站在路燈下,飄著的雪星星點點。
宋凌熹看著她笑,多拍了幾張照片。
也會拍幾個短視頻上傳到平臺。
又時候也是調(diào)皮,捏著個雪球就往宋凌熹身上扔。
到了一月底,就終于可以拆石膏了。復(fù)查的情況是恢復(fù)的很好。
現(xiàn)在,終于可以做一些小情侶做的事情了。
何歲時又不知道正常的小情侶之間都干什么,宋凌熹說要去約會,她當(dāng)然答應(yīng)。
但她很少看電影,精品店也就那么大個興趣,吃又能吃多少,也不愛買衣服,覺得挑的眼花繚亂的,頭暈。
她被宋凌熹牽著手走,“所以我們,去哪兒?”
現(xiàn)在是下午四點三十七。
宋凌熹真的會發(fā)出疑問:“歲時,你真的是女孩子嗎?”
何歲時給出了官方的答案:“從生物學(xué)的角度上來說,是的。”
“……”
宋凌熹換了個問法:“我都不知道你喜歡干些什么,平時假期你都怎么過的?”
她很實誠的回答他:“我最喜歡,睡覺,然后看看書,學(xué)習(xí),練練字!
又想了想,“我閑下來的時候,大部分時間也會去想你!
這個也是實話,確實會經(jīng)常的想。
宋凌熹停下了腳步,側(cè)過頭看她,有那么點害羞,耳朵有點紅,可他知道,要淡定一點。
何歲時見著他停下腳步看著自己,也笑著看著他:“不過,好像也有大部分時間是跟你在一起,一般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了!
他就說道:“那你得是有多喜歡我,不跟我在一起也在想我?”
何歲時轉(zhuǎn)過頭,一秒不到就暴露了,“我說的…是實話。”
他慢慢吐了四個字:“誠不欺我。”
于是兩人就去了體育廣場那邊,那里有個游樂園,雖然沒有什么比較刺激的項目,但是有斬獲少女心的摩天輪。
雖然宋凌熹早就得到何歲時的心了。
何歲時不是第一次坐摩天輪,但是這么久以來,也只坐過一次。
慢慢的升入高空,去觀看下面的,遠方的景色,下面的事物一點一點變小,遠方的事物看到的越來越多。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默不作聲,享受這安靜的氛圍就可以了,有時候也不一定需要那么多言語,心有靈犀的人會知道對方在想什么。
后來,又閑逛了一會兒,才回家。
宋凌熹收了個消息,他姑姑宋鶴會來拜訪他們。
他對這個姑姑知道的少之又少,只見過她一次,因為她沒有生育能力,沒和家里說就私奔了。
自從她先生走后,她就去了外地,聽宋嶺說,她在六年前改嫁了。
現(xiàn)在她聯(lián)系了宋嶺,說很久沒見了。
畢竟是兄妹,這么多年不見,怎么會不想念。
宋凌熹見過的那一次,還是在自己九歲的時候,那個時候她來自己家,但具體干了什么他不太記得了。
唐楠還說:“記得叫上歲時一起,你姑姑就是她姑姑!
宋凌熹有點無語凝噎,“……”
“媽,這么喜歡歲時,你干脆直接讓她做你女兒好了!
唐楠用胳膊肘撞他,“說什么呢臭小子?這不都是早晚的事情?而且你個成年人不是應(yīng)該對你自己做的事情負責(zé)?”
想想,他自己也是這么對何歲時說的,他沒再說話,默默回了自己的房間。
等到宋鶴來拜訪那一天,宋凌熹才把這個消息告訴何歲時。
臨時才告訴她,有些猝不及防。
現(xiàn)在也只有她一個人在家里,看著站在門口的宋凌熹,她果斷拒絕道:“我不去!
宋凌熹:“……”
不應(yīng)該是這個回答。
“為……”
還沒說完,何歲時就打斷:“沒有為什么,我只是覺得太突然了,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
“……”
宋凌熹立馬就說:“我的錯,是我沒有早點跟你說!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何歲時冷冷的說著:“我關(guān)門了!
宋凌熹的手立馬拉住門,“別,等等。”
何歲時停下了動作,看看他還能說什么。
他嘗試的問她:“歲時,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何歲時點頭,“嗯!
剩下的,需要宋凌熹自己去領(lǐng)悟。
偏偏這個時候犯了直男癌:“那要怎么樣你才會不生氣?”
何歲時表示有被冒犯到。
她淡淡的說:“不怎么樣!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他們約好的十二點在酒店包間吃頓飯。
宋凌熹只好使用過激一點的方法了,推開門,他彎下身子,抱住她的腰,把她抗了起來,抗在自己的肩上。
“那只能把你抗著走了,我趕時間!
說著,還順手把門關(guān)上了,給她斷了后路。
何歲時掙扎著,“宋凌熹!”
來得猝不及防就把自己抗走了。
拿他沒轍了。
何歲時只得妥協(xié):“我跟你去,你放我下來……”
宋凌熹這才放她下來,看著她只穿著一件針織衫和長裙,還穿著拖鞋。
他看著她這副樣子,“哎呀……我剛把門關(guān)上了……”
空氣中彌漫了尷尬的氣氛,何歲時還補了一刀:“我沒帶鑰匙。”
這一刀狠狠扎在宋凌熹身上,“啊……對不起……”
談戀愛,人會傻,還會做出過激的行為。
通風(fēng)口經(jīng)過一陣風(fēng),何歲時有些瑟瑟發(fā)抖,今天的溫度可不高,宋凌熹看著她,脫下了自己的風(fēng)衣套在了她身上。
“那先穿我的吧!
何歲時低下頭,穿好了衣服。衣服上還有他的體溫和淡淡的香味,但是宋凌熹的衣服可比自己的大多了。
她的手也無法全部伸出袖子,她看著自己的拖鞋,又問:“那,我穿拖鞋去嗎?”
“額……那就穿拖鞋去吧,等會兒叔叔阿姨就回來了吧?”
何歲時也沒有拿手機,“他們,晚上才會回來,我什么都沒有帶!
“那我等會兒,再帶你去買雙新鞋吧!
何歲時抬起頭,“不用,下午我就待在你家了,走吧。”
等宋凌熹拿了一件外套,何歲時拉著他的手往電梯走,“其實我覺得,如果有這種事情,應(yīng)該早點和我說!
“是我忘了,因為我這幾天一直在想一個事情!
何歲時沉默不語,下了樓,才說:“那我不氣你了!
宋凌熹卻說;“別,你還是怪我吧,我心里過意不去!
卻被她反將一軍:“那我繼續(xù)生你氣,你就過意得去?”
這一局,何歲時勝。
酒店包間里,宋鶴還沒有到,唐楠和宋嶺正各玩著各的手機。
宋凌熹拉著何歲時過去坐下,唐楠瞄到宋凌熹穿了一件別的外套,何歲時身上穿著的是宋凌熹的風(fēng)衣,還有她穿著拖鞋就來了。
大致已經(jīng)猜到什么了,但看破不說這種人情世故她都懂。
就什么也沒說。
可奈何不住自己有個豬隊友,宋嶺看著兩人,發(fā)出了疑惑的聲音:“咦?歲時怎么穿的小子你的衣服?”
“因為我是被……”
宋凌熹立馬捂住她的嘴,這事可不興說啊。
解釋道:“沒什么,她出門忘記穿外套了,我把我的給她穿。”
唐楠也暗自踢了宋嶺一腳,“你管呢,人家小年輕樂意!
宋嶺吃痛,“哦”了一聲。
等到宋鶴來了,還帶了繼子,大兒子祝津竹一起來的,小兒子來不了。
幾人相互打了聲招呼,宋嶺和宋鶴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話,宋鶴原本是想等自己穩(wěn)定了情況才回去的,選在家里都塵埃落定了,一切安好。
宋嶺也沒辦法多說她什么,他知道,她從小就有自己的主見,只是看著柔和。
最后他問宋鶴:“今年,回家過年嗎?”
宋鶴已經(jīng)有十多年沒回去過了,她還有些猶豫,“爸媽那邊,知道嗎?”
宋嶺只說了簡單幾個字:“他們很想你!
“嗯……”
那邊三人說他們的,兩個人在另一邊吃自己的,互不打擾。
何歲時覺得,宋凌熹就是拉著自己來蹭飯。
桌子點的都是都湘菜,宋凌熹看著何歲時吃著辣椒面不改色。
他給她倒飲料,“歲時,你不辣嗎?”
何歲時嘴里還嚼著,反問回去:“宋凌熹,你不是個湖南人嗎?”
湘妹子辣不怕。
別說,宋凌熹確實不是很能吃辣。
吃過飯,兩個年輕人就先走了,他們幾個繼續(xù)說著。
回去的路上,何歲時也一直都沒有說話,她覺得宋鶴那個繼子,看著很眼熟,但現(xiàn)在又想不起來。
她突然問道:“宋凌熹,你有沒有覺得,姑姑的繼子很眼熟?”
他直白的表示:“沒有。”
或許是我想多了,算了。
下午,何歲時就一直待在宋凌熹家里,他還是沒有把自己的日記給她看,還是等以后吧。
兩個人靠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就跟何歲時自己說的一樣,她挺喜歡睡覺的。
別人一天睡七到八小時,她睡九小時。
她就靠在宋凌熹懷里,什么都不用想,安安靜靜的睡就是了。
過年的時候,宋鶴是一個人回來的,沒有帶她的兩個孩子。
年初五的時候,宋凌熹又接了消息,帶著何歲時去給姑姑拜年。
這次要長教訓(xùn)了,提前跟她說。
何歲時答應(yīng)了,反正她也沒什么事情要做,也不需要去走親戚了。
不過沒想到,她姑姑原來是和自己一個小區(qū)的,她在九棟,而他們在二棟。
宋凌熹和何歲時一起看著地址,何歲時吐槽了一句:“這,離得還挺近的。”
“是……是啊……”
據(jù)說宋鶴的小兒子今年就要高考了,也是在文升高中就讀,宋凌熹這個人心眼可好了,還特地給他準(zhǔn)備了一套五三。
兩個人加起來八百個心眼子。
何歲時看著他左手提飲料,右手拿五三,不禁問道:“宋凌熹,你這樣……人家不會高興吧?”
宋凌熹一臉燦爛的笑容:“什么?學(xué)生不就是以學(xué)習(xí)為主的嗎?我相信我那個堂弟一定很高興的!
何歲時覺得有什么話卡在喉嚨里,說出來的確實另外一句:“你……開心就好!
兩人敲開門,來開門的人明顯就嚇了一跳,“堂堂堂哥?”
何歲時終于明白了為什么之前會覺得宋鶴的大兒子很眼熟了,原來他弟弟祝津文她見過幾次面。
宋凌熹也突然明白了何歲時當(dāng)時回家那句話的意思了,原來是搶自己……哦不,原來是高三運動會那個背小學(xué)妹紀(jì)希芮的那個男生。
他表現(xiàn)的比較淡定,笑著點頭:“堂弟。”
兩人被他領(lǐng)進了門,剛坐下還沒給自己倒杯水,他就跑出了門,應(yīng)該是叫人去了。
來的人到不讓宋凌熹意外,不過沒想到何歲時也這么淡定,正所謂,隨夫。
她笑著打招呼:“紀(jì)希芮,新年快樂!
紀(jì)希芮往她身上撲,“何歲時學(xué)姐!你怎么會在這里呀?”
何歲時解釋:“我來給宋阿姨拜年的!
明明之前還叫姑姑呢,宋凌熹笑著提醒她:“怎么還叫阿姨呢?我姑姑就是你姑姑!
何歲時一下子羞紅了臉,“那……太早了吧……”
宋凌熹翹著二郎腿,又懶洋洋道:“對了堂弟,直接叫嫂子就行了,不過她比較害羞,但是叫了也沒關(guān)系!
祝津文倒也識時務(wù),人聽話,一本正經(jīng)的叫著:“嫂子好!
這給何歲時整的更害羞了。
但他還沒完呢,又跟紀(jì)希芮說:“對了,學(xué)妹,你也可以直接叫嫂子,沒關(guān)系的。”
“老奸巨猾”啊。
祝津文一臉呆滯的樣子看著他,宋凌熹知道他在想什么,這玩的都是套路啊。
宋凌熹倒覺得,紀(jì)希芮應(yīng)該明白自己的意思,但沒想到紀(jì)希芮下一秒就脫口而出:“嫂子好!”
正中下懷。
她一臉認真的模樣,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宋凌熹嘴角上揚,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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