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璃月(四)
空沒能及時留住墨發(fā)的少年,對方的語調(diào)盡顯冷淡與疏離,他說:“請吃飯就不必了……我不適合人多的地方。”
墨發(fā)的少年走后,空的身邊多出一個新的深淵詠者,雖同為火系,不知為何,空第一眼就認出對方不是淵上,原來淵上說他能分清深淵教團的人不是隨便說說的。
“淵上的傷還好吧。”使用風屬性神之眼的墨發(fā)少年下手很重,高高跳起的身影重重落下,兇狠的攻擊里蘊藏著一點點祭祀之舞的影子。
“他很精神,不過還需要養(yǎng)傷,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喊著【那家伙的攻擊一點都不ok,還是和王子殿下切磋比較有感覺】了。”
空:?
有什么感覺?什么叫有感覺???沒想到淵上你還是個隱形抖m!爺真是看錯你了,爺一直以為你只是性格調(diào)皮的正經(jīng)人!
空問:“你們知道那個風屬性神之眼少年的情報嗎?”
“當然。”失去故國后五百年的游蕩,讓深淵教團們得以收集到許多情報,那位墨發(fā)少年的事情沒有被刻意隱瞞,只是有些東西終究是普通人一輩子都難以遇到的。
“他是降魔大圣,是璃月的仙人,根據(jù)我們的觀察,他經(jīng)常待在望舒客棧的頂樓眺望璃月,哪里需要幫助就在哪里現(xiàn)身,我們的丘丘人和深淵法師沒少被他毆打,是個麻煩的家伙。”
又是一個敵對陣營的人,空雙眼放空,開始重新思考要不要把珍貴的泉水用到那個家伙身上。
“果然試驗的對象不好找啊。”空嘆了口氣,深淵教團們的詛咒,和那位降魔大圣因日積月累纏繞其身的污穢稍微有些區(qū)別,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大概就跟故意傷人和自衛(wèi)傷人產(chǎn)生的結(jié)果不同一樣。
“殿下,無需如此煩惱,我們已經(jīng)做好了為大業(yè)獻身的準備,而且層巖巨淵里的那些丘丘人,不是正好可以用嗎?”這位深淵詠者的想法是,反正那些丘丘人都要死去,不如在死之前作為坎瑞亞的人民,為坎瑞亞貢獻一些力量,若是他們還保有自我意識,一定也是非常樂意的吧。
“旁人沒有資格替那些丘丘人決定這些。”空看穿了深淵詠者的想法,不是他洞察力過人,而是這本就是人之常情,當少部分人的犧牲能換來大部分人的存活,那么被拯救的那部分人肯定會認為犧牲的那部分是英勇的、偉大的、榮耀的……死得其所的。
然而實際上,是否死得其所,需要本人這么認為才行,畢竟犧牲不是理所當然的行為。
“我這么說,你會不會覺得我太過天真。”空笑著問身邊的深淵詠者。
是的,犧牲不是理所當然的行為,但有時候犧牲是不可避免的,尤其是站在領(lǐng)導(dǎo)者的位置上,為大部分人爭取利益才是正確。
深淵詠者微微欠身,“不,【王子殿下】,您的考量不無道理,您的溫柔是坎瑞亞的榮幸。”
“……再等一等吧。”空不想出于試驗的目的,讓本該安詳死去的丘丘人在最后時刻,可能還要遭受苦難。
就在空陷入煩惱的時候,獲許是特別的緣分,他再次遇到了那位號稱降魔大圣的少年。
少年顯然剛剛與丘丘人們戰(zhàn)斗過,周圍躺著一堆丘丘人,甚至還有一些體型較大的丘丘人。
你對我家的人民做了什么!空抽出刀,準備先跟這個墨發(fā)的少年干一架再說。
“謝謝你,大哥哥。”被少年救下的一家人對少年表示感謝,那對夫妻的女兒揚著腦袋露出大大的笑容,“如果不是大哥哥,爸爸的貨就要被搶走了,被搶走的話,今年我家就要喝西北風啦!”
男人尷尬的拉過自家女兒,“不至于不至于,最多也就吃一年土豆炒飯。”
原、原來是自家人做壞事在先嗎?空收起武器,開始思考有些丘丘人是不是被深淵法師給帶壞了。
墨發(fā)少年說:“最近小心一些,不知為何,這些天魔物們很亢奮。”
依稀聽淵上說,在璃月游蕩的深淵法師聽說自家殿下到來,興奮的表示要給自家殿下準備禮物的空:我、我的鍋?
不對呀,給爺送禮物,為什么你們要去打劫,爺又不是土匪頭子,請用合法的方式給爺弄禮物呀混蛋!
被救下的人們走后,少年似乎有些不舒服,單膝跪在地上,眉頭緊皺,忍受痛苦的低吟隱約飄散到空中。
這真是個試驗泉水效果的好時機呀!空兩眼放光,趁機走了出去。
“這位先生,你是受傷了嗎?”空裝作剛剛到來,不知發(fā)生了啥的路人甲,用涂抹過泉水的爪子扶住了對方。
“你是……”魈緊皺的眉頭明顯得到舒緩,對方扭頭,認出了這是前幾天自己救下的某個金發(fā)少女。
“你好像很不舒服。”金發(fā)少女擔憂的說:“附近就是望舒客棧,到那里去休息一下吧。”
“我自己會走。”魈不習(xí)慣太過親昵的舉動,因此想擺脫金發(fā)少女的攙扶。
金發(fā)少女突然一把將墨發(fā)的少年抱起,“別逞強了,你現(xiàn)在連站都站不穩(wěn),還是不要勉強比較好,別看我是女性,我的力氣其實很大,區(qū)區(qū)到望舒客棧的這點距離不成問題。”
突然被公主抱的魈:“?!不,放我下來!”
金發(fā)少女扣住對方的腰,用這個姿勢果然不太容易掙脫。
成功抱著降魔大圣回到望舒客棧,許多人猶如看到神奇生物般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言笑揉了揉眼睛,偷偷問道:“老板,是不是我昨晚熬夜研究菜譜,眼睛研究出問題來了。”
菲爾戈黛特:“有可能,你讓我掐一下,說不定能幫我也治治。”
言笑:“………”
“可以了吧。”魈再次劇烈掙扎起來,這次空沒有再扣住對方不放。
說實話空有點意外,路途中懷里的墨發(fā)少年意外的沒有很固執(zhí),大概是泉水的效果太好了吧,空能明顯感受到纏繞在少年身上的污穢逐漸褪去。
放下墨發(fā)的少年,空笑著說:“還沒來得及答謝上次的搭救,我叫小淵,請問你叫什么名字?”
“……魈。”說完自己的名字,墨發(fā)的少年立馬消失在了原地。
嘖,又被逃掉了。空咬住自己的指甲。
不過沒關(guān)系。
他已經(jīng)記住對方的氣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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