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第122章
楚賦心中想著,面上卻不顯,微皺其眉,哼了一聲,“皇妹病情再也耽擱不得,這都拖了數(shù)個月了,你也知道再拖下去對皇妹的身體沒有好處。”
烈焰只微微笑著看他,也不接話。
由于之前在梁豹兄弟面前吃了癟,被戲弄的十分慘,楚賦的心情,到現(xiàn)在也沒好轉(zhuǎn)過來,煩躁不堪的很。
平時倒有可能和烈焰套兩句近乎,但今天,他完全不想說別的廢話。
見烈焰不語,便直接開門見山道,“把公主抬進來!烈焰,你說你請來了神醫(yī),神醫(yī)人呢?烈焰我事先跟你把這話放在前頭,今天你是請的來神醫(yī),也得給我治好皇妹,請不來神醫(yī),也得想辦法給我治好!治不好,我就唯你是問,其他廢話你不用給我狡辯!”
烈焰挑了挑細眉,目光在楚賦面上繞了一圈,嘴角不由微微勾起。
咦,看這王爺一臉不耐的面色,明顯是給人觸過眉頭,受了什么怒氣了吧。
以他斯塔國三王爺?shù)纳矸荩谶@鵬城之中,莫非還有人敢給他臉色看?烈焰心中生疑,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烈焰?”楚賦忍不住揚高聲音。
烈焰卻輕笑一聲,不疾不徐地說道,“著急什么?神醫(yī)馬上就到。”
一盞茶過后,烈焰表面上雖然笑吟吟的,可那笑實則已經(jīng)有點僵了。
楚賦身后的何奪,更是一臉鄙夷地朝烈焰望來,忍不住出聲叫道,“烈小姐,你該不會是在和我們開玩笑吧?這都多久了?您說的神醫(yī),她人呢?”
“馬上就到,馬上就到!”烈焰只能反復(fù)重復(fù)這句話,心里吐槽的要命,蕓珠這家伙,真得給她掉鏈子?
“來人,再給三王爺上一杯好茶來!”
“不必!”楚賦騰地起身,用力一甩衣袖,一雙眼睛充滿怒火瞪著她,“本王一早就說,神醫(yī)早已不在鵬城,你非說能夠把人請來!害得本王還對你充滿一點希望,誰知道,這希望很快就變成失望!烈焰,你自己說,這事該如何收場?本王面前,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王爺,我糊弄誰也不敢糊弄您呀?是不是。”烈焰打著哈哈,笑了笑道,“人神醫(yī)是高人,讓諸位登上一些時候,也不是不可以的。”
“但若是你們等不起,那就不是我的問題了。”烈焰笑了笑道,“并非我沒有能力將神醫(yī)請來,而是諸位沒有耐性等待,說不定兩位轉(zhuǎn)身之際,神醫(yī)就來了呢?這點我可說不準!機會僅此一次,兩位今日若是錯過神醫(yī),那以后這輩子,恐怕也別想見了。”
楚賦臉色刷黑,忍不住冷笑著看了烈焰一眼,“你說,到底要等多久,神醫(yī)方能過來?”
“這就說不大準了呀。”烈焰一臉為難地搖頭倒,“一般高人嘛,那都是有點他們自己的個性與脾氣的,兩位若是沒什么事,不如再多等片刻?”
“哼!”楚賦一甩袍,從新在凳子上坐下。
時間緩緩流逝。
又三盞茶喝過,楚賦手指間捏著的杯子幾乎破裂,“烈小姐可是在耍弄本王?”
一次次被人耍,讓楚賦感到心里壓抑到極致。
似乎有一只巨獸,便要破開他的身體,沖天而出……
他是那樣高傲,卻逃脫不了被人愚弄的命運?
出離的憤怒下,楚賦“嘭”一記手印砸在桌案上,“神醫(yī)到底能不能來?”
“三王爺?shù)臅r間也是很寶貴的!烈小姐!若是您沒能將神醫(yī)請來,就明說一聲,別讓我們在這里遙遙無期地等下去!”
“呃哼!”門外傳來一道陰陽怪調(diào)地咳嗽聲。
烈焰精神一振,立馬站了起來,嘴角含著一絲淡淡笑意,快步來到蕓珠身邊,“神醫(yī)來了。見過神醫(yī)!”
蕓珠挺直背,站在門口,一手負在身后,另一手伸出,隨意地擺了擺。
烈焰一本正經(jīng)地上前,將蕓珠請到楚賦與何奪二人面前,“王爺,您看,這就是我跟您說的絕世神醫(yī)。”
“她是神醫(yī)?”看上去相貌平平無奇的很。
何奪疑惑地掃了蕓珠一眼,特意將目光放在她倆上,審視一番,但卻并未看出什么端倪來。
“哼!”蕓珠高傲地揚起下巴,一副不愿與小人物多談的表情。
將一代世外高人的身份,自是端得高高的。
楚賦就吃這一套,在他眼里看來,高人確實是要有點小脾氣的。
他急忙上前躬身一禮,滿面笑容地對蕓珠道,“小王久仰神醫(yī)大名,前次遍尋神醫(yī)不得,今日能夠在烈火山莊相見,真是小王的榮幸。”
“哼。”蕓珠將一副架子端了起來,斜視了三王爺一眼,隨后一擺,眼睛則看向了烈焰。
烈焰笑了笑,說道,“三王爺,神醫(yī)讓你明說來意。”
楚賦一愣,“你沒跟她說?”
“我只是請神醫(yī)來,具體還沒說,要不,我告知神醫(yī)?”
楚賦伸出一手,“甚好,就由烈小姐告知神醫(yī)吧。”
楚賦是想,這烈焰好歹與神醫(yī)有點交情的,神醫(yī)看在她面上,就算不愿意,恐怕也得治。
再說之前烈焰也提過,神醫(yī)欠她一個人情。
恐怕這件事是真得,要不然,就憑烈焰在鵬城內(nèi)壞的不能再壞的名聲,還能請來這位絕世神醫(yī)?楚賦權(quán)衡再三,心中思忖。
烈焰這便笑吟吟地將三公主的霜毒,告知蕓珠。
三王爺更是命人,將裹在幾床厚厚毛毯里的公主給抱了上來,放在身旁的位置上。
蕓珠假裝漫不經(jīng)心地瞅了三公主一眼,臉色陰沉地擺擺手。
楚賦便湊過頭來,問烈焰道,“神醫(yī)什么意思?”
“神醫(yī)說,公主之病,病入膏肓,恐怕很難治!”
“很難治,那就是還有希望!”楚賦跟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忍不住催促烈焰道,“你當初可跟我約好的,要是神醫(yī)不肯出手,那皇妹的病情,就由你全權(quán)負責。”
“你做什么王爺?干脆當無賴當土匪好了!”烈焰鄙視地掃了他一眼。
楚賦也被她一句話噎得,有點透不過氣來。
只見烈焰拉過“神醫(yī)”,湊著她的耳朵嘀嘀咕咕不已,一開始語調(diào)還頗為正常,越到后面語速越快,爭論也激烈起來。
而那位神醫(yī)高人,從始至終只是淡定地站著,不時擺擺手,否決烈焰的各種決定。
楚賦一顆心都緊張起來。
很快,烈焰耷拉著小腦袋回到楚賦面前,“王爺,神醫(yī)說,他們開山老祖宗的第一天條規(guī)矩,就是不醫(yī)治皇室中人。若是違背誓言的話,她將來會倒霉的!”
“無稽之談!”楚賦著急地跳了起來,“快點去求神醫(yī),不論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
“王爺我求沒用啊!”烈焰攤攤小手,看似一臉無奈地說道,“神醫(yī)心意決絕,我其實也沒什么辦法。”
“我還是那句話……”
“行行,我我再去談?wù)劊偃フ務(wù)劇!绷已鏀[出一副十分不高興,委屈的小表情,再度拉過神醫(yī),到邊上嘀嘀咕咕半天。
不片刻,烈焰走了回來,苦兮兮一張臉看著王爺?shù)溃巴鯛敚苷f的好話,我都說盡了!神醫(yī)現(xiàn)在是勉為其難地答應(yīng),給我們公主救治。但她說,因為要破誓的緣故,她必須要收到相等的報酬才行,報酬越重,越能抵擋開山祖師的誓約束縛。”
楚賦一愣之下,掩不住心頭狂喜的情緒。不要緊,只要能用錢解決的,那就全都不是問題。
“我愿意給神醫(yī)一百萬兩白銀!”楚賦高聲叫道。
“一百萬兩?”烈焰輕哼一聲。
“對!”楚賦洋洋得意地點了點頭道,“神醫(yī),請你動手救治吧。只要能救回我三皇妹,我便立刻付給你這筆錢。”
蕓珠神醫(yī)怒目瞪了楚賦一眼,用力一擺手,轉(zhuǎn)身就朝門外走去。
“神醫(yī),神醫(yī)!”楚賦大吃一驚,忍不住出聲喝問,“你什么意思?”
“噓噓噓,噓!”烈焰急忙奔過來,佯裝好心地擋著楚賦,白眼一翻,丟給他一記冷眼,“你搞什么?對神醫(yī)呼呼喝喝的,是不想治了?”
“這……”楚賦心里著急,再加上氣,忍不住伸手一指蕓珠后背,“那她是什么意思?一言不發(fā)就往門外走?我都愿意付錢了,還想怎么樣?”
“別談錢,談錢俗!”烈焰沒好氣地瞪了楚賦一眼,“你當這位不出世的神醫(yī),貪圖你那點小錢?別人揮揮手,那就是成堆的金山銀海,多少人上趕著來送呢!”
那倒是,醫(yī)者是最不缺錢的,哪怕是一個普通的小大夫,只要會制作丹丸,縱使只是治療一些小毛病的,也很賺錢。
更別提眼前這位神醫(yī)了。
能夠治霜毒,多少修士排著隊,捧著金銀,想要與她交好呢。
楚賦如此一想,不由就有些后悔剛才對她大小聲了,眼下只能先把各種條件答應(yīng)下來,等以后跟這位神醫(yī)處好關(guān)系,還怕得不到好處?
若是自己可以將這位絕世神醫(yī)納為門客的話,還擔心收不回自己送出去的銀子?
楚賦深吸一口氣,朝蕓珠行了一禮,賠笑道,“神醫(yī)莫要生氣,有什么要求,你只管說,只要小王能夠做到的,定然配合。”
“這態(tài)度就對了嘛。”烈焰點了點頭,拉著蕓珠轉(zhuǎn)身,請蕓珠坐下。
楚賦抬眼看向烈焰。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位烈火山莊大小姐,和神醫(yī)的關(guān)系,絕非普通的好友這么簡單。
烈小姐的話,在神醫(yī)心目中,應(yīng)該是很有分量。
“你等一下,我再勸勸神醫(yī)。”烈焰又走到蕓珠身邊,壓低聲音,跟她嘰里咕嚕一通。
烈焰說的很快,楚賦就算近在咫尺,也不大明白他們的對白。
尤其神醫(yī)自始至終都不說話,只是淺淺地打幾個手勢,這對偷窺的楚賦來說,理解上便更有難度了!
很快,烈焰便轉(zhuǎn)過頭來,對楚賦抿唇一笑,“神醫(yī)說了,她要破誓,診金必然不便宜。你醫(yī)便醫(yī),不醫(yī)也可以走。而且即便你出了診金,人有失手,馬有失蹄的,若是她未能治好公主,你也不能拿她治罪!”
什么?楚賦當即臉都黑了,出了天價診金,還不能保證人能痊愈,這真是……
“你考慮清楚。”烈焰輕咳一聲。
“醫(yī)!”楚賦的聲音,從齒縫中逼了出來。
醫(yī)還能有一線生機,不醫(yī),那是連最后一絲機會都沒有了。
若是將來讓他幾個兄弟得知,他原本有機會能夠醫(yī)治皇妹,卻因為舍不得花錢而白白浪費點,那真不知道要被他們在父王面前抹黑成什么程度呢!
“拿好。神醫(yī)要跟王爺丑話說在前頭!”
還有什么丑話?楚賦的臉色更加黑了。
“是這樣的。因為令妹體內(nèi)的霜毒已經(jīng)蠻久了,王爺您也知道的。這霜毒,此刻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各種再生病變。”烈焰一副正經(jīng)的樣子,看向楚賦道,“所以王爺你最好要有個心理準備。”
“什,什么?”
“那便是,有可能即使將公主的命給救回來,也不一定能將公主以前的修為給救回來!”烈焰呵呵一笑道,“很大程度上來說,公主以后會成為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廢人!”
“什么?”楚賦大受打擊,忍不住搖搖欲墜。
這皇妹,可是父王看重的女兒,若是就這般變成廢材,那他……回去怎么跟父王交代?
“好了,王爺您考慮吧!考慮清楚,再來告訴神醫(yī)!該說的話,神醫(yī)都說了!至于要不要治,全憑王爺您的意思。”烈焰笑吟吟地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浮上蕓珠神醫(yī)便要離開。
背后傳來楚賦當機立斷的聲音,“治!”
蕓珠回過頭來,抬起衣袖,朝楚賦的方向指了指,然后做出一個十分嫌棄的揮袖動作。
烈焰忍著笑,對楚賦道,“神醫(yī)說了,她救治病人時,不太喜歡有人在旁打擾。既然你想救令妹,就要好好配合神醫(yī)的工作,現(xiàn)在你可以出去了。”
“你……”楚賦氣不打一處來,但一想到自家妹妹的小命還攥在對方手心,便忍不住長嘆一聲,轉(zhuǎn)頭大跨步出門。
蕓珠轉(zhuǎn)過小腦袋去,對著烈焰,做出一個松口氣的動作。
烈焰瞟了她一眼,她立馬收斂地垂下眼去。
裹在幾床毯子中,被人抬進來的五公主,早不知昏迷多少天了,烈焰自然也就不必擔心她會不會泄密。
烈焰向蕓珠使個眼色,蕓珠便立馬側(cè)身,倚靠到門旁,機靈地守住。
烈焰這才慢悠悠地向三公主走了過去,手中銀光一閃,掌心之中已多出一把薄薄的匕首,跟著眸中閃過一絲惡質(zhì)的笑意……
慕天狂帶著三小,堂而皇之地來到城主府,仔細地在閣樓內(nèi)搜索著什么。
“爹爹!我們這是叫做賊么?”火兒眼睛眨了眨,可愛地笑道。
“當然不是。”可笑這慕天狂找東西找的起勁,還有工夫搭理兒子的問題,“偷偷摸摸進來盜竊的,那才叫賊。我們是光明正大進來的,對不對?”
“嗯!”可不是嘛,他們就跟進入無人之境似的,爹爹抱著他們在屋檐上飛來飛去,根本就不曾有人發(fā)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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