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犯錯，他會生氣，會懲罰我。
  又一次，他要來親我的時候，我拒絕了。
  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是鼓起勇氣，顫抖地對他說：“霍……霍先生，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他聲音冰冷：“你叫我什么？”
  我沒理會他，自顧自繼續道：“我沒有想過要勾引你，真的，我也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已經錯了就不要再錯下去了好嗎？”
  我深吸口氣，強迫自己不要害怕，抬頭看向他：“你說你喜歡我，我很感激……可我……可我……沒有想過和你……”
  他眼神越來越冷。
  被鉛灰色的云層，緊緊覆蓋的窒息感，再次朝我襲來。
  暴雨將至前的瘋狂，在他瞳孔中扭動著。
  “這幾天你都很乖，今天是怎么了？”他說，“覺得自己傷快好了，可以離開了？”
  我驚恐搖頭：“不是這樣的……”
  “讓我看看你的傷。”他說著，把我推倒在床上。
  因為身體的疼痛，我已經五天沒有從這個房間走出去過了。
  霍騫遠也并不是時時刻刻都在家里。
  他很忙，但是他每晚都會來。
  今天晚上，他又來了。
  一進門，就把試圖一步步，往露臺方向挪動的我，抱進了懷里。
  緊接著，就是雨點般，密密麻麻的吻。
  從我的后頸，一路下滑。
  而我只能小聲呢喃：“別這樣……”
  “你還真是嬌氣。”他說，“這么多天了，還在疼嗎？怎么走路還是搖搖晃晃的？”
  他笑，語氣帶著寵溺，“像個小鴨子一樣。”
  我臉頰爆紅：“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我什么？”他扳過我的下巴，低頭含住我的唇。
  大手肆意地，在我肌膚上游弋。
  而我只能蜷縮成一團，被迫承受著他的侵犯。
  直到他嘗試著，把手指，探進我的身體里。
  我驀地戰栗，終于忍無可忍，將他推開。
  他原本蘊著柔輝的眼睛，立刻冷了下來。
  長睫低垂，面無表情地注視著我。
  “我們這樣是不對的……”我喃喃地說，“一開始就錯了……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把我推倒在床上，輕易就褪去我的衣裙。
  “今天已經第五天了。”他道，“我忍耐也快到極限了。”
  我努力，想要掙開他的束縛：“霍……霍騫遠！你別這樣對我……”
  “是你先惹我的。”他聲音冰冷，“我看你就是欠操，才會整天胡思亂想。”
  “沒有人逼你去拍廣告吧。”他毫不客氣地揉捏著我的身體，“是你自己要被我看到的……”
  “什么是對……什么是錯……”他在我耳邊輕喘，“真有什么錯了的話，是你千不該，萬不該……長成我喜歡的樣子……”
  “是你給我機會的……”他用力沖撞著，幾乎要撞碎我的靈魂，“都被我上過了，現在說不要，不覺得矯情嗎……”
  “你乖一點，我會對你好的……”
  我的視線里，是已經荒蕪的，一片空白。
  連男人的臉，都模糊不清了。
  只記得他睫毛很長，睫尖掛著汗珠。
  他力氣很大，扳著我的腿，幾乎要把我對折。
  我仰躺在床上，被迫晃動著。
  眩暈的世界，光怪陸離。
  意識漸漸縹緲，恍惚沉入海底。
  男人低喘沙啞的聲音，隔著層層水霧，在我耳邊，不甚清晰地回蕩著：
  “……身體這么敏感……天生就是來勾引我的吧……”
  “果然不能對你太溫柔……粗暴一點，你就老實了……”
  “叫得這么騷，看來你很喜歡被我上嘛……”他親吻我，手指插入我發間，用力摩挲，“以后，再敢說一些我不想聽的話，我就這樣，一遍遍，操到你聽話為止……懂嗎？”
  他強迫我揚起下巴，直直盯著我的眼睛。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就要照著我的意思來……”他說，“在我沒玩膩之前，我是不會放手的。”
  “當然，我不會虧待你……”他聲音冰冷，“只要你乖乖陪我，你要錢，還是要資源……我都可以滿足，就算以后分手，我給你的，也會比你一輩子掙到的都要多。”
  他撫摸著我的臉，忽而溫柔，像情人間喃喃的低語：“你不會傻到拒絕吧……惹我生氣的后果，可是很嚴重的，你想好了嗎？”
  身體，還帶著攀頂后的余韻。
  大腦一片空白。
  疼痛，和心理上的罪惡感，折磨著我。
  好難受……好累……
  我已經聽不太清楚，他在說什么了，只記得自己，聲音微弱。
  “我們現在……算什么關系？”我問。
  他把玩著我的頭發，微笑：“你覺得呢？”
  我看向他，雙眸微顫：“你是我的……愛人嗎？”
  他怔了下，手指不自覺垂落，撐在我耳邊，靜靜看著我。
  我強忍著，沒有哭：“……只有情侶……夫妻……才會做這種事……那我們現在……”

  我看著他灰色的眼睛，慢慢幽沉，仿佛濃霧，將我包裹。
  “我們現在……”我向他確認，“是情侶……是在談戀愛嗎？”
  他沒有回答，只是看著我。
  我睜大眼睛，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真摯些。
  “你是我的……男朋友？對嗎？”我說，“我們是……戀人？是相愛的關系嗎？”
  我不知道那時的我，在霍騫遠眼里，到底有多蠢。
  我天真，而自帶小女生浪漫的邏輯里，固執地認為，只有相愛，才可以做這種事。
  霍騫遠說他喜歡我。
  我的身體，會因為他不受控地高潮。
  如果不是我天生淫蕩，那是不是意味著，其實我是喜歡他的？
  只有這樣，才可以解釋我們的關系吧。
  不然，我會覺得自己……好臟。
  好像一個妓女。
  霍騫遠沉默了。
  半晌，他才道：“你鬧別扭，是因為……你想向我要名分？”
  我怔了下，喃喃：“也可以這么說……”
  他笑了，修長的手指，勾了勾我的鼻尖。
  “我現在知道了，你是真傻，不是裝的。”
  我：“……啊？”
  “就你這樣的，混娛樂圈，早晚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的。”他道，“那里不適合你，還是乖乖跟著我吧。”
  我：“……”
  “如果你真的有興趣，等你畢業，我送你去國外讀影視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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