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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初用兵


  初春的天氣,乍暖還寒,劉備站在閱兵臺上卻是熱血沸騰。曾麒在一旁揮舞著軍旗,練兵場上兩千余鄉(xiāng)勇不斷變換著陣型,各個兵種之間配合的井然有序。儼然已有精兵之像。

  離招募鄉(xiāng)勇已過去一月有余,今日劉備是來驗看練兵成果,顯然劉備是十分滿意的。

  “哈哈,如此強兵,一月乃成,四弟果有亞夫之才”劉備夸贊到。曾麒聽劉備夸贊也很高興,不過曾麒可不想落得周亞夫兔死狗烹的下場。謙虛到“周亞夫乃世之名將,以寡敵眾,連破七國,麒安敢比之?”

  “比得,比得,俺雖不知誰是周亞夫,但四弟練兵之能,俺是心服口服啊。”張飛操著大嗓門說到。話音剛落惹得幾人哈哈大笑。關(guān)羽咪著丹鳳眼,捋著美髯不住點頭。

  “軍師之能,有目共睹,軍師不必過謙。”簡雍隨后說到。自從那日被劉備定為軍師以后,除了劉備三人,其他人都尊稱曾麒為軍師,曾麒也好好的過了一把諸葛亮的癮。曾麒也決定以后就做個謀士得了,自己雖然武術(shù)不錯,那是在前世和平年代,若戰(zhàn)場廝殺,那純粹是找死。鄉(xiāng)勇演練完畢,幾人回轉(zhuǎn)府邸。

  幾人回到府邸剛剛做定忽聽急促腳步聲從外傳來,待進到屋中原來是在琢郡招募的游俠頭領(lǐng)武進,他與手下的游俠被曾麒安排到琢郡及四周郡縣打探消息。“武進,何事如此驚慌?”劉備不悅的問道。

  “稟告主公,琢郡縣城斥候快馬來報,黃巾程志遠率大軍五萬來犯幽州,離琢郡縣城不足五十里”。

  “汝先退下,吾已知曉。”劉備擺手,讓武進退下。

  “等等”曾麒叫住武林。

  “軍師有何吩咐”?武進拱手問道。

  “武進,你馬上到琢郡縣城去一趟,召集手下游俠,待黃巾攻城之后,就散布消息,說劉備劉玄德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玄孫,毀家紓難,在樓桑村召集義兵討賊安民,現(xiàn)正在苦練兵馬,汝可聽明白了?

  “明白”

  “記住一定要黃巾攻城之后。”

  “記住了,在黃巾攻城之后。”武進重復了一遍。

  “好去吧。”

  “四弟,你的意思是?”劉備不解的問道

  “大哥,雪中送炭遠遠好于錦上添花。”曾麒笑笑說到。劉備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想那么多干嘛,讓俺老張去,一矛將程志遠刺死不就結(jié)了?”張飛大大咧咧的說到。

  “三弟不可莽撞。”關(guān)羽攔住張飛,轉(zhuǎn)身說到“大哥,四弟我等辛苦忙碌,就等這一天,何不早發(fā)兵。”劉備看向曾麒顯然是讓曾麒解釋。

  “二哥,三哥現(xiàn)在發(fā)兵,還不到時候,要是等劉太守來請大哥,到那是時大哥的地位就不一樣了。”曾麒沒敢提什么利益最大化啥的,古人重義不重利,說利反而會引起關(guān)羽等人的反感。

  關(guān)羽還想說什么,劉備一揮手“聽四弟的吧。四弟心中可有把握?”

  “大哥放心,不出三日定會有結(jié)果。”曾麒自信的說到。琢郡城兵微將寡,加上武進散布的消息,就算劉焉不想找劉備求援城中的世家大族也會逼迫劉焉求援的,所以曾麒十分自信。

  “來人!”曾麒喊到,很快門外親兵走了進來“軍師有何吩咐?”“馬上傳令斥候營,散布在琢郡周圍,時刻注意程志遠部動向,攻城的情況,隨時回報。”“是,軍師”說完親兵領(lǐng)命而去。

  “大哥,放心回去休息吧,誤不了大事。我與二哥三哥安排一下軍隊之事。”說著一拱手三人轉(zhuǎn)身離去。

  第二天清早,曾麒起身到外邊打了一套拳,這還是在現(xiàn)代時爺爺教的一套太極,說是正宗的陳氏太極,曾麒卻沒練出什么名堂。來到漢末練了一個月,就感覺到身體強壯了不少,大概是漢末空氣沒有污染,環(huán)境沒有破壞的緣故吧。

  “報軍師,斥候來報,黃巾軍今日早晨攻城了,主公叫軍師過去議事。”來人是曾麒的親兵頭領(lǐng)李義。“好,李義你去準備四匹快馬,在府門口等候。”曾麒吩咐道。“是軍師”李義領(lǐng)命而去。

  走進議事大廳,關(guān)羽張飛都在,沒等劉備開口曾麒說到“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麒想到琢郡勘察一下地形,觀察一下黃巾軍的陣勢,三位兄長可同去?”

  “同去,同去,俺老張都快憋悶死了”張飛搶先說到。劉備二人哈哈一笑也跟著起身向外走去。四人騎著備好的快馬向琢郡奔去。

  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琢郡城南一個小山包下,四人拴好馬匹,徒步爬上山包。爬在山頂向琢郡望去,只見到處是隨風而展的旌旗,大軍營帳連綿起伏不絕,東、西、南三門被圍的水泄不通。可能是剛剛攻城無果,黃巾軍正在聚攏兵將,準備再攻。

  “大哥你看,黃巾軍氣勢如虹,圍三缺一,進退有序,這程志遠也不是無能之輩。”關(guān)羽小聲的對劉備說到。

  “四弟,你如何看?”劉備轉(zhuǎn)過頭問曾麒。

  “二哥說的有道理,不過二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大哥你看,二哥所說的情況全在中軍大旗周圍,四周兩翼之兵陣勢松垮,混亂不堪,我想程志遠部精兵不過萬余,其他多是裹挾之流民,他又三門攻打,中軍精兵絕超不過五千之數(shù),如此麒已有破敵之策矣!”劉備三人又看向陣中,果如曾麒所說。

  “四弟有何妙策?”劉備急切的問道。

  “大哥莫急,麒還得再做觀察,到時自有分說。”曾麒現(xiàn)在說話越來越有諸葛亮的風范了。待到曾麒四人回轉(zhuǎn)已是太陽偏西了。期間黃巾多次攻城,很是兇猛,雙方皆死傷慘重。四人趕到村口,天已漸黑,這時看到李義快步走來。

  “李義,你為何在此?”曾麒問道。

  “專在此等候主公、軍師。”

  “出了何事?”劉備急忙問道

  “盧氏盧鶴求見主公,說是奉了太守之命。”

  “這才一天就來求救了,你沒說我等的去向吧?”曾麒問道。“沒有,只說是有事外出。”

  “大哥,一會見了盧鶴就這樣說…”曾麒在劉備耳邊如此這般的說到。劉備聽完一點頭說了聲好。“二哥三哥到時只是悶頭沉思便好,千萬別插話,尤其是三哥你。”二人也都點頭稱是。

  待到四人回到府中,遠遠看到廳里一人焦急的來回踱步,看到劉備四人就像看到救星一般,沖著劉備就施一大禮,“玄德救我全郡性命。”

  “盧公何以行此大禮,這不折煞劉備嗎,有何事慢慢講,備但有所能,絕不推辭。”劉備扶起盧鶴說到。

  “玄德公,黃巾賊子五萬大軍犯我琢郡,郡城危在旦夕,請玄德公速速發(fā)兵,救我全郡百姓。”劉備自小貧苦,哪受過如此禮遇,尤其是在世家大族面前更是沒有過。差點就脫口答應了,但猛的想起村口曾麒囑咐的話,就一拍桌子,站起身來道“黃巾賊子,竟敢如此猖狂,備必滅之。”說著扭頭問曾麒“四弟,整頓兵馬,出擊黃巾!”張飛馬上要站起叫好,幸虧關(guān)羽手疾眼快,拉住張飛,示意不要多嘴。張飛也想起了曾麒的囑托,悻悻的坐下。

  “大哥容稟,鄉(xiāng)勇不足一月,訓練不足,況且弓馬缺少,鎧甲更是一件都沒有,這樣將他們拉上戰(zhàn)場與送死有何區(qū)別?”曾麒面露氣憤的說到。

  “放肆,這里我是主將,我說了算,快快整頓兵馬。”劉備大聲言道。

  “你這是亂命,麒庶難從命。”說著就要甩袖而去。

  “曾先生莫走,請聽鶴一言。鶴來時劉太守言道,若玄德公破了黃巾賊人,愿保薦玄德為破賊校尉一職,另外鶴知玄德公為國破家,散盡家財,鶴愿作保,事成之后琢郡世家為玄德公資助鐵甲、皮甲五百,硬弓兩百,良馬一百匹。”說完看向曾麒。曾麒眼中得意之色一閃而過,不情不愿的坐下來。

  “盧公請放心,備明日定會出兵,今天色已晚,盧公可在此休息,明日隨備一同救援琢郡。”

  “多謝玄德公好意,鶴今夜趕回去將此消息稟告給劉太守,就不打擾了。”說著就要告辭

  “備送送盧公。”說著將盧鶴送出門外,看著盧鶴騎馬而去。

  回到正廳,劉備與曾麒對視一眼同時哈哈大笑。把關(guān)羽張飛看的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見二人如此疑惑,曾麒解釋道“沒什么特別之處,無非是我與大哥演了一出戲而已,要不盧鶴能許給這么多東西嗎?還給大哥弄了個破賊校尉。”二人聽后恍然大悟,笑罵曾麒奸詐。兄弟四人笑鬧過后劉備問曾麒“四弟,明日該如何出兵?”

  曾麒面露嚴肅,拱手說到“大哥升帳點兵吧。

  劉備站起身來,手握劍柄,沉聲喊到“來人,傳令升帳。”不一會就有四人進來,“簡雍、武進、杜千、劉里,拜見主公,軍師,二位將軍。

  杜千字千里,是曾麒在鄉(xiāng)勇中發(fā)掘的,為人頭腦靈活,還頗有勇力,所以被曾麒提拔為張飛副將。劉里字有德,乃是劉備遠親族弟,也是樓桑村人,自小好武,武藝不俗,被曾麒配給關(guān)羽做副將,助關(guān)羽訓練統(tǒng)帥騎兵。

  “四弟,你是軍師,調(diào)兵遣將之事還是你來吧。”說著劉備讓出主位。

  “謝大哥信任。”曾麒很是激動,終于可以指揮千軍萬馬了。

  “武進”

  “在”

  “武進,你率領(lǐng)手下游俠清除樓桑村至琢郡城南五里坡峽道之間的敵軍斥候,必須在寅時以前完成,勿使一人漏網(wǎng),你可做的到?”

  “武進領(lǐng)命,必不負軍師所望。”武進接過將令退到一旁。

  “關(guān)羽張飛”

  “在,在”二人出列答到。

  “二哥統(tǒng)帥所部騎兵,三哥統(tǒng)帥兩千鄉(xiāng)勇,于明晨寅時三刻出發(fā),務必在辰時以前到達琢郡城南五里坡峽道口處。”

  “是,關(guān)羽,張飛謹遵軍師將令。”二人嚴肅的拱手退回原處。

  “簡雍”

  “在”簡雍拱手出列。

  “簡雍監(jiān)察物資軍需,勿使短缺,并多備些引火之物,另賞罰分明,準備功勞簿伺候。”

  “是”

  “大哥與我隨步軍行進。”曾麒轉(zhuǎn)身對劉備說到。

  “是”劉備也正式的答到。

  “諸君需嚴守將令,勿使違背,否則,軍法從事。”曾麒嚴肅的說到。

  “軍師放心,我等必嚴守將令。”幾人齊聲答到。

  “諸君回去準備吧,散帳。”說完眾人陸續(xù)回去做戰(zhàn)前準備了。

  劉備這邊做準備暫且不提。話說盧鶴從樓桑村回轉(zhuǎn),從黃巾沒有防備的北城回到琢郡縣城,來到太守府求見劉焉。

  “盧老弟,怎么樣了?”劉焉急迫的問道。

  “劉備乃忠義之人,答應明天發(fā)兵,不過鶴擅自做主…”說著把當時的經(jīng)過和許給劉備的好處告訴劉焉。

  “只要能保琢郡不失,這些不算什么。”

  “那鶴就放心了,太守大人早些休息,鶴還要找各家主稟告此事。”說完一拱手退出太守府。

  樓桑村,曾麒房中,躺在床上,曾麒腦中不斷的推想著各個細微之處是否還有疏漏,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過了午夜,曾麒迷迷糊糊剛有睡意,敲門聲就響了起來。“軍師,寅時二刻了。”曾麒騰的起身,打開房門,用清涼的井水洗了把臉,對李義說到“快備馬”。

  “軍師,馬已備好,就等軍師了。”說完二人快速走出大門。待到曾麒趕到村口,劉備等人已在等候。只見兩千鄉(xiāng)勇筆直的站在那里,鴉雀無聲,沒有一人交頭接耳,亂動亂晃的,曾麒滿意的點點頭。再看三百余騎兵也是井然有序。

  “大哥,出發(fā)吧。”

  “好,出發(fā)”劉備一揮手,隊伍緩緩而動。不一會,兩千余兵馬就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待到了五里坡峽路口,已經(jīng)過了一個多時辰了。隊伍緩緩停下,這時,武進跑到曾麒跟前稟告道“軍師,兄弟們在南山周圍偵查遍了,也沒發(fā)現(xiàn)一個敵軍斥候,兄弟們甚至潛到了黃巾大營不足一里之處,在營門口只有兩個哨兵在睡覺。”

  “這個程志遠不是個草包就是個自大狂。”曾麒嘀嘀咕咕的說到。

  “李義,召集眾人議事。”李義前去傳令,不一會眾人皆到。

  “武進,你為大軍引路,挑選兩個機靈的手下,待大軍距黃巾大營不足兩里之時,解決掉哨兵。”

  “是,軍師。”

  “二哥,一會通過峽道,騎兵全部下馬步行,勿使弄出響動。待武進解決掉哨兵,馬上上馬沖鋒,直奔中軍大營,務必斬殺程志遠。”

  “四弟放心,程志遠必是某刀下之鬼。”關(guān)羽一捋長須自信的說到。

  “劉里,你率一隊騎兵,帶齊火把,待沖入營后,專司放火,制造混亂。”

  “劉里遵命。”

  “三哥,杜千,你二人帶領(lǐng)步軍,不可只顧自己沖鋒,要指揮好步軍,壓住陣腳。長槍兵居中,盾牌兵與校刀手護住兩翼,緩緩推進。待大哥斬殺程志遠,敵軍潰敗之時,可以屯為單位,各自追殺敗兵。”

  “是,我等知曉。”

  “還有一事,諸位謹記,若二哥斬殺程志遠,全軍需喊‘程志遠已死,降者不殺’,迫使黃巾投降,否則就是幾萬只雞鴨,讓我們殺也殺不完。”

  “我等謹記軍師之言。”

  “好,那就出發(fā)。”說完曾麒翻身上馬。

  “四弟你還是在山坡上督戰(zhàn)吧。”劉備擔心道。

  “大哥不必為麒擔心,麒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況且有李義等護衛(wèi),不會出事,若有突發(fā)事件,麒也好就近應對。”

  “嗯,四弟小心就是。”劉備囑咐道。

  大軍穿過峽道,離黃巾大營已不足五里,關(guān)羽等騎兵下馬步行,這時天還是漆黑一片,周圍寂靜無聲,很是壓抑。不足兩刻鐘,大軍已抵達黃巾大營不足一里之處。哨兵早已換成武進手下的游俠了。

  “傳令劉里,點火把,傳令關(guān)羽,沖鋒。”曾麒下令道。

  “殺啊!”幾十個火把照亮半邊天,喊殺聲也不絕于耳。不到一里的路對于騎兵來說根本不算距離,三百余騎兵像洪水一般殺入營寨,直奔中軍大營而去。劉里帶領(lǐng)幾十名騎兵四處放火,熊熊大火已燒了起來。黃巾軍睡得正香,突然看到燃起的大火,不住的喊殺聲可就炸了營了,四散奔逃,互相踩踏,混亂不堪。這時步兵也沖進營寨,方陣每前進一步,就有幾十個黃巾軍死在長槍短刀之下。

  黃巾中軍大帳,跑出一個衣衫不整之人,“發(fā)生何事了?”“渠帥,有人偷營。”親衛(wèi)急忙答到。

  “可看清了有多少人?”

  “不足千人”親衛(wèi)慌張的說。

  “不足千人就讓你等如此慌亂?真是廢物,為我著甲,備馬。”程志遠剛剛騎上戰(zhàn)馬,就見一紅臉大漢打馬奔他而來。

  “汝可是程志遠呼?”

  “不錯,正是本帥,汝乃何人?”

  “將死之人,不必知曉。”說著上前就是一刀,程志遠還未反應過來,閃電般的一刀就到了眼前,程志遠本能的一歪頭,刀鋒劃過肩頭,斜著將其劈成兩半,可見這一刀有多大力道。

  “程志遠已死,投降免死。”騎兵們高聲喊到。周圍的黃巾軍一看渠帥死了,不是四散而逃就是跪地請降,這樣一來可就引起了連鎖反應,幾萬黃巾軍兵敗如山倒,正在艱難前行的步兵突然壓力一松,周圍的賊兵向四外奔逃,曾麒知道事成了。

  “事成矣,分頭追殺敗兵,不可相距太遠,盡量以迫降為主。”曾麒吩咐到。

  “杜千,你領(lǐng)一隊人馬,找到黃巾的錢糧儲存庫,保護起來,再派人找憲和,讓他帶人趕快過來。”

  “是,軍師。”杜千領(lǐng)命而去。

  這時,喊殺聲已漸遠,曾麒看著滿地的尸體,有些惡心,但也有些小興奮。自己選擇的這條路,還會缺少殺戮嗎,就從今天開始適應吧。曾麒帶著李義等親衛(wèi),踩著滿地的鮮血,漸漸的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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