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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小說網 > 我只想要塊奧運金牌[花滑] > 第214章 是龍

第214章 是龍


因為這回的比賽在家門口舉行,大家正好連著倒時差的時間都給省去了。

        收拾收拾行李,打包打包裝備,連夜從郊區搬到了城區。

        不過搬歸搬,住歸住,雖然大家一起把些重要的設備給提前騰到了奧運村,但畢竟奧運村不實行閉環管理,人過來了回隊里住也不是不行。

        四舍五入搬了個寂寞,大巴帶著一群人兜了一圈過去,回來了半個車。

        然后又一起悠哉悠哉在隊里訓練了差不多半周,才不慌不忙的在開幕式之前再度登上了前往鳥巢的路途。

        倒不是什么特意的特殊對待,主要是涂寒和等人在到了奧運村劃分給華-國隊的屋子里收拾了一圈之后發現旁邊拿來比賽的首館冰場訓練的人太多了。

        隊里遠是遠但自帶著個沒什么人的冰場。

        獲得奧運門票的運動員們在左右打探了一圈,觀察了下最近來帝都比賽的成員人數后,光明正大的當著一眾工作人員的面商量了一圈,好說歹說的把教練說服。

        在所有成員一起拍了個照成功打卡奧運村之后,以隊內毒瘤為首的一群運動員們便又浩浩蕩蕩的登上了回隊里的大巴。

        把因為要處理行政問題不得不留在奧運村的譚儒拋下,怎么來的怎么走,就和來春游一樣,不過是短暫的停頓之后便又迅速的集-合。

        收隊,訓練。

        華-國隊提前進駐奧運村到冬奧正式開始之間有著一周多的距離。

        而就在此期間,涂逸徐蕓兩人也成功的結束了他們年前的工作,緊趕慢趕的回到了帝都的家中。

        分工十分明確。

        先處理家中因為沒關窗而飛進的柳絮,再去隊里看看兒子。

        提到柳絮,涂寒和也不知道該如何吐槽自己這對父母。

        說靠譜吧,他們年年晚冬初春出門時都不關窗,要不是柳絮不能做被子,自家指不定能積累好幾床了。

        但是不靠譜吧,從小就和他們聚少離多的涂寒和每年生日卻也能記得,年年都能準時的回來打卡。

        飄柳絮的事年年有,年年忘,連著一年不一定能回到一次家,柳絮過敏的涂寒和都能通過著他爸他媽某個送來的物品間接的感受來自父母深沉的愛情。

        也因此當著少年如約,在父母落地帝都當天準備提早結束訓練去門口蹲人的時候看到自家父母走到半路想起窗沒關拐彎回家的消息時,

        他真的是一點都不驚訝。

        “習慣了習慣了。”涂寒和淡定自若的接收與自己同場訓練的程星劍同情目光后說道,“我在家的時候還好說,因為過敏必須長時間關窗。”

        “但是我人不在,他們是根本不會記起廁所有窗這件事的。”

        “所以這么一拖下去的話,寒和你是打算晚上不一起聚餐了嗎?”程星劍詢問道。

        徐蕓涂逸的原計劃是中午到達隊里,不過瞧著涂寒和從家庭群里看到的他們現在正在進行的這一波家庭大掃除,晚上能不能見到個面都是問題。

        如果是其他日子倒不用涂寒和做選擇題,恰巧的是徐蕓他們兩個來隊里看孩子當天花滑隊舉行送別儀式。

        臨走前的最后一頓大餐,程星劍和晏冰兩個在昨天大晚上就已經開始計劃怎么在臨行前好好的飽餐一頓。

        隊里在外的大餐除了在食堂內的小聚會外一般左右定的都是同樣幾家的飯菜。

        涂寒和日常坑譚儒,這幾年早就把和隊里合作的幾家餐館吃了個遍,也因此,他對這一道大餐倒也沒有很大的執念。

        吃不到就算,又不是散伙宴,遲早終歸還會再聚一輪。

        “不然呢,”涂寒和笑了笑,“你們去就好,給我打包點吃的回來。”

        “放心,我和譚教說過了的。”

        程星劍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那行,我到時去幫著你打包個帝皇蟹回來。”他勾了勾唇角,“放心,絕對以我們兩個的水平絕對能好好的把隊里這一餐價格坑到最高。”

        “要真就是帝皇蟹可算了,冷了可不好吃,”涂寒和答道,“不用管我,你們盡情吃就行。”

        “之后又不是不能一起吃了,用不著給我帶。”

        “指不定我吃的比你們還好呢。”

        涂寒和走之前的這波與父母會面的主要目的是將著他從譚儒那拿到手的門票交給涂逸徐蕓。

        冬奧的開幕式、團體賽、個人賽的所有套票,這一套組合門票譚儒費盡心思也就搞到了五份。

        然后老踩一個坑,轉眼就被涂寒和拿走了兩份。

        初春的帝都是柳絮的天下,徐蕓和涂逸與涂寒和意料中一樣來得很晚,家中這回飄進的柳絮一看就多,穩了心思的涂寒和在冰場上從著原定的中午一直等到了五六點,都沒能夠在家庭群里收到來自己父母發來的出發消息。

        因為要去隊外聚餐,原先與他一起訓練的程星劍今天訓練結束的挺早,三四點的時候就提前的接到了教練的消息,收拾收拾行李先行跑路。

        獨獨留著涂寒和一個人在冰面上繼續訓練,直到差不多七點半的時候,才終于的接到了他母親所發來的消息。

        三個字,并不是‘出發了’。

        而是,‘再晚點’。

        涂寒和點開了語音鍵,認真的聽了一輪期間徐蕓發來的語音。

        哪怕隔著個電話,他都能從中想象出屋內柳絮滿滿飛揚的狀態。

        “小和咱們家可能還要久一些時間進行收拾,你如果餓了的話可以先跟著教練們去吃東西。”徐蕓的聲音隨著不少咳嗽傳了出來,“今年咱們屋旁邊那柳樹也開了花,這廁所徹底是成了柳樹發芽的地方。”

        “到處都是柳絮,這波清理可還得不少的時間。”

        “等著月底走的時候可一定得關窗。”

        關窗,這可不知道是第幾回說了,每次說得都好好的,但是等著走的時候就都是一片匆忙。

        前幾年青年組的時候涂寒和在稍微空閑的時間還是會記得回去幫忙關個窗的,但奈何近年來的訓練量太大,別說關窗了,涂寒和連著他今天完成的訓練動作都不一定能夠記住。

        “我知道的,”涂寒和笑著應答對面道,“我這就去吃飯。”

        “票放在譚教的辦公室里,如果我不在的話您就和譚教說一聲讓他幫你們開門就行。”

        徐蕓應得干脆:“行。”

        “你可以走了,票記得放好一些。”

        在冬奧門票的誘惑力之下,他們母子之間的感情真的脆弱的可憐。

        作為一個平均每十萬人才能得到得一張的門票,涂寒和這一組合聯票目前在網上的售價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他自身的價格的兩倍甚至更多,在不少搶不到票的網友們爭先恐后下身價暴漲炒,標價為一千一張的開幕式,成交價甚至直接往后加了個零。

        “放心。”聽著徐蕓口中滿滿的敷衍,涂寒和抿了抿嘴,也跟著一起笑道,“這可價值一件考斯滕呢。”

        “搞到手可是真的不便宜。”

        ——————————————

        徐蕓最后說的見面時間在漫天柳絮的參與下成功繼續后延。

        柳絮大概是涂家這輩子最為嫌棄的東西了,徐蕓涂逸兩人在家里忙活了差不多兩天的時間,才勉勉強強的給自己收拾了個角落出來,

        互相一起放了個長假,壓著涂寒和訓練的點時隔一年再度見到兒子。

        能夠從譚儒那拿到的票自然不會是視野被遮擋了大半的后排山頂區,

        視角不錯,與領導人們同一個區的,雖然角度難免會有著些欠缺,但卻也已經是譚儒能夠與主辦方協商出來,給出的最好的位置了。

        開幕式八點開始,但是觀眾五點就需要開始進場。

        徐蕓和涂逸兩人的位置靠近樓梯,旁邊便是一位負責之后開幕式指揮觀眾們的志愿者。

        “姐姐你也是來特意來看蛾子開幕式的嗎?”趙艾艾看了看旁邊這一位拿著個有著飛蛾標識的小扇子,立刻認上了家人。

        “蛾子?”

        徐蕓愣了一下,然后跟著趙艾艾的目光在看向自己手上拿著的扇子時才后知后覺。

        “啊,對的,你也是嗎?”她溫柔的詢問道。

        徐蕓現在手上拿著的應援物可不止著這一把應援扇子,后援會的應援不是白干的,他們logo變換多端,產出也叫一個豐富多彩。

        譚儒幾乎每隔一個季度都能收到后援會那邊特意寄過來的應援樣品,然后團吧團吧的一起放在了辦公室中,在某些應援的時間集中的利用。

        涂寒和作為表演者自然是用不上這些應援的,但奈何隊里什么不多,就他迷弟多。

        臨近冬奧,大家對于這場比賽的熱烈期待迫使著譚儒成功的從著他謎一樣的辦公室中將這些上個季度寄過來的應援物拿了出來。

        一人一把,連著涂寒和都手抓了好幾個自己的所謂棉花玩偶,直接一股腦的連著票一起給了自家父母。

        美名其曰讓著他們帶著自己,從觀眾角度去看這樣的一場盛會。

        趙艾艾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的溫和的聲音,不免愣怔了一下。

        “昂,是的呀,我全名叫艾艾的蛾,姐姐你呢?”

        她小心翼翼的打探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而后從口袋里掏出了好幾個小的棉花玩偶,一個一個的向著徐蕓展示。

        趙艾艾作為飼養員中的棉花玩偶大戶,不僅手中有的玩偶多,作為一個本質就是設計繪畫類的社畜,她產出的周邊在圈子里也算小有名氣。

        趙艾艾介紹的時候表現得格外的自信。

        “這些可都是我的新作品,這個最新款的冬奧蛾子前幾天還借著后援會有給國家隊那邊送過去呢。”

        “大家都說這個大紅色的衣服喜慶。”

        好巧不巧,徐蕓手上此時就拿著趙艾艾所說的那個玩偶。

        “冬奧蛾子?”她掃了一眼旁邊小姑娘手上的mini版玩偶,停頓了一下,從自己的包包中掏出了前幾天被自家兒子一同送過來的小棉花,“你說的是這個嗎?”

        “你說得對,我也覺得它很可愛。”

        因為棉花娃娃年前工期問題,趙艾艾所說的玩偶實際上并沒有對外發售。

        所有玩偶到貨的時候快遞已經停了,哪怕她的粉絲再遺憾,趙艾艾也沒辦法給著他們送過去。

        甚至連著國家隊的那個也不過只是個打版的產品。

        這個姐姐肯定是誤會了,趙艾艾剛打算進行糾正,可眼神在看見了那個玩偶時明顯的瑟縮了一下。

        徐蕓手上拿的玩偶長相與穿著與自己手中的這幾乎一模一樣。

        趙艾艾在看見徐蕓手上娃娃顏色稍微深一些的瞳孔,便一眼認出了它。

        這是那一個被她特意趕在年前寄到國家隊的娃娃。

        深棕色瞳孔獨一無二,因為粉絲們的一致意見,最終完成的正式版瞳孔顏色從深棕偏向了淺棕。

        “是的誒,”作為層層篩選最終成為場館內志愿者的趙艾艾職業素養還是在的,她雖然驚訝,但還是很及時的穩定了自己的情緒,小心翼翼的發問,“這是姐姐你自己買的嗎?”

        “不是哦。”徐蕓跟著譚儒在演員圈子里待久了,雖然演技依舊是大眾水準,但是對于他人演技的辨別力卻有了明顯的上升。

        不過是趙艾艾的一句情緒外泄的話,徐蕓便悄悄的從中發現了不少異常。

        看上去這個小玩偶有著不少特殊的意義。

        “這是我兒子給我的,”猜對了一半的徐蕓溫和的笑了笑,向著趙艾艾解釋道,“他不能和我們一起看到所有的節目,就好說歹說的把這孩子給我了。”

        “非得要我帶著一起來鳥巢看開幕式。”

        “兒子?”趙艾艾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姐姐你有孩子了呀。”

        徐蕓好笑:“我真的有這么年輕嗎?”

        見著趙艾艾人還呆著,她和旁邊正在繁忙的與副導演進行交流的丈夫小聲交談了幾句,然后抬頭詢問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少歲了?”

        “我叫趙艾艾,22歲,今年讀大四。”趙艾艾愣愣怔怔的應道。

        “那你可得叫我一聲阿姨了,我兒子和你一個年紀。”徐蕓拍了拍這似懂非懂狀態還沒有回來的小姑娘,也沒有為難她的心思。

        看著逐漸暗下來的燈光,她笑道:“好了,我就不打擾艾艾你工作了。”

        “開幕式準備開始了。”

        ————————————

        鄭浦和覺得自己的女朋友發了瘋,在開幕式臨近前不斷的給自己發消息轟炸。

        轟炸也就算了,還僅是一些詞不表意的語氣詞。

        瞧著自己與她的聊天記錄逐漸被‘啊啊啊啊啊’和‘我的天哪’刷屏,正在忙碌的和自己共同守在電視機前等待著冬奧開幕式到來的家人安利自己舍友的鄭浦和終于按奈不住,返了一個問號回去。

        【鄭浦和:???】

        【鄭浦和:艾艾發生什么事情了嗎?你現在不是正在鳥巢當志愿者嗎?】

        趙艾艾此時似乎正好在利用著手機與其他成員進行交流,回鄭浦和的消息很快,幾乎是鄭浦和發問的下一秒便迅速的給予了回應。

        【趙艾艾:浦和,我收回之前的話,這次分配的位置真的很好,旁邊就是蛾子他父母。】

        【趙艾艾:蛾子人也太好了,居然讓著他爸媽帶著我之前特意送過去的玩偶一起看開幕式,嗚嗚嗚嗚,我真的狠狠流淚。】

        蛾子?鄭浦和從自己女友口中乍一聽到涂寒和稱呼時還不太習慣,愣了一會。

        他與趙艾艾高中便走在了一起,之后大學雖然讀的是一個城市但并不在一個學校,趙艾艾不喜歡鄭浦和提與自己不熟悉的內容,也因此并沒有過多的和她提起自己的舍友,在大一初初互相見了一面之后便沒有再怎么聊過。

        倒沒想到居然還有這么一個相同的點。

        鄭浦和遲疑了一下,加快了打字的速度,詢問道。

        【鄭浦和:你說的是徐姨嗎?】

        【趙艾艾:對。】

        【趙艾艾:不對,鄭浦和你這個天天關心球賽的怎么會知道蛾子的媽媽姓徐?】

        誰說自己只關心球賽了?旁邊一花滑的世界冠軍在,自己就算再缺根筋也多少會對于花滑有些了解吧。

        鄭浦和突然覺得自己有口難辯。

        只能是小心翼翼的試探。

        【鄭浦和:那啥——我之前大一的時候不是和你說過我還有個舍友姓涂嗎?】

        【鄭浦和:他不怎么常來學校,當初請吃飯的時候你沒能見上一面。】

        【鄭浦和:如果沒猜錯的話,你剛剛聊天的,應該就是他媽媽。】

        【鄭浦和:沒錯,就是這樣。】

        鄭浦和回復的時間壓得很好,正巧著開幕式倒計時開始,原先不過是松散分布站著的志愿者們迅速的進入到了工作狀態,和彩排的時候學習的內容一樣,嘗試指揮著觀眾們以著一些特殊的方式去回應。

        一個動作緊接著一個動作,繁忙的完全沒有時間互相進行交流。

        趙艾艾直到運動員進場這一環節才找了個上廁所的由頭暫時的和旁邊的志愿者交接,短暫的離開了自己工作崗位。

        然后在廁所成功收獲到了暴擊。

        【趙艾艾:你之前什么時候說過?】

        【趙艾艾:為什么一夜之間我的周圍突然布滿了認識蛾子的各種捷徑,而我這么多年卻使個勁的繞著彎路?】

        【趙艾艾:我覺得我暫時需要冷靜一下。】

        因為沒有被選上當志愿者而回到了家與父母一起看冬奧的鄭浦和看著自家女友發出的這一長串文字心里暗暗直呼不妙。

        而后迅速的發了一個試探性的句號。

        果不其然,秒收到了一條紅色的感嘆號。

        鄭浦和萬萬沒想到自己與趙艾艾穩定了五六年的感情居然會因為自己的一舍友而進入到一個十分危險的階段。

        他暗叫不好,連連向著此時正在后臺候場的涂寒和求助。

        以著十萬火急的速度。

        正在與晏冰程星劍兩人交談的涂寒和在跟隨人流逐漸往著舞臺方向前進的路上突然收到了自家舍友的求助消息。

        他速度看完了鄭浦和三言兩語總結的內容,一時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怎么?”晏冰看向自己這個上一秒還在討論開幕式結束后回哪邊住的凡爾賽問題,下一秒在看了個短信后突然陷入沉默當中的隊長,好奇心直接拉滿,“出了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嗎?”

        莫名陷入到感情局中的涂寒和抿了抿嘴:“還行,就是不小心激活了一個替舍友挽救女友的副本。”

        他將著鄭浦和在軟件內描述的信息向著晏冰與程星劍展示了一圈,滿滿感慨:“萬萬想不到我人生的第一場感情戲居然是以這樣一種方式開啟的。”

        因為之前共同的商量過給涂寒和過生日的事情,晏冰對于涂寒和的舍友倒有著不少印象,在湊近了屏幕認認真真看了眼鄭浦和所描述內容后精準反駁。

        “涂哥你這最多只能算是友情戲,瞧著你這張嘴,感情戲可還遠著呢。”

        程星劍緊跟在后面不甘示弱:“隊里唯一一只孤寡青蛙,不多蹦跶幾下可消失不了。”

        程星劍和晏冰兩個雖然只比涂寒和大了三歲,但是談過的感情卻比著涂寒和這兩輩子加起來都要多。

        也因此,在認清了目前鄭浦和那究竟是個什么情況后,晏冰與程星劍鏈各個狗頭軍師在低聲商量了一會后便迅速的給整天和冰談戀愛的涂寒和交出了一份‘感情挽救計劃’白-皮-書。

        內容之詳細,要不是涂寒和親眼看見,都不相信這是他們在排隊過程中寫出來的。

        涂寒和掃了一眼這滿滿干貨的資料,跟著鄭浦和發過來的號碼發了一條微信的申請。

        趙艾艾是開幕式的工作人員,在回到了自己工作崗位之后自然是不能再進行過多的其他業務的。

        看著那個始終沒有通過的消息,涂寒和深吸了口氣,為了兄弟的感情果斷的向著他媽發出了求助。

        徐蕓也沒想到能夠這么巧,自己旁邊現在這個正忙活著的志愿者居然是涂寒和舍友的女友。

        她倒是是見過鄭浦和的,對于那個孩子開學時幫著涂寒和忙前忙后也有著不少的印象。

        “艾艾,”她笑著與涂逸嘀咕了一聲,喊了聲趙艾艾的名字,“你現在有空嗎?”

        “啊,阿姨有什么事情嗎?”趙艾艾雖然一時對于自己男友的隱瞞感覺到有些氣憤,但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廁所都沒出就已經消了氣。

        至于小紅點,只不過是因為工作太忙,忘記拉回來了而已。

        “沒什么,”徐蕓笑著向著趙艾艾展示了一下她與涂寒和聊天的頁面,“寒和說小鄭打不通你電話消息都發到他那去了。”

        “小鄭也不是故意瞞著你的,寒和平時比賽多,在學校呆的時間也不長。”

        “消消氣,等著比賽結束再加回小鄭也不遲哈。”

        趙艾艾在從徐蕓剛說到鄭浦和名字時就迅速的進入到了發愣狀態。

        “哦哦好的,”她下意識的回應之后停頓了一下,后知后覺明白了徐蕓的話,“好的阿姨,我會的。”

        【徐蕓:收工。】

        【徐蕓:你的業務分布得挺廣的啊,怎么比賽前還負責起——】

        后面半句話哪怕徐蕓不說涂寒和都能猜的出來。

        “這事之后再說,”涂寒和想也沒想就發動了掩耳盜鈴的技能,手動遮住后半段話,語音回復。

        徐蕓迅速的回了他一句話,但因為著涂寒和準備進場并沒有被及時的點開。

        “走了,這回可到我們了!”程星劍叫住了差點跑偏的涂寒和,“走這邊,譚教現在可在等著呢。”

        運動員逐漸的通過后臺進入到了鳥巢之中。

        在大家等待了一個小時之后,鮮紅的旗幟終于出現在了鳥巢的led顯示屏上。

        “華-國/a!”

        隨著主持人的聲音響起,全場觀眾在入場時所收到的紅旗紛紛舉起,整個鳥巢在這一聲樸實無華而又極具重量的稱呼之中瞬間變為一片紅色海洋。

        本土作戰最大的好處就在于觀眾們的熱情。

        前所未有的歡呼從著四周響起,穿著典型的西紅柿炒蛋套裝的運動員們在大家千呼萬喚之中終于踏出了后臺,進入到了鏡頭之中。

        走在運動員大軍后方的涂寒和在后臺便已然感受到了這一份來自觀眾們的熱烈情緒,他難得的在上場前看著前方的亮光,停頓了一下。

        然后借助著后面晏冰、程星劍兩個一股向前推進的力量下,迅速的回過神來。

        “想什么呢?”已然和這股歡樂氣氛融入一體的程星劍一把摟過涂寒和的肩,“開心點,我可還等著你這一塊獎牌的。”

        “送我一快銅牌,不過分吧。”

        ————————————

        涂寒和這一場冬奧檔期比著上回要稍微輕松一些。

        程星劍在冬奧之前終于艱難的達到了三個四周再度回歸一線運動員的行列,而他的這個進步也促使了譚儒最終決定讓著程星劍參與到團體賽的競爭之中。

        涂寒和短節目,程星劍自由滑。

        雖然程星劍的實力肯定會被梅爾維爾·巴里吊打,但卻能給足涂寒和個人賽的休息時間。

        譚儒目標很明確,

        團體賽的金牌只可能是美國與俄羅斯之間的競爭,華-國與其去貪圖這一塊獎牌,還不如將比賽的重心放在個人賽上面。

        就比如,涂寒和以及雙人滑組合能夠握得住的那兩塊金牌。

        女單那邊的實力近年來雖然因為跟著男單這邊一起訓練水平有著小幅度的上升,但畢竟先天的不足一時半會可補不回來。

        奪金是沒什么希望了,團體賽宋忻忻能夠拿個倒數第三就算是大家意料之外了。

        華-國隊偏科偏得太明顯,這同時也導致著他們隊對于團體賽僅僅只能是以進入到自由滑階段為目標。

        因此,在綜合了各個隊伍的數據之后,譚儒在開場前敲定下了這一場團體賽的目標。

        保五爭三。

        根據奧委會的賽程安排,帝都奧運會的花滑項目從開幕一直延續到閉幕。

        開幕式第二天便進行團體賽男單短節目的比拼,涂寒和時隔一個月后再度的與笛木尊進行對打。

        結束了開幕式回到奧運村自己房間的晏冰掃了一眼涂寒和的動作量表,轉頭看向與他同住的程星劍:“涂哥不上4a嗎?”

        “你這一看就沒認真聽譚教開會。”程星劍答道,“4a放自由滑了。”

        “這動作最后才放出來。”

        “真一藏藏到最后啊。”晏冰啞然,“我還以為涂哥短節目會放上去呢。”

        “瞧著他昨天練得,不是挺好的嗎?”

        “練歸練,涂寒和說那首歌不適合放這個動作,”程星劍解釋道,“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反正短節目不上4a也能拿第一,譚教就隨著他去了。”

        晏冰從行李箱里拿出自己秋衣款考斯滕,排在一旁:“也是,就怕網友們陰陽怪氣說他狀態自從平昌之后直線下滑。。”

        “明天得好好去給當涂哥當啦啦隊。”

        程星劍看了眼時間:“早點睡吧,比賽十點開始,你再不睡明天可就要帶著黑眼圈去當啦啦隊了。”

        本屆團體賽一共有著十個國家參賽,根據積分排位在短節目階段取總積分前六位進行自由滑的比拼。

        作為正月初五開始的最早的一個項目,男單團體賽早早的便拉開了帷幕。

        男單順序遵照世界排名進行排序,梅爾維爾·巴里不參與短節目的表演,涂寒和靠著世界第二的成績在這樣的一場特殊的團體比賽中成功拿到了最后一位的順序出場。

        “感覺還行。”看著排在自己之前的一個又一個運動員結束表演,涂寒和活動了一下各個小關節,“只要不出什么意外,第一應該還是穩的。”

        “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看著此時冰場上結束表演準備下場的笛木尊,譚儒拍了拍涂寒和的肩,“去吧。”

        以及永遠少不了的口頭禪:“盡力而為。”

        涂寒和點了點頭。

        他將著手上的各個裝備全部交予了教練之后,踏上了冰面。

        一套老動作,3a、4lz、4f+4t,不進行任何的修改。

        與綠色考斯滕的笛木尊作為交替,當著穿著著一身黑色考斯滕的少年出現在冰面上時,原本就處于著一種聒噪狀態的觀眾瞬間被點燃。

        難得的有著本土作戰的機會,涂寒和自然會在配樂及考斯滕上有著相對本土化的選擇。

        他現在所穿合作的考斯滕是屬于這個賽季真正準備曲目的,

        黑色的中山裝樣式,以及上面特意用刺繡繡上去的金色長龍,涂寒和這次是一點都沒有將他的驕傲隱藏,這條金龍在進入到了大家視線之后就不斷的在冰面上游曳著,于低調的黑色中格外的耀眼。

        廣播的聲音很快便響了起來。

        “接下來上場的是來自華-國的涂寒和。”

        “表演曲目《平凡之路》。”

        這次的解說依舊選擇著熟悉的龐鹿,不過哪怕作為一名專業的花滑運動資深解說,龐鹿在正式的進入到涂寒和的表演解說前還是猛猛的吸了一口氣。

        這些多少都源于涂寒和近些年來‘退步論’所帶來的影響,花滑隨著冬奧以及涂寒和的流量逐漸大眾化之后,相關惡意便一直層出不窮。

        國家隊一直不對此進行回應,當事人賬號又和忘記密碼一樣。

        原先不過些許的惡意就這樣在毫無阻攔下迅速擴散開來,時不時的攪和得花滑這項運動一片渾水。

        甚至到后面不止涂寒和本人,連著圈內著名男粉的龐鹿在與涂寒和相關的工作上都遭受到了不少的影響。

        也因此,哪怕涂寒和部分的解說尚未開始,龐鹿已經能夠提前的預見了那些會很快出現在直播間的彈幕上的難以控制的言論。

        “接下來出場的是來自我們華-國的運動員涂寒和,”他停頓了一下,盡可能的去忽略那些在彈幕上叫囂著的言論,繼續跟著準備的方案一樣對于涂寒和之前取得的成就進行解說。

        “相比不少人都曾經觀看過之前涂寒和在2018年平昌冬奧會的表演,曾經的榮譽還歷歷在目,新的輝煌時刻已悄然到來。”

        “現在,就讓我們共同的安靜的去期待與欣賞這一場新的令人震撼的表演。”

        【他現在也就只能說是平昌冠軍了是嗎?這賽季除了一場分站賽以外,能拿得到什么第一的成績?】

        【不是,成績下滑就下滑嘛,那么多運動員奧運之后成績下滑不都得一個個挨罵,龐鹿你這還不讓說了是吧,什么安靜,我呸!】

        【有一說一,大家也不要給予運動員這么多的惡意,涂寒和雖然不參與團體賽的自由滑,但是他短節目還是能成的,至少拿個能夠把華-國隊送進自由滑的第一是穩的。】

        【他不就靠著這點短節目分數了?次次短節目第一自由滑被超,我是真的不明白為什么涂寒和自由滑能夠拉胯到這個地步,五分短節目都能被超。】

        【哪來的五分?魔都站那個只有三分好嗎?比賽分數不可控因素本來就大,自由滑被超車也不止涂寒和一個,到底從哪來的謠言,給一個剛剛二十多歲的運動員這么大的惡意?】

        這些可以說都是意料之中的言論了。

        龐鹿歇了口氣,將目光放在了轉播視頻中涂寒和的身上。

        黑色作為白色的對比色在冰面上格外的明顯。

        正在順應冰面的少年在聽見了廣播的指示后很快的便結束了他的熱身,一個轉三,回到了事先定好的位置。

        而后站直,默默等待音樂的響起。

        《平凡之路》,這是一首滿滿民謠風格的華-國歌曲。

        哪怕是在華-國的比賽,放在短節目上對于多少也會對于他的節目內容分產生些許的不利。

        不過涂寒和可不在意這些。

        在現在p隨t走的趨勢下,只要技術足夠,他的分就算低也低不到那里去。

        黑色的身影緩緩的隨著比賽的逐漸接近陷入到了沉默,而后在片刻的安寧后被吉他聲所再度喚醒。

        一個干凈利落的后滑,然后繞著冰面開始進入到加速的狀態之中。

        看得出來涂寒和這回的狀態保持的很不錯,整套動作的完成度都不是很低。

        3a,bv80,goe+367

        4lz,bv126,goe+201

        4f+4t,bv226,goe+205

        同樣的三個動作,在涂寒和手中卻和玩出了花一樣。

        干凈而又利落的動作無論起跳還是落冰都壓足了步點,在一起一落間給足了觀眾們期待。

        金色的長龍隨著他的滑行不斷的在冰場飛舞。

        涂寒和這次的考斯滕按著譚儒的說法來說就是個重工制造的工藝品。

        為了最好的展現水平,涂寒和這回再度選擇了雙面繡。

        正面龍頭,反面龍身,被刻意放在衣擺間的身軀隨著涂寒和完成的一個又一個的動作成功的出現了游曳的態勢,靈動而又充滿活力,仿若如真實的一般,在吉他的曲目中不斷的進行游曳。

        當然,能夠呈現出這樣的效果造價自然高昂的可怖。

        涂寒和這回參加冬奧的考斯滕除了他自己的日常支出外還有著國家隊的一大筆資金。

        肉眼可見的,男單另外兩位參加冬奧的運動員考斯滕好不容易升級到了x瀾之家的水準,又一夜倒推回到了秋衣時代。

        不過這些都是經過了程星劍和晏冰同意之后做出的決定。

        反正平時自己支出也支出習慣了,涂寒和一開始并不打算收國家隊的這筆錢,還是程星劍他們好說歹說才應下的。

        美名其曰,為著他們最后的一場冬奧留一個紀念。

        這會不會是涂寒和參加的最后一場冬奧他們不知道,反正這肯定是程星劍以及晏冰的最后一場冬奧了。

        被涂寒和連續帶飛了兩屆奧運,對于他們而言已然足夠。

        鼓點出現在音樂之中,冰面上,完成了全部跳躍動作的少年一個回轉,進入到了旋轉的展示當中。

        旋轉,大概是最好展現游動性的一個動作。

        一個有力的進入,而后隨著速度逐步的增加,原先四處飄飛的衣擺整齊統一的借助外力向著同個方向擺動了起來。

        最后一個動作,三個姿態的聯合旋轉。

        原先潛行在黑暗中的龍終于突破了枷鎖,金線所聚攏形成的身軀于暗色中顯露世間。

        “是龍!”

        作者有話說:

        寫個奧運村腦子里全是閉環管理……

        我:就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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