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很好,原身,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純情師弟、俊朗師兄,還有這種魅力無邊的御姐長老。
這口味真是生冷不忌,覆蓋廣闊啊。
這真的是個仙門仙子而不是他們魔道中人前來臥底的么?秋濟慈自詡自己也是個合格的魔道中人,也曾經(jīng)和不少人花前月下,但她很有素質(zhì)的是一段時間換一個,而不是一段時間內(nèi)就一對多啊。
世風日下啊。
得找個機會查一查,原身是不是八爪魚成的精。
“瞧你,你都如此虛弱還想著來看我。”史長老生的嫵媚動人,身材高挑且身姿曼妙,湊在一起便是一個難得的御姐美人,只是她看著自己的眼睛怎么看怎么都帶著一點鉤子的感覺。
我肯定,她在勾引我。
在和我拋媚眼!
救命,我雖然喜歡看美女,但我真的只是喜歡看而已。
秋濟慈內(nèi)心悲痛。
“你怎么不說話。”史長老伸出手,想要觸碰秋濟慈的臉頰,“我來幫你看看傷勢。”
“不,不用了。”秋濟慈連忙后退兩步,躲開了史長老的觸碰。
史長老看向秋濟慈的眼神里略微帶了一些疑惑。
“我來,是想要和你道別的。”秋濟慈不敢想象自己和這位史長老的關(guān)系究竟到了哪一步,但女子基本上會比男人細心不少,自己必須快刀斬亂麻才行,不然到時候被人發(fā)現(xiàn)不對,就真的要大禍臨頭了。
秋濟慈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就帶了些哽咽,她藏在衣袖里的手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腰,才成功的讓眼眶泛紅,“這是我寫的信,你若是顧念舊情,就幫我辦了吧。”
說完,秋濟慈就將自己寫的辭職信雙手遞到了史長老面前,隨即微微垂下了頭,既是表明自己此刻的無奈和傷心,也是為了防止對方從自己臉上看出點什么東西來。
史長老如今乃是真陽修為,自然比原身這種低級修士強得多。
在如今的修真界,大致可以分為五個階段。
入門修真,遠離凡俗,能夠容納靈氣為己用同時施展法術(shù)之時即為出凡境;待得修為略有小成靈氣貫通全身四十九個關(guān)竅之時,道心初立,為不惑境;道心恒立,筋脈通暢為真陽境;去偽存真,能自由進入天人感應(yīng),洞察與己有關(guān)的機緣為難之時為洞玄境;身、魂、心三者鍛煉到極致,斬破心魔,洞察萬物,故為知微境。
每一個境界,又分為上中下三段。
出凡-不惑-真陽-洞玄-知微,此五個境界修士貫穿仙魔兩道。如秋濟慈所附身的原身便是不惑境界中品,在琉璃宗稱得上是不上不下,而秋濟慈本身雖然以前常常混日子,但也有洞玄境界上品,放在魔道之中也很夠看了。而知微境界的修士,放在修真界里已經(jīng)是掌門、大長老之類的人物了。
但偏偏,在這五個境界之上,還有一個少之又少,故而沒有被劃分在這個五個境界之中的天人境!
到了這個境界的修士,便是距離飛升最近的人。
若是升仙橋尚未斷裂,天人境的修士便可以順利飛升。
故而天人境修士往往被稱為“陸地神仙”,已經(jīng)被修士們默認是頂級人物,不再劃入修士之列了。
秋懷朔,便是這仙魔兩道明面上唯二的天人境修士之一(私下里有沒有就不是秋濟慈能夠知道的了)。
還有一位天人境的修士,據(jù)說乃是修真界第一仙門七星宗的太上長老,常年閉關(guān)不出,除非是七星宗到了生死存亡之際,不然是他是不會出山的。
琉璃宗也是仙道之中赫赫有名的宗門,只有到了真陽境的修士才能稱得上是中流砥柱,要么如史長老這般為宗門處理大小事務(wù)換取更高的月例待遇,要么就拜入洞玄期的峰主門下成為真?zhèn)鞯茏印H绶鋈跸勺舆@般的不惑境界修士,在琉璃宗里是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
畢竟修真這玩意,在真陽境之前還算簡單,到了洞玄境,那就是難比登天,洞玄入知微,不知道難死多少天之驕子?秋濟慈自己就在洞玄上品里卡了幾百年,愣是一點修為都沒有漲上去。知微境想要跨越到天人境,那更是難比登天,不然這偌大的修真界,也不能就數(shù)得出兩個天人境修士了。
“你想要離開宗門?”史長老看完這信上的內(nèi)容,臉色一變,慌張問道,“你如今距離真陽境界也不算太遠,有純陽之體的修士與你雙修,加上你手里的千年寒玉,足以讓你成功跨越不惑到達真陽境問鼎真?zhèn)鞯茏又唬∥乙呀?jīng)為你四處尋找純陽之體,已經(jīng)有線索了。”
好家伙,你居然還幫著找雙修人選?
這是什么感天動地的姬友情啊!
秋濟慈簡直要被這種人間大愛給感動到。
原身死的是真不冤啊。
“我的修為已經(jīng)搖搖欲墜,再過幾日怕是連不惑境界也無法保持了。”秋濟慈擺出一副虛弱的模樣來,她出門之際可是專門把自己往蒼白臉色上捯飭,加上原身本就是一副楚楚可憐的容貌,更加顯得無助又可憐,“你也知道,我之前重傷瀕死,這三年來我昏昏沉沉,雖然僥幸保住性命,但身體已經(jīng)壞了。恐怕我在修行道路上已經(jīng)沒有任何希望,與其在宗門里看著自己日復(fù)一日的虛弱蒼老下去,倒不如早點離去,讓你腦海里記住我最好的樣子。”
“不,不會的,我一定會治好你的!這三年我已經(jīng)為你找了各種靈藥,到時候……”史長老直接狠狠的抱住了秋濟慈。
“咳咳咳。”秋濟慈被她突如其來的擁抱勒的差點喘不過氣來。
真軟。
啊,不對,真勒。
史長老察覺到秋濟慈的虛弱只能趕緊將她放開,“你……你怎么就虛弱成了這樣?”
“我是真的沒有辦法留下來了。”秋濟慈擠出幾點眼淚,越發(fā)的叫人不忍,“你若是還顧念我們之間的情誼,就準了我的離去吧。”
史長老見秋濟慈神色堅定,臉上的不忍之色也逐漸收攏了起來。
她長長的嘆了口氣,“你離開這是非之地也好,如今宗門決定要加大對弟子的磨煉,你這樣的身體怕是也難以堅持下去。只是你想好了,我雖然看重你,但你離開宗門之后,我便與你只能老死不相往來了。”
“我會一直記著你對我的好。”秋濟慈心道“有門”,腦子里已經(jīng)浮現(xiàn)了以前看過的各種煽情的電視劇臺詞,“與其讓你看著我變成一個讓你討厭的人,倒不如讓我在你記憶中留下最美的模樣。宗門之中,心悅你的人有許多,我……我雖不能常伴你身邊,但終會有人代替我來守護你……”
史長老也感動的落下淚來。
兩人又互相說了不少肉麻惡心的話,秋濟慈的雞皮疙瘩都起了幾茬了,總算做通了史長老的工作。
我算是把我一輩子的惡心話都說完了。
“你是內(nèi)門弟子,要為你辦理好離開宗門的手續(xù)尚且需要三日,這三日你便好好收拾一下行李,到時候我為你送別,也不枉我們好過一場。”
“一定,一定,”秋濟慈聽見史長老肯定的話語,內(nèi)心已經(jīng)開心到起飛。
三天時間一到,立刻滾蛋!
又是一頓依依惜別,秋濟慈才告別了史長老,離開了她的洞府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我還是老老實實呆在房間里吧。”回到自己房間里的秋濟慈深感“夜長夢多”的道理,她剛才就出去了一會兒就遇見了三個和原身不清不楚的對象,天知道還有多少個潛在的對象等著見她?
就當自己傷勢還沒好全,繼續(xù)休養(yǎng)不見客吧。
倒是可以趁著這幾天空閑時間,好好的看看自己下山之后朝著哪個地方走。她以前因為頂著“秋懷朔妹妹”的稱號,哪里也不敢去,就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里吃喝玩樂泡美人,如今換了個身份,不四處看看實在太浪費了。
唔,聽說不動禪寺里出了一個帶發(fā)修行的天才少年,生的美貌無比,令人見之忘俗,她早就想要去看看了,倒不如往那里走走。
而且佛門慈悲,和魔修天生犯沖,想必她這個便宜哥哥聯(lián)系她的頻率也會少不少。
秋濟慈想好了之后的去處,心中連續(xù)放下幾塊大石,頓覺人生又多姿多彩起來。
第一天就在秋濟慈對未來的美好向往之中度過了。
第二天一早,就有不少人上門探視,但都被秋濟慈以重傷未愈,身體尚需調(diào)養(yǎng)的借口給擋了回去,堅決不給任何一個人留下可趁之機。
她要和被害妄想癥的秋懷朔好好學(xué)習,用懷疑的目光對待一切企圖靠近她的人!
伴隨著夜色越來越深,秋濟慈臉上已經(jīng)露出了勝利在望的笑容。
天一亮,她就去史長老洞府門口等著!
恰在這時,秋濟慈脖子上的混沌無極珠再次發(fā)燙了起來。
她的便宜哥哥,又上線了!
“你心情如此好,莫不是找到了可以徹底殺死我從而獲得自由的法子?”秋懷朔一張口就是老患者了。
哪里,你反正在白骨淵里出不來,我糊弄你個一兩百年照樣逍遙自在。
秋濟慈壓下心中吐槽的欲望,溫柔的回應(yīng)道,“兄長這是說的什么話?我只是為馬上就能夠離開琉璃宗而高興罷了。史長老說了,三天時間一到就能離開,天色一亮我便出門,絕不耽誤時間。”
“會有如此順利么?”秋懷朔冷冰冰的聲音從珠子里傳出,“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你離開琉璃宗未必是好事。”
“呵呵,我附身的這具身體私人生活頗為不堪,我若是繼續(xù)留在這里,恐怕危機更重。”秋濟慈簡單的將原身的感情糾葛說了一遍,“唉,就算我留在琉璃宗內(nèi),原身親密之人甚多,我無原身記憶,恐怕露餡也是遲早的事,還是早早離去的好。”
秋懷朔許久沒有作聲。
正當秋濟慈以為自己成功說服這個便宜哥哥之時,混沌珠內(nèi)再次傳來聲音。
“方才,本座紆尊降貴為你卜算了一卦。”秋懷朔的聲音帶著少許笑意,似乎在說一件十分好笑的事情,“你若此時離開琉璃宗,便是大兇之兆。”
“兄長還會算卦呢?我還是第一次知道。”秋濟慈假惺惺的回答道。
我信你個鬼。
你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世人皆想殺我,卜卦能趨吉避兇,我自然要精于此道。”秋懷朔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倒是也有點道理。
這種時髦的技能對你這種被害妄想癥來說可以稱得上是天賜技能了。
“有兄長和混沌無極珠在,我必定逢兇化吉。”秋濟慈很舍得給秋懷朔帶高帽子,“我相信兄長必定不會讓我有難的。”
我脖子上還帶著混沌無極珠呢,我就不信你能眼睜睜看著我死?
“你若自尋死路,也怪不得我。”秋懷朔冷冰冰的回應(yīng)了一句,“隨你。”
聯(lián)系很快又斷了。
秋濟慈無所謂的聳聳肩,根本沒有將秋懷朔的告誡放在心里。
秋懷朔說話可沒有什么信服力。
這家伙看啥不是大兇之兆?
以前在白骨淵下的時候,偶爾冒出一個她都能打的死的冤魂,秋懷朔都是嚴陣以待的模樣。
對這種惜命到了極點的重病患者來說,大概走路被石頭絆了一跤都是大兇之兆吧,擦破一點皮就是血光之災(zāi)。
秋濟慈眼睜睜的睜眼到了天亮,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的時候她就立刻從房間里走出,整理了一下衣冠就想要動身前往史長老的住處。
“扶弱師姐,不好了。”
之前遇見過的那個純情小師弟急匆匆的御劍而下,看見秋濟慈正要出門,忙不迭的從空中躍下,臉上的著急之色溢于言表,“扶弱師姐,我收到消息,袁云虎他帶著人,就在我們琉璃宗的山下,你這幾年可千萬別下山啊。”
秋濟慈的腳步一頓。
袁云虎?
這個名字好像有點耳熟啊。
“師姐,一定是你當時聯(lián)合偷走袁云虎的千年寒玉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了。他如今不敢上我們琉璃宗來找茬,但勢必不會善罷甘休。哎,師姐,我當時就勸你不要打他的主意,你……你……哎。”純情師弟雖然后悔不迭,但多少還算穩(wěn)得住,“師姐放心,這袁云虎雖然心狠手辣,但他不敢上來的。只要師姐你閉關(guān)個幾年,量他也不會在山下等太久。”
袁云虎?
焯,這人她認識啊。
我就說,千年寒玉這種寶物怎么可能被一個區(qū)區(qū)不惑境的修士得到?
可注意打到了袁云虎頭上,真是不作不死。
雖然袁云虎明面上只是一個真陽上品的散修,但實際上卻是魔道安插的奸細,而且他還是洞玄境修為,以前她當秋濟慈的時候,因為某個美人的事情和袁云虎打過一次交道。若非秋懷朔名頭太響,袁云虎也不會乖乖離去。
原身,這么作死的么?
果然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她只是附個身而已,就要承受這么多不應(yīng)該的劫難么?
秋濟慈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扶弱師姐,你……你臉色不太好。”純情師弟以為秋濟慈是被嚇到了,“你放心,只要你這些年不下山,就沒事。”
秋濟慈不由仰天,狠狠的深呼吸了一口氣。
“師弟,你說我要是將千年寒玉還給袁云虎,我們能化干戈為玉帛么?”秋濟慈還是想要做一下最后的努力。
“師姐,若是我們琉璃宗長老出面為你周旋的話,或許有那么幾分可能。”師弟真心實意的說道,“你也是我們琉璃宗弟子,我若是回去求師父,也許還有幾分可能,扶弱師姐,我會盡力的。”
可問題是,我馬上就不再是琉璃宗弟子了。
而且,你想要來見我都要被你師兄打,你師父能愿意幫我?
秋濟慈一時間,恨自己手太快。
不行啊,她現(xiàn)在還不能下山,必須要先解決袁云虎的事情才行。
下山的路,可就那么一條啊!
“師姐,你還好吧。”師弟弱弱的詢問了一句。
“我在想,如何覆水重收?”秋濟慈高深莫測道。
她還得暫時當一段琉璃宗弟子才成。
救,救命,當務(wù)之急是她還得想辦法把辭職信先給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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