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敦敦的思考
看著中島敦一臉“內(nèi)藤小姐好可憐”的表情,太宰治終于繃不住,噗嗤一聲笑了,樂得哈哈大笑,停都停不下來。中島敦一頭霧水,不知道太宰治到底是怎么了,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而太宰治看他這幅表現(xiàn)笑得更厲害,眼淚都出來了,半天才勉強停下來,扶著中島敦的肩膀說道:“敦君,其實剛剛我是騙你的哦?”
中島敦:拳頭yin了。他突然體會到了國木田先生的感受,太宰先生實在是太過分了!
看到中島敦怨念的眼神,太宰治振振有詞道:“敦君,我這也是為了你好。我多騙你幾次,以后你有了經(jīng)驗才不會上某些別有用心的家伙的當。”“太宰先生真是的,哪有那么多別有用心的家伙。”中島敦抱怨了兩句,如果說剛進社的時候,中島敦還會被這樣的謊言騙到,感覺自己可能真的誤會了太宰先生的一片心意,但是現(xiàn)在不管怎么說也一起共事了這么長時間了,對方是個什么性格中島敦還是清楚的,畢竟像是國木田先生這樣例子,中島敦可是都看在眼里了。
太宰治頗為遺憾,敦君現(xiàn)在真是長大了,完全沒以前那么好騙了。
“敦君可不能掉以輕心,外面的壞東西可多著呢。”太宰治一邊這么說著,一邊從中島敦的手里拿過錄音,打算再聽一遍。對于中間那長達半分鐘的雜音,他有點在意。
太宰治這人嘴里的話十句有八句不能信的,剛剛嘟囔的這一句中島敦當然也沒放在心上。中島敦看太宰治把錄音拿過去重新聽,就估摸著應(yīng)該是有什么東西被對方注意到了,說不定就是一個重要的突破口,不免有些期待。
太宰治拿著手機撥弄了半天,反復(fù)聽了幾遍那一段雜音,總感覺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他把手機交換給中島敦,抱臂倚在沙發(fā)上沉思了片刻,終于對上了號。他猛地睜開眼睛,“啪”的打了一個響指,把一直用期待的目光盯著他的中島敦嚇了一跳:“對,就是那個!”
“什么?”中島敦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太宰治這是什么意思。
“這段雜音,應(yīng)該是耳機話筒被摩擦產(chǎn)生的聲音。雖然被處理過,但是仔細聽還是能聽出來的。”這么說著,太宰治把耳機遞給中島敦讓他帶上,自己則是打開耳返給中島敦模擬了一次。
“誒,真的是這樣!”中島敦聽了兩遍,幾乎可以確認這就是錄音里的那段雜音。于是他用亮晶晶的眼神看向太宰治,期望著對方能再給出些相關(guān)的分析。太宰治卻把手機扔還給了中島敦:“敦君,接下來就是你的工作了,相信你一定可以的。”說完太宰治拍拍屁股就溜了。“太宰先生!”中島敦還有話要問呢,像是芥川那副奇怪的態(tài)度,他到現(xiàn)在也沒想明白是為什么。但太宰治跑的相當快,中島敦剛沖到門口,就已經(jīng)看不見太宰治的影子了,只能失落了回到了屋里。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表,才反應(yīng)過來太宰治為什么跑那么快——合著是下班時間到了。太宰治不早退就不錯了,當然不可能多浪費一分鐘時間在這里加班。
所以考慮這些問題還得靠自己,太宰先生現(xiàn)在好歹給出了一個方向。中島敦這么安慰了自己一番,又坐回了椅子上——太宰先生不加班可以,但是他中島敦還是得加班的。就算不清楚為什么芥川一點也不著急,但是為了內(nèi)藤小姐的安危,中島敦也實在做不到放下資料就開始休息。
錄音里的雜音,顯然是因為話筒被捂住了。對方捂住話筒想來應(yīng)該也就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接下來他要說的,或者是他要聽到的什么話,是不能被錄音錄進去的。
想到這里,中島敦不由自主地又開始陰謀論,懷疑是不是雙方串通好的,所以綁架犯才知道對方要錄音,因此說悄悄話的時候捂住了話筒。
不過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搖了搖頭。真是的,完全被太宰先生帶進溝里了,現(xiàn)在他滿腦子都是內(nèi)藤家族的愛恨情仇,以前被摁著一起追的各種狗血偶像劇開始不停閃現(xiàn),中島敦現(xiàn)在覺得好像無論是哪個模板,套在內(nèi)藤家的事情上都有點道理。
不對不對,太宰先生既然都說了他剛才是在騙人的,那就絕對不會是什么太狗血的情況了。
中島敦緩了緩神,開始重新思考。
首先,假定內(nèi)藤先生是完全無罪的。那么按照這個道理來講,內(nèi)藤小姐被綁架,就只能是外人做的,而芥川的態(tài)度那么怪異,所以這個“外人”,有可能和□□有一定的聯(lián)系。像芥川這家伙,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因為自己的情緒耽誤到□□的任務(wù)的,所以芥川怠慢的態(tài)度,顯然應(yīng)該受到了某人的授意。
能夠?qū)娲ㄖ苯邮谝獾娜耍碚撋蠎?yīng)該只有□□的boss,畢竟芥川是直屬于首領(lǐng)的游擊隊隊長,是可以不接受其他人的指令的。但是顯然這只是理論上,就算芥川再頭鐵,中島敦估計對方也不可能完全不在意干部的話。
這樣的話,就要把中原中也這樣的□□干部也加上。
中島敦想到這里,連忙從一邊扯出一張空白的紙,在上面寫下了關(guān)鍵詞。
不過即便如此,目前看來最有可能對芥川進行這樣授意的人,應(yīng)該還是□□的boss。中島敦一番思索后,在紙面上劃掉了中原中也和尾崎紅葉的名字,只留下了□□的boss。
如果按照這個思路繼續(xù)思考下去的話,顯然就要遇到一個問題——已知內(nèi)藤家和□□是合作關(guān)系,但是芥川現(xiàn)在的行為是被□□高層授意的,那么這個“外人”的身份顯然就很耐人尋味了。
中島敦目前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釋,就是比起內(nèi)藤財閥,港口黑手黨和這個“外人”的關(guān)系更加親厚,所以□□在這件事上才采取了旁觀的態(tài)度。
關(guān)于芥川的態(tài)度這個問題暫時算是解決了,但是另一個問題中島敦還并沒有頭緒,那就是關(guān)于錄音里的那段雜音。
把錄音里的四句話一一寫在紙上,中島敦托著下巴開始思考。
良久,他的筆在第三句話的下面重重的畫了幾道。
顯然這句話是問到了點子上,不然綁架犯也不會特意捂上話筒進行交流。那么問題又來了,所謂的大業(yè),到底指的是什么?中島敦所能想到的也就是拯救世界或者救國救民之類的,但是這樣的話從一個綁架犯的嘴里說出來多少有點可笑。
不過這也給中島敦提供了一個新的思路,說不定,這屬于敵對的政黨之間的相互攻擊,然后才牽扯到了內(nèi)藤財閥的大小姐。
中島敦越想越覺得這個推測十分合理。如果是為了某項政策的推行,說成是完成救國大業(yè)似乎也有那么幾分道理,只是不知道內(nèi)藤財閥在其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如果是有利于橫濱的一項政策,卻被內(nèi)藤財閥阻攔,那么□□不愿意出手也能夠理解。
只是,中島敦對于政治方面的事情幾乎可以說是一竅不通,現(xiàn)在思考這些也完全沒有頭緒。暫且把這個思路記在紙上,中島敦覺得這種問題還是得請教請教太宰先生。太宰先生,看起來就像是對這些東西非常了解的樣子,如果有他的幫助估計就能夠事半功倍了。
雖然有了思路,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仍然沒有什么改善。就算是能確認對方是某個政黨的人,但是綁架犯的身份到底是什么,這還是不能確認;除此之外,內(nèi)藤小姐被關(guān)起來的地方也仍然毫無頭緒,顯然推理出的那些東西對于解救內(nèi)藤小姐基本可以說是全無用處。
中島敦有些煩惱的撓了撓頭。難道真的要等到太宰先生給他解釋完了這些東西才能獲得新的線索嗎?但是這并不是一個好主意,太宰治可不是好找到的人,更何況以對方的性格,肯定不會輕松的告訴自己一切,恐怕等到自己有了新的思路的時候,內(nèi)藤小姐小命就要不保了。
這可不行。雖然目前來看,這個綁架犯或許在實行正義之事(盡管中島敦很懷疑對方的目的是好是壞,但是考慮到□□曖昧的態(tài)度,中島敦姑且認為他們是為了做好事),但是這樣的做法中島敦是完全不能茍同的。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對別人的家人下手這種事情是最可恥的。
心煩意亂的把筆拿在手里轉(zhuǎn)了兩三下,中島敦決定還是先給太宰先生打個電話試試。
果不其然,對面提示“已關(guān)機”。中島敦又試著撥了兩次,得到了相同的結(jié)果。看來今天太宰先生是靠不住了。中島敦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了兩下,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敲在屏幕上,撥通了芥川的電話。
與太宰先生的情況完全相反,芥川的電話幾乎是秒接。中島敦還來不及反應(yīng),電話里就傳來了芥川的聲音,有些不耐煩:“人虎?”
中島敦撥出電話原也是因為心中的一股沖動,這會打通了反倒有些詞窮,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該說什么。
芥川那邊不知道在忙什么,但是出乎意料的安靜,只能聽到對方衣服摩擦的聲音,中島敦都不需要思考,就能分析出對方應(yīng)該是在一個比較空曠的地方來回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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