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人的一生
回李鈺佳譚盈盈的一生,只有兩個人曾走進她的心房,一個是高中的后桌,那個總是喜歡穿著白色襯衣,喜歡打籃球,喜歡看莎士比亞的少年。只是兩人沒有緣分,畢業(yè)后相忘江湖;還有一件事,就是劉宇琦,其實家里人數(shù)次催促譚盈盈去相親,只是那些有錢人家的孩子,不是放蕩,就是無所事事。
譚盈盈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喜歡那種男人。有錢有勢,追她的有錢人,都要排到法國去;有氣派的人,很多模特,甚至連三流的演員,都曾向譚盈盈表示過愛意,只是一直沒有得到。劉宇琦這樣一個既沒錢又邋遢的窮小子,卻能讓譚盈盈心花怒放,心花怒放,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奇跡。
只是現(xiàn)在看來,兩人似乎沒有什么緣分。譚盈盈終于遇見了那個可以打動她的男人,只不過是人家已經(jīng)結婚很久了,對方還是自己的閨蜜。剛剛獲悉此事,譚盈盈的心海翻騰起了驚濤駭浪,只是常年過著富裕生活,使她的表情始終保持得很得體。
劉宇琦不是個情場高手,他也不知道,該怎樣在美女之間游走。他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控制住自己的荷爾蒙。
"你昨晚"譚盈盈似乎不敢相信,想再次確認。
劉宇琦笑著說:“昨晚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然后我就走了。”
噢,原來如此。"譚盈盈展開舒舒服服的笑容,只是在那燦爛的笑容背后,明顯隱藏著一絲無奈。
現(xiàn)在還有事,就先走吧。”譚盈盈站起來告辭,在劉宇琦的注視下,離開了屋子。
譚盈前腳剛走,后面的譚少就來了。
"劉宇琦,你真牛!"譚少伸出大拇指:“你說你,窮小子一個,怎么能和各大美女保持曖昧關系呢?”從這個角度來說,你絕對是一個老手。快,跟我分享一下你的經(jīng)歷。”
劉宇琦吐著舌頭,說分享一把鐵錘,我可以有個上吊的經(jīng)歷,完全是魅力所致。譚少聳聳肩,說好的,你不肯說,我也沒辦法。
"劉宇琦,換衣服,我們走吧。"在鏡子里,譚少身穿一套名貴西服,把頭發(fā)梳成大背頭,夾著一個公文包,真是美極了。
劉宇琦所有的衣服都不適合出入高檔場所,于是譚少又給他買了一套西裝。好消息是兩人身材相稱,所以劉宇琦穿進去,也覺得尺寸適中。
噴灑著dior香水,穿著譚少的lv皮鞋,劉宇琦覺得整個人都煥發(fā)著活力,照著鏡子,劉宇琦登時露出驚訝的神情,因為鏡子前面的他真是帥氣極了,就像電影里的劉德華。
「譚少,你給我的衣服這么好看,是不是要帶我去相親?」劉宇琦向左看,對自己的形象很滿意。
"相親,相你個大頭鬼!"譚少笑道:“今天我們就是去坑錢,噢不,去融資,融資你懂嗎!
創(chuàng)辦了桐州市第一家天文博物館,耗資數(shù)百萬元人民幣。單憑這一點技能,很難一下子就籌到這么多錢。因此,他想把這二十多年積累起來的人脈發(fā)揮出來,能借的只是一點。
譚少,你要開天文學博物館,這主意不錯。劉宇琦說,“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玩意兒不值錢,有點兒公之于眾,畢竟你的票子總不可能收個三千五千吧。”
即使是再怎么沒有見過世面的劉宇琦,這些最基本的常識也是懂得的。象博物館這樣的地方,基本上很難掙到錢。
"嘿,你知道為什么你只能開一家小旅館嗎?因為在經(jīng)濟上,你根本不懂!"譚少不屑地說,“你這思想完全是資本主義的思想,難道說任何事情都要用錢來衡量嗎?”正如你所說的那樣,政府根本就沒有辦法修建公園、體育館,因為它們根本就收不到票,賺不到錢。
而從復旦大學畢業(yè)的譚少,對于基本的經(jīng)濟常識,還是略知一二的。
盡管不知譚少究竟在說什么,但劉宇琦仍然沉思地點點頭。不管怎樣,對他來說,開旅館賺的錢,已經(jīng)夠自食其力了,甚至省點錢寄給遠方的老爹老娘。
后來譚少來拜訪的,是一個叫周家禮的人,他是譚少的高中同學,現(xiàn)在繼承了家族的生意,擔任coo(首席運營官)。在這個世界上,周嘉禮是第一個知道譚少是個紈绔放蕩的人。因此,對于這次的融資旅程,譚少充滿了信心。
昨天晚上,奔馳還停在蘋果酒吧外面,今天早上,酒吧經(jīng)理給她打電話,她知道譚家的位置。
高速行駛中,譚少捏住手指,發(fā)出“咔咔”聲。這時的譚少,躊躇滿志,志存高遠,演了二十多年的戲,譚少終于不用再演下去了,現(xiàn)在他要大展拳腳,把自己的才干和水平充分發(fā)揮出來。
「啊,劉宇琦,我教你一個道理,」譚少說,「會花錢的會更懂得賺錢。你看,你平時穿得像個乞丐一樣,一天到晚都在吃一些垃圾食品,比如沙縣的那些小吃,那些根本就是我家的狗都不愿意吃的東西,你卻能吃得津津有味。”
”“我沒有打倒你,你這一技之長,在桐州絕對能名列前茅,你看別的高手,各個擊破,就是住在別墅里,開著豪車,也就是開著小旅館,整天騎著小電驢。天哪,我都不知道你說得怎么樣了
劉宇琦聞言,汗流浹背。誠然,同時期的同志們,現(xiàn)在要么在部隊當領導,要么就是權傾一方,要么就是在其他組織里干,正常的年薪過百萬。只剩下劉宇琦了,他的水平比同時期的戰(zhàn)友們都要高出幾個檔次,但對金錢的渴求,卻沒有在劉宇琦身上體現(xiàn)出來。
畢竟父親從小就教育他,這樣的東西錢夠用就好了,名利雙收也不算什么。
看到劉宇琦一臉惆悵,譚少接著說:“行了,你就別埋怨自己沒本事了。說句心里話,你能成為我的合作伙伴,那就意味著你很快就會飛黃騰達,一飛沖天。可是,要想得到豐厚的回報,當然也得付出相應的代價。那幾個月的工資呢,我先扣了,作為啟動資金。那時我的生意興隆,而你們卻是大股東。
劉宇琦登基后有些哭笑,原來譚少就是這么想的。實際上,最初同意譚少的要求,并非為了錢,而是借助于譚家的力量,將石琉扳倒。
「你小子真雞賊,不就是想坑我那點薪水嗎,直說吧,開門見山啊,兜兜轉轉。」劉宇琦說,“行啊,股份的話我至少要三成,這個沒有什么可商量的,要不然我就把你的頭扭下來踢了。”
盡管劉宇琦不在乎錢,但他也想做點成績,來給李鈺佳家看,證明他劉宇琦不是一個沒用的人。
譚少急不可耐地說:“就你那點工資,想要我三成股份?老伙計,你知道我開一個天文博物館要多少錢嗎,你那幾個月的工資,恐怕連一間廁所都蓋不上?二次,最多二次。”
二成和三成,又差了一成,所以劉宇琦也不爭辯,立即答應下來。
這輛車開到了省城市中心的一座大廈,這就是周家禮公司。停車后,譚少帶著劉宇琦走了過來。門衛(wèi)見到譚少,立即恭敬地鞠躬說:“譚先生,您來了。”
譚少點點頭,然后走向前臺,對前臺的妹子說:“我和周總約好了時間,現(xiàn)在就帶我去見他。”
大姐打電話到周家禮辦公室,得到大姐的確認后,便帶著譚少走到電梯里,一路恭喜譚少。
那個前臺妹子一頭及腰的紫絲發(fā),斜劉海常遮著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睛。不能與她相提并論的美,仿佛天使來到了人間。劉宇琦忍不住看呆了,連個小職員,也能長得這么漂亮。
這位妹子除了天使般的臉蛋外,身材更是凹凸有致,將制服撐起一條漂亮的線條。
劉宇琦只覺得,自己馬上要流鼻血了。因為怕自己老毛病再犯,到時又會把身份丟在美女面前,也會讓譚少有了可以借此調侃的例子。所以他只能選擇轉移注意力。
譚少也很清楚劉宇琦的毛病,所以他探頭一看,似乎在等劉宇琦出主意。不料劉宇琦嘟囔了一句:“還在高中時代,人家大公司的老總,見面都要預約。您呢,整天不學無術,聲色俱厲”
走的時候,譚少急了,急忙踢了劉宇琦一腳,向他使了個眼色。劉宇琦沒有明白他的意思,繼續(xù)說:“看來聽起來好像說的是真的,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
接待處的妹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已經(jīng)很努力地抑制住自己的笑容,但劉宇琦卻太過幽默了。譚少登時就氣得直跺腳,指著劉宇琦叫道:“你丫的找死不是,看那么多人,給我點面子啊!
劉宇琦點點頭,說明白了,不要指我瞎比劃,你再也打不過我。
這句話一出,前臺的妹子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一回她是一頭霧水,只是笑到后面干脆捂著肚子笑了。
"小美女,盡管你很漂亮,身材也不錯。可是你們要留心場合,我可是你們周總的好兄弟,如果你冒犯了我,信不信我一句話,你就得回去種地!”
譚少這句話并不假,他和周家禮確實關系不錯,一動不動地聚在一起喝酒吹牛。大姐登時紅紅的眼眶,她也知道這份工作對自己是多么的重要。
譚總,對不起,我不是在笑你我是在笑,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個笑話!”前臺妹子的語氣非常驚慌。
譚少是不會輕易繞過她的,就板起臉來,道:“呵,開玩笑,笑得很開心。您說出來吧,別怪我這么冷酷,要不是好笑的。”
臺上的姐姐急急忙忙,腦子里飛快地想著尋找記憶。久而久之,她才勉強憋出一個笑話:“就這樣,有一天小明從十二樓掉下來,可他并沒有死,這是為什么?”
譚文輕挑著眉,似乎很不屑:“就因為小明是塑料袋嘛。那姑娘好幾百年了,我說過這個笑話,別拿出來丟人,好嗎?”
大姐又說:“好啊,我換一條吧,有一天小白兔去釣魚,一整天沒有釣到魚。下一次也是下一次也是上一次,直到第七天才釣到魚,這是為什么?”
譚少還沒開口,劉宇琦就像一個好奇的小嬰兒問道:“為什么?
由于第七天的時候,魚兒跳出來說:你他為什么還用胡蘿卜做魚餌,我就打死你!前臺的妹子說完,又是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這笑話確實很好笑,劉宇琦也忍不住捧腹大笑,甚至譚少,也有些忍俊不禁。
好吧,我大人有很多東西,這一回就饒了你,下次不要再這樣了。譚少皺了皺眉,接著看著劉宇琦:“還有你,你是怎么當保鏢的,不知道把自己的主子放在第一位嗎?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想當初你吃雞被抓,是我利用了我的關系,才不會讓你被抓去撿肥皂,你要感謝我知道嗎?
聽譚少這么一說,劉宇琦登時氣急敗壞,只是此時電梯早已到了9樓,前面是周家禮的辦公室。二人就是要打鬧,還得留心場合。
譚總,周總在前面,你有什么問題可以再聯(lián)系我們。"接待處的妹子恭敬地說,隨后就扭頭離開,她在離開前,把名片塞進劉宇琦的兜里。
怪不得,她為什么要給我塞名片,難不成是搞傳銷,要把我發(fā)展成自己的下線?劉宇琦疑惑地想,趁譚少不注意,他偷偷瞄了一眼名片,上面的內(nèi)容卻是讓他吃驚的:原來這張名片并非典型的商務名片,上面只有一個電話號碼和愛心桃的圖案。
我走了,又是一個小迷妹。
劉宇琦納悶,他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有魅力,去一個地方就能收獲一位迷妹。
按照這一進程,估計劉宇琦扳倒石琉的時候,情夫都已有二十人了。如果讓李鈺佳知道,自己身下的那件東西,是絕對保不住的。
走向周家禮的辦公室,譚少敲了敲門,傳來“請進”的聲音,走進門后,看見有一個黑影過來,劉宇琦本能地將譚少拉了回來,伸手接過,卻發(fā)現(xiàn)那只是一支普通鋼筆。
"劉宇琦,不要激動,我每次回來都會找到老周,他總會拿著一個暗器攻擊我。譚少笑了笑,接過劉宇琦手中的筆,帶著劉宇琦來到會議桌前。
周家禮并不老,畢竟是譚少同學,至多也就二十八歲。但一年到頭的購物生涯,又把他歷練得飽經(jīng)滄桑,周家禮看上去已有三十多歲。只是相貌要老成一點,卻依然不能消減他的魅力。他一舉一動都很得體,頗有成功者的風范。
"老譚,你丫的也該來了,公司最近的發(fā)展陷入了一個瓶頸期,我爸不停地跑到我辦公室來罵我。哎呀,煩人周家禮這番話,與他那總裁的尊貴身份大不相同,完全不像一個成功人士所說的話。
嗨,今晚等你下班,我請你吃頓大餐。”譚少說,“不過,今天我來這里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周家禮冷冷地說:“我沒有錢。
劉宇琦登基后,心里十分苦惱,譚少還沒開口,周家禮就猜到了他的心思。這樣的默契,確實是只有好兄弟才會有的。
譚少登時心急如焚:“哎呀哎呀,你這話什么意思啊,感情我每回找你都是為了錢啊?
看著譚少那副真誠的樣子,周家禮嚴肅地點點頭。
譚少在腦中一拍,裝出一副心煩意亂的樣子,他說:“我可真混得太不順眼了,最好的兄弟竟然會這樣看我。
好了,好了,你每回都把這逼樣給我,看得我心煩意亂。”周家禮說,“你就直接說出借多少錢吧,別再來扯那些沒借的。回到你說的房地產(chǎn)投資,嘿,我就借給你一百萬,但不算利息。你們小子,拿這些錢去買兩輛特斯拉車,再也不把我還給我了
而劉宇琦更是不知說什么好,譚少的聲望竟差到了如此地步,他還得斟酌一番,這合伙人的地位,還不如不談。
譚少勉強擠了擠笑容,笑得比哭得還難看:“我說周老哥,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你知道,我要是不是瘋了,我大哥能讓我活到今天嗎?好吧,廢話不多說,二百萬,半年內(nèi)還,現(xiàn)在我們開始算利息,…
周家禮猛地拾起桌上的煙灰缸,要打翻譚少,只是譚少又一次站起身來,對他擺擺手,說別激動,先聽我說完。
啊,老周,我先給你介紹一下吧,這個。譚少指著劉宇琦,作了個引子,“這是我的合作伙伴,也是我的好兄弟,他叫劉宇琦,以前是個特種兵。啊,劉宇琦能為我作證,我確實有一個好主意,那就是少了一個啟動資金,如果你覺得方便的話,就借給我。咱們一張欠條,利息也算了。如果你們真的不相信,那就入股吧。”
隨后,譚少又詳細介紹了他那座天文博物館,吹噓得天花亂墜,似乎不進行投資,就會錯過一個億。劉宇琦雖然不太相信譚少的說辭,但作為譚少的合伙人,他也只能勉強點頭稱是。
是啊,譚少說的都是事實,計劃書也給我看過了,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劉宇琦不客氣地對陳詞做了總結。
周家禮雖然擔任了企業(yè)的coo,但單憑他的薪水,也很難在短期內(nèi)湊到二百萬。但最關鍵的問題是,盡管說周家禮可以套現(xiàn),但也至少要花上半個月的時間,那時,劉宇琦估計,譚少的事業(yè)早就泡湯了。
譚少或許沒有能力,但他的口才絕對可以和主持人相比。談到這里,劉宇琦都想投資,只留下他唯一的財產(chǎn),拿去賣,估計也只能賣五六十萬元。如果說政府不想開發(fā)這個地區(qū),一旦拆遷,劉宇琦就成了百萬富翁。就是這樣的想法太不現(xiàn)實,劉宇琦也不敢往下想。
隨后周家禮和譚少又繼續(xù)就創(chuàng)業(yè)問題進行了探討。劉宇琦覺得自己有點多余,坐在這里也很尷尬,所以他找了個借口去廁所,按下手機鍵,按下名片上的電話,加微信。
過了一會兒,一泡尿的功夫過去,前臺的妹子答應了朋友的要求,并發(fā)來了一個消息:帥哥你好!
劉宇琦回:hello!
然后她又含糊不清地說:“我叫張雨琪,英文叫雷尼,你呢?”
上樓報了名,還問劉宇琦叫什么名字。這個,怕是自己有了主意啊。劉宇琦雖然孤單,可他也不能到處沾花惹草,畢竟李鈺佳的銳氣可以和美國情報機構相抗衡。
但是,劉宇琦再一次想到,人家只是添加了微信號,報上自己的名字,這也說明了他對自己的信任。再者,初次交朋友,問名字是很正常的事,劉宇琦也就不必想入非非了,搞得自己好像真有魅力,出去一趟就能搭上美女的船似的。
也許,蘭基只是在感謝她以前曾為她解圍。想到這里,劉宇琦又回頭說:我叫劉宇琦。
蘭基還問了一些其他的問題,如你的職業(yè)、今年的年齡、是否有女朋友等。劉宇琦也一一回答:我開了一家旅館,年三十一,結了婚。
劉宇琦只是很好奇,只是朋友而已,怎么搞的就像人口普查一樣。長久以來,蘭基一直沒有發(fā)短信,劉宇琦以為她可能正在上班,因此也沒有繼續(xù)追問,走出了廁所。
好吧,老周,這就定下來了啊,今晚我們在這個老地方,不見不散!”譚少站起身來,向周家禮伸出手來。
周家禮緊緊的握手,嘟囔著一句“你真倒霉!”
嘿,聽你的話,這一回我絕不是在坑錢,你盡管放心哈。譚少笑著走了出去,劉宇琦跟周家禮道別,也跟著走了出去。
「喂,譚少,事成了嗎?」看著譚少那副喜氣洋洋的樣子,劉宇琦想多半是成了。
”“這件事,老周說過一時也湊不出那么多錢,不過好在后天我們高中同學聚會,我當初在桐州一中讀書,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們一個個都混得很好。那時候,我,還有你,加上老周,我們?nèi)齻人一起演一場戲,絕對可以騙他們的錢,哦不,我弄錯了。”譚少一不留神,就露出了他真正的用意。
"噢,那離你的目標數(shù)目還有多少差距呢?"劉宇琦也很著急,他又想起了李鈺佳當初的承諾:“只要你救了我,我就是你的人。”
譚少想了想,說:“不知道具體情況,哦對了,我約好今晚請老周吃飯,可是下午我們有重要事情要辦,咱們就回去吧。”
譚少說,他看中了東部一塊420平方米的土地,打算買下它,建起自己的天文學博物館。四百二十平方米劉宇琦覺得不夠大。
劉宇琦說:“這么小啊,你就可以估計到你有兩個望遠鏡。”
"哎呀,我建了三層,第一層和第二層是用來展示天文有關的,比如照片或紀念物。第三層呢,是用來觀察天文的。天哪,我這計劃是合乎情理的,行了,這是胡說八道,伙計,快走!
乘電梯,走到大廳的時候,看到前臺已經(jīng)換了一個妹子。劉宇琦不由得悔恨,不知還要多長時間才能再見。
可是,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起,拿起一看,看到張雨琪發(fā)來的信息:帥哥,我能請你吃晚飯嗎?
這時已是下午兩點,是該吃午飯的時候了。然后劉宇琦又說:好吧。
譚少說:“劉宇琦,我們?nèi)コ酝盹埌桑祓I死了。”
劉宇琦說好,不過有個妹子也要和我們共進午餐。譚少聞言錘了他一下,說:“行啊,劉宇琦,這么快就勾搭上美女了,你要好好巴結我,我這個男人如果委屈了,就很容易把事情說出來。”
劉宇琦急了,抓住譚少的衣領,把他按到墻上。
「譚少,老實告訴你,我這個人也有毛病,一旦脾氣暴躁起來,我就很容易把人的頭扭下來當球踢,你懂我的意思嗎?」劉宇琦說著,搖著他那大鍋的拳頭。
譚少咽了一口唾沫,冷汗登時涌上了他的面頰。譚少點點頭,表示聽得明白。
這才放開了劉宇琦,說你這個家伙是個敗類。譚少這人也好了忘了疼,剛被劉宇琦放下,就忍不住嘟囔一句:“有沒有你這樣當保鏢的?”
…
一直到譚少不行,劉宇琦才把他放下。
二人找了一間破舊的西餐廳,點完菜后,張雨琪邊補妝邊匆匆忙忙跑過來。
對不起,我來晚了”張雨琪剛坐下來,就看見譚少臉上帶著奸笑,站起來要走。
譚少很不高興地說:“哎呦,妹子你這是什么意思,見我就跑,感覺我還沒有劉宇琦有魅力?”
談到顏值,譚少要遠勝劉宇琦;論氣質,譚少也遠勝劉宇琦。譚少有的劉宇琦都沒有,也有的譚少有的都有。
現(xiàn)在的問題是,譚少怎么去哪里,怎么被人懷疑去哪里,而劉宇琦卻不管身處何方,都是美女主動投來擁抱。這個問題,譚少真的想不出來。
"雨琪,坐下,我剛才警告過他,你就放心了,他不會亂說的。"劉宇琦把拳頭一揮,譚少吐了吐舌頭,沒敢嗆回去。
「劉宇琦,你今天來找我們周總,是想談些什麼業(yè)務合作計劃啊?」在張雨琪看來,能和周家禮這種級別對話的大人物,至少也是上級單位的老總那種級別。
劉宇琦登臺時不知如何應答,譚少卻是主動替他解圍:“是的,我們劉宇琦總要和周總談個生意。
劉宇琦總能稱總,那肯定有不小的地位。張雨琪登上星光閃爍的舞臺,語氣中跟著激動了不少:“劉宇琦總?你是哪個公司的老總啊?”
盡管劉宇琦說他只是一個小旅館的老板,但在張雨琪看來,這顯然只是一種謙遜的言辭。說到底,一個小旅館的老板,怎么可能穿著名貴的西服,有資格和周總談話呢?
劉宇琦登基的時候就尷尬了,牛逼都已經(jīng)吹了,此時才道真言,未免有些丟臉。旁邊的譚少覺察到了他的尷尬,為他解圍道:“這件事,豐興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兼ceo。
劉宇琦經(jīng)營的飯店叫豐興飯店,這是一家很有生氣的飯店,由劉宇琦的父親經(jīng)營,意味著「豐盛興旺」。
嗯,這個名字還可以,”張雨琪沉思著點了點頭,“夠霸道,還算得體,一聽就是個好名字。”
譚少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張雨琪十分不解,說你笑什么?譚少說好了,是突然想起了一個笑話。
中餐期間,張雨琪總是有意無意地探聽劉宇琦的其它情況,比如家里的地址,兩個人的座駕等等。劉宇琦忽然不知該如何回答,畢竟作為一個男人,總會把面子看得很重。放牛吹牛,不好收成。
譚少就替劉宇琦一一回答:“劉宇琦總家住在桐州市,富貴世家,對,就是那個小區(qū),一平米三萬元。那就是奔馳s320l的座駕”
這消息,顯然是譚少的。似乎為了幫自己的搭檔泡妞,譚少也下了毒。
飯后,張雨琪戀戀不舍地離開,離開后還不忘叮囑劉宇琦要多和自己聯(lián)系。飯桌上只剩下劉宇琦和譚少,兩人點著一支煙,在裊裊上升的白煙下思緒萬千。
譚少高興地說:“老劉宇琦,我剛才的表演還不錯呢,不知不覺你又收服了一個美女,嘿嘿,牛逼!”
好了,別扯淡啦。“你不是說下午還要去參加一個拍賣嗎?”劉宇琦說,“要具體點才行。”
埋葬的名單過后,兩人便坐上奔馳,前往桐州市。
車內(nèi),譚少詳細介紹了這次拍賣。
”“這塊地位于東部,消費水平較高,附近有兩個購物中心和四五個社區(qū)。街道上的商店排得整整齊齊,有的是手機旗艦店,如華為、iphone等;有的是品牌中心,如婚紗等。天哪,說了你也不明白,反正那條街的消費水平很高,主要受眾是生活質量較高的人群,也就是所謂的有錢人。”自打斗譚少向劉宇琦暴露真面目后,他的言談舉止就變得非常文雅,有時還摻雜一些專業(yè)術語或名詞。
來來來,畢竟譚少不管怎樣,也是從復旦大學畢業(yè)的,這點水準還是有的。
劉宇琦說:“我不想知道這件事,我只是想知道,租一個商店要多少錢?”
"最近有個甜品店倒閉了,嘿嘿,對面就是星巴克,他自己創(chuàng)造的品牌還能和星巴克相比嗎?該商鋪約360平方米,共上下三層,租金為3年/3百萬元。要想知道,等到我發(fā)展一年以后,我和與天文有關的品牌做生意,用我的品牌做銷售,那肯定賺得盆滿缽滿,”譚少說,“三年三百萬,租金就相當便宜了。很遺憾,有兩個富有的孩子,也把這地方看得很重”
什么人?劉宇琦好奇地問。
"不知您是否認識,一位叫羽飛,其父為桐州代代市長羽人;另一位是金輕言,金家,也是名門望族,名列桐州四大家族之中。坦率地講,這兩個人在家里可以有錢有勢,雖然我和譚家也不差,但考慮到我在譚家可以利用的資源不多,恐怕要和他們競爭很困難。這樣,才能利用拍賣的形式,進行一場爭奪戰(zhàn)。
而譚少很遺憾,畢竟這意味著,自己可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才能獲得店面,也就意味著他已經(jīng)邁出了創(chuàng)業(yè)的第一步。
"譚少,我想你這個創(chuàng)業(yè)計劃多半是在泡湯,"劉宇琦說,"你現(xiàn)在有多少積蓄?估計三百萬都不容易吧,一家店至少也要三百萬,更別說裝修、辦公設備了。看來你還是死了這顆心。”
劉宇琦的擔心是不合理的,即使譚少走了狗屎運,也勉強湊到了創(chuàng)業(yè)的啟動資金。但隨后的發(fā)展,依然是一道難以填補、無底洞無邊無際。再者,劉宇琦還沒有讀過幾年書,對于經(jīng)營這方面,他是一竅不通的。
譚少說:“劉宇琦,這你就不用擔心了,錢嘛,大不了我找我爸要。不過,也許以后還要委屈你……”
譚少這么說準了好不好,劉宇琦急了,說你丫的不會打算把我賣掉吧。譚少不置可否,點了一支煙,在裊裊升起的白煙中感觸良多。
「哎,看來我譚少混得也太不順眼了,就是那羽飛揚,他連初中都沒上過,現(xiàn)在還在一家上市公司當總裁;還有那石天笑,丫的前幾天還換了一輛瑪莎拉蒂,就是他們那石琉,掙的都是黑心錢,我可不想跟這種人來往。」作為一名官宦人家的孩子,譚少已基本達到了富二代的全部標簽:不學無術,放蕩不羈,囂張跋扈,無可救藥。
如果不是因為父親得了嚴重的疾病,譚少或許會繼續(xù)演下去。只有父親病重的消息,留給譚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但是,除了做出成績,還要給譚家元看。劉宇琦還有一個好主意。
「譚少,我覺得以你哥的性格,繼承家業(yè)后,肯定會把你趕走。」劉宇琦說,“你好歹也是個名牌大學的畢業(yè)生,難不成說被人從譚家趕出去,就不能活?咱們兩個也算兄弟,以后跟著我就好了。”
劉宇琦講完之后就后悔莫及了,這番話顯然是在勸譚少不要去做無畏的掙扎,愿意接受現(xiàn)實。只是劉宇琦之所以答應譚少的請求,是為了幫譚少繼承家業(yè),從而扳倒石勞。這樣,如果譚少真的決定不能執(zhí)行,自己的計劃就很難實現(xiàn)。
劉宇琦簡直想用頭撞墻,恨自己沒有經(jīng)過大腦,屁股決定腦袋。
而譚少卻是搖搖頭,道:“不,不,我哥不會把我逐出譚家的,畢竟,這樣的話,會損害我哥的名聲。要知道,一個人繼承了家族事業(yè),就把他的兄弟們趕出家門,這樣一個道德敗壞的人,誰來合作?他的朋友是誰呢?但是,憑我哥那一往無前的性格,多半是會請殺手來暗殺我的。”
劉宇琦這才放下心來,道:“好吧,那咱們就照原定計劃走吧。”
這輛車開進桐州市東區(qū)的一家會所,進行店面拍賣,就在這里。譚文和劉宇琦趕到現(xiàn)場后,負責門衛(wèi)的人上前迎接。
負責人說:“譚公子您好,拍賣還剩半個小時,您可以先坐下。”
譚少和劉宇琦在另一名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臺下。侍者送來紅酒和點心,劉宇琦道:"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
譚少看著金輕言的眼睛,略帶一點溫柔。劉宇琦伸出手,在譚少面前搖晃著,仍然沒有把目光移開。
這時金輕言身穿一件亮麗而又雅致的紫衣。見她一張瓜子臉,清麗文秀,一雙又大又亮又亮的眼睛也在看著他。譚少急忙低下頭來,不敢和金輕言對視。
劉宇琦可以預料到,這正是喜歡一個人的表現(xiàn),呆呆地,溫柔,靦腆。
劉宇琦拍拍譚少的肩膀說:“喂,你小子別看呆著!
轉過身來,譚少說,還好,我只是看風景而已。
"看看風景,這兒有什么風景不錯?"“是啊,我看了電視,如果是拍賣的話,金主拍了貨,到手后再付錢。有沒有帶錢來?
譚少搖搖頭,說沒事,我剛才交了押金,七天內(nèi)交完尾款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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