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知道，無論有多么成功的混混，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跟政府作對，那是自取滅亡。

所以，只要他們按照規矩來，花落誰家就看個人的財力了。

第二天早上，趙凡來到單位辦公室，還沒坐下就接到了馮秘書長的通知，這讓趙凡一臉的無奈，該來的還是來了，也不知道這次會不會挨處分。

“自己好好看看。”來到辦公室的時候，馮秘書長將一份資料丟在辦公桌上，生氣的看著趙凡道，“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份嗎，簡直是無組織無紀律，胡鬧！”

趙凡低著頭一聲不敢吭的拿起資料，里面的內容與自己有關，大概寫的是市委代理副處長大鬧醫院，動手打人，行徑極其惡劣，有傷風化，等等之類的。

他雖說有些心理準備，但看到這些白紙黑字還是感到有些頭疼，按照這上面所寫，自己成了仗勢欺人的惡棍，而江大海成了無辜的受害者。

“你大爺的。”就算是趙凡也忍不住在心里罵了一句。

馮秘書長看著一聲不吭的趙凡，敲著桌子大聲道：“拋開組織紀律不說，你認為你應該動手打人嗎？”

“馬上給我滾回去寫一份深刻檢討交上來，必須深刻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趙凡算是看出來了，馮秘書長這是雷聲大雨點小，斜眼看了一下，外面孫主任科長什么的都在玻璃窗外面聽著呢。

“是，秘書長。”趙凡連忙如獲大赦的彎腰道，“這一次確實有些沖動了，無論秘書長給我怎樣的處分，我都絕對沒有任何怨言。”

說完，趙凡看著秘書長抽出一根煙，連忙上前點燃香煙，然后添了茶水，小心翼翼的關上門離開。

才剛出來，孫啟文直接大聲道：“看什么看，不用做事了？”

頓時走廊里聽消息的家伙一擁而散，接著趙凡被孫啟文拉到辦公室，然后遞給他一根煙：“老弟啊，這次你可是給秘書長找了不小的麻煩，昨晚上應付江大海我一夜沒睡啊。”

趙凡這算是看出來了，這家伙是來邀功來了。

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孫啟文確實也幫了忙，最重要的是因為孫啟文的介入，解決了付家一時的燃眉之急，這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趙凡也是誠心誠意的給孫啟文點著火，誠懇的道：“老哥，這次多虧你了，要不然，我趙凡現在估計還關在派出所小黑屋呢。”

看趙凡承了這份情，孫啟文也是臉上露出笑容，然后深吸了一口香煙，認真的看著趙凡道：“老弟，我那小舅子也是個死腦筋，你可能不知道，他出身鄉下，沒見過什么世面，所以看見江大海那樣的人就想著巴結。”

“我也承認，他確實出了不少的力，因為那小兔崽子手里掌握著江大海不少傷天害理的把柄，真要魚死網破，那江大海那孫子就算是有江副書記在背后撐腰，至少也得進去吃幾年的牢飯。”

“所以這一通電話下來，江大海也有所顧忌，總算答應不再追究了，還希望趙老弟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不過趙老弟，其實這樣也好，你知道，現在是多事之秋，秘書長正在緊要關頭，我們實在是不應該給他添麻煩。”

趙凡點了點頭，雖說孫啟文話里話外有點想要討好秘書長的意思，但這一番話，真的挑不出任何毛病，在這個節骨眼上，自己真的不該給秘書長添麻煩。

但是，趙凡將手中的一份資料丟在桌子上，有些氣憤的道：“老哥，我明白你對秘書長的一片忠誠之心，但這份資料，我想知道是出自誰人之手？”

孫啟文眉頭一皺，拿起趙凡丟在桌子上的資料認真看了一遍，然后又深吸了幾口香煙。

“看來，有些人是想用這件事情做文章啊。”孫啟文搖著頭道，“趙老弟，我也說了，現在是多事之秋，江副書記快要退下去了，秘書長最強勁的對手也被你搞垮了，但還有三個副市長級別干部虎視眈眈啊。”

“老弟，哥要奉勸你一句，現在是非常時期，一切要以大局為重啊，我們鞍前馬后的，不就是為了上面的大樹越長越高嗎，只有那樣，我們才能乘涼，你說呢？”

趙凡點了點頭，看來，宋副市長因為普鎮那件事情已經出局，但現在還有人在竭盡全力想要挽回局勢，因為這關系到外來派系和地方派系的博弈，任何一件小小的事情都可能被人放大化來做文章，自己這段時間確實應該小心謹慎一些，至少，自己不能再給秘書長添麻煩了。

送走了趙凡以后，孫啟文跟著就前往馮秘書長的辦公室，把剛才自己和趙凡的談話一字不漏的匯報了馮秘書長。

馮秘書長聽了以后，輕輕的拍了拍孫啟文的肩膀，笑容可掬的道：“小孫，你很不錯，好好干。”

孫啟文心里大喜，要知道，這可是秘書長第一次這么稱呼他啊，這意味著秘書長暗示自己已經是他的人了！

“請秘書長放心，小孫一定努力為秘書長分憂，絕不辜負秘書長的厚望。”孫啟文一臉激動的的連忙表態。

其實，這就是馮輝的御人之術，永遠不會讓下屬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偶爾會給他點甜頭，這樣也能對工作起到一定的作用。

走出秘書長的辦公室，孫啟文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腹背雙手的繞著科部走了一趟，看見人就微笑著點著頭道：“你很不錯，好好干！”

這讓科部熬了好幾年沒有動靜的一些科員也像打了雞血似的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像是蝴蝶效應，北美洲的一只蝴蝶輕輕煽動了一下翅膀，數萬里外的海洋掀起驚濤駭浪，接著就是一連串的臺風和暴雨。

雖說沒有那么夸張，但領導的一句話，一個模凌兩可的肯定，真的會讓下屬去賣了命的努力，只希望有朝一日時來運轉，飛黃騰達。

從大學時代開始，大家都向往財經，因為馬云爸爸就是從財經專業課走出來的人物，而云州省財經頻道主持人吳艷，更是所有人除了馮冰清之外討論的對象。

人如其名，這位財經頻道的主持人吳艷，真的明艷動人，一口流利的九州帝國普通話，加上那張傾國傾城的臉，無疑不是每一個大學男生的夢中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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