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田伯光，說實話趙凡給他算死了，這件事情，他肯定不敢深入去查，最多就是帶著人下來走一個過場。

就算他真的答應了王玉燕什么，那也肯定是空頭支票，他田伯光的目的就是眼前的那個女人，這讓趙凡有些皺眉，搞不好王玉燕真的會為了一家人的性命和前途，委曲求全的被“田扒光”給“扒光”衣服。

搖了搖頭，趙凡對黃山使了個眼色，直接起身道：“你們玩吧，我先回去休息了。”

黃山會意，連忙站起身跟在趙凡身后，秘書和寬宏見老大都走了，連忙起身跟了上去，至于瘸子，從舞會開始就出去蹲在外面抽煙去了。

回到房間后，趙凡看了一下時間，晚上九點多鐘，直接嚴肅的看著所有人道：“你們前些天訪談過的人，現在應該在舞會附近，我現在給你們個任務，去旁敲側擊的問一下，死去的康向前和韓韻曾經有沒有過來往？”

“記住，是旁敲側擊的問！”

幾人看趙凡一臉認真，連忙點了點頭朝外面走去。

晚上十點半，舞會都散場了，瘸子他們才終于回來，得到的消息都差不多，那就是康向前沒死的時候，確實有人在暗地里傳過關于他和韓韻開房的事情，但康向前當時在化肥廠只手遮天，一口氣開除了好幾個議論此事的員工，從那以后就沒人敢提這個事情。

現在康向前死了，再問起來，一些人還心有余悸。

黃山看了一眼趙凡的房間門口，一臉凝重的看著趙凡，小聲道：“領導，我猜康向前的死......”

“住嘴！”趙凡連忙低聲怒喝，打斷了黃山的話一臉凝重的道，“別亂猜，更別亂懷疑！”

一時間，房間里安靜下來。

趙凡看了一眼在座的所有人，自然知道他們已經開始懷疑康向前的死會不會和那個叫韓韻的女人有關系？

其實，趙凡也是這么想的，但是這種事情，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還得小心隔墻有耳，否則只會為縣里的調查小組招來禍端，市里的人都不敢碰的事情，縣里的人憑什么？

半晌，趙凡平復了一下心情，剛想問一下王玉燕和田伯光的動向，有沒有達成某種協議，突然黃山的電話響了起來。

黃山看了趙凡一眼，然后接通電話，沉聲道：“什么事？”

突然，黃山霍然起身，滿臉驚訝的握著電話爆了句粗口，大聲道：“臥槽，真的還是假的！”

“事情屬實嗎？”

“天吶，你們給我聽清楚了，一定要維護好現場秩序，我這就趕過去！”

趙凡等人看黃山一驚一乍的，被他好奇心都勾起來了，都瞪大眼睛看著他，又說了幾句，黃山才掛了電話。

“別賣關子了，快說，啥事情讓你這么幸災樂禍的！”不只是趙凡，在場的人都看到黃山有些幸災樂禍了。

黃山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這才神秘兮兮的低聲道：“領導，你猜怎么著，田扒光真的把王玉燕給扒光了，就在他房間里，而且還被楊青梅帶人當場捉奸在床，那邊現在已經聚集了好多人！”

“臥槽！”寬宏直接跳了起來，一臉佩服的喃喃道，“真扒光了！”

瘸子叼著煙瞇著眼睛，也是有些傻眼的道：“還真是對得起他的名字，田扒光啊！”

唯有秘書俏臉微紅，一臉的不知所措。

“乖乖！”趙凡也是一下子跳了起來，臉色難看的道，“真的出事了，這楊青梅膽子也太大了，連市里領導的奸都敢捉，現在又驚動了那么多的人，捂都捂不住，這下可怎么收場！”

“王玉燕啊王玉燕，你也真是糊涂！”

“先不管那么多了，走，過去看熱......呸，過去看看怎么調解！”

趙凡差點就說漏嘴了，田伯光這下可是真的糗大了，想起今晚那一絲蔑視和倨傲，趙凡也是有些幸災樂禍，但他沒有表現出來。

路上，趙凡連忙給縣委書記石銳打了個電話，畢竟人家田伯光是上級領導。

不只是趙凡，現在，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已經把消息往外面傳了出去。

市里，有人緩緩掛了電話，喃喃道：“田伯光這孫子查得可真夠細致的，都脫了衣服褲子查了！”

某個房間，也有人不滿的從床頭柜拿過手機，得知縣里的事情，頓時睡意全無：“臥槽，都讓人家張開雙腿查到里面去了，真他媽的認真啊！”

其實田伯光他們那邊的招待所距離趙凡他們也不遠，幾棟樓而已，趙凡帶著人趕到的時候，招待所大門外，院子里已經聚集了幾百號人，黑壓壓的人群將招待所圍得水泄不通。

趙凡看了一下，還有不少人站在陽臺上，窗戶口，忍不住低聲咒罵道：“現在的人咋這么愛看熱鬧，這還怎么進去！”

這年代，好事不出門，丑事傳千里，尤其是這種桃色花邊的新聞，傳播速度之快如同秋風掃落葉般席卷整個化肥廠，最重要的，王玉燕還是化肥廠的名人，和王玉鳳兩姐妹合起來還是老工業區名聲在外的姐妹花，此刻她和市里領導搞到一塊去了，自然是很多人都忍不住要來看看。

幸好，東城區分局的警員已經在現場維持秩序，看到副局長黃山和趙凡等人來到，連忙在前面開路，愣是打通了一條通往里面的捷徑。

“臥槽，別擠啊！”

“別踩，王玉燕光著身子誰不想看啊，可你他媽把我往后面推是幾個意思？”

“媽的，原來長得高還有這種好處，我隱約看到一個光著身子的女人！”

“......”

不少男人發出放肆的笑聲，都不甘落后的往著里面擠，女人也是放聲大笑，對著里面指指點點。

趙凡被擠來擠去，心想郁悶的在想，這些人都是啥心態啊？

終于，趙凡等人跟著警員殺出重圍，來到了一樓樓梯口，這里被警員死死頂住了，不放任何一個閑雜人等上去，而田伯光的房間就在二樓。

來到這里，趙凡已經能隱約聽到卓林的怒罵聲，還有王玉燕斷斷續續的哭著解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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