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張故作堅強的臉頰，趙凡依舊不放心，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嘆了口氣才轉身離開。

等趙凡走了以后，劉洋摸了摸自己剛才被趙凡握住的手，喃喃道：“趙副書記，你是個好人。”

“寶玉啊，你讓我好失望哦！”

劉洋不傻，昨天孔一鳴去公安局找她的時候，其實她已經相信了，但是為了王寶玉的前途和名聲，她想把事情控制下來，所以才斥責了孔一鳴。

沒想到孔一鳴會想不開服藥自殺，這還沒完，孔一鳴被送進醫院后，婁小慶居然找到了自己，說的那些話讓自己很難堪，也很傷心。

為了這個男人，她不遠萬里從雷州省嫁過來，跟著他粗茶淡飯，顛沛流離的過日子，為了這個家，她省吃儉用，老老小小照顧得無微不至，可到頭來，居然等到了這么個結果，要不是婁小慶昨晚上找到她，然后告訴她說懷了王寶玉的孩子，她甚至還想欺騙自己，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

劉洋越想越感覺不值，最后想到了逃避，她關上門窗，穿戴整齊，打開煤氣，這種死法一點也不痛苦，而且還能保持生前的樣子。

望著窗外，劉洋嘆了口氣，死過一次，自然也看開了。

下午，趙凡正在辦公室里寫著報告，這是關于云電項目的基本要求，到時候云電集團代表過來后會再次討論一下，沒有問題的話，就簽字了，到時候可以直接動工。

還沒有下班，趙凡接到玉石市那邊馮冰清打來的電話，接通后那邊只是淡淡的道：“南山縣那邊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做得很好。”

趙凡心里一喜，他知道，馮冰清最討厭的就是農田那樣的官，這個是事情應該是馮輝告訴她的，看來，這位冰山美人一直在關注自己啊，當然，也或許是上一次那條金手鏈起作用了。

正準備謙虛幾句，那邊居然傳來一陣盲音......

“這就掛了？”趙凡苦笑著搖了搖頭，馮冰清這性格，怎么一點也沒變。

不過，她能親自打電話過來說這么一句話，已經很不容易了。

沒多久，秘書崔永琪推門進來，將一封辭職信放在桌子上脆生生的道：“領導，下面科部二科科長孔一鳴打算辭職，鐘主任說他做不了主，要問問你的意見。”

趙凡眉頭一皺，沉聲道：“你去把孔一鳴給我叫過來。”

崔永琪吐了吐舌頭，嬌聲道：“領導，他說跟您講話壓力太大了，先回去了。”

趙凡拿起辭職信看了看，直接打了個電話給孔一鳴，那邊，孔一鳴態度很堅決，無論趙凡怎么勸說都沒用，最后，趙凡無奈的嘆了口氣，叮囑他要好好保重自己，如果想回來了，南山縣隨時歡迎他。

隨后，趙凡在辭職信上簽了自己的名字，才看著秘書道：“小崔，現在二科科長的位置空出來了，我打算讓你頂上，你怎么看？”

崔永琪頓時搖著頭道：“領導，我還是跟在你身邊好了，那么重要的職位，我怕我無法勝任。”

趙凡看著那張精致的娃娃臉，語重心長的道：“小崔，你跟了我兩三年了，該學習的也學習了，經驗也足夠了，不磨煉一下，以后我怎么把你放下去擔任重要位置？”

崔永琪吐了吐舌頭，脆生生的道：“領導，我怕我去當科長了，新秘書伺候不好你啊。”

趙凡沒好氣的道：“你不也沒伺候好我？”

崔永琪吐了吐舌頭，有點不滿的嘀咕道：“是你不讓伺候的......”

“你說啥？”趙凡一瞪眼，道，“就這么定了，二科科長就是你了，待會兒我會開個會議表決一下，這段時間，你就幫我物色一個秘書吧。”

崔永琪有些不情愿的道：“哦。”

趙凡嘆了口氣，看著她道：“小崔，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難不成，你想一輩子當我的秘書？”

“當初老崔把你交給我，是想讓我培養你，可你倒好，當秘書還當上癮了？”

這個小姑娘的心思，趙凡心知肚明，但是她太單純了，雖然能力也不差，但是放下去鎮上的話，趙凡有些不放心，怕她震不住下面那些人，所以只好放在科部先磨煉一段時間。

聽趙凡這么說，崔永琪抬起頭悶悶不樂的問了一句：“領導，是不是我做錯什么了，你不想讓我留在你身邊？”

趙凡有些頭大，沒好氣的道：“留在我身邊能有什么前途？”

“這樣吧，在沒有找到新秘書之前，你當科長期間，暫時幫我處理秘書事物吧。”

崔永琪連忙點了點頭，這才轉身出去。

坐在外面的辦公桌后面，崔永琪有些悶悶不樂，喃喃道：“我不需要前途，我只要跟在你身邊就行了......”

領導磨練自己，當然是為了自己的將來做打算，可那也意味著以后會和王寶玉一樣被調離領導身邊，到很遠的地方去任職。

崔永琪甚至在想，人家別的領導和秘書卿卿我我，膩膩歪歪的，為啥自己的領導把自己當妹妹一樣，難不成自己身材不好，長得不夠漂亮，或者穿著太保守了？

下午，臨時會議召開，趙凡先是把孔一鳴辭職的事情說了一下，然后讓大家商量二科科長的人選。

一時間，會議上大家七嘴八舌的開始推薦自己中意的人選，只有幾位副縣長和縣委副書記萬里一臉微笑的聽著，不時的看一眼趙凡。

終于，副縣長嚴厲敲了一下桌子笑著道：“我也推薦個人選吧，趙副書記的秘書崔永琪，她跟了趙副書記兩三年了，眼界和經驗絕不是一般人能比較的。”

“當然，這就要看趙副書記放不放人了，哈哈。”

不少人心里一動，立馬閉上了嘴巴，再看一眼趙凡，只見他捧著茶杯，一臉微笑的喝著茶。

科部鐘主任最先反應過來，一拍桌子大聲道：“嚴副縣長這么一說，我也覺得崔秘書很合適，別的不說，就說前段時間組織科部人員下去調查困難戶這件事情，她做得非常好，非常到位。”

“當時我就想把崔秘書挖到科部了，但人家崔秘書是趙副書記的人，我也不好開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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