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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活過二十八章


一行人浩蕩回到云水間。

        “時韻,你所說的屬實?”姜知吟在桌前坐下,問道。

        時韻點了點頭。

        席婳忽然說:“我遇見姜姑娘時,她那小丫鬟已經被人打暈,情急之下我只能先救姜姑娘。可是那伙人尾隨得太緊,我們沒辦法逃脫,而我熟悉輕水鎮,又曾在如夢閣待過,只能先讓姜姑娘委屈藏在如夢閣里。”

        “如此說來,多謝老板娘相助。”姜知吟感激地望向她,雙目真摯。

        “應該的。”席婳連忙道,“小姜姑娘天真爛漫,任誰見了都不忍讓她落難。”

        時韻:“……”誒。

        想起席婳和掌柜毫不留情打暈自己的一刻,時韻顫抖了下。

        見姜知吟一直凝重的神色終于緩和下來,蕭懷辰說道:“令妹無礙,你也可以安下心來了。”

        姜知吟沖他笑了下:“辛苦肖公子,陪我們尋了這么久。”

        應付完姜知吟和蕭懷辰,時韻把門關上,只留下席婳一人。

        “先前不分青紅皂白傷到姑娘,是我不對,希望姑娘可以原諒。”席婳欠身道:“還要多謝姑娘沒有拆穿。”

        “不用,我也算是為了我自己。”時韻說。

        “不論如何,姑娘尋到姒鶯也是于我有恩,若是姑娘有何需求,盡管提出。”

        想不到這老板娘還挺講義氣。

        這番話正中下懷。

        時韻想了下,為難道:“倒真有一事需要老板娘幫忙。”

        席婳詫異一下,道:“姑娘但說無妨。”

        “不知道如夢閣的婢女需不需要贖身?”時韻問。

        “同樣是需要的。若是有哪位恩客瞧上了婢女,也是可以選擇花價贖走的。”席婳回答。

        “那行。”時韻頓了下,“我想要迎秋的賣身契。”

        ……

        缺月將送行時發生的事情都告知了宋臨羨,取得指示后,忙將絡腮胡一行人的行蹤暴露給辛斥。他們只需略施小計,便將查案方向顛倒,如今辛斥已然在查詢的反路上一去不復返。

        無論絡腮胡是為何要追殺姜家小姐,僅憑他們連日待命于如夢閣之外、而樓內甫一出事便急于露面暗殺這一行徑,就能令多疑的辛斥起意。

        何況從一開始,辛斥來晚未能及時救平郡王,他就錯失了最佳的抓捕時機,之后更是再無抓住他們把柄的可能性。

        宋臨羨坐在椅子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缺月感慨:“那姜三小姐還真是個妙人,竟懂得將那些意圖謀害之人拉出來當替死鬼,這般心計真是不可小覷。”

        雖然話語有些許歧義,但從語氣上聽來,缺月卻是帶著敬意的。

        宋臨羨慵懶地倚著靠背,漫不經心地抬了下眉,“你倒是會替她說話。”

        缺月還在繼續:“姜三小姐這個點子想的好,恰恰替我們擋了些麻煩,看著比我認識的女子都要聰明許多。”

        “確實會些小聰明。”宋臨羨難得應和一聲。

        缺月像是感到新奇,忍不住抬頭看了眼宋臨羨,不過他也沒敢打趣,問道:“公子,既然已經知道郡馬的境況,那我們何時返京?還是說公子還要同宸王他們一道?”

        “不必試探了。”宋臨羨勾了勾唇,“明日回。”

        -

        這一日經歷的太多,時韻下午補了個覺,睡到天昏地暗。

        晚飯時間,姜知吟與槐夏一起來叫過她,可時韻依舊是不醒狀態。

        姜知吟只好作罷。

        時韻迷迷糊糊睡醒時,天已經黑了不少。

        眼皮重得仿佛睜不開,她邊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邊走向木桌。

        時韻沒有回過頭,并不知道月下風推,房門悄然闔上。

        屋內并未燃燭,時韻沿著記憶摸到桌面的茶杯,剛想倒茶,卻發現瓷壺自動舉起,往杯中斟下三分之二的茶水。

        她誤以為還在夢中,眨了眨眼,才覺察到茶壺柄上的細長指節。

        哦,原來是手動的茶壺。

        那這手是誰的?

        時韻腦中驀地閃過無數靈異事件,一瞬間連明日輕水鎮逢人就論的熱點話題她都想好了,標題就是——清純穿書女在反派手下茍命成功后夜半被鬼敲門自此嚇出心臟病。

        不過愣了幾秒,時韻的理智回籠,先前的一陣害怕便緩慢消逝了。

        她偏過頭去看,緩慢對上一人的眼眸。

        宋臨羨慢慢從桌的一邊朝她走來,他的姿態有多從容,時韻便感受到多沉重的壓迫。

        兩步的距離縮短為一步。

        此情此景,讓時韻想起了一個久遠的名詞——應激反應。宋臨羨無形中對她造成了刺激,而她緊張之下,下意識做出異于尋常的應激反應。

        譬如這時,她猜測到接下來宋臨羨就會向她試探,在她沒想好最佳借口前,固然難以招架。換作平時,她應是想方設法敷衍一番。

        可現在她卻喝了一口茶,重振心理,先發制人地逼問道:“公子明知道一切,卻為何還要戲弄于我?”

        當初出井口的一刻,聞風即刻接應,照他所說,還有人扮演女鬼拖延了辛斥支援的步伐。

        宋臨羨不打無準備之仗,他應該早就已經命人打探清楚如夢閣,而順著時韻的想法去做,恐怕只是試探她的底細。

        時韻繞著繞著還是走進了宋臨羨的圈套。

        細思之后不是沒有生氣,可除此之外,更多的還是畏懼——

        因為她知道的實在太多了。

        盡管她表現出來的遠比真實知道的還要多。

        “我記得第一次相遇,姜姑娘并不識路。輕水鎮也應是姑娘第一次來,但卻對如夢閣熟悉之至。”宋臨羨慢悠悠地道,“噢,忘了,還有宋瀾遠。”

        時韻心里一個咯噔,如她所料般的話語緩慢而清晰地送到耳邊:

        “姜姑娘知道的也不少。”

        “宋瀾遠之子,當朝祁北侯,那宋公子的身份又如何解釋?”時韻直直回望他,直言不諱地說道。

        雖然她有秘密,但宋臨羨對身份進行保密,不也是一種虛偽的做派?

        在這方面,兩人頂多算是不相上下。

        宋臨羨倏地一動,在微弱的月光中靠近她。直至兩人之間只有兩掌距離,宋臨羨停下,不知出自什么心理,問道:“你很在意這個?”

        雪松凜冽的氣息從上而下地包裹過來,時韻逼迫自己不能失了氣勢,回視他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賭氣的意味。

        換個角度思考,有沒有一種可能,他還挺關心自己的?

        思及此,時韻回道:“我在不在意并不重要。倒是宋公子,行刺如此危險之事,不止帶上我,而且這么關注我的一言一行,看來你還挺在意我?”

        時韻心底冷酷一笑:不好意思,這個劍我必須販。

        “姜姑娘多慮了,我只不過是想見識一下姑娘有多神通廣大。”宋臨羨也笑笑,凝視她好一會兒。

        時韻失了些底氣,開始打太極:“距離產生美,我覺得人和人之間還是要留點距離的。公子以為如何?”

        “不如何。”宋臨羨不接茬,“姜姑娘若是如此浪費時間,保不準你那姐姐又得擔心一會。”

        “……”竟然威脅她。

        很好,那她只能如實相告。

        “其實我有一個朋友……”時韻禮貌一笑,“他愛好收集各類孤本,也愛撰寫一些名人事跡與江湖絕跡。我愛好讀書,卻難出遠門,能夠知曉天下事,皆是得益于那孤本。那位朋友與宋先生有過一面之緣,格外欣賞他的畫作,所以我才了解到宋先生。瀟灑如我朋友,自然也是流連過花樓的。好巧不巧,他被如夢閣的特殊經營模式吸引,來了幾次,也就摸透了這里的結構。另外,熟知小侯爺,也是因為從那書上見過。”

        宋臨羨探究地看去,時韻端的是正經認真,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瞧,看不出任何說謊的跡象。

        “姜姑娘說的這般神奇,我倒是想見識一下那位朋友。”

        不是見書,是見人。

        時韻瞬間意會,不急不慢地回:“宋公子想來也知道這江湖規矩,往往高手在人間,自然不愿張揚露面。便是我,也許久未見過他了,只是時不時能收到最新的小傳。”

        “見不成人,孤本也行。”宋臨羨道。

        時韻抿了抿唇,思忖半晌,道:“……也成。”

        不論何時,有一個朋友系列,永遠好用。

        你永遠不知道這個朋友是虛構還是真實存在,不過現在情況好像有些不同。她從哪里搜來孤本?實在不行自己現行杜撰一本,好像也行。

        時韻內心想法:朋友竟是我自己?

        宋臨羨:“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時韻:“……”

        她繼續道:“倒也不必過于期待,日后也不一定能相見。”

        “世事難料,誰說得準呢。”宋臨羨又往她的杯里倒了三分之一茶,“你說對嗎,姜三小姐?”

        “姜三小姐”的稱呼一出,時韻無語了會。

        行吧,這下大家都上大號交流了。

        她一覺睡得沉,不知外面如何,想了下,問道:“宋公子可知事情如何了?他們查的怎么樣?”

        “姜姑娘關心世事,令人欽佩。”宋臨羨低嘲一句。

        時韻禮貌笑了下,該怎么解釋她只是想八卦一下罷了,只要火沒燒到她頭上,她還是依舊能浪的。

        不知是不是她的微笑太牽強,宋臨羨破天荒地道:“辛斥暫時查不到姑娘頭上,你盡管放心。”

        這或許只是時韻的潛在想法,但她仍舊不管不顧地把這話列為安撫的范圍內。

        時韻舒了一口氣,想到如夢閣,又念及姒鶯,也不知道辛斥會不會發難于她。記起她的經歷,時韻在心底嘆了一聲,忽地感慨道:“宋公子,你說,平郡王算不算死的太輕松?”

        臨時還能倒在愛人的懷里,他閉眼的一刻應當還是不算痛苦的。

        對于自己萌生的這個想法,時韻驚了一瞬。

        平郡王單方面的pua行為已經對人造成實質性傷害。時韻覺得這個故事是個不好的例子,不能帶壞人。于是語重心長地叮囑宋臨羨:“平郡王這做法不對,宋公子可萬萬不能效仿。”

        宋臨羨沒有和她討論這件事的興致,默默移開視線,“天色已晚,姜姑娘,你該吃飯了。”

        怎么怪怪的,聽起來甚至有種“大郎你該吃藥了”的感覺?

        時韻已經習慣了兩人總是莫名其妙偏離話題,也并不指望他可以說出什么好話,而且他不提還好,一提她的肚子就叫了起來。她懶得和大反派繼續周旋,當即跑路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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