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你這個孽障!早知當初就不應該生下你!”秦墨正坐在正堂,看著跪在地上低聲啜泣的秦清茹,心里滿是后悔。早知當初就不該讓姓白的賤貨爬上他的床,倒生出個讓全家蒙羞的小賤貨出來。
白姨娘得了信兒,急匆匆的從屋外進來,頭上只帶著支小巧的素銀簪子,衣服也是淺色,顯得嬌弱不堪,十分可憐,她一進來就跪倒在秦墨正腳下,哭道:“她是你親生的女兒啊,你的親骨肉啊。今天不過就是那柳家哥兒扶了茹兒一下,情急之下,也不是什么天大的錯啊。”
秦墨正看著地上跪著的白姨娘,一把推開她,冷著臉不說話,季氏朝著旁邊的慶媽媽使了個顏色,慶媽媽立刻會意,帶著女使婆子就將白姨娘從秦墨正身邊拉開。
“夫人,您可不能這樣啊,好歹我也是五姑娘的生母。”白姨娘叫喊著,卻不知怎么的又觸動了秦墨正的霉頭,指著她罵道:“你瞧瞧你生的什么女兒!忤逆祖母,勾搭男人,眾目睽睽之下,秦家的臉面都叫你給丟盡了。你讓秦家的女兒今后都怎么見人!”
季氏想到自己生的二姑娘、四姑娘還有已經出嫁的三姑娘若是都因為這個小賤貨不能好好過日子,任人恥笑,也怒罵道:“老太太前幾天才叫她抄的《女則》,可她卻是一句也沒聽進去,一個閨閣女兒、大家千金,竟然能做出如此無恥之事。跟著你,有樣學樣,也學了你那無恥小人的做派!”
季氏氣不打一處來,當初這賤人趁著老太太生病,自己因為照顧老太太抽不得空,不能陪著主君外放,就趁機酒后爬床,等到她來才坦白懷孕,大著肚子逼著自己喝她的妾室茶。呸,什么東西!
“都是我的錯,主君主母要罰就罰我吧,可如今的局面已經造成了,主君主母也要想著如何收拾啊。茹兒是有錯,可柳家哥兒也不是沒有錯啊。茹兒罪不至此啊!”
白姨娘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自己女兒做了什么事,可她并不覺得秦清茹有錯,就是扶了一下而已,而且遇到好男兒就該主動出擊才對,要是等著季氏找,那她的茹兒豈不是耽擱了。
自從二姐兒嫁給侯府受了苦日子之后,整個秦家都想低嫁,可別人低嫁,難道自己的茹兒也要低嫁嗎?茹兒那么好的容貌、身段、再加上她教的手段,肯定是能平步青云,得嫁高門的。
堂上的秦墨正和季氏聽到收拾局面就頭疼,想秦家多少年經營的名聲,就給這個孽畜毀了。
“求主君主母去永平侯柳家給茹兒提親吧!”白姨娘跪在地上哭道。
“呸,你還有臉叫我給你這羞先人的東西提親,不知羞恥的小賤貨,她也配?”季氏一聽這話就笑了,去柳家提親,誰愿意去誰去,反正她不去。
如今的局面實在是不好看,秦墨正也是氣急了,家中兒女眾多,沒有一個像秦清茹一般不要臉的。往常做的那些不知體統的事情就罷了,出不了家門,老太太和季氏都不知道罰了多少次,可她只記恨老太太和季氏,從不改正。可如今,還是這么膽大妄為的做出這等子丑事。
“白姨娘,禁足如意院,五姑娘,罰跪祠堂,伺候五姑娘的,通通羈押,聽候發落。”秦墨正厲聲道。
等女使婆子們將底下的人都拉出去之后,季氏說道:“還好護國公夫人心善,知道了這事直接叫人通知我,還嚴令下人們不準多嘴。這事才被暫時瞞下了。這可是她生日,咱們家搞出這樣的事,我當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秦墨正也沒想到秦清茹會做出如此之事,如今悔不當初也晚了,只叫季氏明天一早就帶上厚禮去給護國公夫人賠罪。也叫這事瞞的時間久一點。他們好想想有什么對策。季氏晚上連夜開庫房,想著護國公夫人好翡翠也好佛,特地找了一尊顏色均勻、玉質十分純凈的玉佛,準備明日送去。
第二天一早,季氏就乘著馬車悄悄的到了護國公府,護國公夫人一見季氏,不用張嘴,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我家姑娘做出如此丑事,攪了您宴會不成,還擾了您的興致,真是不好意思。今日特來道歉,聽聞夫人素來向佛,特尋了一尊玉佛供夫人賞玩。”
慶媽媽將東西拿出來,護國公夫人一見玉佛眼睛都亮了:“這樣的好東西你那里找到的,你家那事,不妨事,我舉辦的宴會多了,總能見到些污了眼睛的事情,我要是為了這個介懷,那日子還過不過了。”護國公夫人也是見怪不怪了,濕身扶了一下如何,還有直接在她院子里私會的。
季氏聽見這話,就知道這個禮送的應該令護國公夫人很滿意了,雖然說護國公夫人不是很介意,但畢竟是自己家的人出了錯,人也是自己帶過來了,別人不介懷是別人大度。怪不得上京都說護國公夫人大度、心善了。
看著這玉佛,顏色翠綠,十分均勻,還很純凈,在光下定然尤為好看。護國公夫人心想秦家也確實有誠意,于是看著季氏說道:“雖然我瞞下了這事,但是終究還是有不少人看到了,這偌大的國公府,消息總會傳出去,兩家結親也好,將你那不成器的女兒送到老家或者別的地方嫁了也好,或者干脆找個庵堂一輩子別出來也好,你可要趕緊將這事了結了。這種事情最要不得的就是猶豫拖沓,一個不小心,名聲就全毀了。”
“護國公夫人說的是,我這不是也正想著怎么辦呢,要是永平侯府愿意結親自然是最好,可侯府那是什么樣的人家,只怕永平侯夫人沒有這個意思。”
護國公夫人自然是聽出了季氏在朝她打探消息,于是透露道:“柳家嫡子也二十四了,自然有這個意思。”
雖然柳玉洲素有雅名在外,不過護國公夫人也知道這其中定然有什么問題,要不然為什么到了這個年紀還不娶妻?平日里與他家交好的人家都不和他家說親,只剩那些看著新皇喜愛永平侯家的人家想要巴結。還要托自己找人家。科舉不成也就算了,身上只有一個蔭官在,天天吟詩作賦的舉辦詩會,那有什么用。
季氏聽到這話,也知道自己必然得走這么一遭了,想著那個小賤人,心里就難受,但是身為當家主母,還是要要承擔起這個責任,畢竟在別人看來就是自己沒教好女兒。
第三天,帶著厚禮,季氏踏進了永平侯府的大門。
“此次前來,是為了給我那不知禮數的女兒求親的。”
永平侯夫人看著季氏,自然也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想了想秦墨正位居從四品,也是在要緊處當差的,雖不是大官,卻也不差了,祖上也是中過探花的,老太太是寧國公府那輩最小的女兒,現在和寧國公府也是有些往來的,而季氏祖父是從二品任上退下來的,當初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將軍了,現在父親在外為從三品,兄弟也是從五品的官職。這樣算,秦家也是勉強能夠上她們這樣的勛爵人家的。雖然那是個庶女,有些不配,但是想想自己兒子那污遭的事情,她也想盡快找個媳婦,好規勸他。就笑著說道;“當父母的,自然是要為兒女事操心的。”
“可不是嘛,難得永平侯夫人如此體會我這個做母親的心情。”季氏雖然有些疑惑為什么永平侯夫人這么好說話,但是將這個麻煩的事情解決掉才是最要緊的。于是接下來,兩個人迅速說定了親事,甚至定了下月月初就要柳家上門迎娶。
出了永平侯府的門,季氏也知道事情有些蹊蹺,那柳玉洲不見得是個可堪托付的,卻也不再去想,狠狠的松了一口氣,總算迅速的把這件事情解決了。
晚上,和秦墨正說了這事之后,他心中的石頭也終于落了地,對著季氏說道:“這段日子辛苦你了,三個孩子的婚事都湊在一處去了,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你操持著,真難為你了。”
“只要主君記著我的好就行了。再說了,也都是為了孩子。”
晚上睡覺前,季氏盤算著清昀的婚事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而下月清茹的婚事,瞧著差不多就行了,清瀾的婚事,一早就定下了,都準備了幾年了,不會差的。
話是這么說,但是真正要在兩個月之內操心三場婚禮,季氏也是忙的腳不沾地,披星戴月的,每天都在忙著各項事務。先是秦清昀的婚禮,作為娶媳婦的一方,還是高娶,自然要將禮數做足了,各處都布置起來,好顯示秦府對于這個兒媳婦的尊重。
而秦清茹的嫁妝,雖然之前也有準備,但是畢竟她比秦清瀾都要小兩歲,家里人正想著這兩年開始相看人家,然后才定親,出嫁,還有幾年的時間準備,就不是很著急,嫁妝只準備了一些,并沒有十分齊備,現在一個月的時間之內要將這些東西全部都準備齊全,有些東西就只能將就了,面子上過的去就行。
(https://www.dzxsw.cc/book/28405568/32874494.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