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
陳落心里想的事情多,他有預(yù)感,廖硯待不了多久了。把廖硯綁回來以后,他的那位頂頭上司從來沒有過問,甚至都沒有出現(xiàn)。陳落越來越搞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讓廖源停止和方南合作完全是他一時的私心作祟。在廖源找到這里之前,他得把他送回去了,只是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廖硯頭發(fā)擦了個半干,他用手捏著自己不長不短的黑發(fā),心里打鼓。這才過了幾天,陳落對他的態(tài)度就能有這么個180°的轉(zhuǎn)彎?就能有這么個質(zhì)的飛躍?想想都覺得邪門,不是有什么更變~態(tài)的等著他吧。廖硯抓了抓頭發(fā),隨意摸了個型出來,心想算了,先去吃飯吧,看他能有什么把戲。
廖硯輕手輕腳走進餐廳,發(fā)現(xiàn)陳落不在,也沒有其他人,飯應(yīng)該還沒做好,他隨意找了個還能照到陽光的位置坐了下來。他靠在椅背上,抬起右手遮住眼睛,伸直雙腿,這個樣子好像太愜意了點,落日的余暉照的他有些犯困,長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吐了出去,胸腔緩緩起伏。
陳落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在餐廳的門口,看著眼前的少年。余暉落在他身上,竟覺得那應(yīng)該是朝陽,如此耀眼。
“廖硯,吃飯!
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廖硯猛的坐直了:“你……你好像第一次叫我名字,你知道我叫什么?”
“呵,不知道你是誰,我把你綁來干什么,我有病啊!
廖硯不屑的轉(zhuǎn)過頭去:“切,你都能干綁架這種事情了,能正常到哪去。喂,你……到底想干什么,能不能先說了,讓我有個心理準(zhǔn)備。”
陳落坐到他對面,兩人隔著一張餐桌,“你要什么心理準(zhǔn)備?”
“把我綁來的時候你可不是這么對我的,你不想用我威脅我哥了?還是你想讓我吃最后一頓然后撕票?”
陳落單手撐著下巴,認(rèn)真的看著廖硯說道:“對,我不想了。沒意義了。原本這不是我說了算的,但是……既然那人也沒打算管,我為什么還要再綁著你!
廖硯看著陳落的那張撲克臉,他在這張臉上找不到說謊的痕跡,現(xiàn)在的他就像是中了五百萬彩票那樣的驚喜,又小心的向陳落確認(rèn):“真的嗎?那你是不是應(yīng)該放我回去了?”
“不放”
好吧,現(xiàn)在是別人告訴他號碼錯了一位,他沒有中五百萬的心情。廖硯不解的質(zhì)問他:“哎你到底什么意思啊,我對你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了,還要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為什么不放我走,你辦事都不講究個成本的嗎?”
陳落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廖硯回答道:“就因為我講究成本,所以才不能現(xiàn)在放你走!彼氲玫降臇|西,還沒有得到。
“你!你到底想要什么!”
陳落轉(zhuǎn)過身,讓傭人們先把菜上了,又轉(zhuǎn)過頭對他說道:“這要你自己來找了,我得到之前,是不會放你走的。不過今后你可以在別墅里過的自由點,想吃什么想玩什么,說了就行,只要不從這里出去,我都盡量答應(yīng)。不過你出去了也沒用,除非你能從這里游回北半球!
廖硯氣的用叉子一下扎進眼前的雞腿里,氣鼓鼓的看著他,把雞腿放嘴里,不再跟陳落講話,默默吃飯。陳落倒是有些意外,他以為這少爺會把桌子給掀了,他也坐了下來,兩人面對面吃了一頓無聲的飯。
晚飯過后,廖硯就回屋子里自己鎖上了房門,他跳進浴室里去泡熱水澡。他廖硯不是個蠢貨,陳落想要的東西他心里有數(shù)。廖硯只覺得自己倒霉,還沒到本命年呢,就這么折騰?粗约号菰谒锏纳眢w,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他這人其實挺自信的,應(yīng)該是說到了自戀的地步了,任誰看上他,他都不會覺得奇怪。只是,第一次讓男人看上了,還真有些奇怪,有點膈應(yīng)。
廖源這邊正在和顏耀他們整理著資料,分析著那天酒會上的各位賓客。
白林玲手上拿著兩份文件,她邊遞給廖源,邊說著她掌握到的情況:“廖哥,這是我和耀耀找到的最有嫌疑的兩家企業(yè),一家是河?xùn)|集團,一家是津月商會!
廖源聽到津月商會這個名字有些疑惑:“林玲,河?xùn)|集團很多項目與我們有競爭,這個大家都知道,但是津月商會?我們跟他們好像并沒有過什么利益沖突,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廖哥,這件事情你還得先原諒我一件事,小硯失蹤的事情我告訴方伊舟了,因為我有事要問他,不過他答應(yīng)我不會說出去的!
為了找到廖硯,廖源當(dāng)然不會怪她:“方南的二少爺?當(dāng)然不會,你繼續(xù)說。”
白林玲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道:“廖哥,我們查了當(dāng)時受邀的各個公司的報表和投資項目,發(fā)現(xiàn)津月商會的明面上的收益和投資規(guī)模是有差距的。那天耀耀說對方提的條件里有說讓我們停止和方南的合作,我就想到我們和方南的合作主要涉及幾種礦物的進口。前幾年我們c國對進出口這塊有些交易查的不太嚴(yán),走私是一直存在的,但是這幾年政策變了,走私基本是做不到了,方南才順著跟我們簽了獨家合作的合同。我去找了方伊舟,就是想私底下問他,當(dāng)初在礦物這塊上跟他們搞走私的,是不是津月商會。因為我和方伊舟……私下關(guān)系挺好的,他也沒有遮掩就直說了,就是這個津月商會。”
廖源表情有些復(fù)雜:“也就是說我們和方南的獨家合作斷了津月的一部分財路!
“沒錯,有我們正規(guī)的進出口業(yè)務(wù),方南就不再需要津月商會了,津月商會在現(xiàn)在的審查制度下也無法再進行走私,方南就踢了他們。”
顏耀對廖源說道:“那天酒會上我也接觸了津月商會的那個陳總,廖源哥,我覺得,一定是他,平常我們跟河?xùn)|集團既有競爭,也有合作,他們應(yīng)該不會做綁架小硯這種蠢事,但是這個津月商會,太不安分了,我有預(yù)感,一定就是那個姓陳的。”
白林玲有些不解的看著他:“你為什么這么確定?”
顏耀一臉認(rèn)真的回看著她:“男人的直覺。”
“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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