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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那是負清風(fēng)的絲巾,他一直想還給他卻一直都未還給他,一定是方才小塵在他身邊蹭來蹭去的掉出來了!負清風(fēng)他,他該不是誤會什么罷?他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他一直都想還給他的,只是……他也不知為何,一拖便拖到了今日。

  “二哥,這可不是你們男子用的的東西,快說說這是哪個女子的?是不是你在外面遇著誰了?”雪紫苑瞧了一番之后,緩緩的笑了,眸中帶著曖昧的笑。

  “女子?胡說什么!還我!”雪阡陌嗤笑,突然伸手奪過了絲巾,七手八腳的塞進了懷里,那有些慌亂的動作完美沒有平時冷酷華貴的雍容優(yōu)雅,從始至終都不敢去看負清風(fēng)一眼。

  聽到對話,負清風(fēng)這才抬眸望去,在看到那微微露出的一截絲巾時,清眸倏然一暗,那個……那個不是她的不見了的絲巾么?怎會在雪阡陌那里?那晚自溫泉池回去之后她便發(fā)現(xiàn)絲巾不見了蹤影,怕回去遇著人起了疑心便作罷,只以為是在路上掉了,卻沒想到現(xiàn)在竟會出現(xiàn)在雪阡陌手中!這絲巾是特制的,雖然極少,但在綢緞莊內(nèi)也有賣的,專門用來女扮男裝用的,這雪紫苑竟認了出來!看來,今日她的身份又多了一人要知道了,雪阡陌不是笨蛋自然猜得到。

  看著空空如也的掌心,雪紫苑微微一怔,隨即笑起來,“二哥你可別否認了,這絲巾可不是圍巾,它只有一種用途,那便是女扮男裝,你這絲巾定是女子的!我可沒胡說啊,因為我也曾用過的。二哥一向不禁女色,沒想到竟收了人家女孩子如此私密之物,還貼身收藏,想來定是對那女子情有獨鐘了罷?二哥,你告訴我是哪家的小姐?”

  這幾個哥哥俊則俊,美則美矣,但唯獨一樣竟然都不近女色,不禁沒有妃子,甚至連一名姬妾都沒有,實在是太可惜了!那些個王公大臣之女哪一個不是垂涎已久,但她這幾位皇兄皆是無意,完全遺傳了父皇專情的特質(zhì),不過也正是如此才顯得格外珍貴,也讓冰城女子更癡迷。

  “你說什么?”雪阡陌聞言不可置信的轉(zhuǎn)眸,失控的握住了雪紫苑的肩膀,紫眸山洞著迫人的光芒,急急的問道,“你說那絲巾是……”

  “二哥,疼!你弄疼我了!”雪紫苑可憐兮兮的皺了一張小臉,痛的直抽氣,二哥這是怎么了?為何突然這么激動?真是痛死她了!

  “你快些告訴我那絲巾究竟是怎么回事兒?快!”雪阡陌急切的需要知道,心中為那個可能涌起了千帆浪,只是想著手上的力道不免又大了幾分。

  “疼……”嬌弱的雪紫苑哪兒經(jīng)得起這么大力氣,只覺得兩個肩胛骨都要碎了,小臉也漸漸白了。她從未見過二哥如此失控過,他到底是怎么了?難受是因為那個女子?

  雪傾顏終于看不下去,上前握住了雪阡陌的雙臂,“阡陌,放手!你若再不放手,紫苑的手臂就要廢了!狈讲潘梢傻挠^察他的反應(yīng),沒想到他竟會如此失控!他急切的想要知道關(guān)于他手上那條絲巾的事兒,那條絲巾究竟是何人之物?那個人又與他是什么關(guān)系?這么些年他也沒見過他與誰親近過,怎會認識什么女扮男裝的人?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兒?

  “傾顏?”雪阡陌反射性的轉(zhuǎn)眸,對上那雙熟悉的血眸,微微一怔清醒過來,緩緩松了手,瞧著雪紫苑慘白的小臉,低喃道,“對不起,紫苑你沒事兒罷?”

  終于得以解脫,雪紫苑環(huán)抱住雙肩,扯出一抹笑,“沒事兒,但若二哥再捏下去,就真如四哥所說,紫苑的這雙手算是廢了。”二哥也太不知憐香惜玉了,她好歹也是女孩子,竟然下手那么大力氣,真的好痛!

  不過,知道二哥接觸了女子,她有可能有了一個新嫂子,似乎也挺值得。

  “阡陌,發(fā)生什么事兒了?那絲巾是誰的?”觀察了這么久,雪清狂問出了最想知道的問題,他總覺得阡陌很不對勁兒。他何時對任何人任何事如此失控過了?紫苑竟說這絲巾是女子之物,而他又如此激動,想來是他還不知道那人是女子。但他們幾乎平素都在一起,他若與人接觸,他們也該知曉才是,怎會現(xiàn)在點滴不知呢?

  “是。∏澳案绺,這絲巾到底是誰的。糠讲趴辞澳案绺缛绱耸Э,想來是這人對你很重要咯!”這完全勾動了雪入塵的好奇心,一心想要知道那個女扮男裝的絲巾主人究竟是誰?這個人很有意思啊,女扮男裝竟然沒讓前陌哥哥發(fā)現(xiàn),好厲害!

  他總覺得女子終究是女子,就算扮的再像男子,也終會露出女子的特性,不可能看不出來的,前陌哥哥想來聰明,沒想到這次竟然載了!真是太有意思了,若有機會他一定要漸漸這個女扮男裝的絲巾主人。

  雪云落將整個事情思忖一遍,并未發(fā)現(xiàn)又何人符合,除了負清風(fēng)之外,如此說來,那絲巾是負清風(fēng)之物!怎會這樣?她的私密之物怎會到了阡陌手中?他們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兒。從阡陌的反應(yīng)來看,他似乎知道絲巾的主人是誰,難道這一次她的女兒身真的瞞不住了么?

  阡陌如此失控是為了負清風(fēng),而他明知是負清風(fēng),難道阡陌也……

  思及此,不由得轉(zhuǎn)眸望向了那一抹白影,她依然靜靜的蹲在那兒,冷眼旁觀,似乎一點兒也不擔(dān)心自己的身份暴露,她為何如此心平氣靜?她就不擔(dān)心其那抹會揭穿她的身份么?還是說,她早已準備揭開自己的身份?她難道一點兒都不擔(dān)心暴露身份之后帶來的后果么?

  傾顏小塵他們還不知負清風(fēng)是女子,一旦知曉會發(fā)生怎樣的變化,這都是始料未及的。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他們一定會向父皇請求賜婚,到時候免不了一場爭奪,那時他們之間的兄弟情分也該到了盡頭。

  他一點也不想讓她的身份暴露,她喜歡自由,若是恢復(fù)女子便有了諸多束縛,這樣她便不能自如了。不可否認的,他有私心,私心的想只有他一人知道她是女子的事兒,這是他們之間的秘密,他們之間與別人的聯(lián)系。但她到底怎樣想的,他卻不知,從來也看不透。

  突然面對眾人的提問,雪阡陌心中一震,但卻不敢去看負清風(fēng)一眼,只擰眉道,“你們不認識的人,好了,今日般到這兒罷,我累了,先回宮了!闭Z畢,轉(zhuǎn)身便走。

  傾顏小塵他們既然想知道,他知道他瞞不住,況且他們身邊這樣的人并不多,只是他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這件事,他必須要弄清楚!

  “阡陌?阡陌……”

  “哎?阡陌哥哥,你怎么走了啊?阡陌哥哥,你倒是告訴我們哪!”

  “二哥!你別走。课疫沒回答你的問題?”

  看著雪阡陌離去的方向,雪傾顏緩緩沉了眸子,思忖方才的事兒,視線望見一旁的雪紫苑,不由得開口,“紫苑,你說那絲巾是女子之物?”

  雪紫苑聞言一怔,連連點頭,“嗯嗯,那絕對是女子之物,女子出門總是不便,因為很多女子都會裝扮成男子,那個絲巾就是……呃,就是貼身之物!”真是難得哪,今日竟然與四哥說了這么多的話。

  “我知道了!毖﹥A顏微微點頭,揚唇勾出一抹笑。女子之物么……

  負清風(fēng)一直靜默以對,想著方才雪阡陌離去時那似有似無的一眼,她知道即便她不去找雪阡陌,雪阡陌也主動會來找她的,那個家伙心中擱不住疑問。沒想到一條小小的絲巾竟能揭發(fā)她的身份?

  “老師哥哥,哥哥姐姐們在說什么呢?西苑為何聽不懂呢?什么女子之物?什么絲巾啊?發(fā)生什么事兒了么?”雪西苑疑惑的蹙著小眉頭,她怎么覺著阡陌哥哥好像生氣了呢?其實也不太像是生氣,就是,總之就是不對勁兒!

  童稚的聲音將負清風(fēng)的神志拉回,對上那雙純凈的雙眸,微微笑道,“沒什么,哥哥姐姐們在玩猜謎的游戲,小西苑出來這么久了,娘娘該著急了罷?我們回席上去罷?”

  “嗯,西苑聽老師哥哥的!毖┪髟饭怨缘狞c頭,伸手拉住了負清風(fēng)的手,一大一小在眾人的注視下漸漸遠去。

  雪清狂雪云落雪傾顏雪入塵見狀,各自相視一眼,也跟著離去。

  一瞬間長亭中只剩下一眾千金小姐,相護對視著,邊嘆息便竊竊私語的談?wù)撻_了……

  “沒想到二殿下竟然已經(jīng)有心上人了,我還挺喜歡他的呢?”

  “是啊,二殿下長的英俊,為人雖冷酷,卻自有一種迷人的魅力,更重要的是我喜歡他的眼睛!深幽的紫色,真的好神秘好迷人!”

  “那雙眼睛再美,人再俊,也非你我所想的了,也不知那個女子到底是何人,竟能讓二殿下傾心相向?”

  “這倒是!聽著方才那話,二殿下根本就不知那人是女子,想來是將那人當(dāng)男子喜歡了!”

  “那幾位便是這天上的云,雖美,卻遠不可及!

  負清風(fēng)將雪西苑送回席上,與負老大陸晼晚打了招呼,便自行出宮了。方才那一件事攪的她心神不寧,她是想揭開女兒身,一是為爹娘,二她也不想事事躲避,她想以本性視人,隨意自如,不必去應(yīng)付那么猜疑。但今日看到雪阡陌的反應(yīng),她又想打退堂鼓了,若是她的女兒身昭告天下會如何?憑借雪撼天的個性,定會給她賜婚,對象首選必是雪清狂雪阡陌他們兄弟五人,她現(xiàn)在可一點兒也沒想嫁人。還有,雪傾顏與雪入塵他們的感情又將置于何處?若他們知道了她是女兒身的事實,他們又會做出什么舉動?

  一路出了宮門也未乘車,只是在人群里緩步走著,隨意漫步,身后馬統(tǒng)小昭坐在馬車外在后面緩慢的跟著,負清風(fēng)的速度極慢,兩人只好走走停停,看著前面那抹緩步而行的白影,馬統(tǒng)不由得皺眉,“公子從宮內(nèi)出來就變成這樣了?在里面又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他雖有令進宮,但小昭沒有,因此他便留下來陪著小昭,也不知里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狀況?

  公子每次都是如此,一有事就不理任何人,即便是急死了,她就是不肯說。

  “主子她……”小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不過是一場宮宴而已,主子為何出來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哎?公,公子呢?”馬統(tǒng)突然從馬車上站起來,抬眸急急的四處望去,看得到就只有攢動的人群,卻沒有那抹熟悉的白衣,頓時焦急起來。

  “主子!馬統(tǒng)你看車,我去找找!”小昭也是一驚,隨即躍下馬車,交代一句便鉆入了涌動的人群,三兩下的擁擠之后便不見了蹤影。

  馬統(tǒng)還有些未反應(yīng)過來,等反應(yīng)過去去尋小昭早已不見了人影,不禁嘟囔道,“怎么又是我看車啊?在這冰城我就是閉上眼睛也能找到將軍府,她才來了幾日啊,好像比我還熟似地……”

  花燈綻放與接口,人群摩肩接踵,留香陣陣,鞭炮聲此起彼伏,絲絨般夜空中煙花朵朵,五彩繽紛,絢爛奪目!舞龍舞獅隊伍從大道中央沿路表演,路旁站滿了百姓,喧鬧聲,鑼鼓聲練成一片,熱鬧非凡。

  不知不覺間竟走到了湖邊,看著熟悉的景物,負清風(fēng)一怔,忽然響起,第一次看見這世界的時候便是在這湖邊,沒想到今日竟不知不覺的走到這兒,她生命重生的地方。

  河燈在水波粼粼的湖面上飄蕩著,倒影下的漣漪亦是五彩斑斕,一圈圈的漾開,那一只只滿載希望的希望之燈在風(fēng)中漸漸遠去……

  負清風(fēng)不自覺的溢出一聲嘆息,清眸微微一瞇,緩緩開口,“跟了我一路,還要再繼續(xù)跟么!

  “所有你才特意到這里么?”一抹紫色身影緩緩走來,臉上帶著一張銀色面具,擋住了面容,但無疑是雪阡陌。他雖借口回宮,卻一直等在宮門外,他知道他必會出宮!果不其然,他才等了一會兒便見他出來了。他的心還未從方才的震驚中緩過來,他要親自得到一個答案,他要親口聽他承認!

  身旁多了一抹身影,負清風(fēng)緩緩轉(zhuǎn)眸,“我知道你定會來找我,不若在這鬧市相見,不必被人跟蹤!彼麄?nèi)舭l(fā)現(xiàn)雪阡陌不見了,定會尋找,去不會想到他們會在人群喧鬧之地。

  他果然不想被人知道他的身份么?雪阡陌聞言,面具下的紫眸一暗,倏然轉(zhuǎn)眸迎上了那道視線,“負清風(fēng),你,你真的是……真的是……”女子么?為何面對他,這兩個字他竟然說不出口?那條絲巾是他的無疑,那樣的荒郊野外根本不可能有外人,只有他們兩人。原來他只以為那是一條絲巾而已,雖然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若非今日不小心掉出來被紫苑看到,他到現(xiàn)在還被蒙在鼓里,還不知道他的身份!他竟然騙了所有人!負清風(fēng)果然是負清風(fēng),這一騙便騙盡了天下人!

  “是,如你所想,我的確是。”負清風(fēng)注視著那雙愈加震驚的紫眸,靜靜的開口,如今對他,她沒有掩瞞的必要了,也掩瞞不住。但她沒想到竟會如此突然,是這樣的方式。自相識以來,雪阡陌給她的感覺除了冷酷剛硬,很有擔(dān)當(dāng),還有點孤僻,脾氣冷時很冷,有時卻又很火爆,是個矛盾綜合體。除了一開始對她有些不敬之外,之后一直也算恭敬,雖然他不說,但她能感覺到他的關(guān)心。

  “你?你,你真的是……”雖是早已知曉的結(jié)果,但她親口承認,還是讓他覺得震驚,而且她還一副淡淡然的模樣,完全沒有欺騙人的罪惡感,就這么理所當(dāng)然的看著他。負清風(fēng)是女子,名動天下,運籌帷幄的雪國太傅竟是女子,他雪阡陌一直敬重的老師竟是女子!這么久了,他竟絲毫察覺不到,是他太笨,還是她狡猾?

  無法否認,此刻他心中是從未有過的震動,心似乎要跳出胸膛一般,只是震驚,無法置信,卻奇異的沒有半分怒氣!若是別人如此欺騙他,他定會拆了那人罷,但這人換成了負清風(fēng),那個入侵生命的負清風(fēng),他卻沒了脾氣。

  他真的無法相信一個女子竟能有如此胸襟氣魄,能有如此深銳兵法知識,再艱難的事兒到了她手中都有解決的辦法,與她一起出征,他從未不必擔(dān)心戰(zhàn)敗,在不知不覺間他已經(jīng)無條件的相信他。若在以前,一個女子上戰(zhàn)場他定會嗤之以鼻,而如今這個比男人還男人的女人,他卻只有懊惱無奈,又更欽佩,一個弱女子無懼生死刀劍,游走在生死邊緣,這等氣魄便是男子也不能與之相比!在雪國明令禁止女子參政,女子從軍,如今她一人占全了,若是被父皇知道他一直器重的負清風(fēng)是個女子,真不知他會如何?

  負清風(fēng)輕嘆一聲,眸中染上一絲笑,卻帶著淡淡的輕蔑,“你不用如此震驚,男子能做到的事,女子同樣亦能做到。你震驚的只不過我這個女子竟帶軍出征,高中狀元,還成了你的老師。”

  雪阡陌聞言一怔,驀地回神,轉(zhuǎn)眸瞧見她眸中一閃而過的諷刺,劍眉微皺,“我雖震驚,但是你,又覺得理所當(dāng)然。你負清風(fēng)可不是尋常女子所能相比,無懼生死,無懼欺君之罪,還敢高中狀元,給皇子做老師,到最后竟還領(lǐng)兵出征,如今又是雪國國君,總軍師,大將軍,名動天下!這天下還有你負清風(fēng)不敢做的事兒么?你可知你得到這些,很多人努力一輩子也不可能得到。但你有沒有想過你這么做的后果,你究竟為何要女扮男裝?你并不在乎名利榮華的不是么?”

  “我就知道你會這么問,你們都這么問……”負清風(fēng)想來不喜歡重復(fù)廢話,而這廢話她卻重復(fù)了好幾次,還不得不重復(fù)。

  “你們?還有誰?還有誰知道你的身份!”微微安定下來的雪阡陌在聽到這一句又激動起來,不由自主的抓住了負清風(fēng)的手腕。除了他,竟然還有別人知道她的身份?是她告訴的么?

  負清風(fēng)并打算掩瞞,盡數(shù)說了出來,“任逍遙知道,很早就知道,云追月也知道,還有就是雪云落也知道!

  任逍遙云追月自小與她在一起知道也不稀奇,但,“云落為何會知道?你們……”云落竟然早已知道了負清風(fēng)是女子的事實,虧得他們還是兄弟,他竟然不告訴他們!

  “我去碧瑤宮內(nèi)尋雪魄的時候遇到他時,我腿被凍的抽筋了,是他救了我。那時,你們還曾去宮中逼問過他,慕棲看到了,但他沒認出那是我!必撉屣L(fēng)只是簡略的敘述,對于碧瑤宮,對于雪魄,那時的希望,現(xiàn)在卻只是一樣物件罷了。認識不同,看待事物的心境竟會相差如此之多。

  “你說什么?慕棲口中的女子,是,是你?”雪阡陌不可置信的揚眉,他可還記得那時慕棲說云落有了女人,而且還與那女子在床上相擁著,但負清風(fēng),她怎會和云落?難道,她與云落,他們已經(jīng)……

  看著雪阡陌越皺越緊的眉頭,負清風(fēng)嘆息一聲,“雪阡陌,停止你的胡思亂想!我與雪云落與你我之間,都只是師生朋友而已,那時只是個誤會,恰巧讓慕棲看見。”

  “真的沒有?”雪阡陌還是有些不相信,像云落那本溫潤雋秀的人有哪個女子不喜歡?以前或許不會,因為他一直相信她是個正常的男子,而今她卻是女子?蔀楹,聽到他這么說他會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沒有!必撉屣L(fēng)搖首。

  “小塵呢?他一直喜歡你!毙m雖年紀最小,卻是他們之中最早有心上人的,而且小塵對她的喜歡不是三日兩日的那種喜歡,而是長久的喜歡。

  “我只當(dāng)他是弟弟。”對于雪入塵負清風(fēng)很頭疼,她雖無心,他卻有意。

  只是弟弟?雪阡陌聞言紫眸微微一暗,心中一松,卻涌上更多的愁緒,想到另一人,又問,“那傾顏呢?他可是很喜歡你的!”他總覺得她對傾顏的態(tài)度與他們不同,而且傾顏一直都未掩藏對她的心意,她是女子,對他的付出難道就沒有一點兒的動心么?

  傾顏雖然給人的感覺很花心,但他這個人卻很專情,還有上次他為她受傷的事兒,幾乎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直到那時,他才確定傾顏是認真,對她早已不是單純的喜歡,

  而是愛,傾顏終于還是愛上了她。

  若傾顏知道負清風(fēng)是女子,他會如何?

  雪傾顏?負清風(fēng)微微一怔,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她自己都沒能看明白自己的心,又如何回答他的問題?就如雪傾顏所說,她最需要的是如何看清自己的心。

  見負清風(fēng)躊躇,雪阡陌勾出一抹苦笑,果然,她如此清明的人竟看不清自己的心,雖未看清,卻也說明她已卷入其中,不似對小塵那般清楚的拒絕。傾顏雖強勢霸道,但卻在闖入她心中。“你不必回答了,可以告訴我你為何要女扮男裝么?你自一出生便是負公子的身份,如此說來,是因為你爹娘?”

  只聞將軍有一個負公子,卻從未聽過有負小姐。

  “是,爹為了與少老三賭氣,一時糊涂我便成了負公子!必撉屣L(fēng)點點頭,“你的問題該問完了罷?那現(xiàn)在,可以將絲巾還我了么?”這個人明明那時便撿到了,為何這么長時間卻不還給她?雖說只是一條絲巾而已,但卻是她的貼身之物,擱在他那兒委實不太好。

  “啊?”雪阡陌聞言一震,錯愕轉(zhuǎn)眸望著探到面前來的那只小手,愣了一瞬,很快將懷中已折疊整齊的絲巾掏了出去,胡亂的塞進了那只小手中,“你別誤會!我并非有意不還,只是方才帳中一時忘記,直至回程之后才想起來,正想著給你,今日便掉出來叫紫苑撞見了!”他急急的解釋,就怕她不信。

  感覺到他指尖的濕意,負清風(fēng)清眸一動,收回雙手,將絲巾收入腰間,“你不用緊張,我沒有誤會你!毕氲侥侨赵诮纪獍讟辶譁厝刂械那榫,輕咳一聲道,“那晚,我們權(quán)當(dāng)未發(fā)生過,我不用你負責(zé)……”

  “什么?”雪阡陌驚詫的揚眉,她在說什么?不用他負責(zé)?他們可是孤男寡女共浴了,如此還不要他負責(zé)?負清風(fēng),她是不是男人當(dāng)太久了?

  “嗯?”他的反應(yīng),讓負清風(fēng)饒有興味的揚眉,看到那張驚愕的紫眸,眸中掠過一抹狡邪,微微蹙眉道,“怎么了?你有意見?你還想讓我負責(zé)不成?不過,我的確看到了不少……”不僅是那一次,還有他們第一次相見的時候她也看到了,雖然都未看全。

  “你,你?”雖知負清風(fēng)不覺凡俗,卻未想到她會說出驚世駭俗之語,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只是震驚的看著她說不出話來。哪有男子讓女子負責(zé)的道理,而且她,她還好不知羞的說看到了不少……

  這個負清風(fēng),她知不知道她到底在說什么啊?讓他端端生出一種被人調(diào)戲的感覺來。調(diào)戲!他雪阡陌可是堂堂的雪國二皇子殿下,豈容她調(diào)戲?

  “我如何?難道,我說的不對?”負清風(fēng)見狀,故作不解的擰眉,又作恍然大悟狀,“噢,我知道了,你也覺得不需要我負責(zé)的對罷?”

  雪阡陌聞言紫眸一暗,突然上前一步,傾身靠近,直直的凝視著那雙如星辰般墨眸,用最低沉的道,“若,我要你負責(zé)呢?”這個女人,完全是當(dāng)男人當(dāng)慣了,以為他雪阡陌是何人?任她搓扁捏圓么?她錯了,錯的離譜!

  “呃?”這下輪到負清風(fēng)錯愕了,她沒聽錯罷?他說要她負責(zé)?她只是逗逗他,說著玩兒的。原以為這個雪阡陌看起來剛硬正直,沒想到本性里也有幾分狐貍的特性,不愧與雪傾顏是兄弟。

  看著負清風(fēng)詞窮錯愕的模樣,雪阡陌心中的陰霾剎那間一掃而盡,心情愉悅極了,畢竟能讓負清風(fēng)如此詞窮還是第一次!逗她的感覺令人很開心哪,怪不得任逍遙傾顏他們總喜歡逗她呢?原來竟是這般感覺,實在有趣!思及此,眸中的笑意更甚,雙手緩緩探出攬住了她不斷后仰的纖細腰肢,“怎么?能娶到本皇子可是你的榮幸,開心到傻了么?”

  腰間一暖,竟被他攬住,負清風(fēng)一驚,思緒回籠,伸手推開他靠近的胸膛,奈何他竟不放手依然攬著她的腰,“二殿下即便要我負責(zé),也得等我八抬大橋上門將你抬過來才是,現(xiàn)在是不是太著急了點兒?”這個家伙,他還上癮了是罷?

  八抬大轎抬他?雪阡陌聞言不由得唇角抽搐,見她眸中略有惱意,便放了手,“好,那本皇子就等著你的八抬大轎,負清風(fēng),你可別忘了你今日的承諾哦!”

  “好,你等著。”負清風(fēng)略略點頭,等下輩子罷。

  “天哪!”

  “不會罷?我沒聽錯罷?”

  “負先生竟然要娶二殿下?”

  “沒想到負先生喜歡的人竟是二殿下,太令人震驚了!”

  “不可以!為何天下好男兒都成有斷袖之癖,我們這些女子都怎么辦?”

  “云先生喜歡負先生,負先生又喜歡二殿下?好亂!”

  “難道,負先生要開雪國迎娶男子的先河?”

  一開始人群并未注意到河邊的兩人,在兩人靠近之后形成曖昧之姿,駐足者這才注意聽兩人的對話,人皆有八卦之本性,不過片刻,河邊已圍滿了人。

  聽到這紛紛的議論聲,負清風(fēng)雪阡陌兩人一驚,同時轉(zhuǎn)身,果然看到身后黑壓壓的一片,頓時愣住,同時開口,“這些人什么來的?”

  他們竟然太過投入,完全忘了這是人來人往的河邊……

  當(dāng)兩人逃出包圍圈,都是一臉菜色,相視一眼,相對無言,鬧出這樣的誤會能怨誰?兩人都責(zé)任,只怕這留言明日便人盡皆知了,負清風(fēng)要迎娶二殿下雪阡陌……若是傳入皇宮又不知會引起何種騷亂?想到此處,兩人不由得頭疼起來。

  負清風(fēng)看到遠遠迎來的熟悉身影,擰眉看了雪阡陌一眼,“我的身份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還有,明日皇上若問,你便照實說,我們在說玩笑話,被人誤會。”

  “我明白!毖┶淠包c點頭,在小昭到來之前,飛身施展輕功離去。

  “主子!主子……”發(fā)現(xiàn)了負清風(fēng)的身影,小昭連忙飛身過來,看了一眼雪阡陌離去的方向,疑惑的蹙眉,“主子,你怎么會和二殿下在一起?”只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他們竟然就找不到她了,只怪人太多,她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她。

  “偶然碰到的,我們回府罷。”負清風(fēng)微微揚唇,轉(zhuǎn)身朝前走去。

  偶然碰到?小昭擰眉,無言的跟在后面;蕦m距離此處可是一個南一個北,若非有意,如何偶然?

  負清風(fēng)回到府中,問了守衛(wèi)聽說負老大陸晼晚都回了府,這才安了心,徑自回到了清風(fēng)居,方才關(guān)上門便嗅到一抹熟悉的異香,不禁皺眉,直接拉開門想再出去……

  “想去哪兒?”瞧見負清風(fēng)的動作,雪傾顏倏然瞇起了眸子,他可在這兒等他好久了。他一發(fā)現(xiàn)他離開了,隨后便跟了出去,以為她回府了,沒想到他到府中一等竟等了這么久。這么長時間,他去哪兒了?

  負清風(fēng)聞言認命的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朝另一方軟榻走去,懶懶的倚在柔軟的錦被上,揚眉望向?qū)γ妫梢杀荛_了那雙妖異的紅眸,“你在這兒做什么,不是該陪著皇后娘娘守歲么?”

  “我來看看你,一會兒便回去!毖﹥A顏起身走到負清風(fēng)身旁,坐到他的軟榻上。

  原本就不大的空間,都他這么一坐,顯得擁擠極了。負清風(fēng)有些不樂意,“你坐過來做什么,好擠,坐那邊去!彼叩挠行├,正想躺會兒。

  雪傾顏握住了那只推搡的小手,將冰涼的指尖納入掌心包裹住,另一只手也尋到那只冰冷的小手不顧他的掙扎握住,“告訴我,方才去哪兒了?還是,去見了什么人?”他特意去了阡陌殿,阡陌根本就不在宮內(nèi),這說明他根本就是出了宮。今日阡陌手中的那女子的絲巾究竟是何人的,在他身邊,他們必然也認識,而且還是女扮男裝,而阡陌今夜出宮也必然是為了那個女子,他所想的只有一個人!那便是他負清風(fēng)!若要說女扮男裝,沒有人比他更像女子,但若他是女子,那負老將軍應(yīng)該在那日便該告訴他才是!這就是令他疑惑的地方,還有一點,負清風(fēng)生來便以男子身份佇立于世。他從未將負清風(fēng)往女子的身份上去想過,如今這個預(yù)想讓他整個人都有些瘋狂起來,若他真的是女子,那一切困難都會消失不見!

  細細想來,第一次見他時他便有一種感覺,好美的人,那種美根本不似男子的美,但那時他也沒懷疑。在他進宮之后也有奇怪的地方,他從來不與他們一起泡溫泉,總是以各種借口推脫,還有一點他的老毛病,似乎總是間斷性的發(fā)病,而且日期前后都差不多,小昭那丫頭還說是肚子痛,這樣的規(guī)律加上這樣的部位,若是男子便很奇怪,但,若是女子這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負清風(fēng)是女子,女子,女子……有可能是女子,只是想,他便有一種無法抑制的狂喜要沖出胸膛!若可以,他現(xiàn)在便想親自檢查他究竟是男是女,但他方才能接近他,他不想讓這么久的努力都白費,想要接近他的心太難了,他覺不能因為無法忍耐而將這一切都破壞!

  “雪傾顏,你弄疼我了。”指尖的溫暖變?yōu)樘弁,讓負清風(fēng)不禁微微皺眉,他在想什么?怎么會突然這么失控?

  雪傾顏聞言一震,驀地回過神來,立即放松了力道,俯首將唇靠近掌心輕輕和氣,柔聲開口,“風(fēng)兒,對不起,我在想事情。還疼么?”

  負清風(fēng)輕輕搖頭,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他卻不讓,明明是輕柔的握著卻讓她掙脫不了,“雪傾顏,你到底來做什么,若是看我也看了。”今晚那絲巾的事兒鬧得人盡皆知,雪傾顏當(dāng)初也在場,他一定會懷疑,而且會懷疑到她身上!一想到她的身份會引起爭斗,她便不想將身份公開了,已經(jīng)掩瞞了這么久,索性晚些也什么要緊,況且她現(xiàn)在有免死金牌護身。

  “風(fēng)兒這么聰明,我來做什么你會不知道么?”雪傾顏拉住掌心的小手靠近唇邊,在那柔潤的手背上輕輕印下一吻,血眸深幽的望著那張淡然的小臉。若他真的是那絲巾的主人,為何不見他有一絲慌亂,今日在長亭中他還特意觀察過他,他一點兒反應(yīng)也沒有,平淡的樣子好似沒聽到一般。但凡了解阡陌的人若是知道他有心上人多少都會覺得驚異,就只有她漠然不動,其實他越是如此他便越是可疑!

  手背一軟,溫?zé)嵛竦挠|覺傳來,負清風(fēng)驀地抬眸,反射性的抽回手,語氣有絲不易察覺的懊惱,“雪傾顏,你不要太過分了。”他現(xiàn)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動不動就牽她的手,動不動就抱她,如今連吻都如此隨意,再放任下去還得了。

  失去了一只手,雪傾顏下意識握緊了另一只手,血眸掠過一抹深幽,“今夜阡陌手中那絲巾是一個女子的,而且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阡陌幾乎沒有與我分開過,即便分開也是在軍營,難道這女扮男裝的女子竟這么大膽躲在軍營之中?風(fēng)兒,你覺得這個人是誰呢?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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