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友情以上 戀愛未滿
顏路雪第一時間沖過去,撫摸了女兒的額頭,溫度退了下去,她長舒了一口氣。
“安安,你醒了?”
陳安安看了看顏路雪,又看了一眼文以希,疑惑地再次看向媽媽。
“這位是送咱們來醫(yī)院的叔叔。”顏路雪解釋道。
陳安安又看向顏路雪,撇撇嘴,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每一滴都訴說著她看不到媽媽的委屈。
“寶貝還要哪里不舒服的嗎?”顏路雪急了。
她沒注意到文以希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可是陳安安就是不說話,無聊顏路雪問什么,陳安安只是點頭或者搖頭,一句話也不說。
“寶寶你怎么不說話?你和媽媽說句話好不好啊?你別嚇?gòu)寢尠。寢屒笄竽懔耍 ?
文以希出去的時候正好喬涵予走了過來,文以希告訴他孩子已經(jīng)醒了,喬涵予輕輕地敲了敲病房的門。
顏路雪開門的時候,兩個男人注意到了滿是淚水的雙眼。
喬涵予第一時間沖過去給安安做了檢查。
“沒什么事了。”
“安安不說話。”顏路雪說完這句話,一下子哭了出來。
文以希很想抱住她,可是他在克制。
喬涵予又問了安安幾個問題,可這孩子就是只點頭搖頭,有時候還比手勢,無論如何就是不開口說話。
喬涵予檢查了聲帶,又把了脈,心里有數(shù)了。
“以希,你先陪孩子,我和她媽媽說兩句話。”
喬涵予剛說完,安安有了劇烈地反應(yīng)。她崩潰地敲打著床,要從床上下去找媽媽。
可她盡管哭,也沒有說一句話。
眼看針頭要從她小小的血管里迸出,顏路雪飛奔過去抱住了安安。
“媽媽不走,安安放心!媽媽一步都不會離開你的!”
喬涵予此時更加確定了安安的情況。
文以希拉著他走出了病房,并關(guān)上了房門,“先和我說吧。”
“安安這是心病,你可以理解為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反應(yīng)。”
文以希點點頭,這和他猜測的也八九不離十。
“要怎么辦?”
喬涵予嘆了口氣:“心病還需心藥醫(yī)。這孩子在離開她媽媽的這段時間一定遭受了她這個年紀(jì)不能成熟的傷害。”
“我會解決的。”
文以希透過病房門的小窗戶看著緊緊擁抱在一起的母女倆,尤其是顏路雪整個人都在顫抖著。
喬涵予知道他要做什么,勸說道:“就算那些人死,孩子也未必能夠釋然。”
“我懂。”
“以希,還有個事。她是不是就是······”
“你最好什么都別提。”
文以希此言一出,喬涵予心里什么都明白了。不是不能提,而是現(xiàn)在不是提出的時候。
安安睡后,文以希把“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反應(yīng)”的相關(guān)內(nèi)容挑簡潔明了的部分展示給了顏路雪。
顏路雪一邊看,一邊淚如雨下。
她不知道一個人一生會留多少眼淚,可這一晚上,她都在哭著。
哭的是她錯付了的青春和愛情,哭的是搭上了女兒的健康和童年。
顏路雪就是因為知道童年的創(chuàng)傷要用一輩子來治愈,所以才一直隱忍著沒有離婚。
那個曾經(jīng)宣揚著“女人最大的錯就是為了孩子放棄自己的人生”的顏路雪,如今卻陷入了這樣的困境。
“如果你想,離開這個城市,去京城找最好的心理醫(yī)生,一切的問題我都可以解決。”文以希知道顏路雪不會輕易接受,可他必須要說。
他賭的,不是顏路雪對自己的信任,而是她作為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愛。
“我知道。”顏路雪的回答他沒有想到,但他也明白,她需要時間。
一夜未眠。
不只是守護著安安的顏路雪,還有回到酒店的文以希。
高三最緊張的日子,顏路雪為了她的京城夢,為了考清北,夜以繼日地奮戰(zhàn)。而文以希需要大量的時間忙碌專業(yè)課,他幾乎都不在學(xué)校。
“顏路雪,小爺?shù)臅乐荒芊拍愕臇|西。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哪個臭男人坐過我的座位,我就切了他的臀部。”
可文以希并不知道,即便是女生來找顏路雪講題,顏路雪也是坐在了文以希的位置上,把自己的位置讓給對方。
“顏路雪,小爺要考京影,到時候你可別考不上清北啊。”
可文以希不知道,就是因為他天天念叨著京影,顏路雪才會悄悄地放棄海邊城市,一心打算考到清北去。
“顏路雪,這些藝考的小姑娘都太漂亮了。不過小爺私心還是覺得你比他們都強。”
可文以希不知道,顏路雪再也沒敢吃飽一頓飯,她就是怕自己太胖,在女明星面前暗淡無光。
可兩個人怎么就不聯(lián)系了呢。
大概是文以希并沒有去京影,而是在顏路雪的世界莫名消失了。
又大概是文以希去清北看顏路雪,發(fā)現(xiàn)她旁邊站著一個男生,兩個人聊著馬賽爾·普魯斯特的代表作是譯成《追憶似水年華》更有意境,還是《尋找失去的時間》更恰當(dāng)。
于是,文以希只能一遍又一遍聽著高中時代顏路雪給她發(fā)過的語音,打過的電話。聽著那個聲音,好像他的生活就沒這么孤獨。
而顏路雪,看著熒幕上愈發(fā)帥氣的文以希,看著和他搭檔的女明星爭奇斗艷,再看看自己肚子上的妊娠紋,就只能把高中的一切當(dāng)成一場夢了。
友情以上,戀愛未滿。
或許這是最好的狀態(tài),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翌日,陳東方打來電話,質(zhì)問顏路雪為何找人假扮警察嚇唬他爸媽。
“顏路雪,我以為你多緊張女兒呢,結(jié)果是接著女兒的名頭私會你老同學(xué)了?我告訴你,他不陪爸媽幾百萬的精神損失費,我就找記者曝光你們的奸情。”
顏路雪對于他的話,連生氣和傷心的力氣都沒有了。
“陳東方,安安發(fā)燒了他們告訴你了嗎?”
對方先是一陣沉默,緊接著是逃避責(zé)任:“那還不都是因為你下雨天帶著女兒折騰?讓那小明星把我女兒的醫(yī)藥費也出了!”
“你都不問一句,女兒現(xiàn)在怎么樣了嗎?”
陳東方啞口無言,可他不愿承認(rèn)自己是不負(fù)責(zé)任的爸爸,畢竟平時在顏路雪做飯的時候,他“幫”顏路雪看過孩子。
“你是不是想找借口為你的小男友開脫?”
顏路雪冷笑一聲,笑自己的荒唐和愚蠢。
“我們,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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