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1章 碰見小紫
“那也是,他和司徒遠,都不是人。”辛小紫咬牙切齒的。
回想這六年以來她跟司徒遠你追我躲,偵查與反偵察的斗爭,她還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你怎么跟司徒遠扯到一起了?”白遲遲問。
她可沒忘記司徒遠是個什么樣的人,當年他都很瞧不起她來著,覺得她神經(jīng)大條。
這個辛小紫,神經(jīng)長的可比她還奇怪,而且最要命的是極其的開放。
他們司徒家好像都很傳統(tǒng)的吧,怎么能接受得了小紫這樣的女孩兒呢?她不是覺得小紫不好,她恰恰覺得她的摯友辛小紫是天上難找,地上難尋的好女孩兒。
辛小紫一臉的驕傲神色,神秘兮兮地說:“你想不到吧?司徒遠那廝犯賤的很。你還記不記得你跟我說你被司徒清拋棄了的那天,我很生氣?我跑到這里來,找司徒清算賬,結(jié)果遇到了司徒遠。其實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天晚上我為了讓你早點兒忘記司徒清,給你下了藥,想便宜一下邢鍵那老小子。”
給她下藥?她的個神啊,白遲遲愣是半天合不上嘴,真有些不敢相信辛小紫這家伙還在她身上做過這么驚天動地的事。
“收起你那白癡的表情行不行?我給你下藥又不是一次,其實我在這里吃飯那次,也給你和司徒清下藥來著……”
“我的天吶。”讓她直接暈過去吧。
她確定,她是她最好的朋友,而不是最佳損友嗎?
“難怪那次李秀賢和蔣婷婷……原來是你搗蛋的。你這太,太……以后不準你這么干!”白遲遲正義感是超強的,辛小紫又怎么會不知道。
她可不覺得偶爾下個小藥有什么了不得的,方法是什么都不要緊,達到善良的目的才是最重要的嘛。
當然,她的善良僅限于對她好朋友,別人怎么樣,她不管。
“好了,知道了。別人對你坦白你還說教,我還沒說重點呢。我們請邢鍵吃飯那晚,我到現(xiàn)在都沒想明白,為什么喝了那杯藥的人會是我。我明明看到你跟眼鏡子把杯子都舉起來了的。”
“啊,是這樣的。我不想喝酒,所以舉起來的杯子我又放下了。眼鏡子就纏著我不放,要跟我玩什么游戲,他把我們兩個人的酒放在背后讓我猜哪杯是我的,我輸了就要喝酒。結(jié)果我輸了,我就喝了。”
辛小紫口吐白沫,暈倒在地。
“姐,我真不知道該說你是命好,還是命太差了,我怎么就給你下藥不能成功呢?唉,害的我喝了那酒以后,該死的碰到了混蛋司徒遠。他簡直不是人……”
這句簡直不是人,怎么那么讓人有想象空間?
“他怎么不是人了?他欺負你?”
“我欺負了他!”
噗……那她怎么還說別人不是人呢?
“你想不想聽過程?”辛小紫問,白遲遲紅著臉使勁兒搖頭,她沒有那么重口味好不好。
“嚇你的,你想聽我還不說呢。反正總之那家伙還是個處男,我靠,一點兒技術(shù)含量都沒有。第二天,你猜怎么著?他想要給我一筆錢了事。我當時就怒了,我靠,只有我找男人,還有男人找我嗎?我就甩給他兩百塊,讓他滾蛋,還說他技術(shù)不好。”
“再后來呢?他開始追你了?”白遲遲追問道。
“我猜他也把我忘了大概,反正我是把他忘了。有一天晚上我正在泡一個小白臉,兩人相約晚上去那個,不知道怎么好死不死的就撞上了那混蛋。他二話不說就把我扯走了,就像我是他女人似的。”
“反正他們兄弟兩個人大概行事風格差不多,都粗暴的要命。那次是真的他把我欺負了,可能那天是我發(fā)情期,我沒覺得他討厭,還覺得他挺男人的。估計他是睡上癮了,就是不許我跟別的男人有往來。我能聽他的嗎?我該怎么樣還怎么樣,我跑,他就抓,控制了我六年,我都跑累了。”
白遲遲能聽得出,她說跑累了的意思是想停下來嫁給他。
他家里一出事,辛小紫馬上就來了,說明她愛上他了。
真為了她的事不結(jié)婚,她可要愧疚死了。
“跟他結(jié)婚吧,還跑什么,我們都不小了。尤其司徒遠,司徒清不結(jié)婚,他也不結(jié),司徒伯伯估計都要急死了。”
“我還生他的氣呢,不想談婚論嫁。”辛小紫氣鼓鼓的,說起結(jié)婚的事,臉色就不一樣了。
“生他什么氣?”
“上次我們兩個人都脫了衣服,準備那個了。我忽然就想起了你,我問他,你覺得清那么做對嗎?你猜他怎么說?他說他理解清的做法,他做的對。”
“把我要氣死了。我就再問了一句,如果換成是他,他會不會為了文若放棄我,他就甩出一個字:會。我靠,有這么說話的嗎?我一腳就把他踹地上去了。”
這話真讓白遲遲哭笑不得,司徒清和司徒遠這兩個人不愧是同一工廠出品的,嘴都是死硬死硬,怎么就那么能惹人嫌?
“遲遲,我猜司徒清那混蛋也沒有跟你認錯吧?”
“認了。不過人家說了,要是時間可以倒流回去,他還是會那樣選擇。”
“我靠!讓他們兄弟兩個搞基去吧,我?guī)湍阏夷腥耍阋粋,我一個,把他們氣死。”辛小紫咬牙切齒地說。
“行!聽你的。”白遲遲微微笑了一下,只一下,臉色又嚴肅下來。
“我們還是等姐姐的事辦完了再說吧,小櫻小桃現(xiàn)在也可憐,我們多陪陪。”
“那是當然的,姐是那種沒義氣的人嗎?好歹我還睡了他那么多次,總得負點兒責任吧。”
“走吧,你去陪陪遠,我去看看清。”白遲遲說道,辛小紫點了點頭。
她們心里好像都有些無奈,愛上司徒家的男人,真杯具,放又放不下,在一起又有點兒不甘心。
司徒清聽到了白遲遲的腳步聲,他收起所有的悲傷,從姐姐房間出來。
“談完了?”他問。
“嗯。”
“休息吧,遠要守著就讓他守吧,明晚我再守。”司徒清說道。
“你是到小櫻小桃房間睡,還是……”
“我跟你一起吧。”她知道,這樣的時候他不可能有心情干別的。
小櫻小桃年紀小,睡的熟,她不在也不會有多大問題。司徒清不一樣,他把情緒全都憋在心里了,不在他身邊,她總不放心。
“早點兒睡,熬夜眼睛又要不舒服的。”司徒清的房間里,他輕聲對她說。
“你也睡,你可能很多天都沒睡好了,明天還有那么多事等著你處理,養(yǎng)足精神。”
司徒清點了點頭。
兩個人并排躺到床上,他們重逢后的幾天兩人都睡眠很少,這一下疲憊至極,反而真的都睡著了。
白遲遲是被一陣輕啜聲弄醒的,她骨碌一下爬起來,柔和的床頭燈光照在司徒清堅毅的臉上,他的臉滿是悲傷之色。
“媽媽!媽媽!”他一聲又一聲的呼喚著,聲音不大,卻是沙啞,沉痛,讓她聽了忍不住跟著流眼淚。
“媽媽,別扔下我。姐……姐,你別走。媽,姐,你們?yōu)槭裁炊甲吡耍瑡尅彼鳒I了,流的特別特別兇。
也許是因為白天他總告訴自己他是個男子漢,他不可以哭,到了晚上,潛意識需要發(fā)泄吧。
白遲遲靠床頭坐起,讓他枕上她的大腿。
她像一個母親一樣輕輕地揉著他堅硬的發(fā)絲,一遍遍不厭其煩地說:“不走,我在呢,別怕,有我在呢。”
司徒清死死抓住她的手,嘟嚷了一聲:“遲遲,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他醒了?
她繼續(xù)撫摸著他的頭發(fā),輕柔地說:“什么都別想,以后再說。”
“媽,媽,別扔下我。”他又開始掙扎,很快滿臉都是汗,滿臉都是淚。
原來他并沒有醒,在他的夢里,也會希望她別走嗎?
他怕失去她,就像怕失去他的母親和姐姐一樣?
司徒清,在你的心里,我到底重要不重要?
“媽!媽!姐!”司徒清頭劇烈的晃了幾晃,忽然一下坐了起來。
“不要!不要!”他驚魂未定地吼叫了一聲,血紅著雙眼打量自己房中的一切。
“你在做夢,清,你是在做夢。沒事了,醒了,沒事了。”
他愣愣地轉(zhuǎn)過頭,看著白遲遲,她坐在那兒,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沒做夢吧?
“遲遲,是你嗎?你沒走?”
“沒有,我在呢,你接著睡,我在。”白遲遲的聲音很溫柔,像春風化雨一般溫柔。
司徒清轉(zhuǎn)了個身,緊緊把她抱在懷里……
第二天一早,司徒清安排白遲遲立即去看眼睛,被她回絕了。
“清,我既然答應(yīng)你要去檢查,我是一定會去的。等姐姐的事辦完了,我一定讓你陪我去。不會差這一兩天的,沒事的。”
司徒清沒有勉強她,他和司徒遠一起繼續(xù)張羅著辦姐姐的后事。
三天以后出殯,亡人入土為安,親人們的悲傷卻不會那么快就過去。
小櫻小桃明顯比以前沉默了,白遲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真不知道該做些什么才能讓她們高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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