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2章 婚宴上的悲傷(二)
“好,下面請司徒先生講一講戀愛經(jīng)過,談?wù)勀鷮π履锏谝淮涡膭邮鞘裁磿r候,是怎么把她拿下的。”
主持人一句話,把他們同時帶進(jìn)了回憶里。
司徒清把所有細(xì)節(jié)過濾了一遍,覺得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好像確實(shí)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之下言說。
他退而求其次,選擇從白遲遲去他家做家教時候的第二次見面說起。
“其實(shí)也沒有什么很特別的事,就是當(dāng)時我的兩個外甥女請了一位家教老師,這位家庭老師正是我現(xiàn)在的愛人——白老師。我對她的第一印象……”那是相當(dāng)?shù)牟睿瑳]見過那么蠢的女人,竟然在他面前摔的姿勢極其不雅觀地趴在地上。
還有,她奧數(shù)總是不會,還總是犯各種各樣的錯。
白遲遲警告地看著他,要是他敢實(shí)話實(shí)說,他就死定了。
“我對我愛人的第一印象,特別好。她是一個聰明大方,溫柔可愛的女人。”司徒清話音剛落,小櫻小桃就實(shí)在是看不下去了。
雖然她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十七歲的大姑娘了,不過還是很嫉惡如仇,非常主張做人要誠實(shí)的。
舅舅為了取悅舅媽,這么睜眼掰瞎話的行為太讓她們鄙視了。
兩個人同時從座位上站起來,大聲說道:“舅舅,你沒說實(shí)話。你第一次見舅媽,根本就不是在我們家。”
小沒良心的,他咬牙撒謊已經(jīng)不容易了,還來拆他的臺。
李秀賢生怕他結(jié)婚不夠熱鬧似的,也幫忙補(bǔ)充了一句。
“清,估計你是忘了,你跟嫂子第一次見面應(yīng)該是在酒店里吧?還是在開房的時候……”
一石激起千層浪,賓客們頓時不淡定了,紛紛要求真相,求過程。
司徒清站在臺前,強(qiáng)擠出笑容,為了滿足大家的好奇心,他大腦快速運(yùn)轉(zhuǎn),很快就讓他想到了說辭。
他清了清嗓子,沉聲說道:“安靜!安靜!經(jīng)過秀賢這一提,我還真是想起來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真是發(fā)生在酒店。我記得,是名仕大酒店。當(dāng)天下過了一場雨……”
艾瑪呀,他竟然真的要把過程說給大家聽啊。
白遲遲驚愕地看著他,心里那個急啊。
要是他說,他老婆見第一次面就把裙子給脫了,露三點(diǎn)……光是他看見也就算了。她現(xiàn)在仔細(xì)回想起來,都不知道當(dāng)時那個該死的小白臉是不是瞅著了。
她一時英明即將毀于一旦,司徒清還在煞有介事地說著:“我親愛的老婆穿了一條白裙子。”
馬上就要說到重點(diǎn)了,說時遲那時快,白遲遲一把奪過司徒先生手里的話筒,急切地說道:“這個,還是我來說吧,我怕他不好意思說。”
接下來她忽略掉眾人驚訝的目光,竹筒倒豆子似的一鼓作氣地瞎掰。
“是,我那天穿了一條白裙子,正在跟我的好朋友,哦,是女性朋友哦。我們兩個人坐在酒店里看電視,門忘了鎖,忽然門被從外面扭開了。接下來,一個黑臉的男人闖了進(jìn)來。你們大概也猜到了,就是這位清同學(xué)。他說有人追殺他,希望我能給他提供幫助。然后他就在我面前,刷刷刷地把衣服褲子都脫了。咳咳,你們知道,當(dāng)兵的動作都快,我都沒反應(yīng)過來,他就朝我走過來了……”語速太快,說到這里,她思路完全就跟不上了。
司徒清好整以暇地看著老婆胡編亂造,也不揭露她。
雖然他的英明就這么被她毀了,他絲毫都不生氣,只要她編的開心,他丟點(diǎn)兒人就丟點(diǎn)兒人吧。
“司徒,接下來發(fā)生什么了?”也不知道是誰問了一句,司徒清才把話筒搶了回來說道:“接下來,我一看,小妞兒長的還挺漂亮的。我好歹也是個純爺們兒,美色當(dāng)前,就不講什么風(fēng)度了,上去我就把她一頓亂啃。”
人群沸騰了,白遲遲的臉紅的滴血,為什么多年過去,她還是改變不了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接下來呢?”還有人問,司徒清輕咳了兩聲,很嚴(yán)肅地說道:“接下來,現(xiàn)場有未成年人,就不好透露了。”
主持人適時把話題引導(dǎo)開來,婚禮進(jìn)行下一項。
最后,司徒清偕同換了一身大紅旗袍的白遲遲輪番敬酒,游雨澤和伴娘在后面跟著。
由于肩負(fù)著傳宗接代的使命,他們兩人都是以茶代酒,大家也心知肚明,并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
很快每一桌的客人全部敬完了,白遲遲踩著高跟鞋的腳已經(jīng)是酸痛無比。
司徒清體貼地?fù)е氐剿麄冏约旱奈恢蒙献聛恚酉聛碛质强腿溯喎^來回敬他們兩個人。
蔣婷婷和李秀賢也一起來敬他們的酒,她端了一個托盤走到他們面前。
托盤上是她為他們精心準(zhǔn)備的三杯紅酒,紅酒里面撒上了蔣美蓮給她弄來的劇毒粉末。
蔣美蓮說,這種毒藥不會立即發(fā)作,喝下去以后要兩個小時以后才會出現(xiàn)激烈的中毒癥狀。
而且中毒后基本是搶救無效,沒有活命的希望。
她之所以弄這種藥,是為了給蔣婷婷一個脫身的機(jī)會。
“婷婷寶貝兒,你要記住,不管你做什么,媽媽都是愛你的。”
蔣婷婷聽多了她媽媽說這句話,已經(jīng)完全無感了。
她現(xiàn)在就只有一個想法,送他們上西天。
“婷婷,不要讓他們喝酒吧,他們肯定是想要生寶寶,別人都不強(qiáng)求,我們這么做不好。”李秀賢還在勸蔣婷婷。
她卻任性地笑道:“我就是想跟他們真正喝杯酒,也不行嗎?”
“清,清嫂子,我和秀賢敬你們。不過我不希望你們喝飲料,我想我們四個人痛痛快快地喝一杯,喝真正的酒。”
司徒清沖著她微笑了一下,抱歉地說道:“多謝你婷婷,我知道你是真心想祝福我們。不過你嫂子她的眼睛剛做過手術(shù)沒多久,你是知道的。酒有刺激性,她喝了不好。何況我們還要生寶寶,等孩子出來以后,我們陪你們兩個喝個夠,好不好?”
蔣婷婷搖搖頭,堅持道:“不好!我就是要現(xiàn)在喝,我喜歡你那么多年,看到你們結(jié)婚,我又高興又嫉妒。清哥哥,你把我送到國外去了好幾年,我在那兒真的吃了苦的。你難道一點(diǎn)愧疚都沒有嗎?我不要求別的,就是想跟你們兩個人喝一杯酒,也算一笑泯恩仇,你都不答應(yīng)?”
司徒清覺得今天的蔣婷婷有些說不出的怪,他不動聲色地掃視了一眼她托盤上的酒。
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他總覺得這丫頭有可能搞了鬼。
腦海里想著辛小紫那句“下藥”,他覺得弄不好這酒里就被她下了藥。
辛小紫見司徒清看了看酒杯,猜想他是有所懷疑,就苦笑了一聲,冷冷說道:“我當(dāng)清哥哥真是擔(dān)心懷孕的事呢,原來是怕我在酒里放毒啊。這樣吧,這三杯酒,你隨便選一杯,我來喝。要是有毒,就先毒死我好了。”
李秀賢皺起了眉,這結(jié)婚大喜日子的,在人家婚禮上說這些,多讓人忌諱。
他抓住蔣婷婷的手,輕聲說道:“別任性了,清結(jié)婚,我們應(yīng)該說些高興的話。他們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
“不,我就任性。反正我先干為敬,看好了,酒我是隨便拿了一杯的。”蔣婷婷閉上眼,隨便到托盤里拿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之所以這么有把握,是因?yàn)樗讶贫挤帕怂帯?
司徒清沒那么好騙,她是知道的,唯有犧牲自己,才能把他們拉進(jìn)地獄。
她已經(jīng)想好了,就跟著他們一起死,這樣就算是到了地府,她也要破壞他們,讓他們永遠(yuǎn)都不能如愿。
李秀賢無比歉疚地看著司徒清,司徒清云淡風(fēng)輕的一笑,說道:“婷婷不就是想喝杯酒嗎?當(dāng)年我送她出去讀書,她不高興了。今天都把話說出來了也好,省的悶在心里。來,清哥哥陪你喝。”
他隨便朝一個杯子伸出手,李秀賢卻搶先了一步。
“清,我替你喝,早說過你結(jié)婚我要當(dāng)伴郎的,也要替你擋擋酒。”
李秀賢一直以為蔣婷婷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那些事,今日她的舉動很明顯的告訴他,她沒忘。剩下的兩杯酒,很有可能都是苦酒,沒有照顧好婷婷,沒有把她引回正途是他不對。他不會讓他最好的兄弟來承受這些,真是毒酒,就讓他跟婷婷一起走吧。
李秀賢說著,就把酒杯舉了起來,那一刻蔣婷婷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她張了張嘴,想要攔,一閃而過的表情司徒清看的清清楚楚。
眼看著李秀賢的酒已經(jīng)到嘴邊了,司徒清伸出手一把奪了過來,口中說道:“不用,我還一杯沒喝呢。這兩杯酒,我和遲遲一定喝。正好老邢在叫我們過去,那家伙,我們再不喝真酒,他不會同意的。婷婷,你這兩杯好酒,就借給我們用一下,回頭我們再敬你。”
說完,不等蔣婷婷回話,司徒清就拿起托盤拉著白遲遲走了。
大廳里賓客眾多,新郎新娘走過的地方異常熱鬧,司徒清和白遲遲走過幾張桌,來到老邢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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