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凌犀,我欠你的 1
凌犀也沒啥異樣,瞇著眼兒抽了口煙兒,揚了揚頭,示意她有話說話。
“凌犀,我覺得你這么做真的沒必要,每天這么跟著我有意思么?我已經結婚了,再怎么樣我們都沒有可能了,我現在的日子很好,我的生活也不用你照顧,你應該有你自己的生活。”冷暖終是說了,一股腦的把這些都說了。
然而
凌犀使勁抽了一口煙兒,用力的兩側的腮都塌了下去,隨手彈了手里的煙頭兒,飛到冷暖身后很遠的角落,隨后一口長長的煙兒從鼻腔兒出來后,凌犀笑了,比黑曜石還要黑的眸子里藏著更深層的東西,“呵呵,你真的想多了,姓冷的,我說你自作多情也要有個限度,怎么著,你以為我凌犀忘不了你天天跟著你玩兒?我在你眼里就這么有癮么?”
頓了頓,凌犀接著說,“我之所以每天會出現在這里,是因為我新交的女朋友住在這里,而不是因為你,如果說我曾經讓你誤會了什么,那我只能說我很抱歉。”
如果說冷暖沒有見到那個現在下車的身材高條,氣質出眾的女人,她一定會懷疑凌犀的話是為了自斂面子。
可他說的不是假話,因為這個走過來挽著凌犀胳膊的女人,她也認識。
她的真人比電視上來的還要鮮活,靈動。
甚至挑剔如歸齊都贊過的男人心目中的女神,歐陽曉。
男的英挺,女的風華。
真的很配。
“對不起,是我誤會了!崩渑π,卻沒有弧度。
“沒事兒,要不要一起走?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們應該住同一層。”歐陽曉沒有說話,只是微笑禮貌的跟冷暖點點頭。
“不用了,我還要拿點兒東西!崩渑浪矐撨禮歐陽曉,最少要笑一笑,點個頭。
但此時,她又掉了鏈子,她能做到的僅止于木然。
“那先走了,拜!”擦身而過,凌犀都沒回頭,甩甩叼著煙兒的手,一路瀟灑。
站在原地,冷暖終究是自嘲的笑了。
白天她還跟小丫頭說,如果凌犀有了新的生活,交了新的女朋友,她會真心的高興。
可冷暖,你現在高興么?
嘴角的笑怎么用力也沒扯出來。
冷暖恍然覺得自己像是馬戲團里,那個最最丑陋的那個小丑。
老人常說,男人三大喜事兒,莫過于升官發財死媳婦兒。
話糙理不糙,也就是說,換女人對男人來說,那是喜事兒。
為什么楊過癡癡苦等小龍女20多年的故事叫《神雕俠侶》,而不叫那雕and俠侶?
其實也許沒什么文學邏輯,冠一個神字,不過是金老爺子好心的提醒咱們,那不過是一個‘神話’。
是的,現實就是,凌犀有了女朋友。
在停車場那一幕自取其辱的戲落幕之后的那個晚上,冷暖失眠了,躺在大床的半邊,翻過來覆過去十幾次,卻找不到一個可以入睡的姿勢。
如果不是終于把睡的很沉的歸齊第三次弄醒了,冷暖想,她也許會坐起來推開窗子朝天大叫幾聲兒也未嘗可知。
她覺得自己要被胸口那團悶燥的火弄炸了。
在這么一個晚上,冷暖徹底推翻了自己對自己一直很理智的定義了。
她發現自己一點也不理智,在看見凌犀跟歐陽曉出雙入對的背影之后,她就變成了一個她最瞧不起的那種最最俗氣的女人。
羨,慕,嫉,妒,恨。
她終是五毒俱全了。
分手的時候,她就想過終究會有這么一天,但她沒想過這一天來的時候,她的內心居然會近乎于歇斯底里,她不知道這樣的自己究竟本來就是潛在的,還是只是針對于他?
冷暖,你真惡心,你自己不要人家跑過來跟別人結婚,還不讓人有新生活了?難不成非得給你苦守寒窯等著你什么時候想開了回頭不成?
心里的另一個自己不屑的說著事實,鞭笞著冷暖收斂不住的瘋狂。
最終,在宛如油烹之勢的心里對戰后,理智終是戰勝了混亂。
冷暖,這是他的自由,與你無關了。
一聲長嘆,冷暖自嘲的笑了。
看看天上,月半彎,終是有個殘缺。
笑話的是,歐陽曉跟她不只一個小區,一棟摟,甚至傳奇的是中間連一個門戶都沒有,就那么緊緊挨著。
在冷暖跟喬滴滴學了整件事后,喬滴滴的第一反應就是:“是不是凌犀要故意氣你什么的啊?用激將法逼你承認你還想著他?沒準兒那女人的房子是凌犀故意買在你隔壁的呢?”
故意買在隔壁?
不,這不現實,冷暖聽歸齊說過,歐陽曉跟他是同一批的住戶,早在她們結婚之前的半年就已經入住了,甚至比歸齊更早在這里。
而至于故意氣她……
也不,因為在喬滴滴那樣韓劇套路般的假設之后,熟知內情的陳小生的一盆涼水直接澆醒了她的童話夢。
“你別亂猜了,是那天晚上我們幾個喝完酒后,那小子說他要走出陰霾重新開始,就是那么剛巧,在夜店碰著歐陽曉了,她是燁子小時候念鋼琴班的同學,當天晚上一起喝了一會兒,她和犀小子就甩開我們走了,一晚上都沒回來,估摸著那天就成了吧,根本一切都是隨機的,誰知道那個什么歐陽曉家住哪兒……再說當時那小子早就喝攤了,哪有那腦子琢磨那么多……”
當天就在一起了?
冷暖的最后一絲僥幸也沒有了。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凌犀在這方面是個潔癖,不會跟誰輕易在一起的,就算喝多也不會那么隨便,而既然他跟歐陽曉已然有了關系,那就絕對不會是她們想的置氣。
不管他跟歐陽曉的感情到什么程度,至少冷暖知道,他是認真的。
果不其然,人活著終究都是看著前方的,每個人終究都是有自救的能力。
凌犀也是人,自救自然是他的權利。
索性冷暖慶幸的是,那個所謂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尷尬并沒有經常性發生,除了下班的時候在停車場偶爾擦身而過,她并沒有經?匆娏柘,看來他和歐陽曉現在還僅止于男女朋友關系,并沒有如這個社會的其他男女關系一樣飛速的發展為同居密友。
然而事情終究不會如此平淡,無論你想于不想,有些事終究是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這一天,在冷暖第n次在喬萬三家碰了一鼻子灰,憋了一肚子氣提前下班之后,喬滴滴的一個電話打來,冷暖才恍然大悟。
瞧瞧,她這臭記性。
一個星期之前她答應的死死的,陪小丫頭去市臺錄一檔名人夜話節目,這才不過7天,就讓她忘到腦子后面了。
連著頭皮抓了抓頭發,冷暖有點懊惱。
冷暖,你這一天天的腦子里都裝什么東西了?
在晚上9點的時候,冷暖跟喬滴滴到了市臺,看見那些搶著過來跟小丫頭合影的人那一個個合不攏的嘴兒,冷暖才徹底明白,為什么這年頭兒有那么多人大擠破了腦袋選秀,花錢各種炒作。
原來人紅了,還真的是有那么點兒人上人的勁兒。
小丫頭成紅人也不算是一個偶然,宏觀來說,那是這個傳播光速年代的一個時代產物,而微觀來說,她的歌真的唱的不錯,紅的也算是貨真價實。
也別說上帝不地道,有得時候也算挺仗義的。
就說這小丫頭,在給她關了一道門后,還真就給她開了一扇窗。
不,不僅是窗,對女人來說,好的事業可以算是一大扇落地窗了。
這點冷暖最清楚,事業能給自己的那份自信是任何男人都給不了的。
此時瞧著那個朝自己走來,笑的滿面春風的小丫頭,她知道她現在的心里最弱的那堵殘墻正一點點的壘了起來。
“你看看,那個死陳小生還說電視臺的人肯定是見怪不怪了,還好我沒聽他的,這我要是帶他來了,一個大老爺們兒往那兒一杵,我倆這關系還不得讓人傳飛了啊!眴痰蔚涡÷晝罕г怪,那小眼神兒,好像要是陳小生真站她對面兒,真能讓他給瞪穿了。
“你倆啥關系?怕傳?”瞅她那煞有介事的樣兒,冷暖就覺得好笑。
“就是沒關系啊,你想啊,別人就算了,那可是陳小生,陳小生是誰啊!那是咱們市里數一數二的婦科大夫,這我要是跟別人傳傳緋聞也就那么地了,這要是跟陳小生傳緋聞,那不得讓那些狗噴子噴成我喬滴滴有什么婦科隱疾才認識了陳小生啊!
噗
冷暖忍俊不禁,“狗屁,你才幾歲,上哪兒搞什么婦科隱疾?我說你紅了幾天,人沒咋地別先妄想綜合癥了,好伐?”
這小孩兒一天腦子都想什么呢,有一點,冷暖就一直不明白了,那陳小生好壞也是個一表人才的富二代,那好壞也是一堆良家婦女追著趕著的好男人,怎么著到這小丫頭嘴里,就真跟個菲律賓籍的郎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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