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放愛一條生路 1
戀人,命運之輪,死神。
在冷暖上大學的時候,正是塔羅牌流行的時候,就算她不像很多人一樣煞有介事,但她也是知道一些皮毛的。
至少她明白,塔羅牌的反與正,是有著天差地別的區別的。
“小姐,如果困擾你的是愛情的問題,那我勸你別在執著了。”
她的困擾在臉上寫的這么清楚么?
冷暖笑笑,沒有說話,現在的她竟也很想聽上一番這樣空穴來風的釋義。
“這張戀人是正牌,說明著過去你們兩個人的感情很深,甚至現在依然有愛,但代表現在的這張牌,卻是倒置的命運之輪,這張牌說明你們經歷了一系列的不可逆轉的變動,而最后這張代表未來的正置死神……跟它的字面意思一樣,你們之間是不會有結果的……”
不會有結果么?
冷暖不知道自己陷入一個什么樣的思維空間,在把100塊錢交給這個神婆之后,她似是覺得滿意,走之前又贈了冷暖一句。
“小姐,你長得這么漂亮,條件這么好,一定有更好的姻緣等著你的,別在糾結了。”
她看著很糾結么?
冷暖笑著跟她說了再見,她不想去相信這種三張牌就能解釋的命運。
然而
命運有時候就是在冥冥之中有著詭異的相似規律。
電話響了,是李旭。
“冷姐,剛收到消息,治安大隊的部署臨時取消了。”
“取消了……那阿南呢?”
“阿南……阿南可能出事了。”
“等我。”
藝術時鐘還在轉,時值pm7:00。
凌犀一路小跑兒進了餐廳,興沖沖的找遍了整個大廳之后……
“先生找人么?”
“嗯,但她沒來。”
pm8:00,入夜,濃墨潑瞎了老天的雙眼,天已大黑。
黃金宮,外壁墻體鍍金皮軟包,鐳射燈四處亂晃,金碧輝煌,裝璜很是奢華。
掛倒檔,冷暖見縫插針的停了車。
“真的不用再叫人了么?趙二驢子是個狠貨,我們就這么進去……”李旭心亂如麻。
“李旭……”冷暖熄火,頓了頓,“阿南在他們手上。”再頓了頓,“李旭,我自己進去,你留下。”
“冷姐,你當我李旭是什么人?就算今兒死里面,我也不可能讓你自己進去!”
瞧著李旭的滿腔憤慨,知道自己說什么都沒用,冷暖沉沉的點了點頭。
滅了車燈的夜色下,冷暖的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抬頭看著黃金宮設計的如幻境般的入口,此時就像是一張血盆大口,青面獠牙的等著撕碎她。
但這里,她進也得進,不進也得進。
冷暖在前,李旭再后,黃金宮的太空長廊的燈光盡頭,一個女人抱臂倚墻。
走進一看,冷暖釋然。
“原來是你。”
“怎么,沒想到?”女人愜意的撩撥著額前劉海,一條整過形也遮擋不住的疤趴在那張再平凡不過的臉上,丑陋而扭曲。
她就說么,如果說這個世上還有誰能恨她恨的毫無原由,那也許只有面前的她了。
“丁歡,你還是沒變。”睨著她,冷暖神情恬淡。
時值黃金時段,黃金宮客似云來,大廳自不是一個談事兒的好地兒,十分鐘后,某包房。
夜總會的包房大抵都是一個樣兒,拋去裝璜繁雜各異,皆是四面圍墻,不通風,壓抑。
冷暖斜坐一角兒,正面趙二驢子一票人的兇神惡煞,李旭斜身兒擋在冷暖前面,表情嚴肅而防備。
“兄弟,別緊張,我跟冷暖是最好的朋友,來這兒就當自己家。”拍拍李旭僵直的肩膀兒,丁歡笑得無比自然。
七寸的高跟鞋踩在地磚兒上,噠噠的聲音在安靜的包房里聽上去很脆,丁歡自顧走到房間另一端的吧臺,拿起高腳杯,倒了幾種酒,動作優雅,緩慢。
那是勝利者的姿態。
“朗姆特調,你的最愛,嘗嘗?”斜身兒落座冷暖身邊兒,丁歡遞過手中的高腳杯。
冷暖接過來,抿了一口,笑的恬淡。
“你調的酒跟你的人一樣。”頓了頓,依然在笑,“一樣那么讓我惡心。”
呵呵……
丁歡笑的愜意,像是根本沒聽到一般,滿面云淡風輕,扯過身邊的名牌包兒,掏出一個1cm厚的白色的信封,動作緩慢,極盡優雅。
“喏,早就準備好了,沒機會給你,伯母的白包,我的心意,節哀。”丁歡笑著,反手朝下,一張張鮮紅的鈔票,從冷暖的頭上砸下。
紅艷艷,輕飄飄,很是漂亮。
冷暖沒動,笑眼看著她的發泄。
對有些扭曲的人來說,笑臉以對,就是最好的反擊。
白包有口,鈔票有限,在最后一張砸在腳底的時候,一個巴掌呼了過來。
啪!
冰涼,刺痛,充滿忿恨,毫不留情。
“這也是我的心意。”丁歡正正手上被打歪的戒指,爬著撒瘋后凌亂的碎發。
“操你……”見不得冷暖被打,李旭沖上來要動手,卻被一只纖纖細手擋在了身前。
冷暖撥過了紅腫的臉上覆蓋的碎發,笑的淡然,那比星子還亮的眸子,此時就像看著一只跳梁小丑,上下亂竄。
這樣的熟悉的眼神,終于讓丁歡東施效顰的淡定毀于一旦,居高臨下的抓起冷暖的頭發,從頭皮處,連根抓起。
手一掰,冷暖漂亮的臉正對著她,那比什么都清澈的眸子里對照的是依然丑陋的她。
丁歡恨,恨的牙癢癢。
“冷暖,有時候我真想劃了你這張臉,讓你也嘗嘗自卑的滋味兒。”
冷暖故作不經心的笑,唇角滿是嘲諷,她沒有說話,但那表情分明在說。
丁歡,自卑不是在與皮相的美丑,而是一顆扭曲的心。
啪!啪!啪!啪!
丁歡發瘋的扇著這張永遠明艷的臉,那張臉上有著她最最厭惡的理所當然,像是要徹底打碎那所有對照著她的丑陋的自信,丁歡下手越來越狠。
看著那張她最最嫉妒的臉在她的巴掌下飄搖,丁歡笑變得越發扭曲。
“操你媽,住手!”看著冷暖的嘴角都被打出了血,李旭再也做不到無動于衷,然而沖上來制止之前卻被趙二驢子和幾個兄弟拖了下去,拳頭加腳,狠狠伺候。
一室壓抑,變得躁動。
許久,興許是丁歡打的累了,她終于停了手。
“找人查我?你以為動的了我丁歡么?冷暖,風水輪流轉,什么都永遠不會是你冷暖的天下。”丁歡有些氣喘,平凡的眉眼間壓制不住的忿恨。
果然,人能成瘋能成魔,丁歡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解氣了么?”冷暖正正早已麻木的下巴,云淡風輕。
掃了一眼被打的趴在地上反復掙扎都沒有起來的李旭,聲音越來越冷。
“阿南在哪兒?”
丁歡松開冷暖的頭發,揉揉木而麻的手,“呵,原來那小子叫阿南,冷暖,有一點我丁歡是真的服你,原來不只是你那么高不可攀,就連你養的狗都那么傲氣。”
“丁歡,你恨我就沖我來,這跟其它人無關。”冷暖眸色一斂,看不出情緒。
“呵,你放心,我這兒不是收容所,養不下那么多的蛇蟲鼠蟻。”丁歡再次落座在冷暖的身側,拿起了桌上冷暖沒有再動過的那杯酒,喝了一口向那邊拳打腳踢的方向道,“趙二,別打了,給留口氣兒,打死了人,臟了地方。”
操
狠狠的補了最后一腳,趙二啐了口唾沫在只能抽搐卻起步來的李旭身上。
“去把那小子抬出來。”丁歡咂了咂嘴,像是在品嘗人間絕釀。
幾分鐘后,趙二驢子幾個人再進來的時候,那紋著盤龍的手臂上拖著一個宛如敗絮的身體。
血從頭簾兒上順著黑發淌下,滴答滴答砸在早已無法站穩的腳上那雙只有少年會穿的vans帆布鞋上。
那雙鞋原是白色的,現在卻像是綻開了一朵朵最最腥臭的紅花。
阿南吃力的抬頭,冷暖卻在那早已紅腫的眼眶里找不到那原本稚氣的雙眼。
這是那個早上笑著叫她姐的孩子么?
緊攥著雙拳,冷暖斂住了所有的神色。
這一刻,她不能慌。
“丁歡,今兒的事兒你該消氣了,人我帶走,如果他死在你這兒對你沒有好處。”
丁歡雙手一攤,不置可否。
“不行,不能就這么帶走,你當我們黃金宮是你譚四父女的地盤兒?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這小子來我們的場兒搗亂,怎么也要給個說法兒!”趙二驢子一張寫滿社會的臉怒氣蓬勃,拖過早已帶死不活的陳昊南,把他甩在石臺的地下,“他他媽b的偷我貨,我留他一根手指,沒脾氣吧?”說罷拽起阿南的一只手,用腳踩在了石臺上,又從腰間抽出一把蒙古剔刀,扎在阿南的指縫,就要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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