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一分心疼抵過九分心硬 2
而經(jīng)歷了停業(yè)整頓后,對于現(xiàn)在的d9,更多人是持觀望的狀態(tài)的,絕對不是說她現(xiàn)在讓小姐們都脫光了站在門口跳鋼管兒就能拉回來客人的。
其實,現(xiàn)在對于d9的門庭冷清,更重要的一點是
多了競爭對手。
在全市新一輪的掃黃打非之后,在d9所在的a區(qū)的后一條街主干道上,平地起了一個新的夜總會,黃金宮。
不知道是這個黃金宮是幸運還是如何,就在全市多家同檔次的夜總會被查封的第二天,它開始了試營業(yè)。
因為是新店,裝修等硬件設(shè)施自然是不會差過任何已有的夜總會,但夜總會不比夜店,不是說一個新鮮的裝修,一個熱情似火的dj,幾個漂亮的小姐就能客似云來的。
夜總會是大多數(shù)這個城市里的高端人士談生意,搞關(guān)系,做齷齪交易的地兒,店里的安全性和隱秘性,以及老板的實力和社會地位絕對占客人選擇很大的比重,或者更重要的,也許它們有膽子在玩兒一些更大膽的花招兒。
從上個星期,冷暖就大膽的猜著,而此時李旭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則是證實了冷暖的猜測。
“冷姐,你猜的沒錯,黃金宮應(yīng)該是有問題,雖然現(xiàn)在沒有什么證據(jù)直接表明這次掃黃打非跟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但我派人去那兒玩了一個星期,根據(jù)他說的客人飄忽的樣兒,他家應(yīng)該是私底下兜售提供軟性藥物之類的!敝Z大的辦公室里,李旭的聲音聽著很空曠。
譚四認了罪之后,李旭判了一年有期徒刑,因為罪不大,影響也不是很大,就在上個月,冷暖和歸齊花了點錢給辦了減刑,前幾天出來后,就一直主動幫冷暖做事兒。
而且
他明著比冷暖大好幾歲,卻堅持叫冷暖冷姐以示敬重。
這點冷暖也很接受不了,但是李旭雖然沒什么文化,但確實是個極重社會道義的人,這樣的人就是固執(zhí),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勸住的,所以久而久之,冷暖也就認了。
“知不知道黃金宮的后臺是什么人?”聽到軟性賭品幾個字,冷暖斂了極為好看的眸子,有著不符合年齡的正色。
這份處變不驚也是李旭認可冷暖的另一個原因,“不知道,但現(xiàn)在在看場子的人,咱們認識!
“是誰?”
“趙二驢子。”
聽李旭這么一說,冷暖確實一怔。
趙二驢子?
“對,就是趙老三家的老二!崩钚裨俅巫C實了冷暖的猜想。
果然是趙老三的兒子。
在譚四被判刑之后,趙老三的案子自然是翻過來重查,在結(jié)合各種沒有辦法撼動的鐵證面前,趙老三到底是被判了死刑。
要說他被判死刑,也是倒霉的事兒,但這個趙二驢子,就硬是把所有的一切都賴到譚四認罪的頭上。
現(xiàn)在道上人都知道,他趙二驢子,絕對是把她們父女當成殺父仇人。
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桌子,冷暖皺著眉,很是頭疼……
她們d9現(xiàn)在要是想搶回之前的客源,找出這個黃金宮的貓膩是必須的事兒,但因為這個趙二驢子,她們肯定不能明目張膽的去查了。
冷暖謹慎的斟酌著,“必須得在市局找人應(yīng)和,直接報警肯定不行,全市這么大范圍的查都沒粘腥兒,這背后的后臺來頭肯定不小,現(xiàn)在歸齊不在家,我跟李局也說不上話……”
截斷了冷暖的話,李旭主動請纓,“冷姐,市局治安大隊我有熟人,我可以先打好招呼,給他上點炮兒,到時候里應(yīng)外合,肯定跑不了它。”
聽李旭這么一說,冷暖也覺得合理,又在腦子里穿了穿,囑咐到,“這樣,李旭,你去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去探探他的底,想辦法找到散貨的方式,我們得要證據(jù),記得,要新面孔!
“這個你放心,冷姐,我找去探底的那個人,是外地人,剛來a市半年,之前絕對沒在道兒上混過!崩钚裣死渑牟话埠,回頭叫了一句,“進來吧,阿南!
只見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后,一個看著絕對眼熟的人走了進來。
是他?
看著眼前換了身兒衣服的長相依然干凈的少年,冷暖又是一怔。
拉著少年,李旭介紹著,“冷姐,前兒日子我收的,這小子算是信得過,他叫……”
“陳昊楠!崩渑亓死钚竦脑。
“冷姐,你認識他?”李旭也挺訝異。
當然認識,那是前幾天住院的時候的插曲兒,這小子絕對有能力讓人印象深刻。
太過莽撞。
這是冷暖兩次見他對他一樣的評價。
看著面前得大姐一臉得懷疑和不確定,從進門兒就緊張的陳昊楠主動承認了自己上次的失誤。
“冷姐,上次的事兒確實是我辦事不利,這次肯定不會了!
“上次?”
這回真輪到冷暖楞了。
幾番盤問,陳昊楠如實回答之后,冷暖越聽眉毛皺的越緊。
到現(xiàn)在,她才第一次知道,就在那天,凌犀居然被練習(xí)捅了十幾刀的事。
他受傷了?
翌日,晴。
一大早的工地是最熱火朝天的地方,叮叮當當?shù)母鞣N糙音不絕于耳,來來往往的工人們扛著厚重的鋼筋水泥,交頭接耳戲笑著昨兒的那出大戲滑稽的收場。
跟冷暖想的一樣,還不到下午,他就自己爬下來了,好笑的是,他下來的原因并不是冷暖所謂的受不了烈日當頭,而僅僅是因為,他餓了。
據(jù)說,他不小心掉下來的背包里,有著一瓶二鍋頭和一只摔爛的燒雞。
緩穩(wěn)的把車停在拆遷辦公室門口,拉了手剎之后,冷暖并沒有第一時間進去。
昨兒一夜輾轉(zhuǎn),基本上沒怎么睡,到了早上,才覺得格外疲倦。
放下椅背,打開廣播,調(diào)頻到音樂臺,冷暖習(xí)慣的捂著傷口,緩緩的靠了下去,閉上了眼睛。
電臺里好聽的女聲婉轉(zhuǎn)悠揚,干凈磁性的聲音充斥著整個車廂,難得這樣的早上,還能聽著這樣安靜的聲音……
“難免與時間擦肩而過,卻不想與我深愛的人擦肩而過,你說過,不會問我們的承諾,而愛情卻在瞬間變成了碎片,我們的愛凝結(jié)在我們的藍天,幸福的眼淚是最最溫暖的珍貴,一句不愛了,將夢全都打破,一句分手吧,我淚都忘流了,曾經(jīng)的愛,是那么純潔的表白,難過的眼淚是一種心疼的坦白,一句不愛了,你怎么舍得……”
呵……
摸著濕濕的臉,冷暖都覺得自己很滑稽。
劫后余生都沒有流下的眼淚,居然被一首歌給催了下來。
才要去抽一張面紙,電話響了,是歸齊。
“到公司了么?”
“嗯!甭犞刻於紩䴗蕰r打來的電話里的溫柔男聲,又覺得眼眶濕潤。
真逗,她今兒是怎么了,真脆。
“聲音怎么不對勁兒,不舒服么?”
抽了下鼻涕,冷暖呼了口氣,定了定才說,“沒事……昨兒晚上忘了關(guān)空調(diào),可能有點感冒!
“你啊,照顧別人能耐,照顧自己能把自己照顧死,你車手摳里還有感冒藥,要是難受的厲害就吃上,記得待會兒多喝點開水。”
“好了,我知道了,媽!崩渑嫘χ,抽了張紙擦著鼻涕。
“你啊……”男人的聲音滿滿的寵溺。
不習(xí)慣這樣的氛圍,冷暖轉(zhuǎn)了話題,“在那邊兒學(xué)習(xí)的怎么樣了?”
“你是沒話跟我說么,這么場面的話都抬出來了?”
“不然呢?難不成問你游戲玩到第幾關(guān)了?”
電話那邊安靜了許久,歸齊很少欲言又止。
“那個……你上回說過的話還算數(shù)么?”
她有說過什么么?
“嗯……我先聲明,除了欠錢的不算,都算!
“那就行了,我今晚的航班,晚點回去,等我,我有話跟你說。”
“歸齊,別整這么嚴肅,我會以為我欠你半條命似的!
“差不多,不過不是半條,是一條!
“別賣關(guān)子了,什么?”冷暖一頭霧水。
“你猜?”男人似乎心情飛揚。
“歸齊,這口氣不適合你,很惡心!
“好了,不鬧了,我去開會了,你記得多喝水,喝開水,別總喝成瓶的礦泉水,對身體沒什么好處,好了,說多了你又嫌我墨跡了,我掛了。”
掛了電話之后,冷暖又靠回了椅背,想著昨兒晚上重復(fù)撥了一晚都沒有打出去的那個電話,她突然覺得諷刺。
為什么她喜歡的不是他?
至少,她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累了。
原諒別人很容易,但原諒自己真的很難。
閉著眼睛,冷暖并沒有睡著。
算了,她索性也不跟自己使勁兒了,鎖了車,她進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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