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我這人就這樣,打小兒狂慣了
要說皮膚白是有好處的,那就是身上的傷痕都藏不住,青一塊,紫一塊的,就連上次的牙印還在脖子上,再加今天那大大的五指印兒,這會兒被熱水一熏,更嚴(yán)重了。
摸摸那脖子,居然還有點(diǎn)腫,他還真他媽的下手太重了,不過道歉這事兒,他可張不開嘴。
“你說你這事兒耍什么個性,說一嘴不就完了么?遭這罪,純作!”
他要知道她是處女,就不至于這么多爛事兒了么?
嘿!還都怪上她了,冷暖覺得這人把黑的都說成白的了!
就是再能忍,她也沒忍住頂了回去。
“說了又能怎么樣?這就跟你跟我說你是處男一樣,根本就是個天大笑話,說了你會信么?”
說他是笑話?
操!女人就不能慣著,他他媽的拉下來臉兒來哄她,她還真蹬鼻子上臉兒了。
凌犀臉兒白一陣兒,紅一陣兒的,把女人丟水里,拉著臉就走了。
陰晴不定,精神病,變態(tài)。
冷暖就不知道他大爺那根兒弦兒又不對了,不過他走了之后真心清凈。
她使勁兒的洗啊,洗啊,打了好多泡沫,反反復(fù)復(fù)洗了好幾遍,就是要把身上他的味兒都洗沒。
不知不覺洗了老半天,等出來的時候兒,臥室燈都閉了,看那男人睡著了,冷暖的心也消停不少。
撩起被子,搭了個邊兒躺下,閉上眼睛就都是可怕的畫面,蜷起身子,心里很酸,很酸。
想著自己不可預(yù)知的將來,特別有種腳不落地的感覺。
也許總歸是折騰累了,迷迷糊糊的還是睡了過去。
午夜,一只手指……
沒完沒了。
這種刺激,就算是死人也能給從墓地里折騰醒,當(dāng)冷暖醒的時候,還沒精神利索呢,男人沒三兩下就給女人扒的干凈,根本沒理會她的推拒,也不管她痛不痛,特野蠻的就給她辦了。
也許他是酒勁兒還沒撤利索,他動作都特狠,這家伙是屬狼的,就連親吻的時候都帶著扒皮拆骨的野性勢頭。
除了激情的時候的糙話,就悶頭兒發(fā)泄,動蕩中,冷暖竟也分神的悲催,這也許不是他在欺負(fù)她,而根本就是他的方式。
在床上,凌犀絕對就是一個野獸,先天的。
而這個噩夢對她來說,不是這一次的結(jié)束,只是無數(shù)次的開始。
男人的習(xí)慣,事兒后一根兒煙,消弭激情,回味不已。
一口吞吐,臺燈的微弱光線映射下,裊繞的煙霧迷幻了凌犀饗足后英俊的臉。
“我沒輕重了,疼了吧?”
“不疼。”
“怎么會不疼,你那兒膠皮做的啊!”
聽她這么說男人反而笑了,伸手扯過那個清理完自己的女人,別扭的給她按在他大腿上,臉兒對著他。
沒有跟著笑的意思,臉色還有些潮紅的女人只是一口口的喘著氣兒,反射性的從他腿上彈開,又被按了下去。
當(dāng)他的手觸碰到她脖子的時候,凌犀感覺到她明顯的一哆嗦了。
仔細(xì)觀察著女人臉上的神情,見沒有賭氣的意味反而是受創(chuàng)之后的認(rèn)命,凌犀難得認(rèn)真的說了一句。
“冷暖,你怕我么?”
“怕。”
也許是午夜,人心總是偏向?qū)ψ陨碚\實(shí),繃緊了一晚弦兒的冷暖還是沒有矯情。
“嗯,你怎么想的,說給我聽聽。”
冷暖仔細(xì)看著凌犀的眼睛,確認(rèn)他是認(rèn)真的之后才平靜的開了口。
“你這個人陰晴不定,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惹毛你了,就會挨打,甚至殺人,我怕死,所以我也怕你。”
聽完她這話,凌犀抽了幾口煙,似是陷入了沉思。
冷暖挪回了身子,他也沒再攔著,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并排靠在床頭,一句話都沒說。
“冷暖,你知道當(dāng)時d9那么多小姐,我怎么選你跟我結(jié)婚么?”
最終,還是凌犀先開了口。
“不知道。”
完全摸不著他的調(diào)調(diào)兒,這事兒遠(yuǎn)的她完全不記得,不過她是真的好奇過的,要說漂亮,在d9她絕對不是一枝獨(dú)秀,今天以前,她一直以為這事兒是隨機(jī)的。
使勁兒抽了一口煙兒,吞云吐霧的時候,男人忽地轉(zhuǎn)過身端著她的下巴道。
“你也許覺得我賤,可我這人就這樣,我打小兒就狂慣了,那時候全夜總會的小姐都在瞄我,只有你根本沒搭理我,所以我選你,有我跟何韻婷賭氣的成分,更多的是我就單純的想把你那勁兒壓住。”
“我也知道你一直都是在這跟我硬憋著脾氣,你也別在這苦大仇深的樣兒,我今兒就跟你說明白了,你愿意也好,膈應(yīng)也罷,在我膩歪之前,你沒說不的權(quán)利。昨兒那事兒,就那么算了,我不追究你了,只要你以后乖乖的,別再惹我,我也絕對不會再打你,我現(xiàn)在就是想要你,想你陪著我,等我玩膩了自然會放你走。”
凌犀說的直白不轉(zhuǎn)彎,正經(jīng)的態(tài)度像是一場談判,可冷暖自己心里明鏡兒似地,這話她只有聽的份兒。
“我喜歡有個性的女人,但也不喜歡總頂著我的,這個度你自己把握,咱倆脾氣都硬,還得多磨一陣兒。”
碾燼了煙蒂,凌犀就躺下了,一手撈過一直沒吱聲兒的女人,像蚌包珍珠似的,把她壓的死死的,也許是真累了,沒多一會兒,就睡著了。
可冷暖這回,卻真的失眠了,他沒有再問她緋聞的事兒,確實(shí)讓她喘了一口氣。
可他也說的很明白,對她感興趣,想玩玩她,一直玩到膩了。
人非草木,做不到十分的淡然,冷暖其實(shí)心里特別酸,特別疼,有一種自尊深深被踩在腳底下,有一種無奈的蟄伏在現(xiàn)實(shí)中的痛。
這晚,冷暖哭了,無聲的哭了,眼淚全部都留在心里。
翌日醒來的時候,冷暖全身酸疼,像是被人暴打了一頓似地。
宿醉和拉練讓他睡的特別沉,毫無昨兒晚上那嚇人戾氣,看上去倒是純凈的像個孩子。
費(fèi)勁的從他兩條任性的大腿中間抽出自個兒的腿,冷暖想去洗洗自己黏膩膩的身子。
剛一起身,床頭柜上的手機(jī)響了,在這空蕩安靜的屋兒里聽著聲兒特震。
是歸齊。
剛要接,聽見身后的男人撲棱的翻身動靜兒,一個直接反應(yīng),冷暖直接把電話調(diào)成了靜音。
“啊……唔……”
興許是做賊心虛,等背后伸出來的有勁兒的胳膊圈住自個兒的時候,冷暖嚇了一跳,這小嘴兒一張開,一歪頭就被堵住了。
他口中的味兒沒有隔夜的味道,依然是那種特別好聞的漱口水兒味兒,舌頭特別靈活的在里面翻攪,攪的冷暖有點(diǎn)兒缺氧的掙脫開來。
“喂……我還沒刷牙……”
白天的室內(nèi),陽光滿溢,冷暖用最近的距離看著頭發(fā)凌亂的男人,昨兒的那些事兒再腦子里一晃,就算再淡漠她也不過是個告別少女的人,想起那些事兒,臉倏地紅了,起身都有點(diǎn)踉蹌。
“給我回來,你忙著投胎啊!”
女人被蠻力一把扯回來又坐到床上,沒弄明白他要干嘛呢,脖子上突然一涼。
“什么玩意兒?”
冷暖以為他要拿什么勒死自己,下意識的一閃,又被撈了回來。
“什么什么玩意兒,土包子……嗯……還挺好看的。”
這女人跟這鉆石水滴墜子還真是挺配的,從上面兒能順著瞅到那白花花的兩團(tuán)兒,真心的人間美景兒!
第一次買娘們兒的玩意兒,看來還不錯。
“不許摘,你要敢弄丟了,我就掐死你。”
男人的命令不可一世,冷暖琢磨,這算是她陪好他的代價(jià)吧,其實(shí)這些祖宗爺兒們誰都不差錢兒,買點(diǎn)小玩意兒哄個女人,自個兒還有面子,女人還都樂意繼續(xù)賣力討好,何樂而不為。
“謝謝爺兒。”
冷暖雖然笑的不咋真,但也挺燦爛的,是鉆石呢,這無意義的人生里,這也算個有價(jià)收獲吧。
男人慵懶的單手撐著頭,笑的樂呵兒的看著那小妞兒去洗澡。
還真別說,他自個兒就是個潔癖,這小娘們兒這干凈勁兒還真招他得意。
不過等冷暖進(jìn)屋了,男人的臉完全變了樣兒,陰測測的瞇起了眸子,抓起那個他看見一直在閃了幾次,都是靜音的電話……
尊享臺球會館。
裝修精致,燈光迷醉,奢華的地毯踩上去很舒服,這兒很像是一個酒吧。
歸齊很少來這種地方,他經(jīng)常出入的都是茶莊,或是商務(wù)會館一類所謂高級的場所,在他的印象里,臺球室都是一些三教九流來的地方,雖然這里的環(huán)境看起來消費(fèi)不低,可他還是沒有多高看這里。
這很適合他印象里的凌犀,輕謾狂傲的有錢大少爺,吃喝玩樂五毒俱全的紈绔子弟,早上的電話,是凌犀接的,沒有他想象中的咆哮與憤怒,只是約了他在這里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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