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于顏思,“……不是你說得那么大方嗎?”
現(xiàn)在又來兇她,這男人,一點都不懂得什么叫風(fēng)度。
“那是說給你聽的!誰讓你當(dāng)真了?你懂不懂浪漫?豬!”
一頭豬實在不能形容她的蠢,薛風(fēng)楠覺得,于顏思蠢得像十頭豬。
“哦,那之前的也是說給我聽的?”于顏思內(nèi)心對手指,稍覺得委屈。
薛風(fēng)楠炸毛了,他怒吼:“讓你當(dāng)真的那句你不當(dāng)真,玩笑話你就緊抓著不放!于顏思,我想跟你好好過!我說我不會放開你,你說一句話你也不放開我會死啊?”
他沒好氣地甩開她,撇頭到一邊生悶氣。真不知道,自己從哪里招來這個折磨人的女人。
于顏思抿唇,唇畔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真可愛!
沈桑說得對,男人有時候就像討糖的孩子,哪怕再成熟也有可愛的一面。
也許是她追逐周封義的腳步太久了,愛上別人之后,她才會發(fā)現(xiàn),原來愛情不僅僅是遷就跟忍讓。
她也能笑得如此開懷暢快,如此……甘之如殆!
薛風(fēng)楠倏地轉(zhuǎn)身掐著她的脖子,“你耍我!你耍我!”
于顏思咳嗽著,漲得滿臉通紅,“阿楠,我要喘不過氣了。”
薛風(fēng)楠松開她,狠狠地把她按進懷里。他力道控制得很好,讓她不能掙扎又不至于弄疼她,于顏思的雙手緩緩撫到他腰間,回抱他。
“薛風(fēng)楠,我也想跟你好好過。”
“還有,我對他說的話是真心的——我現(xiàn)在愛的人是你。”
她被他悶到懷里,聲音像是隔著幾重山一樣傳到他耳里,薛風(fēng)楠卻聽得無比真切。
他激動地?fù)У盟o,喉間隱約覺得苦澀,想說話,又哽咽得說不出。
兩個人抱了很久,最終還是于顏思先推開他,司機在下面喂蚊子都喂得快失血過多了,薛風(fēng)楠真應(yīng)該給人家加工資才對!
薛風(fēng)楠沒提苑貞貞,于顏思當(dāng)然也不會提。他先送了她回家,約了明天來看她的時間,又跟于彥謙坐了好一會才走。
豎日,薛風(fēng)楠早早地買了于顏思愛吃的早餐來于家,經(jīng)甘巧柔允許之后,去她房間抱著她去梳洗。
她昨晚睡不好,眼底青黛很重,薛風(fēng)楠輕啄她兩口,讓她迷迷糊糊地趴在他懷里,他給她擠牙膏。
于顏思睡覺的能力很強,就這么摟著他,似乎也能睡著。
薛風(fēng)楠看得一陣好笑,最終還是把牙刷弄進她嘴里,“你不會讓我給你刷牙吧?”
于顏思嗔他一眼,閉著眼睛刷牙,等她忙完,薛風(fēng)楠又給她擦臉,她皮膚很好,白里透紅,毛孔細(xì)膩不長痘痘,看得他心神蕩漾。
他在她臉上偷香兩個,于顏思鬧著讓他閃開,還潑了他一身水。
可薛二少難得地沒生氣,他對鏡子里面那個笑得像花癡一樣的男人很滿意。
至少,這樣的早晨他很喜歡。迷糊的女人,作惡的男人,絕配!
“出去。”清醒過來的女人不似方才的可愛。薛二少有些無賴,“干嘛,服侍過后就不認(rèn)人啊?”
“我要上廁所!”
“我給你脫褲子,過來。”
“滾!”一只粉紅色的拖鞋摔到薛二少的褲腿上。
薛二少為自己的褲腿默哀三秒,最后無奈地俯身撿拖鞋,給她穿好。
“別滑倒了。”
他起身出去,關(guān)門前還特意給她按下反鎖。
于顏思臉上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吃早餐時,于彥謙跟甘巧柔都能感受到她愉快的心情,兩人對視一眼,齊齊把目光投向薛風(fēng)楠。
薛風(fēng)楠坦然自若,勇敢地回視著他們。
兩人一凜,均對薛風(fēng)楠投以贊許的目光。于顏思假裝不知,乖乖巧巧地吃早飯。
期間薛風(fēng)楠的電話響了兩次,他第一次不接,第二次拒接。
于顏思抬頭望他,薛風(fēng)楠很無辜地舉手道:“我早上很早出去了,醫(yī)院催回去檢查。”
于彥謙一怔,于顏思想到他昨晚才跟周封義打了一架,道:“吃過早點回去吧,最好拍個片,免得肋骨又裂了。”
薛風(fēng)楠點點頭,“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順便去檢查?”
于顏思的懷孕都3個月了,他都沒陪她去檢查過。
于顏思搖頭,說她還要睡。薛風(fēng)楠看她精神真不好,沒勉強。
她送他出門,薛風(fēng)楠牽著她在門口死活不松手,引得甘巧柔都往這邊看過來。
“親一口我就走。”
于顏思很無奈地閉眼。
他又得寸進尺道:“你親我一口。”
于顏思?xì)獾枚迥_!
薛風(fēng)楠又?jǐn)[出一副你親不親,不親我就不走的樣子。
于顏思咬牙,墊腳在他臉頰上輕啄一口,薛風(fēng)楠還嫌不夠,伸手指指自己的唇。
于顏思恨得想在他唇上咬一口!而事實上,她就是這么做了!
可想到他早上伺候自己起床,擠牙膏擦臉的樣子,她又禁不住松了力道,舍不得傷他。薛風(fēng)楠趁機把長舌探進她口中,吸取她的甜蜜,挑逗她的丁香小舌跟著自己一起嬉戲。
良久,薛風(fēng)楠依依不舍地放開她,于顏思直直喘著氣,倏地推開他,跑了上樓。
薛風(fēng)楠眼內(nèi)的笑意漸漸斂起,他拿起手機,回?fù)芰藙偛啪芙拥碾娫挕?br />
“苑貞貞,醫(yī)院見。”
她要說清楚,那他就跟她說清楚!
于顏思跑上二樓,目送薛風(fēng)楠的車子離開,她還沒回神,房門忽然響起。
于彥謙似笑非笑地靠在門邊,陰柔的臉上一片柔和。
“舍不得就跟著他一起去醫(yī)院啊,反正你要去做常規(guī)檢查。”
“今天不一樣。”于顏思睨他,“三哥,你找我有事?”
于彥謙指著她的黑眼圈,“心里有事?”
“三哥,你真是神算!”于顏思咧開嘴笑,于彥謙回頭望,看甘巧柔沒上來,推著她進去,鎖門。
“關(guān)于薛風(fēng)楠?”
“不是,他很好。”于顏思搖搖頭,自從他追去J市開始,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很好。
除了跟周封義打架之外,于顏思對他挑不出一絲毛病。
薛風(fēng)楠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愿意寵著你的時候,會給你他的全世界;而他生氣的時候,又會用他的全世界拉著你一起給他陪葬。
很多時候,他跟于顏思是很像的!愛得濃烈,霸占得徹底。
所以她才會愛上他。
于彥謙挑眉,“那是因為周封義?”昨晚薛風(fēng)楠跟周封義打架的消息,他今天早上就知道了,包括細(xì)節(jié)。
也許是薛風(fēng)楠并不想瞞他,所以他查得很容易。
周封義這個人,于彥謙很早就想揍他了,薛風(fēng)楠動手,于彥謙心里是暢快的。
“沒有,我干嘛為他睡不好啊!他又不是我什么人……”于顏思喪氣地坐到床上,抱著床上的維尼熊。
她沉沉地看著于彥謙,目光留戀。
于彥謙恐慌地后退兩步,夸張道:“于顏思,你別告訴我你不喜歡薛風(fēng)楠,你喜歡的是我啊!這是亂倫,我承受不起啊!”
于顏思一個維尼熊砸在他身上。
明知道她不是這個意思,于彥謙還是在給她營造氣氛。
她深呼吸,“三哥,你有沒有覺得我對不起你?”
于彥謙呸一聲,“原來是為了這個啊?”他走到于顏思的床上坐下,拍拍自己的肩膀,示意她靠著,“有什么擔(dān)憂,說。三哥給你依靠!”
于顏思眼眶頓時就紅了,好像懷孕之后她就變得很愛哭,動不動就紅眼,于顏思真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你媽媽……你們是不是討厭我媽?”
他們從沒有在一起討論過于彥謙的母親,好多話,于顏思不敢說出口。
甘巧柔嫁入于家第二天,甘巧柔就給她介紹了于家的三位哥哥。
那時候于顏思四歲,當(dāng)時的場面她記得不是很清楚,但她是有模糊記憶的。
那時候于彥東對她不冷不熱,于彥辰則是冷眼以對,于彥謙只比她大三歲,年紀(jì)最接近,對她最好,所以她最粘于彥謙。
上學(xué)的時候,她終于有爸爸了,但別人告訴她,于海豪不是她爸爸,說她是拖油瓶,說她不是于家的小公主。
于顏思哭著回來了!她不敢告訴甘巧柔,也不敢告訴于海豪,后來是于彥謙送她去幼兒園,告訴那些人,她就是他的妹妹!
從此,再沒有人敢對于顏思說她不是于家的女兒。
懂事之后,尤其是認(rèn)識沈桑之后,于顏思明白了,她就是他們的妹妹。
同父異母。
于彥東,于彥辰,于彥謙,于顏思。
她出生本寫的就是于顏思,怎么可能不是他們妹妹?
男取彥,女取顏,都是一個拼音,只是讀音不同。
于顏思不知道于家的三兄弟是懷著什么接納她的,但于顏思是真心把他們幾個當(dāng)哥哥看。
昨晚聽到高云說,她是因為他們的生母才不接受她,讓于顏思不得不重新審視起自己的身世,一夜無眠。
她四歲甘巧柔嫁入于家,而那時候于彥謙的媽媽去世大概兩年,想也明白,她確實是一個私生女。
于彥謙扳過她的臉,強迫她正視他,他嚴(yán)肅道:“你聽誰說這些事情?誰提起過我媽?”
“別人說的。”于顏思垂眸,她知道于彥謙不喜歡周家,瞞了下來。
“三哥,你為什么要對我那么好?”就在剛才,還說給她依靠。
明明……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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