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勝負欲
“森同學真會開我的玩笑。”
被威脅會被扔到東京灣時少年的面色都沒變,卻因為拒絕少女類似于告白的話語,幸村精市面上出現了類似于尷尬的神色。
從見面到現在,森繪理都沒對他有過任何的特殊對待,更沒有表現出一丁點對他有好感的意思。
現在這樣突然說出強制告白的話,幸村精市覺得意外的同時,還有隨之而來縈繞在心頭的疑惑。
被拒絕了啊。
要是他答應了森繪理說不定會放過他,但現在,他不知道在這種事情上拒絕,而且還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拒絕,會激起她的勝負欲的嗎?
“沒關系,”森繪理看都沒看他,一副你的想法跟我沒關系的樣子,淡淡的說,“感情的話后期可以培養,我現在想要的只是你這個人而已。”
幸村精市:“……”
遇到了一個十分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啊。
“幸村,她是?”一直待在角落,身材高挑的金發少年問道。
幸村精市回答道:“咒術師,說是來救我們的。”
森繪理看向待在角落的那兩個人,走程序的問:“你們有受傷嗎?”
“沒有,”意識到少女說的是兩個人,黃瀨涼太驚訝道,“你能注意到小黑子?”
小黑子,是指那個藍頭發存在感很低的少年嗎?
森繪理說:“雖然存在感很低,但也不至于注意不到吧。”
這么敏銳的感知力,該不會是有【鷹眼視野】的人吧。
心里這么想著,黃瀨涼太笑了笑沒說話。
心中的疑惑沒有得到解讀,真田弦一郎問:“你還沒說,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我在電視上見過你父親,”森繪理解釋,“你的和你父親長的很像,那雙眼睛,面部輪廓,身上的正氣,外加你手上因為練習劍道而特有的厚繭。”
這雙精通劍道的手,還有格外相像的面貌,在看到真田弦一郎的時候,森繪理的心底就有了答案。
她就說,橫濱警視廳廳長的兒子,怎么可能會有那么一副木訥,天生就是聽從命令的臉呢。
也是在見到真田弦一郎的時候,她想通了幸村精市為什么要騙她。
畢竟她表現的太不把那個大塊頭的命當回事了。
聽著少女回答真田弦一郎的話,跡部景吾皺了皺眉。
這么熟悉橫濱警視廳廳長的長相,可不是光從電視上看就能夠看出來的,聽她的話,總感覺她和真田的父親見過面。
而且應該還是那種長時間的觀察,記住了對方的長相,否則不會在見到真田的第一時間,就認定了他就是橫濱警視廳廳長的兒子。
還有強迫幸村和她交往,說出騙她的人會被沉尸到東京灣的狠話。
身在跡部景吾這種頂級上流社會家的公子,咒術師的名號他倒是從自家父母的耳中聽過一兩嘴。
但跡部景吾總覺得,面前這個年紀和他相仿的少女,不像是那種單純的咒術師。
她的背后恐怕有什么大勢力。
這個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和現在正在陷入沉思的跡部景吾一樣,森繪理也陷入了沉思,她覺得這件事情非常的不對頭。
被困的六名人質中只有一位被詛咒,剩下的全部安然無恙。
這也太不尋常了。
這間教室的詛咒氣息很是強大,但詛咒卻沒有傷害到這些少年,幸村精市也是,和他在一起的那個大塊頭受到了詛咒的侵蝕,他卻能夠完全無恙的活到現在。
按理說,只要是身邊的人感染了詛咒,詛咒就會傳遞到同伴身上,這是毫無例外的情況。
除非,是身負咒力或者是其他能力。
但經過森繪理對他們的觀察來看,這些少年應該都是再也普通不過的普通人類。
頂多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強上不少。
但這不是他們沒被詛咒的原因。
握緊了手中的咒具,森繪理說:“為了安全起見,請還你們報一下自己的名字。”
“跡部景吾。”
“真田弦一郎。”
“黑子哲也。”
“黃瀨涼太。”
外加上她之前遇到的幸村精市和樺地崇弘,被困在學校的六個人質全部集齊了。
正當森繪理準備用術式把他們送出去,自己一個人留下祓除咒靈的時候,一陣流暢的鋼琴音傳來。
聽聲音,應該是在試音。
剛報出自己的名字就有了背景音樂,黃瀨涼太驚叫一聲,以極快的速度竄到了手中有刀,幾人中唯一有武力值的森繪理身后。
他的身后就是鋼琴,猛然出現的驚悚事件,使他受到的驚嚇也是最大的。
眾人看向鋼琴的方向,發現在柔和月光照耀下的鋼琴處空無一人,只有離鋼琴還有一段距離的黑子哲也。
他們又看向雙手緊緊箍著少女的手臂,躲在少女身后還擋不住他整個人的黃瀨涼太。
迎著同學們鄙疑的目光,黃瀨涼太睜開一只眼睛,猶豫的看了一下鋼琴,看見那里什么都沒有后,他站直身子,疑惑道:“剛才不是突然有人出現,在彈鋼琴嗎?”
“你確定突然出現的是人嗎?”森繪理問。
被她這么一問,黃瀨涼太的整個身體僵硬下來,寒意從后背直沖頭皮,他甚至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森繪理的問題。
“別開玩笑了,”率先受不了這種詭異氛圍的是跡部景吾,他皺著眉問黃瀨涼太,“真的不是你搞得惡作劇嗎?”
“不是!”想要爆臟話,黃瀨涼太高聲反駁道,“再怎么樣,我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嚇唬你們吧,對我又沒有什么好處!”
幸村精市點頭贊同:“說不定還會因為惡作劇而被我們教訓,黃瀨君不會干出這種得不償失的愚蠢行為。”
“的確不是黃瀨君。”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黑子哲也的臉上都出現了冷汗,他指著鋼琴,聲音雖然平靜但詞句間過分的停頓,使人能夠清晰的知道,他明顯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剛才,我看見……鋼琴的確是,自己動的。”
眾人:“……”
此話一出,整間教室驟然安靜了下來。
“也就是說,是、是幽靈吧。”黃瀨涼太艱難的咽了口口水,他本來就比較怕鬼,此時黑子哲也的話更加讓他的心懸在半空。
沒有人回答他。
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僵硬的。
從沒有遇到過這種詭異恐怖的事情,即使已經成年,其中的幾人社會閱歷也很不錯,但遇到這種事情,他們以前學到的知識完全派不上用場。
“森小姐,”真田弦一郎問森繪理,“你有什么辦法嗎?”
沒搞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森繪理搖了搖頭。
現在,唯一能夠救人的人,也指望不上了。
幾位少年不由得又是一陣失望。
“我在小時候跟巫女學習過如何跳驅魔舞,如果實在沒有別的辦法的話,倒是可以試一下。”幸村精市手指低著下顎,面色認真的給出提議。
“啊~~!!!”
正在嚴謹的探討間,原本躲在森繪理身后的黃瀨涼太驚叫一聲,猛地竄上了少女的背。
極度的驚慌使他整個人的聲音都有些發顫,手肘也死死的鎖著少女的咽喉。
要不是用咒力加強了體質的原因,森繪理不敢保證她不會被黃瀨涼太鎖喉鎖到暈過去。
又一次被眾人的目光集中注視著,黃瀨涼太自覺尷尬了一瞬,隨機他驚叫著:“剛才,剛才有人拍了我的屁股!”
眾人:“……”
看著同學們逐漸怪異下來的目光,黃瀨涼太焦急的用手比劃著:“是真的!真的有人拍了我的屁股!還順勢狠狠的揉了一把!”
“你們相信我!”
“不管是不是真的,你先下來。”身上背著這么重的一個人,森繪理面色無奈道,“雖然知道你身材很好,但也不至于貼身展示吧。”
“如果是幸村君這樣對我的話,那我倒是還可以接受。”
“……”幸村精市勉強的笑了笑:“都這種時候了,森同學就不要再調笑我了。”
看清楚他現在正趴在少女的背上,黃瀨涼太快速下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抱歉,剛才的行為只是我下意識的。”
“沒關系。”森繪理表示理解。
這些針對黃瀨涼太的事情,太過于不同尋常,幸村精市和跡部景吾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什么。
跡部景吾說:“黃瀨,你過來一下。”
雖然有些沒頭沒腦,黃瀨涼太還是走了過去。
這一下子,森繪理明顯和他們隔開了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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