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修啊羅
這算是什么?
森繪理心中一陣的氣惱。
明明說了下一次見面會殺掉他,還要做出這種多余的事情。
夏油杰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無可挽回的事情嗎?
森繪理盯著被呈到她面前的短刀。
她甚至都想到了要一刀結(jié)束掉化身玉藻前,好打破夏油杰那張將一切都算計好了的面孔。
那樣他肯定會很心疼的。
畢竟,化身玉藻前是他現(xiàn)在身邊的最強站力,毀掉它就相當于斷了夏油杰的一條臂膀。
面前的化身玉藻前還是那副恭順的樣子,似乎就算是森繪理直接桶它一刀,它都不會反抗。
只看它現(xiàn)在的樣子,根本就想像不到它只一招就解決了一個特級咒靈。
手緩緩的握緊短刀的刀柄,森繪理最終還是將其收了回來。
完全的狠不下心啊。
她在心中如此鄙視著自己。
咒靈被祓除掉,學校的危機完全解除,化身玉藻前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不在去管這只特級咒靈,森繪理看著遠處光點匯聚成的少女身影,那是山藤美子的樣子。
她站在跡部景吾完全看不見的地區(qū),眼中淚水模糊,卻笑的異常燦爛溫柔,在少年察覺到什么轉(zhuǎn)過頭去查看前,徹底化為光點消散。
任務(wù)到此結(jié)束了。
找不到夏油杰的身影,森繪理猜測他應(yīng)該站在某個高處,居高臨下的俯瞰著整個學校。
畢竟,他總是喜歡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
而她也沒有傻到把夏油杰傳送過來,打自己之前立下fiag的臉。
“你還不走?”她問化身玉藻前,態(tài)度很是不好。
聞言,跟在她身邊的特級咒靈向?qū)W校的上空飄去。
眼瞼微垂,森繪理明白夏油杰這是在拿化身玉藻前試探她對他的態(tài)度。
或許他不想要一出現(xiàn)在她面前,面對的就是和她進行生死交戰(zhàn)的場景。
籠罩著整個學校的【賬】隨著咒靈的消失逐漸消散。
帶著幸存者們走出學校大門的時候,在校門口等候的人除了輔助監(jiān)督之外,還有一位站在黑色轎車旁身穿西服的中年男人。
在見到男人的瞬間,真田弦一郎周身的氣息都嚴謹起來,他快步走到男人身前,刻板有禮的打招呼道:“父親。”
“嗯。”真田父親眼神柔和了些,聲音雖然嚴肅卻帶著對兒子的關(guān)心,“有受傷嗎?”
“沒有。”
真田弦一郎說著將視線轉(zhuǎn)向已經(jīng)走到輔助監(jiān)督身邊,查看還未醒來的華地崇弘的森繪理身上:“是森小姐救了我們。”
察覺到聚集在自己身上的兩道視線,森繪理回望過去。
在看見橫濱警視廳廳長的時候,她神色正了起來。
這位大人物能夠為了兒子利用職權(quán)出現(xiàn)在這里,還真是比較難得的場面。
跡部景吾之前猜的沒錯,森繪理不是在電視上見到的真田父親,跟這位大人物的會面她是跟著森鷗外去的。
當時兩位交談的時候,她就站在森鷗外的身邊,還被這位警視廳廳長嚴肅著臉客套的夸獎了可愛。
救命之恩的確算得上是天大的恩情,真田父親走到森繪理的面前,看著比兩年前長高了一些的少女,他難得柔下了臉:“謝謝你救了弦一郎。”
“不用謝,”森繪理乖巧道,“我只是完成了上頭派給我的任務(wù)而已。”
對方并不領(lǐng)他的謝啊。
真田父親不免有些頭疼。
他一直和森繪理的父親也就是森鷗外不和,他視森鷗外為橫濱一切罪惡的源頭,在他的領(lǐng)導下警視廳和港口黑手黨的齟齬也是不斷。
現(xiàn)在,被他視為罪犯頭子的男人的女兒救了他兒子,無論內(nèi)心再怎么不愿,道謝和適當?shù)暮岩策是必要的。
想著,真田父親再度溫聲問道:“我和你父親許久未見面,他的身體還好嗎?”
只不過是一句十分平常的關(guān)心慰問,卻被真田父親問出了諷刺試探的味道。
事實上本來就有絕不向犯罪分子低頭的底線,真田父親表示他真的盡力擺出自己最好的態(tài)度了。
而森繪理也不是省油的燈。
沒入學咒術(shù)高專之前她經(jīng)常和太宰治,中原中也混在一起,入學高專之后,夏油杰、五條悟哪怕是家入硝子都不是什么乖小孩。
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是能炸翻學校的存在。
常年跟他們混跡在一起,森繪理自然也就不是什么善茬。
端起一張公式化的臉,唇角似有若無的勾著,整個人身上的嘲諷氣息開到最大,一副太宰治經(jīng)常擺著的厭世臉出現(xiàn)。
森繪理眼瞼半垂,認真的思索了一下,才說:“爸爸他最近身體還不錯,再加上他自己也還是個醫(yī)生,生活過的很是養(yǎng)生,絕對能活到整個橫濱完全臣服在他腳下的時候。”
如此挑釁以及不給面子的話語,被她以一種十分輕松甚至是理所當然的語氣說出來,不去管現(xiàn)場神色各異的眾人,森繪理對跡部景吾說:“他沒事,詛咒也已經(jīng)完全消失,再過不久就會醒過來。”
“謝謝。”將視線從華地崇弘身上收回,跡部景吾沒有一絲架子,認真的道謝。
沒有虛假的客套,森繪理略微點了點頭。
接著,她拿出小本子撕下一張紙,寫上自己的私人電話號碼后將其遞給了幸村精市,口嗨道:“不愿意和我交往的話,愿意來一次完美的約會嗎?”
坐在教學樓天臺的水塔上,看著化為咒靈球落到他手中的化身玉藻前,夏油杰一直以來陰沉的臉終于放松了一點。
繪理對他還是心軟的,這一點讓他唇邊的笑意越發(fā)溫柔,視線盯著校門口的小黑點繪理,他用手指輕輕的在對方頭頂?shù)目諝馓廃c了點。
唇角的笑也逐漸變得寵溺起來。
他以前能夠輕易的撫摸到少女柔軟的發(fā)頂,把她抱進懷里,現(xiàn)在卻只能隔著空氣,利用空間來進行無意義的心里安慰。
如果那個時候他沒有對繪理的猴子爸爸出手,現(xiàn)在的結(jié)果會不會是不一樣的?
只是多對那只猴子虛情假意一段時間,就能夠把繪理完全的拉攏到自己這邊,也不至于會突兀的嚇到她,這完全是對自己有利的交易。
現(xiàn)在,他卻因為那個時候的沖動,親自把她推走了。
想到這,夏油杰不由得苦悶起來。
“悟,你來了啊。”驀的,他波瀾不驚的對身后打招呼道。
夏油杰表現(xiàn)的很是平靜,縱使身后站著的是他的摯友五條悟,他的面孔上也沒有多余的表情。
利用無下限衍生出的瞬移能力,突然出現(xiàn)在夏油杰身后,看著對方背影的五條悟面色緊繃,流暢的下顎線緊緊的收著,唇角珉的緊直,那雙掩藏在黑色鏡片后的眼中一片冰冷。
見身后的人許久沒有動靜,夏油杰輕聲向他道謝:“謝謝你從那群家伙的手中保護了繪理,否則有些分身乏術(shù)的我,還要去花費一番力氣。”
“不用謝,”五條悟語氣淡漠的說,“畢竟她和你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
“杰,以你現(xiàn)在的身份最好別再出現(xiàn)在她面前,和她產(chǎn)生交集比較好。”
夏油杰回頭看向身后的好友:“說話還真是犀利。”
“真是沒想到平時經(jīng)常和繪理吵嘴的你,竟然會那么的關(guān)心她,畢竟,如果沒有我在中間調(diào)和的話,你也是只會惹她生氣的存在罷了。”
“是嗎?”被夏油杰刺激到,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五條悟惡劣的說,“你是沒看見她和我一起逛街看電影的樣子。唔——我忘了,一直隱匿氣息跟在她身后的你應(yīng)該看見了才對。別把自己想的太過于重要了,沒有什么人是不能忘卻的存在。”
“是想要取代我嗎?”
“只是提醒你一下。”
“還有,不想被繪理追殺你到世界盡頭的話,你最好打消掉對那個普通人出手的想法。”五條悟指的正是被森繪理遞紙條,還沒做出回應(yīng)的幸村精市。
“我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嗎?”
“殺氣外放的太重了。”
夏油杰無奈卻又帶著放縱的意味說道:“只是一只猴子而已,真是搞不懂繪理是怎么想的,竟然能對他產(chǎn)生興趣。。”
“話說——”收回看向校門口的陰翳目光,夏油杰夸張了面色,驚訝道:“你是在變相的要我回頭嗎?”
以前的五條悟一直很討厭他的“正義”之說,什么強大的人就有責任應(yīng)該保護弱小的普通人,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在他看來就是狗屁。
可現(xiàn)在,在他完全顛覆了自己心中的正義后,身為他朋友的五條悟卻一反常態(tài)的要求他回到過去。
還有那番為了繪理的發(fā)言,真是有夠別扭的。
這讓夏油杰覺的有些好笑。
罕見的,五條悟沒有反駁他。
“隨便你好了,”隔了很久,站姿隨意單手插兜的少年聲音張揚,“反正不管你要做的事情是什么,我都會阻止你的。”
“毀滅人類也罷,重新建立一個新世界也好,或者是——繼續(xù)糾纏著繪理,這些我統(tǒng)統(tǒng)都會將其打破。”
“杰,你是了解我的吧。”
五條悟摘下墨鏡在手中把玩著,蒼藍的眼中滿是對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只要我不允許的事情就一定不會發(fā)生。因為我——可是最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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