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小山一樣巨大的章魚那無數的觸手急亂的揮舞起來,但很快,驚慌失措的它就鎮定了下來,用它那巨大的觸手無比溫柔的卷起昏迷的雌性,小心翼翼的藏到自己的身體底下,然后,這許多的觸手齊齊一蹬……
黑色的章魚就像一塊隕石那樣猛的朝水面撞過去!
水面嘩啦一聲破碎,保羅溫柔的托高昏迷的雌性,快速的向黑水潭岸邊游去。
那邊,已經有好些暮色部落的獸人們察覺到不對向這邊趕來。他們有鋒利的爪子,有尖銳的牙齒,他軟噠噠的身體一露出水就完全不是這些獸人的對手,在從遙遠的南方部落逃到這里的途中,他無數次的為這樣的傷口默默哀痛。
保羅的身體太巨大,僅僅在淺水的地方就已經行動困難,更不用說上岸。失去了水的浮力,他自身的重量就足以令他呼吸困難。但他仍然艱難的蠕動著軟噠噠的沉重身體,將昏迷的李慕斯輕輕的放在岸邊。
他的觸手溫柔的纏上李慕斯的腰,稍稍用力擠壓,李慕斯的嘴角立刻流出不少的清水。
背后響起野獸的咆哮,保羅知道這是那只雪毛吼的聲音,狂怒、兇殘,他巨大的身體不由得害怕的抖了抖——這讓他看起來可憐極了。
但他沒有逃跑,仍舊小心翼翼的撬開了李慕斯緊閉的牙關,將他的觸手尖兒鉆進李慕斯的嘴里。觸手上最小的那個吸盤用力一吸,李慕斯腹中殘余的潭水就被吸了出來。
居然還有一條小魚?保羅訝異又愧疚的扭了扭身體,悄悄的將那條魚用一直觸手藏了起來。
從部落向這邊不斷奔近的獸人們已經認出了保羅墮落者的身份,齊齊一聲怒吼,雙眼發紅的扯掉腰間的獸皮裙化作了各種各樣的獸型。
皮裙與“大鳥”齊飛之間,保羅受驚的顫抖著,哧溜一聲收回觸手蠕動著巨大的身體向水潭逃去。
可他實在太大了,太重了,還沒來得及沉入水底,摩耶已經拖著受傷的身體向他撲了過來,利齒深深的嵌進他的一條觸手里。
嗚哩嗚哩——
保羅發出怪異的慘叫,巨大又難看的身體不住的抽搐。
撲通!
一頭全身披甲、長吻長尾的水生獸人已經抓住機會躍進了水中,粗壯的四肢就像船槳一樣迅速的劃水,破浪一般向激斗的保羅和摩耶沖來。
保羅嗚哩嗚哩的又慘叫兩聲,只能再一次掙斷了一條觸手狼狽不堪的向深水潛去。
這已經是這一路的逃亡中,他失去的第四條觸手了——保羅一邊逃一邊難過的想。萬一以后化成人形也缺胳膊少腿怎么辦呢?難過之間,保羅又偷偷的充滿了期待。
在潛下水的最后一刻,他偷偷的看了一眼還沒有清醒過來的雌性,在心里小聲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李慕斯昏迷了整整一天才醒過來,洛爾揮舞著手臂烏拉烏拉的向她描述那天的戰況,簡直就像她是被人從怪獸的牙齒縫里摳出來的。
這是李慕斯第一次聽到了墮落者的說法,她看到洛爾一臉害怕和厭惡的描述這個特殊的群體,仿佛他們根本不是他的同類。李慕斯偽裝出一臉淡定的同時,忽然對這個群體產生了深深的同情——那種徘徊于人與獸的邊緣的痛苦,那種被自己曾經的同伴、親人厭惡和追殺的痛苦,只是想想,她就覺得自己會脆弱的失去活著的勇氣。
李慕斯第一次覺得穿到異世的自己其實是幸運的,至少她還安全的活著,被這些陌生人接受并且喜愛著——他們甚至愿意為了她屠戮曾經的同類。換成這樣想想,就會有巨大的幸福感和愧疚感取代原先的同情以及悲觀。
或許是突然穿越到陌生世界的恐懼,或許是受了驚嚇,李慕斯生了一場大病,燒得渾身發燙,腦袋昏沉,做夢一樣只知道不停的尖叫和哭泣,像是要把積攢起來的所有情緒都發泄出來。
恍惚中,有人擁抱她,滾燙堅硬的身體讓她哭鬧得更厲害。她仿佛記得自己有動嘴去咬,最終卻只落得個牙酸腮幫子疼的下場,就像小時候一樣委屈的哭鬧起來。
最后,有冰涼的身體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的靠了近她,濕漉漉涼冰冰的東西舔遍了她燒得發燙的全身,她才稍微好受一些,啜泣著抱著那團冰涼沉入了夢境。
睡夢的最后一刻,耳邊仿佛聽到了嘩啦嘩啦的雨聲。
雨季到了。
這塊大陸上的雨季是充滿生命力的,但也是危險的。
一開始會有幾天斷斷續續的降雨,然后,大雨就會像捅破了天一樣瘋狂的傾瀉下來,持續整整一個季節。這之后,整個大陸的地形都會發生意想不到的改變。
平原被淹沒,森林被淹沒,河水改道,沖毀部落和獵物的巢穴。不少部落被迫遷移之后,甚至可能下一個季節回來就再也找不到原址了。但同時,雨季也是繁殖的季節。
這塊大陸上的雌性繁殖率并不高,但雨季的時候,一種名為胎果的拇指大小的紅色果實卻能極大的改善這種狀況。
胎果生長在小片小片類似于浮萍的葉子上,喜歡活水,因而只有雨季才會大量生長,隨水漂流。成熟的胎果口味很好,甜中帶酸,引來各種魚蝦和水生獸類的爭食,因而總是供不應求,引得各個部落的獸人為此掙破了頭。
而一旦獸人們在雨季的努力耕耘得到回報,那么,他們的孩子就會恰好出生在第二年的春夏之交,食物豐富,氣候事宜,可不正是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好時候嘛?因而,哪怕雨季會有各種困難,獸人們依舊嗷嗷叫著眼睛發紅的期待著這個季節的到來。
李慕斯昏昏沉沉的一醒來就被這個異狀嚇了一跳——她好不容易扯掉糾纏在她身上的粗壯的蛇尾巴,再將那個一臉甜蜜的擠到她頸窩里的男人腦袋推開,也顧不得細想作為獸人的對方警惕心怎么會這么低,就虛弱的搖搖晃晃的拉開門準備找地方噓噓,結果……
結果一開門,她剛一手撩著一副下擺,內急的夾著雙腿準備往外跑,幾個早已等待在這里的壯男就齊齊對她露出了期待的笑容,然后……
然后!這群可惡的家伙居然就這么動作整齊的對著她翻開了獸皮裙的下擺,握著他們的大【吡——】飛快的擼動了起來!
擼……擼管!這是紅果果的擼管阿喂!
李慕斯的尿意嗖的一下被嚇得連頭都不敢露了,一瞬間頭不暈了,腿不軟了,連剩下的一點兒感冒都隨著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好了個徹底。幸好她還記得這是獸人們的求偶方式,才沒有捂臉尖叫出來——當……當然,她才不會否認,壯男們精壯的胸膛上滾落的大滴雨水讓……讓她覺得覺得很性感也是原因之一啦!她……她又不是虛偽的甲醇!這……這么河蟹的畫面,在天朝的姑娘們可是想看都看不到的喲,所……所以她目瞪口呆之下一不小心看了那么一點點也情有可原的對吧?
可……可素,臥臥臥……臥槽啊,即使是棒子國也沒豪放到這個地步的啊!擼就擼吧,千萬別想對著她射啊!她可素純潔滴淫,不信請看她純潔滴臉(~o~)Y
所以,當有一張純潔的臉的李慕斯堅定的拒絕了幾個獸人要求【吡吡——】以及【吡吡吡——】的邪惡邀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連滾帶爬的跑回房,搖醒睡得直嘎嘴的斯納克,向他學習了幾個簡單的字。
然后,她就在暫居的小木屋門外掛了個巨大的牌子:此地禁止擼管,違者沒收作案工具!
左右看看,確信自己雖然是第一次寫這種有點怪怪的文字,但的確沒有寫錯后,李慕斯才大松了一口氣跑到房子的背后噓噓完畢——這回她可不敢跑遠了,因為她可沒有在自己的脖子上也掛一個牌。
但素……為毛她剛噓噓完,拎好獸皮裙回頭,就看到那條混賬蛇正指著那塊牌兩眼亮晶晶的看著她啊?
“慕斯,什么是作案工具啊?”似乎是覺得李慕斯喜歡他冷冰冰的尾巴,斯納克頂著半人半蛇的樣子扭得相當誘人。
李慕斯:“……”捂臉扭頭。
背后忽然傳來摩耶咬牙切齒的聲音:“就是你支得高高的那個玩意兒!笨蛋!再敢支這么高就給你切掉!”
李慕斯:“……”
——她已經被此等豪放直白震精得再次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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