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協奏曲二十九
到家,我坐在沙發上尋思:這比我媽管的還緊,這房子我還必須得保住,不然傳回去丟人死了。我給外婆打電話。我說:“奶奶,干什么呢?”外婆說:“跟你幾個舅舅玩牌呢。”我說:“哦,贏了沒?”外婆說:“沒,你幾個舅舅把我的錢都贏走了。”我說:“沒事,等回去了我給你給。”外婆說:“還是我的夢天好。周末你怎么過的,一個人是不是不太習慣?”我說:“在同事家玩呢,在他家烤肉,看星星。”外婆笑:“那就好,你高興就行。”我說:“奶奶,那你玩牌吧,不然舅舅他們換牌怎么辦。”外婆笑:“他們敢。那我去玩了,有時間就給奶奶打電話。”我說:“嗯!一定的,你注意身體啊。”外婆說:“好。”
掛了電話,看了看蒙著一層土的地面和桌子,還有沙發腳堆的衣服,我也打算來一個大洗的日子。這也算和莫小離同洗同喜了吧。掃地的時候,在沙發背后發現了一個紙盒子,掏出來用麻布擦掉土打開,里面放著一封信和一個桃心狀的紅盒子。
我打開信,上面寫著:
志云: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們的孩子已經在去天堂的路上了。
這些天我看出了你的無奈和痛苦。你不能放棄你現在所擁有的名譽和地位,我也知道你用戒指換取孩子的生命意味著什么。為了延續你在公眾面前,因公負傷失去生育能力還為社會鞠躬盡瘁的形象,我們的孩子只能消失了。
我曾無數次幻想,將孩子生下來,哪怕叫你叔叔也好,可是從你堅定的眼神中,我確定了你不能容忍破壞你正直形象的人存在,即使是你的親骨肉。
戒指很大,可是比起孩子,我似乎已經看不到了鉆石的光芒。我走了,希望你能一直這樣驕傲的活下去,千萬別摔下來,不然脆弱的你會活不下去。
曾曉婷留字
我放下信,打開那個盒子,戒指還在。鉆石很耀眼,可是卻帶著諷刺的光芒。為了權力男人放棄了孩子,為了孩子女人放棄了婚姻。他們后來還會再相遇嗎?那個男人會告訴世人他是假的負傷,他要對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負責;那個女人會不會沒有做掉孩子,和男人相視而笑攜手過平凡的日子呢?
當高高在上的人猛然掉下來,他們能接受嗎?就像我剛來包頭時,帶著我少爺的身價,憧憬著叱咤風云的光景,當被程姐呼來喝去,我不是也想跳出來嗎。可是,不會抬轎子,怎么去坐轎子,一步步的走,錯了不怕重頭再來。
既然信在這兒,肯定有人認識他們!把盒子原樣放回去,我奔到樓下問值班的師傅:“您知道曾曉婷嗎?”師傅說:“沒聽說過。”我問了好幾個師傅,都說不知道。我去找鄧姐,鄧姐愛人送孩子去補習班了,就她一個人在家。她看我來,熱情的招呼我坐下,又是倒水又是洗水果的,寒暄兩句,我問:“鄧姐,您知道曾曉婷嗎?”鄧姐愣了一下,說:“你怎么問起她了?”我說:“您知道她嗎?”鄧姐說:“小李,不管你從哪聽來的這人你就別打聽了。”我問:“為什么?”她說:“這世上的事情不是都有理由的。”
我回了家,一頭倒在床上,這兩天的事情像過電影一樣。美味的烤肉、燦爛的星光、波光粼粼的泳池、冰冷的醫院、擁擠的超市、明晃晃的鉆戒……不知道明天還會遇到什么事情。石偉找到律師了嗎?蘇蘇要是知道自己的車子間接的撞死過人會怎樣?
睡著了。夢到和莫小離在北京吃煎餅,我拉著她去了長城,在長城上,我大聲的說:“莫小離,我愛你……”宋玉兒出現了,她給莫小離一記耳光,大罵莫小離,可是莫小離沒有反抗,只是默默的看著我,我跟著宋玉兒離莫小離越來越遠,越來越遠……后來又夢到了曾曉婷和志云回來了,他們的孩子也長大了,有個4、5歲的樣子,他們說是要取回戒指。我高興的接待了他們,戒指卻怎么也找不到了,曾曉婷說:“這是注定的。”說完,她抱起孩子,縱身從窗戶里跳了下去……“不要!”我喊了一聲,醒了過來。起身喝了點水,驚魂未定的坐在窗戶邊,看看表已經1點多了。
對著夜空,我想家了,像被觸動了所有的神經,一時間全部釋放。突然有了結婚的念頭,牽著媳婦的手,帶著孩子,天天去外婆那里蹭飯。眼眶濕潤了,我今天也有點多愁善感。對自己無奈的笑笑,起身回去床上睡了。
早晨精神抖擻的去上班。一進辦公室,程姐說:“出事了。”我說:“什么?”她說:“石偉把人撞了,現在還死在了醫院里。現在燕總也知道這事了,說要我們后勤部派個人看有什么能幫他的。”我說:“燕經理還真體貼員工啊。”程姐故作神秘的附著我的耳朵說:“石偉的姑媽和燕總以前有過那么一段兒,這不燕總念舊嘛。”我說:“哦,那派誰去呀?”程姐說:“部長和蘇蘇去旅游了,你說……”我說:“行,程姐,明白了,我去,您留守。”程姐點頭說:“你也就看看,能幫點什么就盡點力,畢竟也是咱們辦公室的人。”我說:“嗯。”再一想,我說:“那食堂怎么辦?”程姐說:“早上你去完食堂,下午再去來得及,你說攤上這事我們去能幫上什么忙呢。”我鄙視的看她一眼,真是冷血加自私。
我給石偉打了電話,他現在還在四處找律師。我去食堂跟齊師傅交代了一下,跟程姐說了聲,去找石偉。我們碰了頭,先去找律師。現在的律師,一張口就要錢,一句話就200,在這兒石偉的錢像撿來的。一天去了三家律師事務所,兩家說這案子勝負不好說,一家問我們想要花錢,還是要坐牢。一個個跟大爺似的,完全不像我們花錢來請他們。不知道祖輩在創業的時候,是不是也得這樣當孫子。經過打聽有個這方面案子很有名的曹律師,看看時間下午五點了,趕緊打車往人家事務所趕。
到了,在門口接待的小姐攔住我們問:“有預約嗎?”我看石偉一眼,他老實的說:“沒有,我們是慕名而來。”小姐微笑,說:“不好意思,我們老板正在會客。”我說:“真的在會客嗎?”小姐不解的看我一眼說:“當然。”我說:“我是日報社的記者胡一鳴。”說完我掏出當初在北京時,一個內蒙記者給的名片,當時覺得會有用就沒扔,一直放在錢包里,沒想到真派上了用場。小姐一看,說:“請隨我來。”我和石偉對視一秒眼神歸位,跟著身材曼妙的前臺小姐見到了曹律師。曹律師面對我們兩個不速之客,問:“請問二位是?”前臺小姐介紹我:“這是日報社的記者胡一鳴。”我說:“一直聽說您是一位職業道德的律師,這不有個案子想要麻煩您。”他一聽我這樣的開門見山,立刻放松下來,翹起二郎腿,喝口水說:“我這收費不低。”
石偉說:“曹律師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求您幫幫我吧。”說完又擠出兩行眼淚。曹律師不耐煩了,說:“我快下班了,明天再說吧。”我說:“曹律師,方便的話晚上一起吃飯吧。”曹律師看我一眼說:“吃飯?我今晚約了女朋友家人一起吃飯,他娘家人都很能喝酒,你們倆要是能把他們娘家人陪住,案子好說。”
我看石偉一眼,心想咱不沒打算為你獻身,這和內蒙人喝,不得把命搭上。石偉看我一眼,他眼神左右一轉,明顯是不去的意思,我點頭。他沖曹律師說:“好,我們去!”我的眼珠快掉下來了,曹律師笑:“痛快,換件衣服我們走。”
看曹律師進去,我低低聲怒吼:“剛才不是說不去嗎!”他說:“沒啊,我示意你去不去,你點頭。”我死的心都沒了。
曹律師開著車帶著我們到了酒店。進去人還沒來,曹律師點菜,點好了,人還沒來。他點支煙,說:“講講你們的案子。”石偉看我,我說:“快給大律師講啊。”石偉顛三倒四的說了一遍。曹律師一言不發的聽完說:“你沒落下什么沒說的?”石偉說:“沒有啊。”曹律師深吸一口煙,說:“那個女的,你說你旁邊當時坐著一個女的。”石偉說:“嗯……”他有點猶豫。曹律師說:“我總感覺有點什么你沒說。”我說:“石偉你再想想,都給大律師說清楚。”曹律師說:“可能因為我以前干過交警的緣故,總覺得不對勁。”剛說完,服務員敲了敲門,把客人帶了進來。
我瞅了瞅,進來了9個人。為首的是精神矍鑠的老太太,由一個20多歲女孩兒攙著,后面是中年男子、女士,各一名。再往后一個帥哥外加四位美女,帥哥有個30歲上下,美女們大致年齡就是個1835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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