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們去死吧
嘀嗒,嘀嗒,嘀嗒……
石壁上水滴滑落在板上的聲音驚醒了王胖子,為了救天真硬剛石壁受傷的手又開始疼起來。
“嘶嘶,小哥,有辦法出去嗎?我兜里還有點炸藥,要不要直接動手?”
將王胖子扶在石壁上的無邪也皺眉打量著附近的機關,他們在這里修整了兩三個小時,小哥和黑瞎子什么話也沒說,就告訴他們目前血尸沒了,目前這里還比較安全。
小哥說的話,無邪當然相信,只不過他總覺得暗處有些東西好像在窺伺他們,可百十來平方的空間內除了架子上的幾個不值錢的土罐子就是壁畫,哪里來的人。
電光火石間,無邪想到了西王母宮的壁畫,用手電筒打過去試探性地掃了眼發現不是把人能把人引入幻覺的怪畫,嘆了口氣挪過眼睛,就那么一瞬間,壁畫動了。
無邪渾身上下寒毛炸起,到了胖子身邊把人叫醒,低聲對張啟靈說
“小哥,壁畫會動。”
看向微微蠕動的壁畫,張啟靈冷靜地掏出大刀。
一團團雜亂無章和發絲差不多的黑色菌絲從墻上射出,好多人沒來得及反應直接被菌絲纏繞上去,墓室中本來就不多的手下再次縮減。
黑瞎子砍斷幾截向自己射過來的菌絲,語氣著急面上還是那副焊在臉上的笑,高聲喊道
“用火試試。”
潘子立馬掏出火把打火機點燃,周圍立馬形成真空地帶,他大喜道
“小三爺,火把有用,地上有火把,快點燃。”
見潘子逼退菌絲,其余人也反應過來立馬將火把點燃,幾人合力將菌絲逼回壁畫,潘子看見地上短短五分鐘就被菌絲害死的手下,眼眶紅了大半,罵道
“看你潘爺爺我燒了這個害人的東西。”
打火機正打算往下丟,身后傳來聲音
“停下。”
潘子愣住,手上的打火機在這空檔已經扔下去了,張海鹽嘴里飛快射出刀片,將打火機釘在地上,火油漏了一地。
眾人轉過身看向身后的石壁,一男一女站在升起的石壁后,男的英俊瀟灑隨意松散地轉著手里的匕首,和張啟靈打了聲招呼就轉張鎮尸這邊,嘴上叭叭不停
“族長好啊,小族長這群人要不要全埋了?正好陪陪咱家長輩嘮嗑,風水寶地不多死幾個人多虧的。”
聽著殺氣騰騰的話,黑瞎子笑出聲,無邪和王胖子聽得頭皮發麻,見多識廣的潘子果斷認慫
“阿張姑娘,是我們的錯,您只要能帶我們出去,只要能做到的我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知道這群人什么德行,張鎮尸輕飄飄地來了句
“好啊,那你們去死吧。”
石壁內一片沉默,張海鹽特別捧場地給小族長鼓掌,鼓勵道
“就這么辦,下次誰讓你不爽就削他。”
在石壁上靠著的王胖子聽得暈頭轉向,心里哇涼哇涼,受傷的手時不時悶痛,身上的汗水都快把衣服濕透了,偏偏還不敢睡過去,咬著牙掛起笑道
“別介啊,阿張妹子,我王胖子要是死里面可就沒法給你做飯了,是不是天真?”
無邪get到王胖子的意思,立馬打蛇隨棍上,笑著說
“對啊,小阿張,我們這次也是失誤,好在沒給墓造成實際性傷害,我之前下都是一路上炸過去的,基本上都沒剩下什么。”
兩人一唱一和成功把話題轉移了,場面上的氣氛緩和了不少,最能說會道的黑瞎子反而三緘其口,只是笑著依靠墻上。
等到無邪和王胖子說得口干舌燥,張鎮尸直接伸手按下按鈕,面前的石壁迅速下落,里面激起一地灰塵。
王胖子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看向小哥轉瞬間便想明白了,阿張妹子真要收拾他們不可能把小哥和他們關在一起。
于是笑著開口
“完了,阿張妹子這是還想讓我們陪她祖宗?”
在場的只有略帶單純的天真信了,哭喪著一張臉,喃喃道
“真是倒霉,我們不會被關在這里困死吧,不行,我要去找機關。”
說著就站起來打算奮斗,奮起的無小狗還沒來得及從地上起身就被王胖子用完好的手拽住,王胖子滿臉無奈
“天真,我逗你的,阿張妹子就算真要搞死咱們沒必要誤傷小哥啊,咱倆還是老老實實等小哥解決機關吧,你這邪門再發威,胖爺我可是扛不住了。”
無邪也不是笨人,胖子一提醒他就想明白了,他看著小哥拿起包熟練地走向黑暗中的某處方向,用發丘指戳進去其中一個石門就開了。
幫小三爺扶著胖子,潘子真誠道謝
“小哥,多虧你了,潘子我這條命又被您救了一次。”
在洞口的張啟靈微微回頭,言簡意賅
“走。”
從地上拿起自己皮衣,黑瞎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塵,自顧自地跟著啞巴的腳步走了,除了胖子無邪還有潘子,進去的人全軍覆沒。
溫暖的陽光隔著樹葉的陰影灑在臉上,清涼中帶著溫暖讓緊繃著情緒的眾人放下心來。
無邪扶著王胖子一刻不停地下山去醫院,好在剛到山腳就被親自前來找人的貳京叔找到,用車直接把人送到市里的醫院。
張啟靈從洞里出來,立馬轉到張海寧守著的洞口,見到張鎮尸成功出來才微不可見地松了口氣。
坐在棺材上遠遠看見張啟靈,張鎮尸從包里翻出書和親爹留給張啟靈的信遞過去,里面也有給黑瞎子的一封信。
“沒想到啊,還有黑爺我的呢。”
嘴上這么說動作可是一點不慢,黑瞎子利落地拆開信。
張啟靈信的內容不多,沒過幾分鐘就看完了,黑瞎子的表情極其豐富,一會皺眉一會笑呵呵的。
面對自己前半生的書,張啟靈明顯鄭重多了,特意撫摸了一下,然后才開始鄭重閱讀。
“……他和張海客第一次見面是在每年一度的祭祀會上,他是被教導出來的圣嬰,張海客則是無法無天的外門小孩。
祭祀會后,小孩們會分幫別派地比較,他們的羈絆始于此,而我,只不過是個平平無常的族長繼承人罷了。
進不來內門的外門以張海客為代表的小孩一巴掌就能把我掀翻在地上,他們對我很不服氣。
然后各種找借口比拼,還是大好人張啟靈救我于水火之中。
……
喇嘛們將白瑪從藏海花下抬出,穿著傳統藏服的白瑪溫柔地躺在那里,栩栩如生的面龐仿佛下一秒就能醒來。
……
抱歉,我空了十年時間,對不起,我沒想到張啟山研究張家族長,現在是1973年,你未來的十年會在西藏拉薩布達拉宮度過,十年內不要出來。
……
1991年完。”
張啟靈翻過最后一頁書,什么都沒了,書很厚,裝下了他顛沛流離的過往,書很薄,摯友的千言萬語終究來不及細說。
他翻開書,找到了他和母親的三日相處。
上面有微不可見的涂改,他對著光隱隱約約看清了修改前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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