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暖心的A4紙留言
“是。”
拱手應道,張海鹽對族長要干的事情心里大概有點數(shù),左不過就是收拾九門,他還打算暗戳戳在臨走前建議族長把九門人帶進去,正好能讓在京城的景云長老接手。
從張景和那里知道汪家沒了,張海鹽感覺自己更飄了,天上地下由著他撒歡。
行動力一級棒的他轉(zhuǎn)頭就把張鎮(zhèn)尸拉上車帶走了,沒有第一時間去京城而是在路上邊走邊玩,嘴巴叨叨個不停
“小族長,鮮花餅可好吃了,還有菌子,好香,好仙,來一口嘛。”
“衣服不錯,腰線收得恰到好處,琵琶袖上的刺繡很精致,來,小族長我給你打扮打扮,老板,紅色的廣袖百蝶穿花裙我們要了,還有織金流云的琵琶襟上衣一起打包。”
“好想吃魚,小族長我想你肯定也想,等我和張海客說說,讓他打錢。”
……
一路上基本上都是張海鹽在說話,張鎮(zhèn)尸只負責應聲,不管是走在路上還是干什么,時不時就會出神,張海鹽見慣了人生悲歡離合見狀只能盡量時不時把人從自我世界里扯出來,不讓她沉浸在悲傷中太長時間。
偶爾還cos心理醫(yī)生,張海鹽穿著白大褂大晚上敲門,左手抻著門框右手中指扶著無框金絲眼鏡還擺了個pose,酒店樓道里的暖黃色打在他棱角分明帶著金絲眼鏡的臉上,斯文敗類的氣質(zhì)拿捏住了,身上的香水味隔著樓道都能聞見。
被門鈴聲吵起來的張鎮(zhèn)尸從床上爬起來,穿著粉色睡裙踩著恐龍拖鞋給精致到頭發(fā)絲的張海鹽開門。
總感覺海鹽叔有點不正常。
見到小族長,張海鹽瞬間學著張海蝦正經(jīng)起來,輕咳一聲
“我是您預約的心理醫(yī)生張海鹽,您叫我張醫(yī)生就好,我能進去嗎?”
默默后退一步,張鎮(zhèn)尸轉(zhuǎn)身坐在沙發(fā)上,白熾燈打在她的臉上,倦怠的眼神漫不經(jīng)心地掃過張海鹽。
燈光下俏皮的劉海在白皙光潔的額頭上翹,微卷茶棕色頭發(fā)更讓人想親近幾分,張鎮(zhèn)尸面無表情穿著粉色睡裙呆萌坐在那里,讓張海鹽心癢癢想掐一把。
極有意志力的張海鹽還是按捺住了沖動的手,穿著黑色西裝褲的長腿一跨,徑直從從離沙發(fā)有五米遠的茶桌上搬過來一把椅子放到沙發(fā)對面。
張海鹽優(yōu)雅地將西裝外套的紐扣打開方便坐在凳子上,里面的白襯衫隱隱約約能看見腹肌痕跡,坐在小族長身前,他從身后摸出藍色文件夾放在膝蓋上。
深吸一口氣
“小族長,你知道嗎?人,是會活到死的。”
廢話,我當然知道。
察覺到小族長鄙視的目光,張海鹽趕緊扒拉了文件夾上由張海客整理的筆記,沒辦法,張家人個頂個都是糙漢子,心理上問題向來都統(tǒng)稱閑得慌。
如何給小族長建立正確死亡觀的重任就落在能言善道的張海鹽身上了,總不能指望沉默寡言的小張們上場。
翻到第13頁,張海鹽抓住了重點
“生存和死亡都是偽命題,根據(jù)黑瞎子背后靈來看,世界上有鬼,我們死后只不過是以另一種形式存在。”
越說越覺得有道理,張海鹽趕緊看了看內(nèi)容提供者,上面寫著張海客親筆。
不愧是代族長,思考角度都和常人迥異。
“……”
還打算繼續(xù)念,就被小族長打斷,張海鹽委委屈屈地看了眼小祖宗,然后把匯聚這族長留言的200多張A4紙遞在小族長手里。
張鎮(zhèn)尸翻開著手里的資料,有些是長篇大論,有些是精煉的幾行字,指尖劃過冰冷的紙上,眼前是剛到港城張家每個人略帶模糊但能分辨出的人。
“死亡是一場盛大的別離,但我們都將重逢。”
“小族長知道刻舟求劍嗎?我之前只覺得人傻,直到我很重要的朋友死在面前,往后數(shù)十年,我走過無數(shù)遍和他一起下的墓,只是為了片刻悵然若失的感覺。”
“重要的人離開并不是撕心裂肺,而是麻木,直到有一天,可能是一起走過的路,一起吃的飯,這些很小很小的事情讓你突然意識到他不會再出現(xiàn),絕望如潮水洶涌而來。”
“我很羨慕他,至少在情感淡漠的張家,他有了心甘情愿犧牲的人。”
……
每一張A4紙后面都有姓名和留言,張家小張們在含蓄內(nèi)斂的表皮下默默給了小族長最大的溫暖和愛。
他們從來沒有接受過死亡教育,但他們卻把自己的體會傾盡所有寫下來安慰她。
他們是家人,也是族人。
“我很感動,感動到有點想哭。”
輕輕將手上的A4紙放下,張鎮(zhèn)尸抿唇,心里涌起一股暖流,這些天從來繃緊的心弦被夾雜在紙里的溫柔的言語送下來。
沒臉沒皮的張海鹽湊近小族長的臉,賤兮兮地問
“真哭了?”
下一刻張海鹽就被惱羞成怒的張鎮(zhèn)尸丟出屋子,藍色文件夾代替張海鹽被留下來。
張海鹽站在屋門外比了個耶,然后狗狗祟祟回到自己屋子里打電話
“蝦仔你好棒,小族長都快被我感動哭了,你是不知道,大晚上我西裝革履出現(xiàn)在小族長屋外,當場就人整激動了。”
電話另一邊只是淡淡應了聲,張海蝦太知道張海鹽什么性格,旁敲側(cè)擊地詢問具體情況
“文件留下了沒?你現(xiàn)在拿著嗎?”
憨憨張海鹽不明所以,老實道
“文件在小族長那里,現(xiàn)在我不拿著。”
聞言張海蝦松了口氣,就怕張海鹽和文件待在一起,平白讓他們的好心辦了壞事,想當年南洋檔案館的瘟神就是最好的例子。
好好的救人,結(jié)果硬生生被他搞成葷素不忌的瘟神舌吻索命,張海鹽引以為榮還試圖把這個搞成張家日常訓練,理由是張家人在海上遇險可以把鍋推在瘟神身上。
計劃流產(chǎn)的原因是沒人愿意和張海鹽一個大男人接吻,哪怕他穿了女裝打扮地千嬌百媚。
“你們還有多久才能到京城?”
張海鹽腦子里過了下行程
“兩三天吧。”
聞言松了口氣,張海蝦沒說京城九門的情況,只是囑咐張海鹽別在外面玩太久,早點回去。
在張海鹽聽來就是,只要不出意外就可以在外面玩很久。
第二天從床上早早爬起來的張海鹽洗漱后就到小族長面前敲門。
“起床了,小族長。”
抱著藍色文件夾睡覺的張鎮(zhèn)尸自動忽略門外的喊聲,被腦子里系統(tǒng)吵個不停。
【宿主,快起來,去京城拿棺材,青銅門可以把這東西鎮(zhèn)壓住,終極可以實現(xiàn)一切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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