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靜水深寒 五
夫妻檔,呃不,夫夫檔二人組再次出發去了三院。
“我覺得從醫院回來我需要跨跨火盆,或者用柚子葉沐浴什么的。”關錦想起他在書上看到的,不禁皺著眉頭道。
開車的陸云揚看了他一眼,笑道:“為什么?”
“這還用問?每次去那個醫院都沒好事兒,絕對是跟我犯沖,回去要去去晦氣!”
“有理,我贊成柚子葉。”
“為什么?”這次輪到關錦好奇了,柚子葉也不好找吧。
“火盆什么的又不安全還會弄得屋里都是煙。”陸云揚正經道。他是不會說柚子葉洗澡什么的,聽上去可以成為新的情趣。
關錦狐疑地看著他抑制不住彎掉的嘴角,眼睛瞇起來:“你現在在想什么少兒不宜的東西?”
“……沒有,我在想去哪里買柚子葉。”以及怎么說服你讓我幫忙洗。
過去與現實分割線
“怎么沒精打采的?”歐辰走進房間就看到溫靜涵靠在窗戶邊,神情低迷。
溫靜涵驚醒般坐直,往后縮了縮:“沒事兒……我一個人不知道做什么。”
歐辰走過去把他攬進懷里,“悶了?也是,我事情多,也不能總是在這兒陪你。要不這樣,我早上離開的時候帶你出去,你就呆在店里玩兒。玩夠了就讓人送你回來。”
溫靜涵使勁搖頭,似乎對之前的事情還余驚未消。
“肯定不會有人再敢對你動手動腳了。走,我現在領你過去,送你去個可以安心玩兒的地方。”歐辰拉起他。
還是迦蔓的場子,還是接近中午大家在準備開張的忙碌。歐辰帶著溫靜涵來到那個巨大的圓形吧臺前面,叫過里面正在看酒的一個人:“蔣舒。”
那人回過頭,愣了一下,快步走到吧臺邊,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辰哥,您吩咐。”
歐辰揉揉溫靖寒的頭發:“他一個人在屋里悶,以后他想來玩兒就跟著你在吧臺里。你想要什么告訴蔣舒,他會幫你。這個吧臺里面是安全區,客人也知道這里面人的動不得,壞了規矩是要付出代價的。”
溫靜涵打量著蔣舒,這個人似乎跟夜場這種地方格格不入,整個人都撒發著一種溫潤和煦的氣場,讓人很有好感。
“好了,我出去了。”歐辰不顧溫靜涵的躲避,吻了他一會兒,才意猶未盡地轉身離開。
溫靜涵慌亂地擦著嘴角,不知道該怎么應對四面八方射過來的各種視線。
蔣舒打開隔板,走到他身邊不避諱地拉起他的手:“快開門了,你最好進來。”
溫靜涵呆呆地被他拉進吧臺里。
“其實這里也沒什么好玩兒,都是酒和飲料什么的。”蔣舒拉過一把椅子給他,“但是可以360度看這個廳里發生的一切,不用擔心惹上麻煩。”
溫靜涵沒有坐,略謹慎地輕聲問:“你也是他們的人?”
蔣舒眨眨眼,明白他的意思后淡淡笑了下:“我跟你是一樣的人。”
溫靜涵睜大了眼睛。
“這里雖然是地獄,但我們也算地獄的幸運兒,你別多想,保護好自己。”蔣舒轉身擺著酒瓶,輕聲道。
看來蔣舒也是因為什么原因得了歐辰的庇護,才沒有淪落為玩物。
“你會調酒?”溫靜涵看著琳瑯滿目的酒水問道。
“對。”
“能教我嗎?”
“你喜歡調酒?”
“也不是,反正也沒事兒做,也許我能幫幫你們的忙,時間會過的快點兒。”溫靜涵似乎想到了自己的境地,黯然低下頭。
“好,那我今天先教你認識這里所有的酒,算是熟悉一下。”蔣舒的笑容帶著暖意,溫靜涵也翹起嘴角,使勁點點頭。
蔣舒說的沒錯,這里是個觀察整個場子的絕佳位置,而且可以不受打擾。溫靜涵對目前的進展非常滿意,這一切都是被動實現的,不會引起歐辰任何懷疑。要知道,想要掀翻這么大的賊船,不是一點皮毛消息就能有用的,他需要掌握最核心的機密,一擊即中。所以現在要做的就是靜靜蟄伏,長久的蟄伏。
可惜,安靜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比如現在。
溫靜涵從吧臺里面的地下室入口進了酒窖,蔣舒教過他怎么按照編號取酒,他正抬頭仔細熟悉著,就被眼前的一個人影打斷了。
溫靜涵把視線調轉過去,對面架子頭上站著個人,雙手抱著胸,一雙桃花眼不屑地打量著他。
這個人溫靜涵認識,年紀不大,長得也不錯,似乎是協助經理管理店里所有的服務生,當然吧臺人員除外。
“默然?”溫靜涵還記得他的名字。
“哼,長著一副狐媚的臉,以為上了辰哥的床就一步登天了?告訴你,辰哥不過是新鮮而已,等新鮮勁兒過了你就什么都不是了。”默然的臉上帶著嘲弄和不甘。
就這么兩句話打消了溫靜涵心里原有的警惕。原來是個爭風吃醋的中二少年,實在沒看頭。
溫靜涵也抱著胳膊,依靠在酒架上,勾了勾嘴角:“看你的表情,似乎相當的感同身受。我表示同情,不過可惜現在我還是新鮮的,等不新鮮了,我再去考慮要不要跟你這個過期貨取經。”
默然一愣,臉上瞬間五彩斑斕,最后他青著臉指著溫靖寒叫道:“我就知道你的乖巧樣子不過是裝出來的。辰哥一時被你迷惑了而已,他那么聰明,早晚會看出你的險惡嘴臉來!”
“看不出,你還是辰哥的腦殘粉兒啊。”溫靜涵嗤笑,“既然你的辰哥這么聰明,你跟著操什么心呢?以后的事兒以后再說,我現在正在努力學習認識酒類,晚上回去,辰哥還等著我匯報今天的成果呢。”溫靜涵眨了下眼。
“你”默然表情扭曲了一下,惡狠狠瞪了他一眼,留下一句敗軍之將的經典名言“走著瞧!”氣呼呼地離開了酒窖。
溫靜涵聳聳肩,看來的以后的日子不會太死氣沉沉。
迦蔓的夜晚似乎很是歌舞升平,許多客人陸續來回,不過都很規矩,最多就是擁著店里的男孩女孩,喝喝酒,聊聊天兒,看上就帶著去樓下的房間,至少面上沒有不堪入目的情景,連舞臺上也是安靜的爵士哼唱。
不過溫靜涵知道,這個樓里藏污納垢的地方多了,這里不過是個障眼法。
“還習慣嗎?”蔣舒這幾天一直在耐心地教他調酒。
溫靜涵點點頭:“恩,有事情做覺得心里踏實很多。”
說話間,黎龍又大搖大擺走進吧臺,逮著幾個調酒師調戲了一把,然后對著溫靜涵說幾句曖昧話兒,看他冷淡地背過身去才作罷,特別討人厭。溫靜涵清楚這個人本性張揚,不過是故意找樂子而已,不會對吧臺里的人尤其是自己做什么。黎龍真正要找的人是蔣舒。
原來以為蔣舒也曾是歐辰的入幕之賓,自從黎龍來過他才明白,罩著蔣舒的人是黎龍。
“龍哥,你去外面玩兒吧,我這樣沒法工作。”蔣舒耐心地勸他。
“我怎么耽誤你工作了?你的手不是沒停下嗎?”黎龍一邊明目張膽地摸著蔣舒的腰,貼在他身上,一邊強詞奪理。
蔣舒性格溫和,也從來不惱他,只是淡淡無奈的笑笑,繼續自己的事情。
溫靜涵假裝躲得遠遠的,眼睛確默默關注著。他想看看黎龍對蔣舒幾分真心,關鍵時刻,蔣舒也會成為重要的一步棋也說不定。
溫靜涵邊思索邊下去酒窖拿酒,結果不出意外地又撞見了默然。
“你那是什么表情?”默然故意找茬道。
溫靜涵剛想逗他幾句,眼睛卻敏銳地撲捉到他的手放在口袋里,微微動來動去。溫靜涵心里一動,臉上不動聲色,語氣卻很膽怯:“沒什么,我就是沒想到酒窖還有別人,有點兒吃驚。”
默然愣了愣,似乎沒想到他會這樣反應。他冷笑了聲,“少裝乖寶寶,你的伶牙俐齒都縮回去了嗎?”
“我不懂你的意思。”溫靜涵故作迷茫。
“你還真是個狐貍精,說變就變。辰哥就是被你這張帶著面具的臉給騙了,裝的像個雛兒一樣,說不定早就是被人玩了不知道多少次了!”默然越說越不堪入耳,擺明就是想激怒他。
溫靜涵心里想笑,這種小伎倆少爺我上小學的時候就不屑的玩兒了。
“你、你不要污蔑我!我根本就不想來這里,也不想爭什么寵,要是你現在能讓我出去,什么哥我都不要!”溫靜涵似乎受了刺激一樣,眼睛發紅地叫道。
默然徹底傻眼,為什么一切都跟他設想的不一樣,這個人是人格分裂還是……
“喲,誰惹了我的寶貝兒,隔著地板都能聽見聲音。”
默然身體一僵,臉色很難看地回過頭,看著出現在身后的歐辰,艱難地低頭道:“辰哥……”
歐辰掃了他一眼,徑直走到溫靜涵面前,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
“哭了?誰欺負你了?還是在這里過得不開心?”歐辰覺得心里微微軟了軟,明明聽見了他剛剛說的話,卻生不起氣來,反倒有點兒心疼。
溫靜涵偏開頭,“沒有,可能地窖太悶了,不舒服。”
“那你們剛剛在吵什么?”
默然打了個寒顫,頭也不敢抬。
溫靜涵看看他,抿抿嘴唇,才道:“沒有吵架。是我心情不好,說話重了,默然別放在心上。”
默然吃驚地抬起頭看他,被歐辰視線一掃,又嚇得低下去。
“既然這樣,我就當個和事老兒。默然別計較,你也不許再不高興。”
默然搖搖頭:“沒事兒,沒、沒什么的。”
歐辰沒再糾纏,攬著溫靖寒的腰,跟在保鏢后面往出口走。
默然盯著他們離去的背景,恨恨地咬著牙,突然見溫靜涵回過頭,沖他得意地笑了一下。
……
原本計劃引辰哥過來,然后把錄下來的溫靜涵的話給他聽,讓他看清這個人的陰險,結果居然來個大反轉。被辰哥記了一筆賬不說,反倒被溫靖寒那個狐貍精救了一命,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混蛋!!!默然氣急敗壞地把口袋里的錄音筆拿出來,使勁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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