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靜水深寒 二
八卦是特案組永恒不變的主題……
“歐辰,這個名字我怎么覺得有些熟悉?”顧湘皺眉仔細搜尋著記憶。
“不用想了,他是六七年前東南亞地下娛樂業(yè)的巨頭,不過博彩和夜總會什么的只是明面上的,其實他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跟軍火和大毒梟都關(guān)聯(lián)甚密。不過七年前被國際刑警和當(dāng)?shù)鼐竭B鍋端了,本人倒是僥幸逃掉了,至今沒有下落。”林白不知道又偷看了哪里的機密檔案,一邊迅速退出一邊小聲道。
“頭兒真的跟他……有一腿?”陳喬羽難以置信道。
“可是他并沒反駁那個人的話啊,而且頭兒之前不是去臥底過嗎?說不定……”丁丁開始腦補十分虐心虐身的如煙往事。
“我發(fā)現(xiàn)我不在的時候你們都很活潑,總是聚在一起嘰嘰喳喳。讓我有種被排外的感覺,領(lǐng)導(dǎo)覺得很難過。”溫靖寒抱著文件夾站在門口,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啊哈哈,我們討論的都是雞毛蒜皮的東西,怎么敢跟您這么英明神武的領(lǐng)導(dǎo)做這種沒有質(zhì)量的溝通呢?”陳喬羽一邊捂嘴干笑,一邊朝他扇了扇手。
“說來聽聽嘛,我也想融入人民群眾的話題。”溫靖寒不依不饒。
“我們在討論剛剛樓下那個什么總監(jiān)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關(guān)錦一臉求知。
還是你牛!眾人全部拜倒在地。
“你指他說的哪些內(nèi)容?”溫靖寒進來隨意跨坐在椅子上。
“關(guān)于你的。”
“好奇心太重也不好,記得自己的本職工作比較重要。”溫靖寒并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微笑著道,“局長已經(jīng)同意我們跟緝毒組合作調(diào)查最近的毒品案,你們趕緊去那邊好好了解情況,熟悉資料,我們下午開個碰頭會,分分工。”
最終沒得到答案的眾人都十分欲求不滿,咳咳,是求知欲不滿。但是有些事點到為止,尺度過了就傷人了,所以他們也不會再去探究下去。
正說著話,關(guān)錦的手機響了,是陸云揚。
“你在忙什么?晚上我做排骨,你想吃那種口味的?”
“……重口味一點兒。”
“好……”
“對了,”關(guān)錦突然有點兒興奮,“今天回去有驚天八卦講給你聽。”
八卦當(dāng)事人:……你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關(guān)錦掛掉電話,真誠地看著溫靖寒:“關(guān)于這個案子,需要我做什么?”
……真是讓人發(fā)火都沒處發(fā)!掀桌!()(
“今天居然有人敢去警察局散播謠言!!!”公爵大人的臉上跟涂了一層鍋灰一樣黑。
溫靖寒挑了下眉:“你在我們警局也敢安插眼線,行啊,我真是小看了你了。”
“不要回避問題!”公爵拍案。
溫靖寒看他那貌似很憤怒的樣子,突然很想笑,于是他走過去伸手揉了揉公爵的臉:“你這樣真可愛~”
被調(diào)戲的公爵大人:……
“隨他說去,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還能翻出天來不成?”溫靖寒根本沒在乎,“這種事,不去管他,很快去煙消云散,再說他也不是惡意中傷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
公爵不能淡定了,終于拍案而起:“什么事實!我還沒有去你們局里喊你是我的人呢!居然敢有人去提那個該死的家伙!”
“喂,你不要一提到他就這么幼稚好不好?你去喊,你信不信你瞧去喊了,我跟我老爹后腳就得被人帶去問話?有些事兒背地里大家都裝作不知道,擺上臺面了他們就是想裝傻都不可能了。”
“這里有什么值得你留戀的,跟我回英國去。”公爵依然不滿。
“這里是我的家鄉(xiāng),是我生活習(xí)慣了的地方,有我太多回憶,有我的親友,我不可能這樣決絕的離開。”溫靖寒依偎到他身邊,略帶撒嬌道,“我那樣不快樂,你舍得么?”
美人在懷,公爵的氣立馬煙消云散了,手熟練地纏上溫靖寒的腰,開始不老實地往他衣服里溜。
“喂,我去洗澡……”
“不用洗。”
“那別在這兒,到床上去”
“就在這兒!”又開始鬧別扭。
唉,溫靖寒暗暗嘆口氣,一提到歐辰的事兒就暴走,到底是有多強的占有欲啊……
坎特伯雷公爵一邊努力“耕耘”,一邊想起自己的領(lǐng)地曾經(jīng)被別人踏足過就不能冷靜(喂,明明是你搶了人家的地盤==)。之前礙于溫靖寒的勸阻,自己沒有出手,但是現(xiàn)在想想怎么都是個不定時炸彈。哼,必須干掉他,以絕后患!
“恩哼……你還有完沒完了……啊”
事實證明,嫉妒的男人跟嫉妒的女人一樣可怕,溫靖寒第二天請假未上班……
“我還以為你會想私下找我談。”于默表情有些糾結(jié)。
“案子的事情私下談怎么能作為證據(jù)?”溫靖寒領(lǐng)著他到了特案組專用的小會議室,“這些事沒什么可隱瞞的,你能昭告天下的都被你昭告了,我還藏著做什么?”
“咳,”于默不自在地扭過頭,“會對你有影響嗎?”
“喲,你還知道關(guān)心一下我的現(xiàn)狀?”溫靖寒笑起來,順手幫他倒了杯水。
“只有水?”于默皺皺眉。
“怎么你還想喝咖啡?你因為電視上演的請你去警局喝咖啡是真的?我們自己還沒咖啡喝呢,欺騙無知群眾的你也信。”
“我看到明明門口有咖啡機。”
“你有自帶咖啡豆嗎?”
“……”
“好了言歸正傳。”溫靖寒架起二郎腿,“我錄音你不介意吧。”
于默又皺皺眉頭,沒反對。
“你是不是對s市最近很猖獗的販毒活動有了解?別急著反駁我,我知道你不參與,但是蛇有蛇路,你總有消息來源。”
于默看著杯子里冒著熱氣的水,停了一會兒道:“我知道,最近有東南亞的毒品開始通過一些渠道涌入。但是他們似乎并不那么謹慎小心,反而是故意的一樣露出馬腳。連我手下的藝人都被牽連進去,這種公眾人物一出事兒,不一會兒就滿城風(fēng)雨。”
溫靖寒垂下眼皮兒想了下:“跟歐辰有關(guān)嗎?”
于默猛一抬頭:“自從迦蔓倒了,我再也沒有辰哥的消息了。”
“可是你從來沒放棄過到處探聽吧。否則你不放棄以前的關(guān)系,四處搜集這些黑道信息做什么?在演藝公司里太閑了?”
于默臉青紅了一陣,恨恨道:“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毒舌又討人厭。”
溫靖寒聳聳肩:“我很高興自己一直沒有被歲月改變。”
“辰哥以前就是做這條線,現(xiàn)在這事兒的風(fēng)格不像他,肯定不是他推動的。”于默還是實話實話。
“但是一定跟他脫不了干系,他現(xiàn)在要東山再起恐怕是要依靠一些力量,伺機而動。我不是為了追查他,如果是這樣,天涯海角他也逃避掉,我不必等到今天。我現(xiàn)在就事論事,就解決眼皮底下的案子。”溫靖寒把底線拋出來。
于默自己默默權(quán)衡了一會兒,嘆口氣:“你總是知道怎么把別人控制在自己手心里。其實,我知道的只是皮毛。有人在制作新配方的藥物,他們買通和控制了一些化學(xué)和醫(yī)藥專家,利用了s市一間已經(jīng)廢棄的實驗室偷偷進行了很多實驗,聽說試用品已經(jīng)完成了……”于默喝了口水。
“新配方?”溫靖寒猛然想起了之前的案子,“這么說,之前閔言的會所出事兒,其實是這個幕后的x先生想要再s市第一批試水這些藥品,想要控制一些人為他提供渠道?我想我猜到他是誰了,但是他一直在中南美活動,為什么挑中了s市?這里可是經(jīng)濟發(fā)達地區(qū),治安相對良好,不是個研發(fā)和收買新型毒品的好地方。”
“可是這里有需求量。”于默冷笑。
溫靖寒不解:“需求?難道不是毒品,是其他什么藥物?”
“這只是一方面,這個研發(fā)需要很多先進儀器和很長的時間,他們大約是借用了s市什么大項目的遮掩,得到了他們想要的研究設(shè)備和材料,也得到了掩護。所謂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嘛。其中到底是什么人在起作用,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溫靖寒靠在沙發(fā)上,臉色有點兒凝重:“這么大的事情進行了很久,直到結(jié)束我們才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真是太大意了。”
“這說明他們做的高明。”
“不過既然知道了他們的目的,就好辦了,沒有我揪不出來的狐貍尾巴。”
“所以說你最討厭了。”于默瞪他。
“哈哈,改天請你吃飯。”溫靖寒笑了,他俯身關(guān)掉了錄音筆,“你現(xiàn)在還對歐辰不放棄嗎?”
于默怔了怔,咬咬嘴唇:“我不放棄有用嗎?”
“你知道就好。這個人永遠是利益最大化的專家,感情于他只在最利益不受損時才有價值,也許你覺得這是他能付出的極限,已經(jīng)很珍貴。但是在我看來,感情不是他必須品,他可以隨時舍棄。你既然都已經(jīng)有了新的生活,就不要再陷在過去,多看看眼前人,也許會發(fā)現(xiàn)驚喜。”
于默盯著他沉默著,半晌把視線落到了溫靖寒的名牌上,苦笑道:“‘靖寒‘,原來是這兩字。我就說嘛,這個才適合你,原來那兩字太坑爹了,坑的我們一大幫人都傻子一樣被你玩的團團轉(zhuǎn)。”
“你們智商太低,情商有限,不能怪我。”(_)
“……我走了。”
“今天怎么有空過來了?”蔣舒把榨好的西瓜汁放在吧臺上。
“我要喝酒。”溫靖寒不滿。
“怎么,有心事?”蔣舒笑得溫和,給他換了杯雞尾酒。
“就不能給我被烈酒?”
“然后我放倒了你,再被你男人放倒?”
溫靖寒無奈接過酒杯,“你是我保姆嗎?”
蔣舒在門口掛上closed的牌子,回到吧臺那里,坐在溫靖寒身邊:“到底怎么了?”
“我見到于默了。”
蔣舒愣了下:“默然?”
“恩,他本來就叫于默,現(xiàn)在回歸自己的身份,過的還不錯。”
“他提過之前的事兒?”
“你覺得他能不提嗎?還是那副氣得跳腳,把我當(dāng)狐貍精一樣的氣急敗壞。不過,控制力長了不少,很快就平靜了。”
蔣舒可以想象于默被氣得要死的樣子,不覺莞爾:“你呀,就別再氣他了。”
溫靖寒喝了口酒,被一股辣味嗆了一下,他閉了閉眼:“我很少想到之前的事兒了。”
“因為你從來都很強大,而且你現(xiàn)在過得也很好。”
“你還會想?”
“恩。不過不覺得難過什么的,就是有點像場夢,但是卻只在白天無聊的時候才會做一做。”
七年前。
“奎哥,你看看,我們這次出去意外收獲啊,弄了個極品回來。”黃毛的小弟湊上前跟這個叫奎哥的男人邀功。
“極品?知不知道奎哥我做哪行的,見過的極品多了。”阿奎吐了個眼圈。
“這個不一樣。我們交易的時候,他誤打誤撞地走錯了房間,本來想干掉他,但是一看那小模樣,肯定是哪個富商家的小少爺,細皮嫩肉,那雙眼跟勾魂兒似地,弄得哥幾個都想嘿嘿嘿……”黃毛一陣惡心的奸笑。
“帶過來看看。”阿奎稍微起了點興趣。
兩個人架著一個纖瘦的身影走了過來,黃毛上前把蓋著的面罩掀開,阿奎走過去捏著失去知覺的人的下巴一抬,眼中嗖得亮了。
“奎哥,不錯吧。”黃毛諂媚道。
“何止是不錯……”阿奎眼中也閃現(xiàn)了些許欲望,不過又被他壓了下去,“你們沒動過吧?”
“我們懂規(guī)矩,一個指頭都沒動過。”黃毛趕緊道。
“這人身后沒麻煩吧?”
“我們打聽過,是外地人,跟著家里來玩兒,家里是一般生意人。等我們帶著人上了船離開,誰也找不到了。”
“做得好。吩咐人看好了,一根汗毛不能少,回去調(diào)、教好了送給辰哥看看,說不定又能讓那幫闊佬迷一陣子,。”
“是是……”黃毛揮揮手讓人把昏迷的男孩帶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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