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2:唯一
兩人到達機場大廳沒一會兒,秦茗就必須抓緊時間過安檢了。
給了李煜杰一個大大的擁抱,秦茗拍著的他的背脊道,“小杰,別傷心,我總會回來的,希望等我回來的時候,能夠自動升級成姑姑,所以,你和冷醫(yī)生要努力哦。”
“我們會的。”李煜杰抱緊了秦茗,默了默道,“早點回來,別等我做爺爺了你才回來,沒勁。”
秦茗瞪他一眼,“你這是咒我要等白發(fā)蒼蒼了才能回來嗎?”
李煜杰輕輕地打了一下她的頭,斥責,“笨蛋,不懂越咒越不靈的道理嗎?”
秦茗表示非常不懂,“你這是以毒攻毒的意思?”
“算是吧,笨蛋。”
秦茗噘嘴,“李煜杰,我發(fā)現(xiàn)你今晚很喜歡叫我笨蛋,我哪里笨了?”
李煜杰學著她噘嘴,“你不去我就不叫你笨蛋。”
“好,我不去,但你必須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李煜杰眸光一亮,沒覺得秦茗這是在唬他,“什么條件,快說。”
“支持我嫁給卜即墨,祝福我們。”
李煜杰咬牙切齒地瞪著秦茗,最終吐出一句,“你走吧。”
雖然他很舍不得她走,可是,他不能因為自己的私心而害了她,讓她與卜即墨步入亂:倫的深淵,從此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就知道。”秦茗意料之中地朝著李煜杰笑了笑,再擺了擺手,轉身朝著安檢口一步一步地走去。
望著前方排隊的登機人員正在被檢查隨身攜帶的包裹,秦茗低頭望著自己的包,忽地想起了一樣重要的東西。
秦茗猛地轉身朝著李煜杰大步走去,同時拉開包包的拉鏈,從里面拿出一封沒有地址的信,遞給李煜杰。
李煜杰不解地接過,信封口被膠水黏住了,若不然,他肯定立即就取出里面的信紙來看。
“給我的?”雖然信件是交到了自己的手中,但李煜杰有一種直覺,覺得這封信跟自己沒什么關系。
“給他的。”
李煜杰的臉立即臭了一半,“他?他是誰?哪根蔥?”
秦茗知道李煜杰是故意這么問的,雙眸晶亮地望著他回答,“卜即墨。”
李煜杰咬了咬唇,蹦出惡狠狠的一句,“為什么我沒有?”
“你是知情者,他是非知情者,我給他寫信,是不想讓他以為我就這么憑空消失了。”
李煜杰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似的,重復地問,“我問你,為什么我沒有?”
秦茗無奈地嘆一口氣,“麻煩你明天幫我把信轉交給他,若是你不愿意,麻煩冷醫(yī)生轉交好了。”
“讓冷姐姐去交給他?你這是在偉大地成全他們呢?”
秦茗踮起腳尖拉了拉李煜杰的耳朵,“我的傻弟弟,冷醫(yī)生若是能跟小叔好上,八百年前就好上了,他們真的只是單純的異性朋友,不可能產生男女情:愛。”
李煜杰不屑地撇嘴,隨即揚了揚手中的信,問,“我能撕了嗎?”
秦茗一眼不眨地凝視著李煜杰,一臉嚴肅,“如果你不想再叫我一聲姐姐,你就盡情地撕。”
說完,秦茗就義無反顧地轉身走進了安檢區(qū),明知李煜杰還站在原來的地方望著她,她愣是沒有回頭。
她不想在李煜杰面前哭了,因為一旦她哭了,李煜杰一定能哭得比她更兇。
就像是小時候,明明是她燙傷了手痛得哇哇大哭,安然無恙的李煜杰會坐在她對面,陪著她一起哭,直到她不哭了,他還在哭。
秦茗有時候在想,李煜杰是不是從小就懂得故意兩個字的含義,因為一旦他故意陪著她哭,她哭的時間就會縮短再縮短。
“姐——”李煜杰哽咽的聲音突然大聲地響起。
秦茗頓住腳步,緊緊地咬著唇瓣,繼而加快步子往前走。
待秦茗的身影消失時,李煜杰戴著墨鏡的眼睛止不住地淚如雨下。
滿臉淚水之時,李煜杰放在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李煜杰看也沒看就按了接通,卻沒有率先出聲說話。
電話那頭傳來冷冰冰清冷的聲音,“喂,李煜杰,我手機跟你拿錯了,你發(fā)現(xiàn)了沒?”
李煜杰看了看手中跟冷冰冰毫無區(qū)別的手機,無心地應了一聲,“喔。”
“喔?李煜杰,你今晚有空的話,就過來換一下手機,我在醫(yī)院值夜班。”
“喔。”
雖然李煜杰應的也不是完全不對,但感覺敏銳的冷冰冰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她難得主動給李煜杰打電話,一旦她因為有事而給他打電話,李煜杰每次都會興奮地不斷說話,而她則變得鮮少有說話的機會。
但此時此刻,李煜杰卻不斷用一個字來敷衍她。
冷冰冰心中驀地一沉,奇怪地問,“李煜杰,你怎么了?話怎么這么少?”
“冷姐姐,你這是在主動關心我么?”李煜杰真想這個時候冷冰冰就在自己面前,那么,在他心里難過的時候,能夠將她抱在懷里,聊以慰藉與依靠。
李煜杰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冷冰冰勉為其難地回答,“算是吧,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哭了?”
李煜杰使勁地搖頭,哽咽著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我怎么會哭?”
冷冰冰無語地蹙眉,“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再不好好說話我掛斷了。”
李煜杰在抽噎了半分多鐘之后,終于回答,“冷姐姐,我姐出國了,十點的飛機,我心里難受。”
“你姐?秦茗?她……一個人?”冷冰冰震驚不已,據(jù)她所知,秦茗跟卜即墨的一直相處得很好很恩愛,怎么會突然出國?還是,秦茗和卜即墨一起去旅行?
“嗯,就是她一個人去,我才不放心。”李煜杰還想多說幾句,很不湊巧的,手機突然沒電了。
李煜杰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坐下,準備等飛機起飛之后再離開,然后趕去醫(yī)院找冷冰冰。
冷冰冰發(fā)現(xiàn)手機莫名其妙斷掉之后,再撥過去之時,手機里提示那方已經關機。
冷冰冰知道自己的手機已經兩天沒充電了,所以并不擔心機場的李煜杰,反倒是擔心起秦茗和卜即墨的事。
在她看來,秦茗出國應該是跟卜即墨一起去的,只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李煜杰不知道罷了。
沒準,卜即墨早在李煜杰送秦茗到機場時,已經過了安檢……
但是,若是秦茗只是出國去旅行,李煜杰沒必要哭成那樣。
依照她對李煜杰的理解,秦茗若是出去旅行,哪怕是為期一個月,他也不會有意見的。
所以,除非秦茗出國根本不是為了旅行,李煜杰才會痛哭難過成那副樣子。
冷冰冰知道,秦茗在李煜杰的心里一直是很重要很親近的親人,這次很有可能是秦茗要出國讀書之類,李煜杰才會舍不得。
冷冰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走到診室外的走廊上走了幾遍,越想越不對勁。
眼下她無法釋懷的不過是兩種可能,一種是卜即墨對于秦茗離開之事,是知情的,一種是卜即墨對于秦茗離開之事,根本不知情!
前者的疑問在于,卜即墨為什么要讓秦茗離開?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要如此分開?
后者的疑問在于,秦茗為什么要背著卜即墨離開,他們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不愛管閑事的冷冰冰,在面對卜即墨與秦茗的事時,總是不能保持淡定從容的心境。
于是,她在走回診室時,還是迅速撥通了卜即墨的手機。
卜即墨正在通往h市的路上,還差一半的路程。
“冰冰,什么事?”
冷冰冰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問他,口吻極為焦急,“你現(xiàn)在在哪兒?”
卜即墨如實回答,“趕去h市談業(yè)務。”
冷冰冰心中一震,立即確定,可能性為后者——卜即墨根本就不知道秦茗離開他的事。
“你跟秦茗最近還好么?”
卜即墨想到秦茗,嘴角愉悅地勾起,難得與冷冰冰調侃。
“當然好,是不是急著喝我們的喜酒?我想,日子快了。”
卜即墨內心的快樂通過輕松的聲調清晰地傳到冷冰冰的耳中。
冷冰冰怔了又怔,“你們沒吵架?沒鬧別扭?”
哪有人咒別人吵架的?
卜即墨頗為不悅地道,“我們好得不得了,你究竟想說什么?不妨直說。”
冷冰冰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告訴你一個震驚的消息,雖然我沒有親眼所見,但八成是真的,剛剛我打電話給李煜杰,他哭得很厲害,我問他為什么哭,他說他姐出國了,十點的飛機。”
卜即墨沒有查過李煜杰的詳細信息,所以想當然地認為,李煜杰口中所說的姐姐,是他另外的親戚姐姐,反正怎么也不可能跟秦茗有關。
“他哭,我為什么要震驚?”卜即墨反問。
冷冰冰頓了頓,意識到卜即墨恐怕誤解了她的意思,即便她不想說出那般殘忍的事實,但時間緊迫,她還是不得不說。
“李煜杰沒有其他堂姐表姐,只有唯一一個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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