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汪汪汪
待秦茗走到樓上時,卜即墨剛剛從浴室里出來,“怎么才上來?快去洗澡。”
“喔,馬上去。”秦茗乖巧地拿好自己的睡衣,沖進了浴室。
等秦茗將頭發(fā)吹干出來時,竟發(fā)現(xiàn)卜即墨已經(jīng)躺在床上睡著了,手里竟還拿著一本財經(jīng)雜志。
這男人究竟是有多累呢,才會第一次沒等到她出來就睡著?
秦茗自然而然地想到兩人在瀑布前的車:震,卜即墨的那番折騰勁,地動山搖似的,秦茗若非記起他在車子輪胎邊抵好了石頭,否則真的會害怕車子胡亂滑行起來,最后栽進了瀑布池里,后果不堪設(shè)想。
秦茗輕手輕腳地上了床,小心翼翼地從卜即墨手里抽走了雜志,然后將大燈換成小燈。
繼而,她就躺在卜即墨的身邊,一眼不眨地看著他。
這情景,就像是被陸清清給傳染了似的,眼里心里只有屬于她的這個男人。
此時此刻,秦茗覺得自己比陸清清悲傷多了,陸清清還能日夜守護著曲旌宥,等著他奇跡般地醒來,而她呢,明晚上就不能這么看著他睡著了。
因為明天的這個時候,她已經(jīng)坐上了通往f國的飛機。
那個時候的卜即墨,會不會知道她已經(jīng)離開了?
秦茗就這么盯著卜即墨,不知不覺地睡去之后,燈還是亮著,以致于第二天卜即墨率先醒來時,才詫異地將燈關(guān)掉。
但那個時候,外邊的天色已經(jīng)亮堂了。
沒一會兒,秦茗也醒過來了,看見卜即墨凝神看著她,她就不由地噘起了嘴巴,嗔怪他道。
“壞人,昨晚不等我洗完澡就顧自睡著了。”
卜即墨尷尬地看著她,在她的臉上愧疚地吻了又吻,“下次不會了。”
昨天在車上的時候,他真的仿佛將畢生的力氣都使出來了,以致于累慘了而不自知。
跟秦茗當初想的一樣,他也并不覺得車:震有什么樂趣,可當真正嘗試之時,才發(fā)現(xiàn),那是無法用言語描繪的一種刺激,是在其他地方歡愛時無法取代的致命銷:魂感覺。
將來,他肯定還會跟秦茗嘗試,在不同的人間勝地,在不同的大自然的聲音下……
“沒有下次了。”秦茗一語雙關(guān)地說道。
她的意思是,短時間內(nèi),她不會有機會看到他在等她洗澡的時候先睡著了。
卜即墨以為秦茗只是在賭氣地說胡話,好心情地安撫道,“好,沒有下次,但下次車:震的時候,我會保存體力。”
秦茗很快就領(lǐng)悟了他的意思,沒有打他,也沒有罵他,而是撲進他的懷里,將臉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中,悶悶地說。
“小叔,真舍不得離開你,一會兒也舍不得。”
卜即墨不知秦茗話里有話,很享受被她如此依賴的感覺,“那我們就賴在床上,不起來好不好?”
“好,誰先起來誰就是小狗。”
秦茗真的很想就這么跟他一直賴在床上賴一整天,直到她要上飛機之前。
可是,今天她還有很多事要做,所以,不能真的這般頹廢地賴下去。
但是呢,她已經(jīng)放下了做小狗的話,所以她肯定不能先起來。
所以,眼看著卜即墨再不起來上班就要遲到了,秦茗忽然將小臉皺成一團。
卜即墨發(fā)現(xiàn)之后,立即關(guān)心地問,“茗寶,怎么了?”
秦茗佯裝害羞地說,“尿:急。”
卜即墨趕緊松開她,“還不快去?”
秦茗咬著唇,楚楚可憐地望著他,“可是,我不想做小狗。”
卜即墨無語至極,俯身一把將秦茗抱起,大步朝著洗手間走去,“我們一起做小狗,同類配同類,人間絕配。”
其實秦茗哪有尿:急呢?只不過想讓他先認輸罷了,沒想到會被他抱起來,一起做了小狗。
雖然她還是不想做小狗,但看在他愿意跟她一起做小狗的份上,她就勉為其難地跟他做同類吧。
卜即墨將秦茗放在馬桶上,正準備走開去洗漱,秦茗卻拉住卜即墨道,“小叔,拉不出來。”
卜即墨立即緊張地俯身察看著她的臉色,“是不是憋壞了?”
秦茗撲哧一笑,“不是,既然你我都是小狗,你得先學一聲小狗叫,我才愿意尿出來,不然,很難。”
卜即墨俊臉立即黑了一般,著實被秦茗給尷尬的,讓他學狗叫,這是他在孩提時期都沒干過的糗事。
“不叫?那我憋死算了。”
卜即墨望著幸災樂禍卻無比固執(zhí)的秦茗,與她四目相對片刻,最終選擇了妥協(xié)。
“汪汪——”
好生硬的狗叫,但秦茗卻笑彎了眼,差點前仰后合地從馬桶上掉下來。
“這是多古老的一條狗呀。”秦茗笑話卜即墨道。
“你叫叫看,能有多年輕?沒準比我叫得還要蒼老。”卜即墨挑釁。
秦茗將全身能夠裝嗲的細胞都使喚出來,歡樂地叫了一聲,“汪汪——”
卜即墨的唇角大大地勾起,“好:嫩的一條小母狗。”
這話怎么聽怎么不好聽了,秦茗氣呼呼地瞪著他,“你說什么呢?”
卜即墨很享受地看著她氣呼呼的眉眼,若有所指地說道,“無論你有多嫩,無論我有多老,我們都是天造地設(shè)最契合的一對,誰也套逃不了誰。茗寶,這輩子,我吃定了你。”
“哇,你竟然想吃狗肉?還是母的?”
“沒錯。”卜即墨說完,盯著秦茗的下方,想著他好像沒聽見任何水聲,便眸光沉沉地問,“你怎么還沒尿?”
秦茗昨晚在入睡前已經(jīng)尿過了,所以這會兒并無尿意,小嘴一撇,提起褲子蹦起來道,“尿完了。”
卜即墨將拿在手里的牙膏扔回牙杯,幾步朝著秦茗過去,將她箍在懷里,“撒謊,當我耳朵聾呢?”
秦茗紅著臉道,“人家突然沒尿意了嘛。”
卜即墨一把提起秦茗,將她放在盥洗臺上,“不用愁,我來給你。”
“啊——”秦茗慘叫一聲,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在被剝除的過程中,“小叔,你昨晚都累成那個樣子了,怎么還有力氣來?不要了。”
“男人最恨女人懷疑他的體力,不好好地治治你,你永遠都記不住自己的男人有多能耐。”
“啊——小叔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秦茗昨天確實被卜即墨在車上折騰了,昨晚又花費了大量的時間盯著他看以致于睡眠嚴重不足,這會兒體力真的所剩無幾了。
“不饒——”
清晨的浴室,激烈歡:愛的聲音此起彼伏。
卜即墨至始至終是快樂的,而秦茗的身體在得到快樂之時,心中卻是越發(fā)苦澀。
誰能在離別之際因為一場歡愛而快樂起來呢?只能越愉悅越痛楚。
……
卜即墨上班去之后,秦茗再次趕去了南溪鎮(zhèn),李煜杰因為早上有工作要做,所以沒能趕來。
秦茗跟秦父秦母都說好了,不許他們送機,因為她知道他們都會哭,所以不如不送。
秦父秦母知道秦茗的心思,也不想女兒在離開前哭得稀里嘩啦,也便答應了,反正有李煜杰親自送她到機場,他們也放心。
吃過午飯,秦茗就躲在自己的房間里,先給劉小錦寫了一封信,再給莫靜玲也寫了一封信,然后將兩封信裝好信封寫好地址,拜托秦父有空的時候幫她寄出去。
然后,頭昏腦重的秦茗爬到床上睡了一覺,醒來時是四點半。
秦茗看著桌上沒有收起的信紙,忽然心血來潮地給卜即墨寫了一封信,寫好就裝進了信封,沒有封住信封,也沒有寫地址就放進了包里。
秦茗跟父母告別,秦父秦母的臉上都帶著笑容,在對她囑咐一通之后,與她擺手再見。
門被帶上的剎那,秦茗的眼里立即流出了眼淚,而她仿佛聽見,門背后,秦母的哭聲震天。
爸媽,對不起,等我回來盡孝……
秦茗打了出租車趕往Black大廈,想著好好地敲詐卜即墨一通,跟他吃離別前最后一頓晚餐,她還要燭光的晚餐。
只是,當秦茗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后,卻不見卜即墨的身影。
秦茗直接奔去了石孺譯那兒,卻發(fā)現(xiàn)石孺譯也不在,其他助理告訴秦茗,卜即墨帶著石孺譯,臨時去了a市的鄰市,今天應該會回來,但回來也可能要半夜十一二點了。
秦茗渾渾噩噩地走進電梯的時候,早已淚流滿面。
難道早上那一場在浴室里的盡情歡愛,就是她與卜即墨的最后一面?
上天為何要這般殘忍?就連最后一面都不讓她見著?
如果她早知晚上見不到他,今天早上她就多纏著他一會兒……
但這世上沒有一種水果叫如果,有的只是悔不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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