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做她見得了光的男人
車子開到寶水鎮項伯家的時候,正是項家集體午休的時間。
兩人沒有敲門,就坐在院子里的果樹下納涼。
秦茗去菜園里摘了一根黃瓜,洗干凈之后,與卜即墨你一口我一口地啃著解渴。
一根黃瓜很快被兩人啃完,秦茗又去摘了一根洗凈,兩人吃到一半時,門開了,項伯從里面走了出來,見到兩人坐在果樹下啃黃瓜,項伯笑著迎上來。
“怎么不進去坐?門沒鎖。”
項伯在兩人身旁坐下,秦茗再將黃瓜遞到卜即墨的嘴邊時,他就推開不肯吃了。
秦茗看出來了,這男人也就在她面前能夠完全放松,在其他人面前,哪怕是王英面前,都是有一定的拘謹性的。
“發發這陣子不在,去他外婆家了。”項伯知道秦茗一直很喜歡發發,來這里必定想見發發,所以先跟她打了一個招呼,免得她待會失望。
果然,秦茗一臉失望道,“那就是清清也不在?”
“清清在。”
秦茗這才內心好受一些,昨天她主動提出來寶水鎮,一方面是寶水鎮風景確實不錯,另一方面她也想在離開之前見見陸清清這個她最心疼的朋友。
秦茗隨口一問,“項伯,發發去他外婆家有幾天了?”
項伯干咳一聲,神情有些不自然地回答,“七八天了。”
卜即墨看出了項伯的異狀,卻沒有發話。
“啊?”秦茗詫異不已地感嘆,“清清以前哪怕離開發發半天,都會變得魂不守舍,現在居然能忍受這么長的時間!”
項伯干笑,“這說明我家阿宥魅力大是吧?”
“是啊,兒子輸給了老子,真是有些難以理解,若是我呀,肯定更舍不得兒子。”
秦茗沒想到這話輕易就讓卜即墨沉了臉色,項伯將卜即墨驟變的臉色看在眼里,好笑道,“秦茗,你可不能這么說,你這么一說,我敢保證,即墨肯定不愿意跟你早點要孩子。”
“為什么?”秦茗還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而她對于生孩子這件事又特別敏感,所以必須問個清楚。
“因為從你剛才那句話中,他聽出他的地位將來肯定不如他兒子呀。”
秦茗想了想,立即紅了臉朝著卜即墨看去,而卜即墨避開她的眸光,顯然是心里不高興了,只是在項伯面前,沒有表現得很明顯。
“我不是那個意思啦。”秦茗抱住卜即墨的胳膊晃了晃,她很想說他跟孩子都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人,可在項伯面前,這種肉麻話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口,只能事后再解釋了。
卜即墨淡淡地看了秦茗一眼,也沒準備在項伯面前跟她計較這個話題,而是轉移話題般地對著項伯忽然問出一句,“最近是不是曲姨要來?”
聞言,項伯面色頗為沉重地點了點頭。
卜即墨蹙眉又問,“發發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去外婆家……躲避她的?”
“是啊,她若是知道阿宥有發發這么一個可愛的兒子……所以,能避則避。”
“那為什么沒讓陸清清也避一避?”
“清清的護理水準已經很專業,也已經考出了護理執照,到時我只要說清清是我新請來的護工,她不會起疑。”
卜即墨稍稍沉默片刻,再次啟口,“如若陸清清母子的事不小心被曲姨發現,出了什么項伯也無法面對的狀況,到時候項伯一定要通知我,陸清清是秦茗的朋友,她的困難,就是秦茗的困難。”
項伯鄭重地點頭,“我懂,清清是個好孩子,我不會讓那女人欺負到清清的。”
秦茗一聲不吭地坐在旁邊,算是隱約聽明白了,卜即墨口中的曲姨大概是曲旌宥的母親。
卜即墨曾經告訴過她,曲旌宥小時候是姓項的,父母離婚之后才跟了母姓。
有了卜即墨剛才那番明顯維護陸清清的話,秦茗心里踏實了。
在她不在日子中,哪怕陸清清遇到了什么困難,她也不必擔心,因為她的男人會幫助陸清清。
以前,卜即墨幫助陸清清是因為曲旌宥,如今,卜即墨愿意幫助陸清清是因為她,這是多驕傲的一件事。
項伯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對秦茗道,“清清差不多醒了,你上去找她吧。”
秦茗看出來了,八成是項伯跟卜即墨有什么不想給她聽見的話想要說,所以支開她呢。
秦茗點了點頭,松開卜即墨的手臂,朝著大門走去。
這幾步路,秦茗清楚地感覺到,卜即墨的目光一直目送著她。
秦茗忍不住回頭,果然見他目不轉睛地望著她,沉冷的眸光充滿關切與溫情。
因為項伯側身而坐,且沒有朝秦茗看來,所以秦茗大膽地伸出一只手朝著卜即墨拋了個飛吻。
卜即墨眸光一閃,不太自然地轉移了眸光,秦茗捂嘴竊笑著跨進了大門。
走到三樓曲旌宥的房門前,秦茗原先想要敲門,卻又怕陸清清還在睡覺而吵醒她,就輕輕地擰開了門把手,朝著里頭看去。
一眼,秦茗就看到了陸清清正坐在床沿,雙臂交疊著擱在床上,下巴則撐在交疊的雙臂上。
陸清清背對著她而坐,所以秦茗不知道陸清清究竟是睡著了還是醒著發呆。
秦茗輕輕地推開門,輕手輕腳地朝著陸清清走去。
走到陸清清身邊時,秦茗差點被陸清清的模樣給嚇了一大跳。
陸清清根本就沒有睡著,而是像個花癡一樣,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一眼不眨地盯著曲旌宥的俊臉端詳,像是失魂了似的。
秦茗伸出一只手,忍笑在陸清清的眼前晃了晃,三秒之后,陸清清才算是勉強回過神來,繼而猛地從位置上跳起來,一臉驚喜地望著秦茗。
“秦茗?你怎么來了?”
秦茗咧嘴笑道,“沒有打擾你犯花癡吧?”
陸清清知道自己剛才呆滯的一幕被秦茗發現,立即紅了臉,“誰犯花癡呢?自己的男人有什么不能看的?”
“能看,能看!”秦茗拉了一張凳子坐下。
兩人像是往常見面一般,雜七雜八地聊了一會兒之后,秦茗看了看時間,站起來道,“我明天可能要離開a市一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在我不在的時候,如果你遇到困難沒法解決的時候,一定要去找我小叔,他一定會竭盡全力地幫你的,知道了嗎?”
陸清清震驚地站了起來,“你要去哪兒?你的意思是,你還要跟卜先生分開一陣?”
秦茗點了點頭,“這件事等我回來之后再慢慢跟你解釋,不必擔心我。”
陸清清的神情還是有些莫名其妙,“好端端地干嘛要出去?”
秦茗沒有回答,而是抱住陸清清,“我會想你和發發的,希望我回來的時候,能夠看到曲旌宥跟你站在一起,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模樣。”
陸清清立即紅了眼眶,她知道秦茗肯定有很重要的事瞞著她,但秦茗不肯說,她怎么問也問不出來,只能不舍地抱住秦茗。
“早點回來,沒準他明天就醒了,項伯說了,如果他醒了,就要擺酒宴請賓客,你跟卜先生都必須來。”
秦茗笑著點頭,眸里淚花閃熠,“我一定會來的。”
陸清清送著秦茗下樓,項伯看了看兩人的臉,關心地問,“你們兩個怎么了?怎么眼睛都紅彤彤的,像是兔子眼睛一樣?”
陸清清笑笑,沒有回答,秦茗覺察到卜即墨犀利的眸光正凝視著自己,連忙有些心虛地裝作輕松的樣子笑道,“項伯,寶水鎮野兔子多,我們兩個是被兩只兔妖給附體了,你怕不怕?”
一邊說著,秦茗還一邊每只手都豎起兩根手指,放在頭上學兔子的模樣。
項伯笑了,“這么漂亮的兔妖,我還是生平第一次碰見,真是稀奇呀。”
卜即墨走過去拉住秦茗的手,跟項伯與陸清清點了點頭,“告辭了。”
對于秦茗和陸清清眼睛因為哭過而發紅的事情,卜即墨并沒有追問,因為他想當然地認為,那只是女人間因為談及某件事而引起的共鳴而已,而那件事,恐怕與曲旌宥有關。
而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猜錯了,跟那件事有關的人是他不是曲旌宥。
卜即墨將車子開離了項伯家,卻并沒有離開寶水鎮,將車子停在古鏡河邊之后,卜即墨從一個袋子里摸出兩頂嶄新的情侶帽、兩副太陽鏡,每樣拿出一件小號的遞給秦茗,“戴上。”
秦茗怔了怔,隨即明白他這是拿來喬裝打扮用的,眉開眼笑地裝傻地問,“小叔,這是要做什么呀?”
卜即墨拿出剩下兩件一一給自己戴上,見秦茗還沒給自己戴上,便親自給她戴上,嘴里則說著。
“我想做你見得了光的男人。”
秦茗不由地想到中午在知心小區樓道上,他強吻她的原因,看來這個男人今天特別計較不能做她見得了光的男人吧。
“什么時候買的?”
“很久以前。”
原來這男人不是心血來潮,而是早有預謀呀,在秦茗的怔愣間,卜即墨已經率先下車走到了副駕駛座門外,打開門,朝著她伸出一只極富安全感的大手。
他的聲音猶如磁石般撩撥在她心尖,“手牽手跟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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