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行不行
“茗寶?茗寶?”
卜即墨見秦茗遲遲地沒有吭聲,就叫喚了她幾聲,可腦袋猶如被雷劈中的秦茗壓根兒沒聽見。
于是,卜即墨只能自行將雙手從圍巾里掙開,繼而將蒙住眼睛的絲巾解下。
望著秦茗盯著他的褲襠那副呆滯驚駭?shù)纳袂椋芳茨苏^而俯身將她抱到身邊摟住,以戲謔的口吻,疑惑地問,“怎么了?不滿意它軟了?別急,眨眼功夫就能硬。”
此時此刻,哪怕卜即墨對秦茗開著全天下最黃顏色的笑話,秦茗都不會往心里去,更不會感到不好意思。
因為她滿心想著的是那個月牙狀的疤痕,為什么會在他身上?
“茗寶,究竟怎么了?”卜即墨見秦茗的面色越來越差,想著自己剛才爽透的那一幕,抱住她的臉聞了聞她的嘴,“是不是剛才,弄你嘴里去了?”
剛才他被絲巾蒙著眼睛,情動的巔峰時,根本就顧不得太多,想出就出了,秦茗很有可能閃避不及,可是,她若是被那精華惡心到了,剛才怎么會還會有好心情跟他聊天?
“沒有。”秦茗靠在卜即墨的肩膀上,指了指他的大腿內(nèi)側(cè)的位置,“小叔,你的左腿內(nèi)側(cè)有個疤痕,我被嚇到了。”
“膽小鬼,那有什么可嚇的?”卜即墨恍然大悟地撫著她的頭發(fā),“是不是覺得它的存在破壞了你男人身材完美的形象?”
秦茗訥訥地回答,“誰讓它沒長在顯眼的地方,真的很嚇人。”
“小時候不懂事弄傷的,下次找個機會,我去醫(yī)院把疤痕除掉,免得你看見就害怕,好不好?”
“不用了。”秦茗努力地抿嘴微笑,“我不喜歡整過容的男人,不真實。”
她現(xiàn)在還有精神跟他開玩笑,說到底,無論證據(jù)多么確鑿,她都不愿意相信他就是那個跟陸清清有過一夜晴的男人。
卜即墨聞言輕笑出聲,“一塊小疤而已,這也能叫整容?”
“當(dāng)然,整腿也是整容的一部分。”話雖說得輕松,秦茗所有的性致已經(jīng)不再,只想一個人靜靜地想一想。
秦茗挨著卜即墨拉過棉被躺了下去,佯裝很困的模樣道,“小叔,麻煩把燈關(guān)了,我要睡覺了。”
卜即墨實在想不明白,這女人怎么會被一塊疤痕嚇得失去了原先的性致?
“今晚,就這么結(jié)束了?”卜即墨俯首望著已經(jīng)閉上眼的秦茗,不甘心地問。
“我沒把你伺候舒服嗎?”秦茗心不在焉地應(yīng)和他。
“舒服,可是,我的寶貝還沒舒服不是?”卜即墨隨機也躺了下來,雙手開始剝秦茗的衣褲。
“小叔,太晚了,我好困,下次行不行?”
秦茗握住卜即墨的手腕,想要將疑惑一股腦兒地向他和盤托出,卻又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她既期待他口中的真相,卻又怕他口中的真相會深深地刺傷她的心。
有關(guān)于陸清清的事她遲早都會問他的,遲早都會問個一清二楚的,可是,現(xiàn)在她的心真的亂成了一鍋粥,怎么也問不出口。
“沒有哪個男人會在床上說不行兩個字,所以我要讓你看看,你的男人在床上究竟行不行,免得你將來對此還有疑問。”
“好了,你很行,你很棒,這樣能放過我嗎?”
“放過你就是不放過我自己。”
說話間,蜷縮在被窩里的秦茗已經(jīng)像是被剝了殼的雞蛋一樣,跟同樣剝了殼的大雞蛋毫無縫隙地上下覆蓋在一起。
“小叔,我……唔……”
秦茗的嘴被卜即墨堵住,男人再也不給她說廢話的機會。
卜即墨的雙手在秦茗的柔軟上一邊一個地揉按,身子下瞬間賁張的家伙在叢林外蹭啊蹭。
沒一會兒,哪怕秦茗再沒心情,甘心臣服于卜即墨的身子還是很快起了反應(yīng)。
強龍入林之后,哼哼哈哈地聲音開始交織揮發(fā),趁著卜即墨松開唇舌的功夫,秦茗伸出雙臂情不自禁地抱住他,將頭匍匐在他的肩膀上,一邊任由情:欲在他的動作下燃燒,一邊仍舊不可遏制地想著那個月牙。
卜即墨知道秦茗最喜歡這個躺在他身下,雙腿拉直的姿勢,而他今晚被她伺候過后,就沒打算再讓她擺弄其他姿勢免得累著她,因為他時刻記得她扭傷的腳腕還沒好呢。
“茗寶……”卜即墨動作協(xié)調(diào)有力地侵占著這具他永遠愛不足夠的嬌軀,眼神炙熱地凝視著小女人迷離動情的雙眸,卻沒看出她的眸底深處還潛藏著巨大的恐慌。
“墨寶……”秦茗的唇不受自己控制地咬住他胸口的肌膚,惹得男人每一次地進納更加兇猛,“墨寶……啊……”
不知過了多久,埋藏在心里的那些疑惑隨著巔峰的欲:望忍不住選擇在這個不適宜的時機溜出了秦茗的嘴。
“小叔,能不能問你幾個問題?”
“什么問題?跟我們現(xiàn)在做的事有沒有關(guān)系?”
“沒關(guān)系。”
“沒關(guān)系就不要說。”
“可是,我還是想問你。”
卜即墨望著秦茗糾結(jié)的分心模樣,如果可以,真想親手掐死她那些問題。
為了讓她專心地投入,卜即墨沒好氣地說,“只許問一個,其他的留到做完了或許明天再問。”
他以為,給她嘗點甜頭,她就會識相一些,對他專心一些,誰知她問出的問題卻是……
秦茗豈會問一個問題就罷休,所以,只能將所有的問題歸納成一個發(fā)問。
“小叔,你對陸清清很特別,我想知道為什么?”
聞言,卜即墨的渾身的動作猛地一頓,眸光深邃地望著秦茗,半餉才道,“你知道在做曖的時候最忌諱什么事么?那就是,女人提別的男人,男人提別的女人。你倒好,身為女人,對你的男人提起別的女人,不吃醋么?”
秦茗噘嘴,“我就是吃醋才問你。”
“我對她是很特別。”秦茗以為卜即墨會極力否定他對陸清清的特別,沒想到他卻大方地承認了對她的特別。
這一刻,秦茗的心里的酸像是噴泉一樣地往上涌,直蔓延到喉嚨口。
強忍著流淚的沖動,秦茗酸溜溜地問,“為什么?”
陸清清是她的好朋友,卜即墨多方面地照顧陸清清,她也是欣慰的,可是,她怕的是他對陸清清的特別不單純,他怕他跟陸清清有一段不可抹殺的曖昧過去。
“此事說來話長,今天太晚了,下次告訴你。”卜即墨繼續(xù)動作起來,速度緩緩地加快再加快,聲音也隨著他的動作而急促,“茗寶,別亂想,雖然有些事我不得不瞞著你,但你一定要記著,我對你很忠誠,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不會背叛你。”
“是嗎?”
“絕無摻假。”
“嗯。”
秦茗閉上了眼睛,竭力讓自己陷入他帶給她情:欲的悸動中去,忽略他刻意隱瞞著她的一切。
可是,忍不住地,她還是會想,為什么他不說明天就告訴她,而是下次?
下次是哪次?顯然遙遙無期,因為他已經(jīng)說了,有些事不得不瞞著她呢。
秦茗知道,他不喜歡在做這種事的時候說別的事,那她就配合他,讓彼此的身體早些獲取愉悅,反正明天是周末,等結(jié)束之后,她一定要問出個明白。
這樣想好之后,秦茗終于專心起來,抱緊了男人陶醉在本就泛濫的情:欲漩渦之中。
不知是夜實在太深的緣故,還是秦茗實在是太過疲累的緣故,抑或者卜即墨已經(jīng)料到了秦茗事后算賬的心思,這一場曖事,沒完沒了地繼續(xù)著,翻卷著,直到秦茗沉沉地睡去,怎么叫也叫不醒時,卜即墨才將隱忍已久的精華付盡。
將彼此擦洗干凈,卜即墨將秦茗的睡衣穿好,關(guān)掉燈,摟著她閉上眼睛,卻久久地難以入睡。
一聲長長的嘆息之后,卜即墨終于睡著。
第二天一早,當(dāng)秦茗睡到自然醒時,卜即墨已經(jīng)不見蹤影。
床頭柜上的手機下邊,放著他留下的紙條,說是他今天要加一天的班,可能晚上也不回來吃飯了。
秦茗想著他昨晚在書房工作的情景,今天加班也很正常,可是她又想到有關(guān)于月牙的事,她又莫名覺得,這男人是不是在故意躲她?不然,怎么會忙得連晚飯都說沒時間回來吃?
若是他今天不加班在家里陪著她,她肯定會繼續(xù)將陸清清的事對他刨根究底,他的加班究竟是偶然還是刻意的延長?
秦茗一個人閑在家里沒事,就去了醫(yī)院看望王英,看完王英之后,像是上天注定似的,秦茗在走出醫(yī)院的路上碰見陸清清。
兩人看見彼此都很驚訝,跟秦茗一樣,陸清清來醫(yī)院也是來看望親戚的,不過她的親戚沒條件住在vip病房里,而是住在普通病房內(nèi),也就是說,如果差一點點時間,她們令人就會碰不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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