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咬啊咬啊咬咬
周一晚上近十一點,秦茗照常接到卜即墨的電話。
末了,卜即墨忽道,“茗寶,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秦茗的上下眼皮子因為困倦有點打架,呷呷嘴嘀咕道,“什么好消息呀?”
“石孺譯已經訂好明天的機票,我大概能在半夜兩三點到家。”
“啊?”聽說卜即墨明晚回來,秦茗混沌的精神立即振奮了不少,掙扎著從被窩里坐起來,“這是真的嗎?原先不是說周三再回的嗎?”
“我想在你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悄悄地爬進你的被窩,給你取暖,所以將時間提前了。”
話雖如此,秦茗明白,卜即墨完全是為了早點見到自己才改了回國時間。
秦茗的心情激動得無法用言語形容,一時間呆呆的,不知道該說什么話回應他。
他為她有所付出,她當然也不能示弱。
半餉,回過神的秦茗堅決表示,“明晚我不睡,等你等你!”
電話那頭的男聲立即變得極為嚴肅,“不許等,好好睡覺,聽話。”
“不是說好了給我暖被窩取暖的嗎,我先睡不就成了給你暖被窩?”秦茗不滿地嘟囔,“反正明天晚上我肯定會興奮得睡不著,無論等不等,我都是醒著的呀。”
卜即墨沉默片刻,忽地沉聲道,“早知道就不告訴你了。”
那口氣,一副對她極其失望的樣子,好像他不但后悔告訴了她這件事,更后悔買早了機票。
確實,對卜即墨而言,與其讓秦茗打亂睡眠的生物鐘影響休息,他寧可晚幾個小時見到她。
意識到卜大爺不高興了,秦茗連忙裝乖巧道,“好啦,我依你就是,你別生氣,我保證等你鉆被窩的時候,我肯定睡得像小豬一樣,怎么叫都叫不醒,好不好嘛?”
“這才像話,千萬別等我,萬一飛機晚點,可能我凌晨才能到。”
“知道啦,無論你什么時候回來,我都只會在清晨睜開眼見你,好不好?”
秦茗嘴上說的確實是心里話,可她對自己沒什么信心,想到他明晚回來,她今晚恐怕就會激動地失眠一會兒了,若是等到了明晚,她若是能睡著,肯定不是正常人吧?
“嗯,一言為定。”
秦茗想著m國這個時候是下午六點多了,便隨口問,“小叔,吃過晚飯了嗎?”
“待會要去參加一個合作晚宴。”
“喔,晚宴呀。”提及晚宴,秦茗的腦瓜里就展開了各種豐富的聯想,比如豐盛的自助菜肴,各種各樣的人物,尤其是美女……莫靜瓏。
“怎么了?聽你的口氣有些低落?不希望我去?”
“哪有?”
“這個晚宴原本是訂在明晚的,但因為我明晚缺席,合作方便特意將時間提前一天,所以我非去不可。”
秦茗撇撇嘴,說到底,都是因為她的緣故,所以這個晚宴才會提前一天吧?
他的話都說得那么清楚了,她怎么還好意思不講道理地不許他去參加晚宴,以免增加跟莫靜瓏接觸的機會?
秦茗想了想,只能拐彎抹角地打聽,“小叔,那個晚宴大不大?”
“很大,有幾百號人。”
“隆重嗎?”
“當然。”
“那……那……”秦茗支吾了半天,卻只能在那字上徘徊。
好吧,其實她想問,莫靜瓏會不會做他的女伴。
“那什么?嗯?”卜即墨其實已經隱約地嗅到了酸味,但是他佯裝不知。
這個傻女人,明明很介意莫靜瓏的存在,可卻總是對她避而不談,好像生怕他生氣,說她不信任他似的。
其實她盡可以大大方方地問,名正言順地吃醋,事無巨細,他都會告訴她,讓她放心的。
大概是他也挺享受看她吃醋的感覺,所以她若是不問,他也會惡趣味地什么都不講,讓她在小范圍內醋里來醋里去。
“我聽說,盛大的宴會,像你這種身份,肯定要帶女伴,你……你有女伴嗎?”
卜即墨嘴角大大地勾起,卻抑制住沒有輕笑出聲,這個小女人,明明小氣得緊,醋勁十足,卻表達得這么委婉,真令他想笑掉大牙。
“女伴確實必不可少。”卜即墨正經地感嘆道。
秦茗的小嘴立即癟了一半,他的意思是說,他有女伴了?那是誰?不會是莫靜瓏吧?
可是,她沒敢將心里的疑問問出來,而是糾結了半天才酸溜溜地嘀咕,“小叔,你真是艷:福不淺。”
“艷:福不淺?我怎么沒感覺到?”卜即墨滿嘴無辜地問。
討厭!秦茗咬著唇瓣,咬啊咬啊咬,越咬越癢,恨不能將他抓過來一口咬在他身上。
“你想怎么感覺到?難不成想跟她來個一夜晴才算艷:福不淺?哼!”
情不自禁的,秦茗怒了,非常憤怒!
只要想到有個女人,尤其是莫靜瓏挽著卜即墨的手臂笑顏如花、風:情萬種地走進宴會場,她就想變成長臂人,一勾手就能把他給勾回來,放在自己身邊牢牢看管著,不許別的女人碰他一根汗毛。
“小傻瓜,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卜即墨心情大好地再次感嘆。
秦茗再也不想隱藏自己小氣的心思,大聲地說道,“卜即墨,你若是敢讓身邊的女伴碰到你的身體,哪怕隔著衣服碰到你的胳膊,你的罪過就大了!明晚我……明晚我絕對不會給你暖被窩!我不住藍山公寓!我……我我我讓你見不著我!”
隱忍已久的卜即墨終于低笑出聲,適可而止地決定跟她攤牌,“我連女伴都沒有,怎么有機會讓女伴碰我?”
秦茗一聽,怔了怔,隨即問,“你說什么?”
“茗寶,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有女伴了?我只說女伴必不可少,好像沒說有女伴吧?嗯?”
秦茗想了想,好像他是沒有明確說過,完全是她自己一廂情愿亂猜的,“你怎么可能沒女伴?那不是禮節之一嗎?”
“伴是有的,不過是個男的,他叫石孺譯。”卜即墨說完頓了頓,“我可以讓石孺譯當我的伴隨嗎?如果你不喜歡,我再換個女伴如何?”
“你敢!”
“好了,別生氣了,這輩子,除非你同意別的女人當我的女伴,否則,你就是我唯一的女伴,這樣滿意了沒?”
秦茗正想說話,電話那頭傳來石孺譯的催促聲,“總裁,該上車了。”
卜即墨當然可以在車上繼續跟秦茗打電話,但他不喜歡在有別人的場合跟她說悄悄話,那是他扭捏的個性,完全沒辦法,秦茗也是理解的。
在他說他沒女伴之后,秦茗的醋勁、怒氣全都瞬間不翼而飛,聲音立即就軟和了。
“小叔,你去吧,拜拜。”
“嗯,如果你不放心,待會讓石孺譯給你全程直播,如何?”
“別胡說八道了,快去吧,我睡覺了。”
“嗯,晚安。”
掛斷電話,如秦茗先前所料,一想到卜即墨明天半夜回來,她就興奮地翻來覆去地怎么也睡不著。
房間里的燈早就關掉了,可她時不時地就會像個小傻子一樣地從被窩里噴笑出聲。
那是期待明日幸福的笑聲,甜美至心坎,又從心坎跑出,飄散在黑暗里,甜甜地照亮遠方的路。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之后,秦茗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有了動靜。
秦茗拿過手機一看,竟是石孺譯發過來的視頻邀請。
自然而然地,秦茗想到卜即墨說的全程直播,她以為他只是開玩笑的而已,沒想到他來真的。
秦茗猶豫了半天,想拒絕,又想接收,最后,她還是選擇了接收。
不是她信不過卜即墨,而是她突然想看看她的男人現在的模樣,幾天不見,是瘦了還是胖了?
視頻一接通,已經及時塞上耳塞的秦茗立即聽到了宴會熱鬧的各種嘈雜聲。
鏡頭里是各種陌生的面孔和背影,秦茗正納悶石孺譯怎么沒直接對準卜即墨時,石孺譯的聲音從嘈雜中傳入她的耳中。
“秦茗,看仔細自己找啊,我只能悄悄地偷:拍,不敢直接對準總裁的臉,免得別人把我當神經病。”
秦茗沒吭聲,鏡頭微微有點晃,所以她瞪大眼睛搜尋男人的身影。
沒一會兒,鏡頭隨著石孺譯的停步而穩住了,順著鏡頭看去,秦茗終于看到了那個讓她魂牽夢縈的銷:魂背影。
情不自禁的,秦茗的眼眶立即染上了一層厚厚的霧氣,喉頭更是哽咽了,“小……叔。”
穿著一身得體西服的男人站在一群外國男人堆里,貌似不經意地端著酒杯緩緩轉過身,將他的正臉對準了鏡頭。
鏡頭里的俊逸男人將深邃的眼神定定地直視鏡頭,那抹無邊無際的深邃與灼熱似乎想穿透鏡頭直接落在她的身上。
秦茗清楚地看到,男人的嘴角微微地往上揚了揚,最后唇線緊抿,像是在對她隱忍地微笑,又像是在對她表達一種鞭長莫及的痛楚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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