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放鳥過來
熱吻如火如荼地展開,一發便不可收拾。
兩人坐著的姿勢不知何時已經緩緩倒下,變成卜即墨在上秦茗在下。
卜即墨滿嘴的烈酒味口渡到秦茗的嘴里,秦茗本就被他吻暈的腦袋不由地更加暈闕。
秦茗偷偷地睜開眼,望著緊閉著雙眸的男人,忽而心思一動。
趁著卜即墨給她短暫呼吸的機會,秦茗趁機撒嬌,“熱!熱!”
卜即墨退開唇舌,不敢置信地望著身下眸色迷離的小女人。
大冬天的,休息室里又沒開空調,她怎么會感覺到熱?
男女若是在肢體交纏時的確容易感到躁熱,可他們僅僅是在接吻,彼此發熱也正常,但他都沒感覺到熱得離譜,她怎么會……
他記得他們每次在親昵之時,都是他比她怕熱,她這還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喊熱。
不過,他現在上身只穿著一件羊絨衫,而秦茗呢,羊絨衫外邊還穿著羽絨服。
卜即墨二話沒說地幫秦茗脫去外邊的羽絨服,以為脫掉她就不會喊熱了。
誰知,他剛將她的羽絨服扔在一旁,秦茗繼續撒嬌要求,“繼續脫。”
卜即墨蹙眉,“還熱?”
“嗯,快點幫我。”
秦茗的聲音又柔又媚,像是刻意的,又像是欲之所至。
卜即墨這才發覺秦茗瞧著自己的眸光很不對勁,就像是一頭發了情的小母羊,正對他籌劃著陰謀詭計。
雙手在秦茗的腰腹處盤旋,拎了拎她的羊絨衫,使之脫離她的肌膚,卜即墨沉聲問,“想脫到什么程度?”
秦茗吃吃地笑著,主動將羊絨衫的底邊往上掀起,兩條腿則大膽地輕輕蹬到他的胸口,撓癢癢似的踹。
“全部脫完,脫完了我的再脫你自己的。”
卜即墨被她的雙腳在胸口踹著,即便兩者之間隔著厚厚的棉襪與羊絨衫,但因為那力度是她發出來的,他的身子立即就繃得緊緊的了。
“不怕冷?”
“我熱得很。”
卜即墨真的如她的愿將她的衣服迅速脫得精光,繼而扯過棉被將她那一身圣潔的美體遮住,免得她著涼。
繼而,他眸色深邃地望著她似笑非笑,“還熱嗎?”
秦茗從棉被中探出一只光禿禿的手臂,指著他的身子,抱怨,“你還沒脫呢?”
卜即墨一邊解著自己的皮帶,一邊一眼不眨地凝視著她,“想要白日宣淫?”
秦茗果斷地回答,“不想。”
“喔,那你想做什么?”
秦茗笑得暙光明媚,“我想跟你做。”
這不是自相矛盾么?白日宣淫跟做有什么區別?
卜即墨佯裝不懂地問,“你想跟我做什么?”
秦茗按捺住心中所有的羞赧,輕輕地回答他,“當然是做曖。”
說話間,卜即墨已經將身上剩下的衣服全部脫掉,迅速鉆進了被窩,跟秦茗緊緊地挨在一塊兒。
“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秦茗咬了咬唇,湊到他耳朵邊,清清楚楚地告訴他,“卜即墨,我想跟你做曖,就現在。”
見卜即墨一動不動地躺著不說話,秦茗恨恨地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加上一句,“小叔,我要你要我,從今天起,無數次地要我。”
“無數次?”卜即墨身上的家伙蹭蹭蹭地壯大了聲勢,一顆心則火急火燎,秦茗不是沒有誘:惑過他做這種事,但這還是第一次說得這般直接鹿骨。
她以前慫恿他跟她嘗試的時候,除了在動作上主動一些地挑:逗他之外,在言語上最多只會說,“小叔,我們試試……小叔,我已經準備好了……小叔,你來吧,我不怕……”
總之,她是能怎么委婉就怎么委婉,若非內行之人,根本聽不出她想要他做什么。
可今天,她卻是能怎么直接就怎么直接。
不得不說,卜即墨被她這番勾惑力十足的話給弄得異常亢奮,原本只是想要跟她赤條條地擁抱一會兒,這會兒卻真的動了跟她做的欲思。
“小壞蛋,這種事還是晚上再試,大白天的,我可不想把你欺負得哭哭啼啼的,還罵我是混蛋流:氓噙獸。”卜即墨說著言不由衷的話,雙手已經在她滑嫩的嬌軀上游走。
秦茗主動將下半身挨近卜即墨,故意碰到他那個火熱的家伙,表明她堅定的態度。
“小叔,你今天喝的是烈酒吧?剛才你吻我,還吻那么久,等于我也喝了烈酒,而現在我醉了,醉得一塌糊涂。這次可不是我要喝酒,而是你逼我喝的喲。所以呢,你可以放心地跟我做,我不會哭的,只會笑,好不好?”
“說自己醉的人往往沒醉。”卜即墨讓那家伙抓緊時間磨蹭,望著秦茗明明害怕至極卻擺出一副豁出去的隱忍模樣,心疼地問,“說吧,為什么這么想跟我做?”
他明白的,秦茗對他不是沒有欲:望,只是相較于他對她的欲:望,往往顯得微不足道。
現在秦茗這般迫切地要跟他做,肯定是有其他理由,而絕不會是單純的欲:望。
即便這是秦茗動了單純的欲:望,她也絕不會說出那般大膽的話出來勾惑他。
秦茗扭捏了一會兒,終于羞怯地實話實說。
“因為我想到了一個制約你的辦法。”
“什么辦法?”
秦茗壓低了聲音解釋,“你每跟我做一次,每進來一次,你就得多愛我十年,想想看,你現在跟我做過的次數簡直屈指可數,一共只有兩次吧,也就是說,你只能多愛我二十年,所以,我想至少跟你再做個六次,就能困住你八十年。”
聞言,卜即墨忍不住低笑出聲,他的小女人,腦袋瓜里裝著的東西,怎么能這么可愛?
卜即墨佯裝不悅地在她柔軟處捏了捏,“茗寶,你也太不瞧不起你男人了,這輩子,我怎么可能只跟你再多做六次?六百次都不夠,我要把你下輩子,下下輩子的愛都事先做過來。”
秦茗漲紅了臉,“我……我只是說至少六次而已。”
“不可以說六次,必須六百次打底,把你剛才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秦茗撇嘴,“才不,我現在最想要的,就是再做六次。你有本事趕緊給么?”
卜即墨挑眉,“怎么沒本事?”
秦茗立即挑釁,“那你還不抓緊?”
“抓緊?這可是你說的,別后悔。”卜即墨放在被窩里的一只手將那家伙握住,試探性地頂在叢林,望著秦茗時而發白時而泛紅的臉蛋,不放心地問,“茗寶,確定準備好了?”
秦茗心跳如擂鼓地使勁點頭,“嗯,準備好了,你盡管放馬過來。”
卜即墨好心情地糾正,“不是放馬過來,是放鳥過來。”
秦茗將臉埋進他的胸口,不安地催促,“廢話少說啦,你快點。”
她并不是急著要他做,而是,她實在是太緊張太害怕了,生怕他再不快馬加鞭,她又要在關鍵時刻臨陣脫逃。
卜即墨一把掀開棉被,一陣冷風立即灌來的同時,他已經迅速覆至秦茗身上,灼熱的體溫即刻驅走秦茗肌膚表層所受到的冷寒。
鳥兒直抵城門,一副蓄勢待發的架勢。
卜即墨望見秦茗顫抖的睫毛,在她的眉黛上吻了吻,“茗寶,閉眼。”
秦茗乖乖的閉眼,睫毛卻顫動地更加厲害。
卜即墨試圖去吻秦茗的唇,秦茗卻不自覺地用牙齒緊咬著唇瓣,卜即墨從兩人相觸的唇上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唇瓣也在劇烈地顫抖中。
真是個屢敗屢戰、頑強不屈的小女人!
卜即墨暗暗贊嘆秦茗的同時,忽地起身將棉被重新蓋上秦茗的身子,一邊在她耳邊咬著耳垂,一邊抱歉地啟口。
“三點鐘我主動約見了一個重要客戶,未免爽約,只能怠慢我性感的小女人了,不生氣吧?”
秦茗拉起棉被將自己的臉蓋住,羞愧的聲音從里頭悶悶地傳出來,“嗯,你趕緊去吧,別耽誤了工作,我沒關系。”
她知道的,卜即墨并不是真的想要怠慢她,而是給她找個臺階下罷了,因為他跟她嘗試過多次,能夠從她的各種反應中判斷出她究竟能不能堅持到最后。
其實,比之以前,她已經進步很多了,至少,在她最最恐懼的時候,她沒有哭,也沒有喊,更沒有罵,只是將那些恐懼與陰影統統放在了心底深處。
也許他只要再堅持一會兒,或者狠點心狠點兒力,他就能進去了,可他無法保證,她會不會在他進去的那刻,恐懼到崩潰。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他自然也不知,所以,他再一次地放過了她。
而她現在最不喜歡的,就是他放過她,一次又一次地因為寵溺她而放過她。
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迫切地想要跟他攻破這個難關,她知道,她是被即將歸來的莫靜瓏刺激的,刺激到傻傻地以為,只要他們做成功了,做的次數多了,他愛她就會再深一些,而他們的愛情也能往根深蒂固的方向發展。
張愛玲說,通往女人心靈的路是陰稻。
秦茗雖然沒有看到過這句話,但她此刻的內心正是這句話的深刻寫照,她試圖通過與卜即墨的最終融合來穩固愛情,穩固一顆惶恐的心。
她在竭盡心力地爭取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火速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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