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醉酒的女人真可怕
許戊仇這話說得既真誠又直接,既慷慨又大氣,秦茗聽了很舒服,能夠意外迎來這般真實的結果,顯然比許戊仇裝輸要高興百倍,她的男人果然是酒中豪杰,難怪昨晚他不屑跟她比酒呢,因為相對于他那條大鯊魚,她只是一只微乎其微的小蝦米。
但是,跟秦茗的心情截然不同,卜即墨聞言卻不舒服了。
卜即墨當然聽得出來,在他出去接電話的時間里,秦茗跟許戊仇大致經過了怎么樣的協商與談判。
他能體諒秦茗為他身體著想的心情,卻無法接受秦茗提議讓許戊仇假裝認輸從而成全他的勝利。
他本就不可能輸,何須他人假輸成全?
好在許戊仇輸得光明磊落,沒有讓秦茗誤以為他的酒量難以與許戊仇一較高下,否則,她非但見識不了他的酒量,還要對許戊仇心存感激。
卜即墨正想找秦茗興師問罪,卻猛然發現自己的女人正朝著許戊仇——他潛存的情敵傻笑得歡。
“我會的,謝謝你。”
“咳咳。”
本欲說其他話的許戊仇接收到卜即墨凌厲的眸光,立即以干咳代替言語,并且面色尷尬地解釋。
“墨,你不在的時候,她又喝了兩瓶,現在大概是醉了。”
昨晚秦茗也喝了三瓶啤酒,但因為她是一口一口喝了很長時間,所以一點沒醉,今晚她同樣喝了三瓶,因為后兩瓶是猛灌下去的,酒勁猛地上來,她就招架不住了。
秦茗自覺腦袋清楚得很,聽見許戊仇的話,一邊繼續對著他不可抑制地傻笑,一邊為自己辯解,“你才醉了呢,我沒醉,我清醒著。不信你考考我?”
開玩笑,她怎么可能醉呢?她就是心情太好,詭異地想笑罷了。
身為酒神卜即墨的女人,酒量怎么可能那么小呢?她可不會給他丟臉!
莫靜北無語望燈,許戊仇則無語望菜,只有卜即墨眸光森冷地瞪著秦茗,怒喝。
“秦茗,不準笑了!”
不是她笑得不好看,也不是她笑得不雅,而是笑得太美,太蠱惑人心了,他不樂意她對著別的男人笑得春:光燦爛。
秦茗將眸光收回,轉向卜即墨,一臉無辜地對著他咧嘴,“我沒笑呀。”
卜即墨挨近秦茗坐著,霸道地攬住她的肩膀,讓她的身子倒向他。
他的動作是親昵的,可聲音還是冷寒的。
“還笑?”
對著這張陰沉沉的冰山臉,秦茗的心情更好了,想要笑的沖動不由地更加強烈。
依賴地攀住卜即墨的手臂,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秦茗癡癡地看著他的俊臉。
“呵呵,我哪有笑?明明是你在笑好不好?小叔,我在哭你沒發現么?”
半真半假的言語,配上純澈迷離的眸光,落進卜即墨的眼里,秦茗仿佛化身成為一個夜的精靈,可愛至極,媚惑至極。
一個笑得爛漫,一個冷得可駭,莫靜北與許戊仇相繼發出低笑聲。
秦茗聞聲望去,一邊傻笑,一邊發出更傻的呵呵笑聲。
“秦茗,你醉了。”莫靜北故意提醒秦茗。
“沒錯。”許戊仇附和。
很多醉酒之人都不愿意承認自己醉了,秦茗就是其中一個。
“胡說八道!我哪有醉?你……你是莫靜北,靜玲的哥哥對不對?你……你是許戊仇,是許戊憂的哥哥對不對?你……你是卜即墨,跟我沒有血緣關系的卜即墨,對不對?”
在場的三個男人,誰都不知道秦茗最后一句其實是在酒后吐真言,每個人或同情或苦澀地以為,她只是在表達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心愿而已。
“呵呵,”秦茗看見剩下的那些啤酒,仰起紅彤彤的笑臉對著卜即墨,“你們說話都要算話,比酒已經結束,那些酒都是我的了,小叔,我能再喝一瓶嗎?”
“不能。”
看見她對著別的男人笑得一臉嫵媚,卜即墨感覺眼疼得厲害。
聽見她發出清脆純真的笑聲,卜即墨感覺耳朵疼得厲害。
生怕她待會可能會吐或者明天頭會疼,卜即墨感覺心疼得厲害。
原先的怒氣對著這樣一個傻兮兮的女人,只能默默地從他身上識趣地消失。
他現在怪她責她,不過是對牛談情而已。
再也不舍得讓別的男人見識她太多的美,卜即墨一手攬著秦茗起身,一手將鴨舌帽與墨鏡戴好。
“我們先回去了。”
秦茗被卜即墨攬著往包廂門口走去,忽地停住腳步,一臉認真地說。
“小叔,屬于我的酒還沒拿。”
卜即墨無奈地扶額。
許戊仇邪笑,“放心吧,明天我會派人給你送上門的,保證一瓶不少。”
莫靜北則朝著兩人擺了擺手,“春:宵一刻值千金,兩位注意節制啊。”
許戊仇的臉上還是保持著邪笑,可滿心卻是凄惶。
想象著他這輩子第一次心動的女孩在卜即墨的身子下妖:嬈地綻放,美得消:魂,他的眼前一片漆黑。
……
卜即墨已經做好了秦茗會在車上嘔吐的各種準備,可是,秦茗偏偏爭氣地沒有嘔吐,上車之后,自娛自樂地哼唱了幾首兒歌之后,就靠在副駕駛座背上睡著了。
車子駛進藍山公寓,卜即墨小心翼翼地將秦茗抱下車,一路沉聲地叫喊她,可秦茗一次也沒回應他,只顧睡得昏天暗地。
當卜即墨將秦茗輕放到床上時,秦茗卻猛地醒了過來。
不是她睡夠了,而是,她被尿憋醒了。
卜即墨當然知道秦茗沖進衛生間是去干什么的,也交待了她別忘記洗澡,秦茗應聲之后,他就去了另外一間浴室洗澡。
等他回房時,秦茗還在衛生間待著。
卜即墨也不覺奇怪,因為秦茗洗澡的時間的確比他長一些,可他躺在床上又等了一會兒,秦茗還是沒有出來的動靜。
迅速下床,卜即墨大步朝著衛生間走去,推開門望進去,他竟然意外地沒看見秦茗的身影。
而她身上全部的衣物,都扔在臟衣籃里靜靜地躺著。
浴巾一件沒少,地上也沒有淋浴過的水跡,那么,她沒有洗澡,卻渾身光溜溜地,去了哪兒?
“秦茗!秦茗!秦茗!”
卜即墨緊張地大喊著秦茗的名字,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他先是迅速退出了衛生間,在其他地方統統找了一遍,因為秦茗很有可能趁著他在洗澡時離開了衛生間。
結果,卜即墨找遍了角角落落,就是沒有秦茗的身影。
家里沒有,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秦茗出去了!
一想到秦茗赤條條地走出去了,美麗的身子落在其他男人的眼里,甚至遭遇危險,卜即墨既憤怒又恐慌,急得幾欲發狂。
再也顧不得形象,卜即墨穿著一身睡衣就匆匆跑出了門,坐著電梯到了底層。
他心里真是后悔萬分,他千不該萬不該帶秦茗去見識他的酒量,就是帶她去了,也絕對不能讓她沾一滴酒。
他第一次覺得,醉酒的女人真可怕,下次,他再也不會許她喝酒,萬一她喝了,也得找根繩子把她栓起來保險。
在藍山公寓附近找了一圈無果,卜即墨顫抖著手撥通了黑鋒的電話,“派些女人過來,只許女人,在藍山公寓周圍尋找一個螺女,要快!”
這個時候,卜即墨顧不得面子不面子,沒有什么能比得上秦茗的安全與下落重要。
聽著電話里焦急的喘氣聲,黑鋒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卜即墨的慌亂與緊張,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那個螺女是秦茗的可能性極大,不然,這世上還有哪個女人會讓卜即墨這般緊張?
只是,黑鋒不明白,秦茗怎么會螺著跑出去?
不過,他再不明白,也不會在這種危急的時候表達自己的好奇。
“好,五分鐘之內,人就會到。”
“嗯,找到了將她保護好,立即通知我。”
“放心。”
卜即墨掛掉電話,回到了藍山公寓,這一次不坐電梯,而是一層一層地爬樓梯,每到一層樓梯,他就在樓梯口看看,有沒有秦茗到過的痕跡。
就這樣找到了頂層,還是沒能找到秦茗。
卜即墨回到家中,渾身僵直地走到了秦茗消失的地方——衛生間。
他將目光落在了衛生間的窗戶上。
衛生間的窗戶半開著,秦茗會不會從窗戶爬出去?窗戶外面有保籠,她會不會剛好掉在保籠里?
抱著一絲希望,卜即墨三步化作兩步地走到窗邊,將窗戶完全打開,朝著保籠下望去。
保籠完完整整的,沒有被損壞,上面也沒有人。
卜即墨將窗戶關好,轉身走到臟衣籃前,將秦茗扔下去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拿起來。
裙子,小內,文胸……統統都在。
她是真的一絲不掛地憑空消失了。
卜即墨的整顆心都被恐懼與擔憂蔓延,抱緊秦茗的衣服,情不自禁地大喊一聲,“秦茗!”
你到底在哪兒?在哪兒?快點給我出現!
“嗯啊——”
卜即墨的耳邊,竟意外地傳來了秦茗的嚶嚀聲,像是他趁著她沉睡時故意吻她而發出的嬌柔聲。
擔心則亂,明知是幻覺,卜即墨還是鬼使神差地又喊了一聲,“秦茗!”
也許,不是幻覺。
只是,這一聲下去,再也沒有秦茗嚶嚀的聲音。
果真是幻覺!
為了排遣心中各種難言的情緒,卜即墨焦慮地繼續大喊,“秦茗!秦茗!秦茗……”
“別吵,我要睡覺。”
秦茗嬌柔的聲音再度傳到卜即墨耳邊!
這一次,卜即墨清醒地肯定,絕對不是幻覺,是秦茗在他附近發出來的聲音!
給讀者的話:
知道秦茗在哪兒不?想吃真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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