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瘋狂
秦茗一心以為卜即墨會認出她來,畢竟,這是一件極為容易的事。
可惜,事與愿違。
卜即墨的神志早就處于游離狀態,隨著時間的推移,清醒在身體的煎熬中一點一滴地喪失殆盡。
對于女人的刻意接近,他所能做的都是在神智消失前形成的固定的本能的反應。
倍加亢奮的身體得不到紓解,瀕臨爆裂。
游魂般的腦袋像是被塞進了棉花團,不知飄蕩在何方。
充血的黑眸雖然大睜著,卻看不清眼前的人景物,即使房內燈光大亮,他也不會對眼前熟悉的臉有記憶,有感覺。
在他身上唯一算得上靈敏的,當屬他的嗅覺與味覺。
對于那些不喜歡的女人味,他一概地扔而遠之。
他身體里的野獸不停地叫囂著,吶喊著,卻挑剔得不行。
明明迫切地需要女人,卻在里面挑三揀四,寧可毀掉也不想侵占一具滋味不對口的軀體。
當秦茗撲向男人的懷中,咬住他的唇用力地吮吻時,熟悉的味道通過他的口鼻傳遞到身體的四肢百骸。
閉塞的毛孔迅速個個張開!
所有的防線瞬間崩塌。
他感到瞬間舒暢的同時,終于認可了送上門的獵物,打算對其發起猛烈的進攻。
此時此刻,神志不清的男人,早就喪失了對愛情的專一與堅持,失去了對秦茗的思念與記憶,有的,只是迫不及待想要發泄出來的欲:望。
洶涌澎湃的瘋狂的欲:望。
挑剔的野獸不吃這,不吃那,在漫長的饑腸轆轆的狀態中,千辛萬苦地熬過、挺過,堅決不受普通食物的誘:惑,可一旦符合其胃口的食物香氣出現,它也同時舔到了食物異常的甘甜,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般,它對食物的占有欲勢不可擋。
此時不吃,更待何時?
卜即墨在短暫的呆若木雞之后,渾噩的腦袋轟隆炸開。
本欲將秦茗推出的動作猛地收回,反將秦茗使勁地揉進懷里,干涸已久的唇舌對她發起了猛烈的回應與吞噬。
憑借男人突如其來的反應,秦茗以為卜即墨終于認出了她,心里笑得比蜜還甜。
她對他本就飽含思念,在他激烈的索取中,她的身心也越來越熱,不禁將他的脖子摟得更緊,全神貫注地投入到這個久別重逢的熱吻之中。
他吻得賣力,她也吻得賣力。
他吸得她重,她也吸得他重。
他吮得她痛,她也吮得他痛。
他能對她多瘋狂,她就努力學著跟他一樣瘋狂。
吻得痛又怎樣?再痛,也有無窮盡的甜蜜打底。
只是,無論是在力量還是氣勢上,秦茗相較于卜即墨,都不止遜色一籌。
所以沒多久,秦茗就氣喘吁吁地招架不住了。
卜即墨吻得實在是過于發狠了,每一次都是力道十足,每一次都是歇斯底里,不管她的呼吸,也不管她的疼痛,沒有一刻停歇的意思,更沒有一刻憐香惜玉。
秦茗感覺,他根本就沒有將她的唇舌當成唇舌,而是當成可供他咀嚼的食物對待,想怎么肆虐就怎么肆虐。
唇舌內外全都火辣辣地疼,秦茗逐漸停止了回應,雙手在他脖頸上捶打,提醒他注意一些。
可是她越打,他反而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反而吻得更加賣力。
漸漸地,秦茗感覺自己的唇舌痛得已經趨近麻木,可他似乎還不滿足。
當秦茗覺得自己將要悲催地被他吻昏過去時,男人終于松開了她的唇舌,將她扔到了床上。
昏暗的視線下,秦茗隱約看得清楚,卜即墨正站在床邊急切地剝著他的衣服。
不一會兒,衣衫落地,他跟秦茗一樣,身上再也沒有束縛。
饒是秦茗已經做好了被他覆壓上來的準備,但在卜即墨氣勢駭人地覆壓上來之時,秦茗還是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刺激的尖叫。
其中有興奮,有驚訝,有突兀,更有莫名的慌亂。
守在門外的石孺譯與莫靜北聽見秦茗這聲尖叫,心領神會地互相點了點頭。
繼而,石孺譯走到門邊,將門輕輕地帶上。
兩具軀體,一具是火燙的,一具是沁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緊貼在一起,所接壤之處,沒有一絲縫隙。
一個覺得清涼怡心,一個覺得炙熱燙心。
卜即墨將秦茗壓在下邊,這次沒有吻她任何地方,而是兇狠地分開她的兩腿,持著充血的賁張急切地探索叢林正途。
秦茗意識到他的企圖時,雖能理解他的迫切,卻緊張地開始全身顫抖。
“小叔!小叔!小叔!你先聽我說!”
秦茗急切地喊著,想讓他停下動作緩一緩。
可男人像是沒聽見似的,繼續在專注地急不可耐地探索。
秦茗以為他是故意不理會自己,便微微仰起身子抓住他的腿,弱弱地哀求。
“小叔,我是第一次,你溫柔一些,好嗎?”
卜即墨只覺耳邊有女人的聲音柔柔地在響,卻根本無法辨別其中的含義,在本能地確定找到了入門之時,用盡了他憋久的力量,惡狠狠地沖到了里面。
從外而內,從空到滿,只一兇猛的瞬間!
找對了路,敲對了門,開準了鑰匙,他成功地到達了該到達的地方!
窒息的緊致將賁張包裹地無法呼吸,更無法動彈,但淋漓的暢快還是從他的喉嚨里如獸般溢出。
吼——
卜即墨勇猛地到達了想到的地方,可秦茗呢,卻痛得忘記了尖叫,只是瞪大了眼睛躺落在床上,雙手死死地抓著床單。
那是一種她從未領略過的劇痛!
跟痛經沒得比,跟手臂被玻璃割傷沒得比,跟普通的牙痛頭痛更不能同日而語。
那種痛非但迅速地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讓她瞬間清醒,還在不斷地加重著、持續著。
即便,他暫時性地沒有動作。
叢林中進駐了陌生的客人,體型龐大,體溫燙人,氣勢駭人,即使一動不動,那微微伸縮的生命力卻在一刻不停地刺激她、嚇唬她。
她早就聽說過初次會很痛,但她并沒有相信剛才在門口時,莫靜北所告誡的,那會比她想象的還要痛上千萬倍。
那時她以為,他一個男人家,怎么知道女人痛的程度?
這會兒,身臨其痛,她終于信了莫靜北的話,果真,比想象的痛上千倍萬倍。
秦茗的眼淚因為劇痛而撲朔著落下,她氣憤地瞪著昏暗中卜即墨那雙充血的黑眸。
那雙被欲念充滿的黑眸無甚焦距,像是在看著她,又像是根本沒看著她,像是認識她,更像不認識她。
她氣憤倒不是后悔,即使痛成了這副光景,她也沒有后悔進來,更沒有后悔將自己獻給他做解藥。
她氣憤的是,卜即墨沒有在她初次的時候稍稍憐惜她一下,絲毫都沒有!
秦茗當然能夠理解他被lose控制的難耐,可她認為,既然他已經忍過了那么多天,也不在于一時一刻,她并不是不給他,而是弱弱地希望,他能在第一次闖進的時候稍稍溫柔一些,輕巧一些,緩慢一些。
哪怕是他的動作兇悍到無法自控,最起碼,他也應該在嘴上哄哄她,或者親親她的嘴安撫她的疼痛。
可是,她所期望的那些,他統統都沒有給。
自從她進門之后,他除了那聲嘶啞的“滾”之后,再也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
若非他接受了她,且昏暗的光線還是能勉強看到人的面容,秦茗險些懷疑,他根本就不知道下邊的人是她。
秦茗想用腿踢他一腳,卻發現自己的腿腳已經痙攣地無法動彈。
她想用手打他一下,但她躺著,他半跪著,她的手根本夠不著他。
無盡的委屈,無盡的疼痛,無盡的恐慌,秦茗哭著低吼,“混蛋,卜即墨你混蛋!你先出去!等會兒我好點了你再進來!”
聞言,卜即墨那物什果真動了動,這一動卻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痛得秦茗呲牙咧嘴地想要阻止他動。
但秦茗以為他終于良心發現地準備出去一會兒,所以忍著痛沒有阻止。
下一刻,秦茗就知道自己想錯了,大錯特錯!
男人根本就沒有出去的意思,反而是化靜為動,開始里里外外地進出起來。
“啊——啊——”秦茗不可遏制地尖叫起來。
凄慘的叫聲中絕沒有歡愉,絕沒有羞怯與做作,有的只是劇痛,再劇痛。
他的力道一下比一下兇猛,他的動作一下比一下瘋狂,完全處于被動地位的秦茗只能用叫喊的方式緩釋身子的疼痛。
可是,她越是叫喊,得到的便越是她不堪忍受的痛。
“疼啊——疼——卜即墨你混蛋——出去——出去——滾出去——”
“痛——痛——小叔求你——求你停一停——停——”
淚水流淌了滿臉,無論秦茗怎么怒罵,怎么求饒,身上的男人沒有對她產生一絲一毫的憐憫與珍惜。
此刻,在他的眼里,她只是一具沒有生命的只供他發泄欲念的軀體,適合了他的口味,他就不會客氣。
而她越是叫喊,越是刺激著他的耳膜,那柔弱弱弱的帶著哭腔的聲音,仿佛在教唆著他用力用力再用力,發狠發狠再發狠,瘋狂瘋狂再瘋狂!
卜即墨被lose折磨數日的亢奮身子終于找到了發泄的途徑,也深深地陷入了無可言喻的暢快之中,可是,他還是覺得遠遠不夠,不夠!
所以,除了瘋狂地繼續,兇悍地侵占,他沒有別的企圖!
不知過了多久,秦茗在喊得聲嘶力竭之后,懷揣著一顆憤恨的心,終于不堪強攻地昏死過去。
(https://www.dzxsw.cc/book/28332/1563588.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