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若我如月,但為君圓。
張景語就這么溫柔的看著還沒醒過來的吳晴,晃了晃神,回憶如潮水般涌來,他突然醒悟,前世為什么要傻乎乎的通過手機表白。
緩過神的張景語輕輕用右手去試吳晴額頭的溫度,手背傳來的溫度告訴他已經(jīng)退燒了了。
這時候,吳晴的眉毛動了動,美眸緩緩張開,映入眼簾的是張景語那張擔(dān)憂的俊秀面容,手背剛剛離開自己的額頭。
吳晴動了動右手,發(fā)現(xiàn)一只溫暖大手覆蓋著自己的小手,自己小手下面還放著一個小熱水袋,暖暖的。
“景語,我想…喝水…”吳晴有些沙啞的開口。
張景語看見吳晴醒了,高興的像個孩子,連忙開口:“好,我扶你起來,這邊保溫杯的水剛剛好溫?zé)!?
張景語調(diào)節(jié)床位角度,拿了一個枕頭墊在吳晴身后,扶她起來。
他拿起床邊的水杯,輕柔的喂吳晴,喝了好幾大口水的吳晴,嘴唇也慢慢水潤光澤起來。
“小語子,我怎么在醫(yī)院?”吳晴撓撓頭疑惑道。
“你啊,傻不傻,扛到高燒都暈了過去,幸虧送來的及時,不然………”景語欲言又止。
“你送我過來的啊,謝謝你啊,我錯了,沒注意自己的身體!眳乔绲拖骂^有些慚愧道。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啊,小傻瓜!一定要注意好自己的身體,這是學(xué)習(xí)的資本!”
張景語摸了摸吳晴的小腦袋輕聲道。
“這瓶水掉完了是不是就能回學(xué)校了?”吳晴眨了眨睿智的小眼睛調(diào)皮的說道。
“你想的美呢!這瓶馬上完了,還有兩瓶,而且明天后天你都要在這繼續(xù)打!還要吃藥,你怕不怕!”張景語說著按下呼叫換藥按鈕。
“。窟要打兩天,那得多少錢。∥摇眳乔缫恢皇治嬷∽祗@呼。
“小財迷,不要擔(dān)心了,錢我都付過了,詩人刺會沒有小金庫嗎?”
“那我以后慢慢還給你,好不好!”
“好啊,那每天還一毛,還我一輩子!”
“你想的美!”吳晴說著用小拳拳錘了錘景語的小腦袋。
不一會兒,護士小姐姐拿著吊瓶推門而入。
“小姑娘,你男朋友好帥啊,有品味哦,知道在高中就私定終身!”護士小姐姐調(diào)侃道。
“哪有,他是我同桌……”
“同桌的你!真美好啊,高中時代!
護士小姐姐感慨著走出病房。
只剩張景語看著小臉羞得通紅的吳晴,用被子把小臉蒙上,不讓景語看見。
突然,被子里吳晴露出小腦袋。
“我給你的禮物你看到了嗎?”吳晴小聲問道。
“禮物?對了,看你暈倒在課桌上,我揣進兜里抱著你就跑出教室了,還沒來得及看!”
張景語說著從口袋里掏出那個豎狀精美禮盒。
他慢慢的拆開禮盒,看到一支英雄牌鋼筆靜靜躺在盒子里,里面還有一張折疊的a4紙,緩緩打開紙張,紙上用鋼筆豎著寫了八個字:
若我如月,但為君圓。
張景語拿起鋼筆,看到紙上的豎著的八個字,腦中思緒萬千,不知覺得眼淚滑落在紙上,一滴兩滴……
“哎,小語子,你怎么哭了?是不喜歡我的禮物嗎,這八個字是我想了好久呢!”吳晴顯然有點手足無措,用手輕輕替景語擦拭淚水。
張景語整理好情緒,抬頭癡癡的望著吳晴。
“沒有,我很喜歡這個禮物,我更加喜歡你寫的這八個字。
因為我想起了一個故事,你要不要聽。”
張景語柔聲說著。
“你講,我安靜聽著!眳乔绻郧傻奈⑿κ疽。
“我一邊用這只鋼筆創(chuàng)作一首歌詞,一邊講給你聽!
“好!
張景語一邊打開鋼筆在紙上寫著歌詞,一邊開口說道:
“早年間,有一位才子叫納蘭。
他二十歲時娶了一位生而婉孌,美麗端莊的十八歲的妻子盧氏。
它們門第、教養(yǎng)而言,還是年齡、相貌而論,兩人喜接連理,都可謂“珠聯(lián)璧合”。
成婚后的它們兩人夫妻恩愛,感情美滿,更加給納蘭的詩詞創(chuàng)作提供靈感。
但是僅僅三年,天妒紅顏,盧氏因為感染風(fēng)寒而去世。
納蘭寫下一首詩來紀(jì)念亡妻,那首詩便是以當(dāng)時只道是尋常為絕筆,流傳千古。
你知道嗎,他和盧氏之間有一個故事。
那天下雨,盧氏不顧風(fēng)寒,身體抱恙站在一個大缸旁邊舉著油紙傘給一株荷花遮雨。
納蘭見妻子不在屋子便四處尋找,在院子中看到執(zhí)傘的妻子,便上前喝道:你身體這么虛弱,怎么跑了出來?
盧氏只是淡淡的說著:夫君,這是你種的荷花,僅剩這一株了,雨水把它打壞了怎么辦?
納蘭聽到妻子這話,泣不成聲,只是把外套披在妻子身上,陪她一同為荷花遮雨……
妻子過世后,納蘭時常在夢里夢見妻子在對她輕聲細(xì)語,他卻在夢里發(fā)不出聲音,呆呆的望著妻子……”
張景語說完,紙張上來自未來的一首歌詞也已經(jīng)寫好了,他遞給吳晴,發(fā)現(xiàn)吳晴的眼眶也紅潤了,被故事感動了。
“好了,你別哭,你看看我在你八個字后面填的歌詞,我唱給你聽,好不好?”
張景語緩緩開口說道。
吳晴右手接過歌詞,靜靜的看了起來,說了一聲:“好,我聽著呢!
張景語輕輕開口,用深情且低沉的嗓音鋪墊著前面的歌詞:
“啊…執(zhí)子之手,啊…在你左右,啊…舉杯對酒
啊…長廂廝守!
這四句一出口,吳晴就好像被拉進夢境中,眼前仿佛有一幅相愛之人在夢中相見的畫面。
歌聲繼續(xù),吳晴看著眼前的歌詞,那八個字已經(jīng)被補充完整:
“若說愛讓人蹉跎,
我愿附上一生來消磨。
如若良辰美景無人說,
月是銅鏡破。
但怨梨花又零落,
為何消瘦凈讓我難過。
君莫怪那月影多斑駁,
圓缺怎奈何!
吳晴聽著張景語的歌聲,看著這些詞,眼淚不自覺的滑落,她只記得當(dāng)時寫出這八個字時候,自己看著有缺口的月亮,殘月上突然浮現(xiàn)景語的身影,就下筆如有神:若我如月,但為君圓。
而現(xiàn)在看著補全的歌詞,突然像是景語在對她回應(yīng)著自己隱晦的表白,突然情緒五味雜陳,又欣喜又哀傷那凄美的愛情故事。
張景語的歌聲還在繼續(xù)著,連病房外都趴著許多護士小姐姐在偷聽著,如癡如醉。
“相思成疾,
下不得筆。
滿城煙雨洗不去你的痕跡,
……………”
吳晴腦海中的畫面隨著歌聲而變換著,思念成疾的他雨天站在一缸荷花面前茫然失措,淚水縱橫交錯。可是這一次,再也沒有為荷花而打傘的妻子了……
“秋風(fēng)又起,
我愛難移。
……………
我的你啊,
不如情薄義寡!
畫面再變,夢境中他伸出雙手好像在說:“你回來好不好?”
妻子在夢中只是呢喃說著:“夫君,你忘了我吧!若有來生,我還為月,只為你圓!”
一曲作罷,張景語最后一句深情的緩緩唱出:
“當(dāng)時只道是尋!
最后一句像一個鈴聲,催促著吳晴的夢醒了。
吳晴緩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淚早已經(jīng)把紙張打濕,慌亂的擦干,有些手足無措。
“傻丫頭,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若你如月,但為我圓。
而我想跟你說,第一次見到你,就知道我逃不掉了,我喜歡你!
如果你是向日葵,那我就是太陽,而我只愿意把陽光傾灑在你的笑臉上,你是我唯一的太陽花。
你相信一眼萬年嗎?
我們上一世可能就是夫妻,這一世再續(xù)前緣,這才是對的吧!
吳晴,我們在一起吧,好不好?一起攜手度過高中時代,一起去北大,一直一直在一起,一輩子!”
張景語溫柔說著,一只手握著吳晴的右手,另一只手輕柔的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痕。
靜靜的等待她的回答。
“我的心意從那八個字你就已經(jīng)知道了,而小語子你已經(jīng)用歌聲給了我答案,我很開心。
我剛剛初醒時見到的是你,我希望以后每天清晨睜開雙眼看到的都是你,四季都是你,張景語!”
吳晴破涕為笑的說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此刻,夕陽的微光照耀在少年少女的校服上,微風(fēng)吹拂著白色窗簾,仿佛現(xiàn)在不是在病房,而是婚禮現(xiàn)場,新娘滿臉笑意的看著傻樂的新郎。
張景語看著自己喜歡的女孩笑著,一只手輕撫她的臉頰,將自己的額頭靠在她的額頭上,目光深情的對視著。
就在吳晴有些措愕時,張景語已經(jīng)湊了上去,吳晴緊閉雙眼,怦然心動。
此時,彼此無聲勝有聲……
這一吻,定情,簽字畫押定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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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哥唱歌真好聽!”
“景哥以后能當(dāng)歌手!”
“(⊙o⊙)哇,真沒看出來,你們兄弟還會唱歌!”
“唱的真不錯!好聽極了!”
歌聲停了好一會,聽不到聲音了。
“怎么沒聲音了?進去看看?”
白穗嬌班主任,木羽和星宇,還有文會和朱影都在談?wù)撝杪暎胪崎T進入。
“你們干嘛都圍在這!”
“老吳,女兒是不是在這間病房!”
吳晴媽媽和吳叔的聲音傳到偷聽歌聲小分隊耳邊。
“你好,吳晴父母,我是高二七班的班主任白穗嬌白老師,我?guī)瑢W(xué)們來看看吳同學(xué)!”
白老師說道。
“那一起進去吧!”吳叔說著就輕輕推門進去。
偷聽小分隊和吳晴父母都輕輕走進病房!
然而它們都看到了不可思議的畫面:
吳晴和張景語竟然在k…i…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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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景語和吳晴緩緩?fù)V惯@氣氛到了情不自禁的舉動,張景語發(fā)現(xiàn)似乎有目光注視著他,轉(zhuǎn)頭一看!
吳晴也緩緩睜開雙眼,看向不遠處。
“啊…啊啊…啊!”吳晴小驚呼,然后趕緊用被子蒙住小腦袋,不斷踢著被子。
張景語目光有些迷茫,看著驚掉下巴的哥倆,以及文會和朱影都不由自主的遮住眼睛。
還有面部表情失控的班主任,以及有些壓不住火氣的吳叔和措愕的吳晴媽媽。
張景語心里當(dāng)時就倆字:“臥蠶。!”
巴…13…q…了。。!
張景語想著該怎么辦才能緩解這尷尬的局面,
必須先發(fā)制人!
一計上心頭!!
對,就這么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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