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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悲催的顧大少啊


  所有人心心念念的新郎官顧鎮北同志現在在哪里呢?

  他現在正拼盡全力往回趕呢。

  這要回頭說起兩天前,顧鎮北接到了彭師長的電話,讓他提前撤出歧縣,馬上回京去準備當他的新郎官。

  顧鎮北一見歧縣那邊的主要救災任務已經完成,剩下來的,也就是一些善后和輔助工作,在他和彭師長派來的另一團長進行交接之后,顧鎮北便直接差人送他到了安城機場,準備從安城機場坐航班回京。

  到了機場,他差部隊的小伙子司機回去向彭師長復命,他自己則在機場等著上飛機。

  可就在他準備辦好了登機手續,坐在侯機大廳等待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個他化成了灰也認得的人物黑梟老三。

  這個黑梟老三,是一個販毒集團的頭頭,有一次,在顧鎮北帶隊執行任務的時候,他曾經親自和這個黑梟老三交過手,它是一個非常棘手、又非常毒辣、危險的人物。

  當時,為了抓黑梟老三,隊里還犧牲了一位戰士,“孤狼”錢多來還在這一役中受了傷,而不得不退出他熱愛的軍隊。

  但到了最后,卻依然被這個狡猾的黑梟老三成功逃了。

  這件事,一直讓顧鎮北耿耿于懷。

  顧鎮北一直在打探著這個黑梟老三的消息,想要將他抓捕歸案,但卻一直也沒有再找到這個老三的消息,黑梟老三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再無蹤影。

  這次一看到黑梟老三出現,哪怕他已經化妝成了一個普通的大叔,可顧鎮北卻依然一眼認出了他。

  顧鎮北在看到黑梟老三的那一刻,心頭就燃燒起了熊熊的怒火。

  黑梟老三,這一次,我看你還往哪里跑?

  一心想要把黑梟老三抓捕歸案的顧鎮北,此時他也想到了婚禮的事,可是,這抓黑梟老三的機會是可遇不可求,這一次再被黑梟老三給溜了的話,下一次想要逮到他,又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這離婚禮還有兩天,他想了想,應該可以趕得及回去的。

  顧鎮北一路跟著黑梟老三,上一次的清掃行動,黑梟老三并沒有跟顧鎮北照過面,他不認識顧鎮北,但顧鎮北卻認識他。

  但想要追蹤老三這個狡猾的狐貍,他這一身軍裝就太惹眼了。

  顧鎮北在追著黑梟老三用自己的特殊證件上了機之后,迅速找了個就近的空姐幫忙,讓她去找一個身材和他差不多的人,再多給那人一點錢,把那人的衣服換下來穿在自己的身上。

  那名空姐大喜,她正尋思著要怎么才能跟這個帥氣的軍官搭上線,然后再發展發展呢,沒想到,人家竟然主動送上門來。

  空想喜悅地想著,以她傲人的家世和姣好的身材容貌,沒有男人能夠拒絕得了她的。當然,這個軍裝男看起來一身正氣,想要博得他的好感,恐怕還得使上一點招數和技巧,最好是能幫上他的忙。

  這個空姐確實有不錯的家世,她姓惠,名蘭姿,是西北航空公司老總惠英杰唯一的寶貝女兒,長得好看,家世又好,又是海龜的惠蘭姿,那眼界之高,自然不用說了。

  她下這基層,只是為了鍛煉,目的就是為了以后接掌她爸爸的航空公司。

  她之前守在門口檢票的時候,在第一眼看到高大挺拔、英俊不凡的顧鎮北時,那眼就移不開了。

  她剛才正在遺憾著怎么接近顧鎮北的時候,就見到顧鎮北朝她走了過來,壓低聲音對她說,“小姐,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他的聲音真是好聽,低沉又有磁性,惠蘭姿感覺自己的心都酥麻了一下,她笑得更是甜美,“當然可以。您說!”

  顧鎮北又說,“我現在在執行任務,麻煩你幫我找一套普通點的衣服,我要換下這身軍裝。你拿著這些錢去,找個身材和我差不多的就行了。”

  顧鎮北塞了她一把錢,轉身繼續隱在暗處盯著黑梟老三。

  不一會,惠蘭姿就給他找來了一套普通的服裝。

  顧鎮北說了一聲“謝謝”,又讓惠蘭姿帶他到了內務室,迅速換了裝。

  惠蘭姿一見他這一出來,就已經把自己那英挺不凡的外表,偽裝成了一個普通不起眼的大叔,心里不禁贊嘆不已。

  想到之前顧鎮北穿軍裝時的威武,一顆芳心又暗暗跳動。

  可偏偏顧鎮北此時一心只鎖在黑梟老三的身上,哪里有心思看她一眼,不,應該說,咱們的顧大少,除了他的小晴晴,別的女人在他眼里都是一個模樣,統稱為雌性!再漂亮都沒有用!

  要是漂亮有用,他不會到二十八歲還是處男了。

  此時被顧鎮北盯緊的黑梟老三,心里也在不停地打著鼓。

  他感覺自從進了這個安城機場之后,就感覺自己后背涼涼的,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住了一般,典型的做賊心虛。

  可他仔細打量了一下四周,也沒發現可疑人物,唯一惹他多看了幾眼的,就是那個穿軍裝的男人,但他一看到是不認識的人,而對方也完全沒有在留意他,甚至連眼角都不掃自己一下,黑梟老三也就轉了目光,不在意了。

  他這一次主要是要帶貨到西藏的拉薩,而且,這貨還非常重要,可以說是價值連城,出不得一點差錯。

  黑梟老三一直是個謹慎狡猾又小心的人,這一上了飛機,他故意閉著眼養神,其實是在暗暗觀察,看看到底是不是有人在暗中盯著他。

  觀察了好一會,他發現沒有異常,飛機又已經起飛升空,黑梟老三這才放下心來。

  自從上一次在緝毒警方聯合軍隊的清掃行動中差一點被逮捕之后,黑梟老三就轉了行,他現在不干毒品買賣了,轉頭便加入了盜墓的行列,錢呢賺得雖然不如以前多,但卻比以前要過得安心,也不容易出事,不用天天提心吊膽著過日子。

  顧鎮北在發現黑梟老三的時候,一來是時間上太急,他既來不及叫人幫忙,二來,在他還沒摸清楚情況之下,顧鎮北也不想貿然出手。

  現在他們坐的這架飛機是從安城直達西藏的拉薩機場,顧鎮北一路想著,這個黑梟老三,他到底要去西藏的拉薩干什么?

  顧鎮北決定還是先跟著他看一看,看他到底是跟誰接頭?

  他可不相信這個黑梟老三會沒事跑到這么遠的西藏去旅游。

  在經過了兩個多小時的飛行后,飛機成功降落在西藏拉薩的機場。

  顧鎮北發現,黑梟老三一出機場,就被一部黑色的桑塔納給接走了。

  顧鎮北馬上招了一輛的士跟了上去。

  黑色的桑塔納一路七彎八拐地往前開,越走,這路越偏。

  那的士司機眼見著跟蹤跟進了荒山野嶺,心里有點發毛,他顫著聲音問道,“先生,還要跟下去嗎?”

  顧鎮北只吐出一個字,“跟!”

  他那不容置疑的語氣,讓的士司機更是害怕,顫著聲音說,“能不能不去了?我真有點害怕!這一帶,經常有命案發生的。”

  顧鎮北什么話也不說,直接掏出了他的證件,放在了的士司機的面前,一臉嚴肅地說,“司機同志,這是我的證件,請你相信我!我能保證你的安全。前面的那輛車里,里面坐的那個人是一件重大案件的犯罪嫌疑人,我現在正在出任務,請你配合一下,行嗎?”

  的士司機一看顧鎮北那證件,這時倒放心了,聽說要和他一起抓犯人,這勇氣倒是倍增,“行,我聽您的,不過,解放軍同志啊,你可要顧著我一點啊,萬一我有什么事,你可要幫我擔待一下。”

  聽到司機的嘮叨,顧鎮北毫不猶豫地點頭,“那是自然。”

  有了顧鎮北的保證,這的士司機也放了心。

  顧鎮北想了想,又打了在西藏的那個戰友莊昭的電話,他將事情簡單向莊昭說了一遍,請求他的協助,又把自己的方位告訴了他。

  他們就這么一路跟著黑梟老三的車,一直跟到一個小村落的時候,那輛桑塔納卻突然在一條小巷子口停了下來。

  黑梟老三下車了,桑塔納則繼續前行。

  看到黑梟老三迅速鉆進了巷子里,顧鎮北的心里一緊,趕緊讓的士司機停車,他也下了車,迅速地跟了進去。

  這條巷子大概有二百米長,然后便是轉彎,顧鎮北腳下疾走,可就在巷子一轉彎的時候,顧鎮北猛地剎住了腳步。

  他看到了前方正站立著冷笑的黑梟老三,他的身后,正站著近十個看起來不懷好意的年輕男人。

  他們一個個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一臉兇神惡煞,大有只要黑梟老三一句話,他們就會馬上出手,把顧鎮北給滅了的意思。

  黑梟老三看著顧鎮北冷冷一笑,“我說哥們,你從機場一路跟著我到這,是想要干嘛啊?”

  顧鎮北揚著一雙寒星似的冷眸,直直地鎖在他的身上,淡淡地說了一句,“黑梟老三,我是來討債的!”

  他一邊回話,一邊在心里算計著,他一個人要怎么做才能迅速擊掉這十個年輕男人,再順利的帶走黑梟老三。

  黑梟老三聽到顧鎮北的話,眼睛危險地一瞇,“你認識我?”

  顧鎮北冷聲輕哼,“不但認識,咱們還有仇!黑梟老三,你識趣的,最好乖乖地跟我走,若不然,等我逮到你,你可就沒什么好果子吃了。”

  黑梟老三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我說,你這人是腦子有病吧?你讓我走,我就跟你走,我會這么傻叉,除非是腦子燒壞了。”

  說到這,黑梟老三把臉一沉,“我不管你是哪來的,你趕緊給我滾,要不然,我這些兄弟們可不是好惹的。”

  顧鎮北輕輕一哼,“那就試試看!”

  話音一落,顧鎮北摸出綁在小腿上的匕首,手腕一揚,力透匕背,匕首如同利箭一樣,直直地朝著黑梟老三疾飛而去。

  那速度,快得讓黑梟老三和一眾流氓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眨眼間,匕首已經無聲無息地插進了黑梟老三的大腿上。

  直至黑梟老三感覺匕首入體,下一刻,那入骨的疼痛傳上大腦,他才痛苦得“哎喲”一聲狂叫。

  這時,他們這幫流氓才反應過來。

  瞬間,一個個如同受了刺激的狂獅猛虎,拔出了藏在外套下的刀棍,齊齊朝著顧鎮北沖了過去。

  顧鎮北孤身一人,如入狼群,赤手空拳,單手入白刃,每一拳都打得虎虎生風,被他的一拳擊中胸口的小流氓,頓時感覺渾身的氣血都在翻涌。

  下一刻,小流氓感覺胸口悶痛,喉間一甜,一口鮮血直噴了出來,眼前一陣發黑,便暈厥過去,身子軟軟地倒在了地下。

  顧鎮北的威猛,出乎這幫流氓的意外。

  看到那個倒在地下的小流氓,一個個心頭暗寒,竟就這樣給顧鎮北逼退了幾步。

  可這些流氓,既然稱他們為流氓,那他們就是拎著腦袋、提著刀、踩著刀尖過日子的貨色,他們是混黑的,他們不怕死。

  所以,他們也只是愣了一會,馬上又默契地分散開來,將顧鎮北團團圍在中間。

  他們也清楚,單打獨斗,他們絕對不是顧鎮北的對手。

  只有用車輪戰,才有可能拖死他。

  此時的顧鎮北,腰桿挺得筆直,就這么冷冷看著他們,渾身透著一股有如地獄竄出來的逼人殺氣,那眉眼之間的狠戾,就連這幫見慣了血的流氓見了,也一個個感覺膽寒幾分。

  “殺!”不知是哪個流氓大喊了一聲。

  一眾流氓瞬間全都舉起尖刀,不怕死地朝著顧鎮北沖了過去。

  顧鎮北哪能站在那里任他們砍,他利眼一掃,在看到一個沖在最前面的流氓舉刀朝他沖過來時,不但不退一步,反而空著手就這么迎著利刃而上。

  只見顧鎮北長臂一伸,硬是從刀縫中插了進去,一個擒拿手,扣住了那個小流氓的手腕,就是狠狠一折。

  那個小流氓瞬間發出一聲慘叫,下一刻,小流氓手的那把長刀,就已經穩穩地落在了顧鎮北的手里。

  此時,其他流氓的刀也已經或刺或砍的到了顧鎮北的面前。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顧鎮北用力地摜起了那個小流氓的身體,把那小流氓的身體當成武器,就這么橫著掄起,朝著那幫流氓狠狠地掄轉了一個圈,將那些個小流氓全給撞得四散開去,紛紛摔倒在地下。

  而他手中的小流氓也慘了,那些刀啊棍啊的,全都招呼到了他的身上,頓時鮮血淋漓,很快變成一個血人。

  可縱然顧鎮北這一招打得很狠,很多刀也落在了他手里的那個流氓身上,但這么多人圍攻,他也有難免有疏漏,后背還是被不知道哪個流氓的刀尖給了一下。

  還好傷口不深,只是有些刺痛,出了一點血。

  顧鎮北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身上有傷,他用力地將手上的那個小流氓一擲,直接扔在那些倒下的流氓身上,讓他們疊在一起,壓得他們慘叫連天。

  但這些流氓很快又爬了起來,繼續揮刀圍攻顧鎮北,大有不死不休之勢。

  第一撥的群攻被打退了,第二撥又迅速圍了上來。

  顧鎮北一臉沉著應戰,手腳并用,加上手里搶來的這把砍刀,三下兩下,憑著他的幾下狠招,就讓對方折損了三四個流氓。

  看著他們倒在地下“唉喲”地嚎叫著,再也站不起來的慫樣,顧鎮北冷冷地笑。

  余下的幾個膽色已寒,戰斗力也迅速降低。

  在顧鎮北的強勢反撲下,其他幾個小流氓,也迅速被顧鎮北給解決了,黑梟老三一見勢頭不對,爬起來就想逃。

  顧鎮北看到那個黑梟老三捂著他的腿往外一跛一跛逃走的模樣,冷冷地笑,將手中的砍刀一扔,幾個大步便追了上去。

  他追到黑梟老三的身后,一腳踹在膝蓋后的軟穴上,黑梟老三一個吃痛,嗷叫了一聲,便給他一腳踢趴在地下,哼哼唧唧地叫著。

  顧鎮北掏出軍用繩,反綁住了他的雙手。

  黑梟老三淚流滿面地哀求著他,“老兄,我求求你,放了我行不行?只要你放了我,我把我這些年賺的錢,全都給你,行不?”

  顧鎮北冷冷一哼,“誰稀罕你的臭錢?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地呆著,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顧鎮北掏出了手機,撥打西藏那戰友的電話。

  “喂,莊昭,你到了沒有?”

  莊昭現在是駐西藏部隊的飛鷹團團長,他家里的實力雖然不如顧家強大,但在軍隊也算是有些底子,他個人成績是非常優秀的。

  當初,他和顧鎮北一起被選送去國外軍校學習,回來后,倆人又呆在一塊在軍隊混了一陣,這兩人之間的革命的友誼,還是很深的。

  只是后來,顧鎮北到了安城,莊昭調去了西藏,這倆人才分開了。

  他們當兵的都知道,通常在西藏這頭呆過的軍爺們,有了這一段鋪路,就等于是踏上了天梯,后面的升職會特別地快。

  莊昭到這里,自然也是他家里安排的。

  聽到顧鎮北的問話,莊昭看了一下速度計,回道,“我們離你大概還有五公里,你再堅持一下。那人抓到了嗎?”

  顧鎮北回道,“目標已經抓到,不過,他們還有些勢力,這里還躺著十個家伙呢,你們得快點,我一個人時間久了,看不住他們,時間久了,等他們把救兵搬來,恐怕我們想走都走不成了,在這里,若是造成軍民沖突了就不好!”

  西藏這一頭的藏民,都有宗教信仰,宗教氣氛也非常濃厚,藏民也非常團結,若一旦遇上這外來人欺負本地人,他們本地人是絕對不會罷休,一定要整得你們外地人要死要活,就算不死,也得要你們脫一身皮才肯罷休。

  所以顧鎮北才有這么一說。

  莊昭沉聲說道,“我明白,你等著,我會盡最快速度趕到。”

  就在顧鎮北掛了電話等待莊昭來的時候,突然,他看見一位身著藏服的美女拎著一個籃子,嘴里哼著小曲兒,從小巷口那頭走了過來。

  這個藏服美女在看到黑梟老三倒在地下,大腿傷處流出的血淌得到處都是的時候,嚇得往墻角一縮。

  她害怕地看了顧鎮北一眼,輕輕地踮著腳,一縮一縮地移動著身子,似是極為害怕,害怕顧鎮北也會出手害她似的,就這么蹭著墻,迅速地往里走。

  顧鎮北眸子一瞇,銳利的眼睛鎖在那個女人的身上。

  只要她有一絲異動,他就第一時間出手制住她。

  在這樣關鍵的時刻,不管以任何理由出現的人物,顧鎮北都有理由懷疑她。

  那個女人似乎真的很害怕,可就在她走到顧鎮北身后的時候,顧鎮北突然聞到了一股異香味,他瞬間閉住了呼吸。

  下一刻,他的身形已經迅速彈起,朝著那個女人撲了過去。

  那個女人一見他撲過來,馬上扯開喉嚨大聲吼了起來,“啊啊啊,你要干什么?你這個流氓,來人啊!快來人啊!抓流氓啊!大家快來抓流氓啊!”

  那嗓門奇亮,此時的她,完全沒了剛才的害怕,換上的,是一臉的冷漠和無情。

  顧鎮北一聽她這么一吼,就知道這個女人定是對方的人無疑。

  她是想借用迷香來迷倒他,再帶走黑梟老三?這個黑梟老三來這里,到底是要跟誰接頭?要辦什么事?

  而這個女人,她是來救黑梟老三的,莫非,她就是黑梟老三的接頭人?

  顧鎮北的腦子如雷達一樣地迅速轉動著,思考著各種可能。

  但他現在沒有時間多想,見這女人大喊,若是不止住她的喊叫,那他馬上就會成為不明真相的藏民們憎恨和打擊的對象。

  顧鎮北原想著,自己這一招必一擊即中。

  可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的身手還真是了得,她的身子竟然輕盈無比,在這一騰一挪之間,竟然迅速閃過了顧鎮北的擒拿手。

  然后,在瞄到有藏民聽到呼喊,朝著小巷子里奔跑過來的時候,她整個人便似是不經意地朝他倒了過來。

  但她的手和腳,卻直指顧鎮北的要害。

  從姿勢看,倆人無比曖昧。

  那些趕過來的藏民一看見這一幕,頓時用藏語大吼起來,“淫賊,你快住手!”

  顧鎮北心里一凜,暗叫糟糕,他還是小看了這個女人,沒有想到,這個女賊竟然如此詭計多端。

  他見勢不對,找了一個機會,佯裝中了迷香,身子晃了晃,然后被那個女賊一招擊中后頸處,身子便軟軟地倒了下去。

  顧鎮北此時打的主意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果然,他這一倒下,那個女賊馬上對著那些藏民用藏語嘀嘀咕咕地說,“不好意思!剛才我是開玩笑的,這是我家表哥,我剛才和他吵架了,和他鬧著玩呢,對不起!對不起!”

  那些藏民非常不滿地說了她幾句,便轉身走了。

  顧鎮北感覺到那個女賊開始搜他的身,連他的證件和手機什么的都給搜出來了,隨即,他聽到她輕“咦”了一聲,“顧鎮北,是他……”

  就在這時,顧鎮北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那個女賊的眸光一閃,想到了他們今天的行動計劃,不管他是誰,今天的計劃策劃了這么久,絕對不能被外來的人員給破壞。

  她瞬間將顧鎮北的手機電池給卸了下來,她伸掌輕拍兩下。

  一陣腳步聲傳來,顧鎮北聽到她在那里吩咐,“快,把人帶走!”

  一直在假裝昏迷的顧鎮北,感覺自己的身子被兩個人抬了起來。

  他又聽到那女人在那里吩咐,“把老三也帶上。”

  “是!”

  僅靠著聽力,顧鎮北從他們的腳步聲分析,他們這一行人至少有六七個人。

  不一會,他便感覺自己被扔在了一輛車上,旁邊的位置隱隱一陷,一陣香風吹來,顧鎮北能感覺得到那個女賊就坐在了他的身邊。

  “快走!”

  那個女賊一聲令下,車子便啟動了。

  剛走了一會,車身便開始搖搖晃晃,看來,他們是在往更偏僻的地段走。

  就在顧鎮北他們離開了五分鐘之后,莊昭也帶著人趕到了顧鎮北的手機定位點附近。

  待他帶著大部隊趕到那條小巷的時候,在沒有看到人的時候,莊昭眉頭一皺,趕緊又打顧鎮北的電話時,卻發現他的手機關機了,頓時暗叫不好!

  小巷子里除了地上了的那攤血,還有前面有打斗的痕跡之外,什么也沒有留下。

  莊昭趕緊派人四下查探。

  從那些藏民的口中得知,剛才顧鎮北被綁上了一部面包車,朝著大昭寺那一頭走去的時候,莊昭又緊追而去。

  他的心里暗暗擔心,難道顧鎮北真的被抓了?

  依他對顧鎮北的了解,這顧煞星應該沒這么容易被人抓住才對,除非……他是故意被人抓走的!

  顧煞星,是他們一幫在國外學習的華夏生給顧鎮北起的外號。

  顧鎮北在外學習的那幾年,取得的成績實在是太牛叉了,將那一干喜歡抬高下巴斜著眼睛看人的歐美佬,硬是整得哭爹叫娘,也讓他們這幫華夏子弟大大的長了臉。

  每次看到那幫歐美的孫子們見到顧鎮北時的慫樣時,他們的心里就偷偷地暗爽,有這樣出色的戰友相伴,是他們的榮幸!

  想到顧鎮北有可能是故意上當的,莊昭的心里也放松了些。

  但即使如此,莊昭也不敢掉以輕心。

  莊昭當然是了解顧鎮北的想法,但莊昭同時也害怕,若顧鎮北真的把自己送進了狼窩,萬一被人發現他是裝的,那他可就更加危險了。

  顧鎮北會這么做,肯定也是想到有他這個后援,他也充分相信莊昭會趕到,所以才敢出這一險招。

  若是莊昭真的慢了一步,讓顧鎮北受到什么傷害,那他莊昭,可不得以死謝罪?

  莊昭趕緊下令,大部隊全速朝著目標的方向前進。

  戰機,往往是一觸即發的。

  那一頭,顧鎮北一直在心中計算著路程,也在腦海中勾畫著車子大致的行進路線。

  如果他沒有猜錯,這個方向,是朝著大昭寺那一頭而去的。

  當車子停下,顧鎮北再次被人抬下了車。

  他趁機偷偷地睜眸,看了一下四周,僅這一眼,觀察力敏銳的他就得到了諸多的信息。

  這是一條小巷子,僅能供一部車通過,而他們所停的地方,是一家名為“藏寶”的古玩店,店門刻在一邊的小木牌上。

  他們是在后門下的車,這樓體看起來很是普通,是二層結構的老木房子。

  他們敲門的時候,顧鎮北聽到里面傳來一聲問話,“誰啊?報上名來!”

  那個女賊不耐煩地嚷了一聲,“是我!快開門!”

  顯然他們是熟人,那個女人話音一落,門馬上打了開來。

  顧鎮北聽到剛才那人的聲音響起,“原來是三當家回來了。咦?這個人是……?”

  “閉嘴!”那個女人厲聲一喝,說話的人便馬上閉了嘴。

  顧鎮北再次從眼縫里掃了一眼四周,他們進門后,穿過一間廳房,進去是一個不大的院子。

  顧鎮北又聽到那個女人說,“你們把他放到我房里去,把黑老三帶到大廳來,再喊大當家和二當家的到大廳說話。”

  “是!”

  當顧鎮北被扔到一張香香的床上時,他還覺得有些納悶,這三當家的有點詭異啊,她怎么會讓一個敵人躺上她的床呢?

  以顧鎮北的個性,他絕對不會自戀地認為,這個三當家的會不會看上自己之類的想法,他只會用他精銳偵察兵的目光,冷靜地用事實來證明事情的合理性、和事情發展的可能性。

  在他聽到那抬他進來的那兩個人的腳步聲走遠時,顧鎮北睜開了眼,寒芒盡顯。

  這是一間女人的香閨。

  房間不算大,大約二十平米,裝飾也非常的簡單,雪白的墻體,一個衣柜,一個寬大的床頭柜,上面擺著一盞古色古香的臺燈。

  旁邊還有一張電腦桌,唯一值得稱道的,就是他躺的這一張床。

  這張床是古典的白色雕花大床,床上鋪的是紫色碎花的床上用品,很柔軟,芳香入鼻。

  當顧鎮北看到電腦桌旁邊的書架上,擺放著的幾本關于盜墓的小說時,他的雙眸一瞇,下一刻,他像是想通了什么,幽深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

  他一邊細致地觀察著這個房子,另外豎起耳朵,細細傾聽著外邊的動靜。

  不遠處,他好像聽到了有人在低聲爭吵的聲音。

  此時,那個女賊處在的大廳里,正坐著一幫人。

  首位上,坐著的是一個中年男人,他居中,他的左側坐著的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青男子,皮膚白皙,眼神陰邪,看著就不像是一個好人。

  中年男人的右側,坐著的正是那名女賊。

  而黑梟老三,此時正坐在堂下,他的傷口已經被清理好,綁上了繃帶,他正在向座上的三個人敘述著事情的經過。

  最后,黑梟老三討好地看向那女賊,“幸好是三當家機智勇敢,要不然,我這一回可就要栽了!謝謝你啊,三當家,您今天這救命之恩,我黑老三記住了!”

  三當家的淡淡說道,“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何必說這些客氣話。”

  這時,大當家的說話了。

  “黑老三,貨呢?你帶來了嗎?”

  黑梟老三趕緊點頭,“帶來了!帶來了!在我的內褲兜里綁著呢!”

  說完,他就當著眾人的面解褲子。

  三當家的似是見慣了這個場面,也冷冷地看著,俏臉上連一點害臊的意思都沒有。

  當黑老三剝開層層包裹,終于,從里面掏出了一個圓形的玉佩,恭敬地用雙手送到了大當家的面前。

  大當家的接過那玉佩,仔細地看著這玉佩的圖案,龍鳳交纏,中間是一顆龍珠,這是龍鳳戲珠圖。

  再看這玉佩的顏色,清透色潤,綠得仿若會滴水一樣,就算你不識貨,也能看得出,這絕對不是凡品。

  大當家地點了點頭,“不錯!是頂級貨!黑老三,你這回算是立功了!回頭等完成了交易,我重重有賞!”

  黑老三臉色一喜,“謝謝大當家!謝謝大當家!”

  大當家地一揮手,“行了,你下去養著吧!”

  “是!”

  大廳里,只剩下三大當家的坐在一起。

  這時,那二當家的看向三當家,問道,“三妹,我聽說你讓人把那帶回來的男人放在你房里,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是看中了那小白臉?”

  三當家的聲音冷了下去,“就算我喜歡他,又關你什么事?”

  “你、你、你……”

  二當家氣得“你你你”了半天,這才憋出一句痛苦地問話,“三妹,難道你就真的不知道二哥對你的心意?”

  三當家的氣也急了起來,“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二哥,你現在該去做你應該做的事了,而不是在這里和我瞎鬧。”

  二當家的氣得“呼哧呼哧”的粗喘著,聲音也越發的陰冷,“三妹,你可不要逼我,你要知道,二哥可是什么都做得出來的?”

  三當家的笑了笑,“大哥都沒有說話,什么時候輪到二哥對我指手劃腳了?”

  二當家的一聲怒吼,“三妹,你別太過份!”

  “都給我閉嘴!”大當家的一聲冷喝,隨即看向三當家的,“三妹,你真的要把這個男人留下?”

  “是!”三當家的聲音很堅決。

  “為什么?莫不是真如二弟所說,你真的喜歡上了他?”

  三當家的撇了撇嘴,這男人吃起醋來,智商果然降成了零。

  她淡淡地說,“他曾經救過我一命!我不會對他怎么樣,只是不希望他死!晚一點,我會送他走的。”

  說完,她便站了起身,走了出去。

  她隱約聽到大廳里傳來二當家不滿地向大當家泄憤的語句,但她也只是勾起一抹冷笑,繼續朝著自己的房里走去。

  屋里的顧鎮北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

  隨著一聲輕嘆,三當家的開門走了進來,隨即,她又把門給掩了上去。

  她輕輕走到顧鎮北的面前,拿出一個小瓶子,在他的鼻前晃了晃。

  顧鎮北感覺一股清涼透心的味道從鼻尖直沖上腦,就像是那吃了芥末一樣的感覺,這鼻子一癢,馬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隨即,他睜開了眼,眸底一片冷寒。

  顧鎮北冷冷地看著坐在床邊的三當家,這個女人,近看更是有一種逼人的美。

  只可惜,他的眼里從來只有對手!沒有性別!

  顧鎮北冷聲問道,“你想怎么樣?”

  三當家看他的眼神很清澈,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

  顧鎮北蹙了蹙濃眉,通常有這種清透眼神的女人,應該不會壞到哪里去?她怎么會入了賊窩的?

  三當家地淺淺一笑,突然張開雙手,朝他趴了過去。

  顧鎮北大驚失色,他可是有潔癖的,除了他家媳婦,沒有女人能近得了他的身,如今假裝中招躺在這個陌生女人的床上,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他趕緊把身子一滾,避過了這個三當家的“擁抱”。

  三當家嗔怒地看了他一眼,“你這個人怎么這樣啊?真是不懂憐香惜玉。我說大帥哥,你別矯情了行嗎?你就從了我吧!”

  她朝顧鎮北眨了眨眼,借著風情萬種摸頭發的時候,對他打了一個手勢。

  顧鎮北的雙眸瞬間一瞇,這是特種專業人員才會的手勢暗語。

  這個女人,難道她是潛伏的女特種兵?

  她剛才打的那個手勢暗語是,這個房間里裝有攝像頭監控和錄音。

  顧鎮北臉色一變,如果有監控,那他剛才睜開眼打量四周,豈不是早已落入了別人的眼?

  在這一愣神間,三當家已經沖到他的面前,不由分說地抱住了他。

  顧鎮北正要掙扎,就聽她在他耳邊低語著,“別動!你聽我說!這是一個文物走私集團的窩點,我打入進來,就是想端了這個窩點。你當年曾經救過我一命,所以,這一次,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顧鎮北眨了眨眼,他什么時候救過這個女人,他怎么沒一點印象?

  顧鎮北感覺著這個陌生女人的擁抱,僵著身子,只感覺渾身像是有蟲在咬一樣,難受得恨不得馬上推開她。

  他們現在的姿勢,就像是一對情侶抱在一起一樣,女人小鳥依人地依靠在男人的身上。

  顧鎮北不懂風情的模樣,落在了坐在監控器前坐著的男人眼里,嫉妒得他兩眼赤紅,真恨不得馬上去殺了顧鎮北。

  而那一頭的顧鎮北,聽到三當家的話,只能強忍著不適,聽著她繼續在他耳邊低語。

  “三年前,有一次安城挖出了一個王爺墓,是你們當兵的在那駐守,我和我哥是盜墓賊,當時,我們兄妹倆偷偷地溜了進去,盜到了一枚價值連城的秦朝玉佩,可是,卻被另一幫人給看到了,他們對我們痛下殺心,我哥哥為了保護我,慘死在了他們的刀下。就在他們要殺我的時候,那時,你出現了。你一個人打跑了他們幾個,把我給救了出來,后來,你還把身上的錢都給了我,讓我以后好好過日子,別再干這事了。”

  她這么一說,顧鎮北倒是想起來了。

  當時的這個三當家,他記得那時她臉上都是泥巴,哪看得清楚她長什么樣,他當時救了她以后,就把身上的錢全給她了,讓她好好過日子,別再干盜墓的事了。

  原來,那個女孩子就是她啊!

  又聽她說,“從那一次,我就對解放軍充滿了熱愛,我憑著自身的家傳武學,進了女子特戰隊,后來,正好上頭有一個任務,需要一個臥底,組織找到了我,當我知道是打入這個文物走私集團的時候,我便欣然應允。只是沒有想到,我還能再見到你,就算死,我也無憾了。”

  顧鎮北聽到她話里的悲涼,低低地在她耳邊喝道,“你胡說什么?不許說死,我們要把他們一網打盡,再好好地活著。”

  三當家凄然一笑,用低得近乎耳語的聲音說,“不可能了!也回不去了,我踏進了這里,臥底二年,雖然挽回了國家不少的損失,可是,我的身子也染臟了,靈魂也被玷污了,我沒打算再活著出去。”

  說到這里,三當家從脖子上取下一塊玉佩。

  她直接把玉佩掛到了顧鎮北的脖子上,拉起他的手,在他的掌心上寫著,“這塊就是當年的秦朝玉佩,我現在送給你,我已經聯系了大部隊,他們今天有大交易,我晚上會在他們喝的水里下藥,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可以一網打盡,把你帶回來,是不想你破壞這次的行動。只要這個行動成功,我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她美麗的臉上,流下了兩行凄然的淚。

  顧鎮北這才明白她帶他回來的原因,看著她哭,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只能默默地站在那里,就看著她流淚。

  三當家很快冷靜了下來,她抹去臉上的淚,朝他笑了笑,背著攝像頭,打了個手勢,“對不起!讓你見笑了!”

  顧鎮北搖了搖頭,其實他挺憐憫這個女孩子的,命運似乎不怎么好。

  但她卻這么堅強地活著,很值得他敬佩。

  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勇氣做臥底的,就像《無間道》中的那個臥底說的那樣,做N年臥底之后,除了單線聯系的那個人知道他是好人之外,所有的人,都把他當成壞人,到了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兵還是賊?是好人還是壞人?

  更何況,她還是一個女人!就更值得他尊敬!

  她還這么年輕,又這么漂亮,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她能活著出去,再好好地活著!

  這樣努力生活的女人,上天不應該這么殘忍,而應該讓她幸福才是。

  三當家的又對他說,“你先在這屋里好好呆著,別亂走動。我出去一下。”

  大約過了半小時,三當家的給他送來了飯菜,讓他放心吃。

  顧鎮北吃完,竟然昏昏地睡了過去。

  在他昏睡的時候,三當家的,將他藏到了床底下。

  午夜,夜深人靜的時候,這個藏寶古玩店卻燈火通明,有幾個外國人正在廳里和大當家他們交易驗貨。

  突然,外面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一步緊過一步。

  不一會,就有人沖了進來,大聲的吆喝聲響了起來,“快!大家快走!有一幫條子沖咱們這來了,趕緊收拾家伙走人!”

  三當家走近大當家的身邊,冷笑一聲,掏出了一把槍,直指向大當家的腦袋,“我們該算帳了!”

  說完,一槍壓下,大當家的腦袋瞬間開花。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驚住了!

  下一刻,二當家的便怒吼了起來,“辛琪,你他媽的瘋了!你到底是誰?你為什么要殺我大哥?”

  三當家的冷冷笑道,“因為,我的大哥就是他親手殺的,我現在,不過是來討債罷了。”

  “好!好!好!”

  二當家連說了三聲好,臉色蒼白如紙,眸光更加陰鷙,一身的陰邪之氣爆盛,“既然如此,那你也下去陪我哥吧!”

  三當家的臉色不變,淡淡地說,“我是該下去陪他。”

  那二當家的仰頭哈哈狂笑幾聲,“好好好,也不枉我疼了你一場,可是,三妹啊!今兒個,這里被包圍了,咱們都走不了了,你和我們好歹也是兄妹一場,是不是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才是?”

  三當家的俏臉一正,“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舍棄你們,二哥,是生是死,我都陪你們在一起。”

  二當家眼睛一亮,“此話當真?”

  三當家用力一點頭,“當真!”

  “好!我就信你!”

  二當家的說完,拿著手槍,對他的一干手下說,“我們撤!”

  突然又一個人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二當家的,不好了,那些人沖進來了,后門也被堵了!”

  二當家的臉色灰敗,看著三當家的,“三妹,看來我們真的要做同命鴛鴦了!”

  三當家的淡淡一笑,“生有何歡,死又有何懼?”

  她,早就活膩了!

  當二當家的看到一幫警察和武警沖了進來,還押著那幾個想要逃跑的外國佬時,他將三當家的緊緊抱在懷里,一槍抵在三當家的腦袋上,輕輕地,扣動了扳機。

  “嘣”

  一聲槍響,鮮血濺了他一臉。

  三當家的身子軟了下去,二當家的淚也流了下來,在她倒下前的那一刻,他用單手抱緊著她,又拿槍對準自己的頭。

  只可惜,他的手沒按下去,一槍就擊中了他的手腕。

  他想和她死在一起的愿望,也在瞬間成空。

  三當家的上頭組織,帶著大部隊趕到了!

  黑梟老三和一干文物走私集團的成員,全部落了網。

  不久之后,莊昭帶著大部隊趕到了!

  他們在三當家的床下找到了昏迷中的顧鎮北,見他還昏迷不醒,便將他帶回了他的部隊。

  也不知道那三當家的給顧鎮北下了什么藥,莊昭送他到了醫院檢查,卻什么都正常,就是不醒。

  待顧鎮北一覺醒來,已經一天一夜。

  他看了一下時間,在看到時間已經指向正月十五凌晨五點的時候,顧鎮北瞬間跳了起來。

  完了!完了!今天就是婚禮,要是趕不上,他家媳婦非把他給撕了不可!

  顧鎮北趕緊把莊昭給喊來,讓他無論如何,想辦法調一架直升機過來,讓他趕緊回去舉行婚禮。

  一聽說顧鎮北今天結婚,莊昭差一點就想要抽他,大罵道,“我靠!我說顧鎮北,你咋這么不厚道啊?你結婚竟然沒通知我?你找死啊!”

  顧鎮北大喝一聲,“行了!行了!我一直在忙,在出任務,這名單什么的,都是我媽我妹他們在整的,漏了你的名,我向你陪罪!你想怎么罰我都行,咱以后來算帳,現在只剩下三個小時了,拜托拜托,兄弟的幸福,可全在你的手上了。莊昭……”

  都到這個時候了,莊昭還能跟他扯什么。

  也不管是不是人家好夢正酣的時候,一個電話直接打到了藏區司令那里,頂著司令的起床氣,把事情說了一遍。

  當然了,雖然有起床氣,但藏區司令一聽到是顧大首長的孫子,哪里還能不給辦,當即調了一輛直升機,讓他們直飛京都。

  可就算再快,等顧鎮北輾轉著坐上飛機的時候,也是半個小時以后了。

  眼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顧鎮北心急如焚。

  他想打電話,可此時卻發現,他的手和證件當時都被三當家的給扣了,現在想打電話也不行。

  不行啊!總得想辦法通知家里人,讓他們推遲幾個小時也好啊!

  萬一沒有他的消息,小媳婦一怒之下,不結婚了怎么辦?

  都怪他見到這黑梟老三太不淡定了!

  如果按照三當家的計劃,就算他這一次不出面,三當家的上頭一樣可以將黑老三他們一網打盡的。

  顧鎮北這回腸子都悔青鳥!

  莊昭因為手上有急事,也沒陪他一起回去,說到時再請他們喝酒。

  顧鎮北沒辦法,只好請直升機跟京城那邊的塔臺聯系,請他們派人去通知顧家,說顧鎮北一定會趕回去的。

  結果,悲劇了,塔臺派出趕去通知的人員,路上又出車禍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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