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彤的美人計
韓邦炊自大街上離去,回到了碧海王宮之內(nèi),進門之后,他習(xí)慣性的從侍衛(wèi)手中接過那黑色的斗篷披在身上,遮掩住他的容貌。
“他們四個人的情況如何?”一面朝著地牢前進,一面問像看管的侍衛(wèi),自從第三個紅蓮騎士被捕之后,就再沒有見到有人潛入,顯然連續(xù)失蹤四人,已經(jīng)引起了對方的警覺。不過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沒有動作不代表他們可以一直安靜下去,他就不信,火彤在得知沐風(fēng)失蹤之后,會不為所動!
而他等的,就是火彤激動之下亂了陣腳之時。
“稟報使者大人,紅蓮騎士三人之中有兩人昏迷不醒,一人半昏迷狀態(tài),沐風(fēng)神志雖然清醒,但是傷勢過重……”侍衛(wèi)連忙稟報,不過心里卻清楚,這四個人這么折磨下去,用不了多久,就會死。
“去叫大夫,他們現(xiàn)在還不能死!不管用什么辦法,把他們最后一口氣給我保住!”韓邦炊瞇著眼睛冷冷的開口,他們會死,但是不是現(xiàn)在,他要火彤親眼看著自己的手下和好友死在自己面前。
“是!”
韓邦炊走到沐風(fēng)所在的牢房,看著那個幾乎慘不忍睹的血人,眼中歹毒的光芒閃爍。
沐風(fēng)隨意的掃了他一眼,勾著唇角輕笑道:“怎么?又來做飯后運動了?”
每日三頓鞭子,外帶其他刑罰,這家伙一頓不少,想來心中怨恨已深,而自己早已經(jīng)麻木了。
韓邦炊卻笑了。
“你放心,我今天不打你,我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好消息?”沐風(fēng)挑眉,他口中的好消息對自己而言估計就是另一個意思了。
韓邦炊慢條斯理的走到沐風(fēng)的面前,看著眼前狼狽不堪的他,心中笑意盎然。
“昨天夜里接到消息,火彤已經(jīng)帶著其余紅蓮騎士趕來碧海國,相信很快,她就會知道你們失蹤的事情了,你說,她會怎么來救你呢?”
沐風(fēng)一愣,隨即無趣的低笑。
“我當(dāng)是何事,原來你再說你自己死期將至。”
沐風(fēng)的話讓韓邦炊臉色一沉,一把捏住他的下巴,狠狠道:“你以為她能救的了你?我沒告訴你吧,在桑鳩國之戰(zhàn)時,火彤的哥哥,也就是跟你們關(guān)系很好的火鳳中箭,據(jù)說至今仍在昏迷之中。我到是很好奇,是火彤和你先死呢?還是他會早你們一步呢?”
火鳳中箭昏迷?沐風(fēng)著實有些驚訝,火鳳行事一向謹(jǐn)慎小心,連他都受了傷的話……不!如果桑鳩國有為難,小彤一定不會置之不理,她之所以能抽身前來碧海國,定然是桑鳩國有了萬全的保證。
那小丫頭,可從來不打無把握之仗啊。
韓邦炊看著沐風(fēng)血跡之下的表情從驚訝到輕松,最初想要看他難堪的愿望絲毫沒有得到一絲的滿足。
“我看你能硬到幾時!”韓邦炊瞇著眼睛冷冷一哼,大步的走出房門。
牢房大門被關(guān)閉的一霎那,沐風(fēng)渾身的力氣猶如被抽干一般,整個人軟綿綿的掛在墻上,仍由哪鐵鏈拉扯自己的手腕。
自己身體的情況,比想象中還遭,不知道還能不能撐到丫頭來的時候。
大步離開的韓邦炊,心中咒罵不已。
難道那沐風(fēng)還以為這是五行之國不成!還以為自己還是五行之國之時那個無能的韓邦炊?錯了!他大錯特錯了!沐風(fēng)也好、火彤也好,所有在五行之國曾給予他恥辱的人,他都會一一的討回來。
而碧海國,就是他們的葬身之處!
心中的恨意滔天,依稀記得五行內(nèi)亂之戰(zhàn),父親慘死,韓家滅族,他從高高在上的少主成了落荒而逃的廢物。
這一切,都擺那火彤所賜!
他韓邦炊向韓家列祖列宗發(fā)誓,不殺火彤,誓不為人。
帶著報復(fù)的快感,韓邦炊走出碧海國的大殿,明媚的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他微微瞇了瞇眼睛,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那張溫婉嬌羞的面容。
那個女子……
暗中對監(jiān)獄進行監(jiān)視之時,卻恰巧看到了那美若天仙的女子去了那監(jiān)牢之中,從最初的驚艷到后來的懷疑,緊跟在她身后,卻發(fā)現(xiàn)她當(dāng)真只是一個普通女子,眼看著她從那寒酸的破屋之中走出,自己居然鬼使神差的以真面目出現(xiàn)她的面前,那短暫的接觸卻讓他的心中留下了揮不去的倩影。
美,真的很美。
美的讓人不敢褻瀆分毫,卻更讓人無法忘卻點滴。
眼前似乎還浮動著那張俏麗的面容,自詡風(fēng)流的韓邦炊不禁打起了那美人兒的主意,只是,在沒有解決掉火彤之前,他尚不方便出手。
可……
瞇著眼睛,韓邦炊似乎在思索著什么,忽然一股精光自他的眼中一閃而過,一個邪惡的計劃在他的腦海之中浮現(xiàn)。
“噗!小彤,你不是在開玩笑吧!”火凰坐在那小破屋里,看著還是女裝打扮的妹妹,剛才所聽到的一番話,嚇的他直接把剛?cè)肟诘牟杞o噴了出來。
瘋了?這丫頭難得一回女裝居然要去色誘韓邦炊那小子!這一驚世駭俗的決定遠(yuǎn)比黑衣人的身份是韓邦炊更加勁爆。
“不行!絕對不行!你怎么可以去做這樣的事情,那禽獸萬一……萬一要是把你怎么著,我怎么跟爹交代!”別說爹了,就是火鳳和沐風(fēng)在也會在事后把他生吞活剝了,以懲罰他照看不利之罪。
火彤斜支著下巴,看和反應(yīng)激烈的火凰。事實上,這個計劃她最初并沒有想到,只不過粉龍之前一句話卻提醒了她,韓邦炊若是沒有認(rèn)出她的身份,還主動現(xiàn)身,唯一的可能就在于窺視自己的美色。
雖然此法有些詭異,但是她到也不是不曾用過,在上一世之時,她就曾憑借過人的容貌從別族將軍口中探出不少消息,只是到了這一世,總以男裝示人的她反而把“美人計”這一招給忘了。
“那個誰!龍小子,你去!把衣服換了,涂脂抹粉,然后去色誘韓邦炊那個王八蛋!”火凰病急亂求醫(yī),指著一旁在傍晚時已經(jīng)恢復(fù)少年模樣的龍御極道。
龍御極動了動嘴,還是沒有說什么,心中卻早已經(jīng)打了十幾個不滿之鼓。
如果隊長準(zhǔn)他這樣做的話,他早就提她上陣了。
“你們怎么這么死腦筋的!主人不是還有我保護嗎!”粉龍不滿的跳起身,橫檔在火彤的面前,對于主人命令的絕對支持,他毫無反對。
“你個小不點有個屁用!”火凰瞪著粉龍道。
“你叫誰小不點!”爆發(fā),粉龍咬牙切齒,最恨別人喊自己小不點。
“誰沒到我胸口,說誰!”
“信不信我變身之后,一根腳趾碾死你!”
“你來啊!我還怕你不成!”
“……”
火彤看著這已經(jīng)變相走味的爭吵,不得不敲敲桌子將兩人那即將點燃的戰(zhàn)火鎮(zhèn)壓下去。
“我們需要找沐哥哥他們的下落,韓邦炊不笨,想從他手里得到他們四人的下落絕對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
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臉,火彤有些趣味道:“不過我倒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對同一張臉產(chǎn)生興趣。”如果韓邦炊知道自己一見鐘情的美人兒就是他的殺父仇人,滅族之?dāng)常恢獣骱胃邢搿?br />
火彤說這話的時候,龍御極和火凰都默契十足的用那雙無比鄙視的眼神看著她,似乎在用眼神質(zhì)問她可不可以這么無知。
難道她不知道她那張臉有多么吸引人?不知道女裝扮相的她和男裝扮相的她相差何止天壤!完全兩個類型的感覺,鬼才能感覺到是同一個人。
“主人!”粉龍忽然聲音一變,房間里的四人連忙提高警覺,火凰和龍御極立刻藏身在衣柜之中,火彤面上表情一變,溫婉氣息乍然而起,粉龍瞬間換做那孩童的嬌憨模樣扯著火彤的衣角道:“姐姐,我困了。”
搖身一變,已是溫婉美人兒的火彤溫柔一笑,推著粉龍上了床榻,坐在他的床邊輕輕哄他入睡。
躲藏在窗口的黑影透過窗戶的縫隙,看著里面一番溫情景象,隨即,一根細(xì)細(xì)的竹管插破那薄薄的窗紙,一股淡淡的白煙緩緩的飄入房中。
手中拿著油燈,火彤背對著窗戶的臉上露出冷清的笑意,給了那粉龍一個眼色,隨即仿若無事的站起身,可是剛剛站起的身子卻一陣輕搖,隨著她腳下一個不穩(wěn),整個人撲倒在了地上,手中的油燈摔落在地,房間之中一片漆黑。
一個黑影快速的竄入房中,抹黑將地上昏倒的美人兒用一塊黑布裹上,快速的扛在肩頭離去,可他卻沒有注意到,黑暗之中一道幾不可見的暗光已經(jīng)從那床鋪之上飛入肩上美人兒的手臂之中。
對著一切渾然不知的黑衣人,很快的離開了那間破屋,消失在黑夜之中。
待那黑衣人離開之后,火凰和龍御極才從衣柜之中走了出來。
“靠,韓邦炊真他媽禽獸不如,白天才看上一眼,晚上就派人來擄人,無恥太無恥了!”火凰把那韓邦炊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遍,隨即看向龍御極。
“得!現(xiàn)在我們在反對也沒用了,走吧!我們也該準(zhǔn)備準(zhǔn)備了。”
龍御極點了點頭,一切才剛剛開始。
碧海國的王宮之中,韓邦炊早已換上了一身華美的衣服,坐在王殿之上等待手下歸來,不多時,一名黑衣人已經(jīng)扛著一個用黑布包裹著的人朝著大殿之上趕來,一見到韓邦炊,連忙跪下,同時將肩上的“任務(wù)”輕放在地上。
“稟告使者大人,屬下已將使者大人吩咐的人帶來。”說完,他將那黑布扯去,纖細(xì)的身影赫然間暴露在大殿的火光之下。
安然睡去的面容宛如世上最精美的寶玉,長長的睫毛蒲扇一般,粉色的唇片格外誘人,墨發(fā)散落在棕色的大理石地面之上,如同一幅美人圖,讓人移不開視線。
韓邦炊癡迷的看著那昏睡過去的美人兒,指尖都忍不住的顫抖,礙于面子,他立刻遣退了黑衣人,大步走下臺階,靠近那困擾了自己一整天的美麗女子。
火彤感覺到有人靠近,就在對方蹲下身子準(zhǔn)備碰觸自己的時候,她“十分”巧合的在前一刻發(fā)出一聲喃妮,隨著睫毛的輕輕顫動,她緩緩的從“昏睡”中清醒過來。
趕忙收回自己伸出去的手,韓邦炊一整臉上癡迷之色,衣服道貌岸然的模樣看著眼前醒過來的美人兒。
“呃,這是哪?我是怎么了?”火彤故作迷糊的坐起身,單手抵在額頭,困惑道。隨即,她“發(fā)現(xiàn)”了站在自己身邊的韓邦炊,“驚訝”的從地上爬起,膽怯的看著眼前的人。
“你是什么人?”
韓邦炊看著美人兒緊張而膽怯的嬌羞模樣,更是心癢難耐,可是卻不想嚇到她,只得故作君子道:“姑娘莫怕。”
火彤表面一副弱質(zhì)女流的模樣靜靜的聽著韓邦炊在那自編自導(dǎo)自演一場從未存在過的英雄救美戲碼,心中卻早已冷笑半天。
這韓邦炊當(dāng)真是無恥的有夠連本帶利,居然恬不知恥的說她家遭了賊人,他“剛好”路過,所以將昏迷的她“救”了回來,說完還不忘故作瀟灑的擺出一副關(guān)懷模樣,為他無恥的等級再添一筆。
當(dāng)火彤提及自己的兩個弟弟的時候,韓邦炊只是隨口應(yīng)付了一句,便將話題引至別處,火彤心中自然如明鏡一般,只是目的不在此,她倒也故作“單蠢”的接納了他那并不高明的謊言。
韓邦炊聽著火彤軟聲細(xì)語的感謝之詞,更是心花怒放,自以為自己已經(jīng)贏得了美人的好感,心里自然得意的很,心里當(dāng)即打算在明日之后,就派人解決了那兩個小鬼,好讓美人兒以后徹底無了依靠,從了自己。
心中的如意算盤打的響,韓邦炊才想起自己還不知對方的名字,忙有禮問道:“不知姑娘的名字是?”
火彤微微一笑,輕聲道:“羽儂。”
“羽儂?真是好名字。”韓邦炊癡迷的看著“羽儂”那美麗的笑容,隨即為了進一步的獲得美人的好感,硬是壓下心頭想要侵占她的沖動,將她送入事先安排好的房間,隨后自己便戀戀不舍的離開。
火彤坐在房間里,確定那韓邦炊是真的沒有在四周安排眼線之后,她輕輕抖手,將那粉龍從手臂之中召喚出來,粉龍一出現(xiàn),便大呼韓邦炊無恥之極,一把摟住火彤的腰,他憤憤然道:“就那個白癡,連主人愚弄他都聽不出來,還想用計騙主人,簡直吃人說夢。”
羽儂,愚弄。火彤輕笑的揉揉粉龍的頭發(fā)。
“他一門心思都在對方‘火彤’之上,對于自己一見鐘情的女子‘羽儂’又怎么會多加小心。”常言道:溫柔鄉(xiāng),英雄冢。更何況那連英雄都算不上韓邦炊,他的狡猾和陰險,反而使得他忽略了很多細(xì)小的地方,而這些細(xì)小的地方,卻足以致命。
“明日一早,他來之后,你化作小身跟著他,自然能夠找到沐風(fēng)等人的地方。”火彤吩咐道。
“啊?可是我不認(rèn)得那個叫沐風(fēng)的人啊。”粉龍皺皺眉。
“如沐春風(fēng),等你見到給你這個感覺的人,那個人就是他。”火彤輕輕的彎起嘴角,仰頭透過窗戶望向窗外。
沐哥哥,我來救你了,你再忍一個晚上,明日,我就救你出來。
粉龍似懂非懂,卻有些奇怪,主人怎么就知道明天那韓邦炊就會去見沐風(fēng)?
粉龍的疑問一直持續(xù)到第二天早上,看著那人面獸心的韓邦炊故作風(fēng)雅的前來給主人送早餐,一直躲藏在床下化身為粉色毛球的他惡心的差點沒吐出來。
“羽儂姑娘昨晚睡的可好?我今早讓人準(zhǔn)備了些食物,羽儂姑娘不如先吃一些。”韓邦炊看著房間之中美若仙子的羽儂,心里喜不勝數(shù),若能除了那火彤,再得到這等美人兒,那豈簡直是絕妙無比的事情。
“羽儂”微笑著在桌邊坐下,接受韓邦炊的好意,剛一坐下,就看到韓邦炊不客氣的坐在自覺身邊,笑著同她道:“我叫人多準(zhǔn)備了一份,我們一起吃吧。”
說完,也不等“羽儂”回話,自顧自的拿起筷子給她夾菜,渾然一副他說了算的模樣,霸道本質(zhì)逐漸顯露出來。
“羽儂”倒也不急,她耐著性子看看天色,窗外陽光正烈,清晨方到,離她所期待的時間還有一會兒。
韓邦炊一邊享用著美食,一邊看著身邊的美人,心情一片大好,有道是飽暖思淫欲,酒足飯飽之后,他逐漸暴露出色心,看著近在咫尺的美人,春心大動,放在桌子上的手一點一點的向那纖纖玉手移去。
火彤不動聲色,仿佛毫無所覺的吃著碗中飯,對于那越來越靠近的手視若無睹。
“使者大人!”
就在韓邦炊即將碰觸到火彤的手背之時,侍衛(wèi)匆忙的聲音從外傳來,打擾了韓邦炊的好事。
“什么事!”韓邦炊忙收回手,被擾了好事的他自然是一臉的不耐煩,瞪著那站在門口的士兵一雙眼睛恨不得將對方直接宰了。
“稟告使者大人,火彤一行人于方才進了王城!”侍衛(wèi)忙報道。
火彤來了!
一聽到火彤的名字,韓邦炊當(dāng)即一震,隨即,眼中的恨意和殺氣瞬間顯露出來。
“來的正是時候!”咬牙切齒之中,他攥緊拳頭,他等了這么久,就是等著這一天的到來他起身要走,忽然想到了“羽儂”的存在,當(dāng)即面容一整,一臉溫和笑意的看著火彤道:“羽儂姑娘,在下有些事情需要處理,請你先在此處休息,我速去速回。”
“羽儂”體貼的點了點頭,看著韓邦炊迫不及待離去的身影,手上一個手勢打出去,躲藏在床下的粉色小球,便以閃電般的速度沖了出去,小小的身子再加上那難以看清的速度,站在走道上的士兵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有東西從自己面前掠過,粉龍就這樣輕而易舉的竄到了韓邦炊身后。
碧海王城的湖邊,紅蓮騎士正聚在一起,而藏身在酒樓之上,暗中觀察他們的韓邦炊正瞇著眼睛,看著那紅蓮騎士領(lǐng)頭的三個人,這一眼看去,他差點以為自己產(chǎn)生了幻覺。
絕對不可能!
明明被自己抓起來的沐風(fēng),怎么會又出現(xiàn)在紅蓮騎士的正前方,而且他居然好發(fā)無損的正在和火彤說笑。
“開什么玩笑,沐風(fēng)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韓邦炊緊緊的握著拳頭,低喝一聲:“他們是什么時候進的城!”
守城士兵連忙道:“稟告使者大人,他們是于今天清晨進的城。”
清晨?如今才上午,他們進入碧海王城的時間還沒有多久,可是那沐風(fēng)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再的看向那張俊美的臉,那張臉即使化成灰他也認(rèn)得,除了沐風(fēng)不會有第二個人!
難道說,火彤已經(jīng)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悄悄的救走了沐風(fēng)?如今出現(xiàn)在這里,是故意引他出來,還是說她是故意嘲笑自己?
心中所有的計劃被沐風(fēng)的再次出現(xiàn)給徹底打亂,心亂如麻之下,韓邦炊緊咬牙根,惡狠狠的而看著那聚在湖邊的一行人。
“火彤!我不信你能有這么神通廣大!來人,給我把人盯住了,若是讓他們跑了,我拿你沒試問!”冷冷的丟下警告,韓邦炊迫不及待的往王宮方向趕去。
而緊跟在他身后的粉龍也在看到火彤的時候嚇了一跳。
主人是什么時候趕過來的?速度居然比他們還快!
韓邦炊帶著沖天的憤怒直奔碧海國王宮的地牢,怒氣沖沖的他一走進地牢之中,就嚇的那些看守的侍衛(wèi)不敢動彈。
怒氣沖天,韓邦炊一把打開關(guān)押著沐風(fēng)的牢房,推門的瞬間,他又看到了那張狼狽而染滿鮮血的面容,心,一瞬間的放松了下來。
猙獰的表情也隨之緩和。
“你今天還來的真早。”沐風(fēng)抬起頭,微微的勾起唇角,即使?jié)M面的傷痕卻也遮掩不住他那溫柔的笑容。
那緩緩的一笑,讓躲藏在韓邦炊身后的粉龍渾身一震,一瞬間明白了火彤之前所說的話“如沐春風(fēng),等你見到給你這個感覺的人,那個人就是他。”眼前這個傷痕累累的男子,雖然看似狼狽不堪,可是那短短的一抹笑容卻真實的讓他感受到了“如沐春風(fēng)”四個字,那鮮血也遮掩不住的爽朗和溫和。
粉龍知道,眼前這人就是火彤口中所說的……沐風(fēng)。
韓邦炊笑了,冷冷的盯著沐風(fēng)的臉,笑的無比張狂。
“哈哈哈,我來是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火彤來了!只可惜,她救不了你,她很快也會來這里陪你們,最多一天,一天之后,我就要當(dāng)著她的面,殺了你們。”瘋狂的笑著,韓邦炊的心中卻泛起了一陣嘀咕,如果說沐風(fēng)依然呆在這里沒有離開的話,那么,火彤身邊的那個沐風(fēng)又是誰?
他相信自己絕對沒有看錯,那個和眼前的沐風(fēng)長得一摸一樣面孔的人……他究竟是什么人!
“你很想死?為什么總來提醒我,你的死期將至?”沐風(fēng)卻絲毫不為所動,輕笑著看著面露囂張的他,即使被韓邦炊抓住,凌虐到此番地步,沐風(fēng)的身上卻不見一點怒意,反而平淡如初,用笑意和隨性將韓邦炊所有惡毒的話堵回去。
韓邦炊眼神一狠,一鞭子抽上沐風(fēng)的身上,惡狠狠道:“是不是我昨天沒打你,你皮癢了!你要是這么想挨打的話,我成全你!”瘋狂的甩動手中的鞭子,韓邦炊猙獰的臉上帶著嗜血的笑容,火彤的出現(xiàn)似乎把他心中所有的恨意點燃。
那一鞭一鞭的落下,沐風(fēng)卻始終保持著淡淡的笑意,沒有吭一聲。
粉龍看著韓邦炊毫無節(jié)制的虐待沐風(fēng)的情景,差一點忍不住現(xiàn)身反擊,卻礙于火彤之前的吩咐沒有敢動一份。
直到沐風(fēng)昏死過去,韓邦炊才滿意的停了手,隨手把鞭子扔在地上,他猛的把那牢房的大門關(guān)上。
管那火彤到底在搞什么鬼,只要沐風(fēng)在他手里,她又能玩出什么花樣!
走出地牢,正要離開王宮繼續(xù)去觀察火彤等人的人情況,卻湊巧的遇見了“羽儂”。
“羽儂”驚訝的看著臉上還帶著一絲猙獰的韓邦炊,韓邦炊連忙收起臉上的厲色,努力笑的溫和一些,看著她道:“羽儂姑娘要出去?”
“我只是想四處走走,清晨的空氣很好,不是嗎?”絕美的笑容綻放,韓邦炊一顆心都被那美麗的笑容給迷飛了,呆呆的點點頭,他道:“那羽儂姑娘繼續(xù)逛一逛,只是不要出了王宮,城內(nèi)來了一群暴徒,我正準(zhǔn)備待人去抓捕。”
“好的。”“羽儂”柔順的點點頭,目送著韓邦炊離開,沒有遺漏他在離開之前同守門的侍衛(wèi)囑咐不準(zhǔn)她離開王宮半步的話。
冷笑在心,火彤轉(zhuǎn)而看向一旁樹蔭下傻了眼的粉龍。
“主人你怎么還在王宮里?”奇怪?剛才不是看她在湖邊嘛?怎么又回來了?主人這是什么速度啊,居然可以短時間內(nèi)來回折騰,還能有時間換衣服?
火彤一招手,粉龍就跳入了她的懷中,她輕聲道:“你難道不知這天下間有一種手法叫易容?”
現(xiàn)在和紅蓮騎士呆在一起的沐風(fēng)也好,火彤也罷,都只不過是火凰和龍御極易容假扮的,為的就是引那韓邦炊心中泛疑。若是別人到也不一定會中此計,但是韓邦炊不同,當(dāng)初韓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敗在自己的手下,韓邦炊早對自己的手段產(chǎn)生了恐懼,就算知道被抓的沐風(fēng)不可能出現(xiàn)在那里,但是他心里還是會懷疑,所以才會急急忙忙的趕回關(guān)押之處查看,而她所做的一切,為的就是這一刻,一旦他前去關(guān)押沐風(fēng)的地方查看究竟,那么跟蹤在他身后的粉龍就會立刻知道沐風(fēng)所關(guān)之處。
而等韓邦炊確認(rèn)返回去找紅蓮騎士他們的時候,只怕他們早已經(jīng)跑沒了影子。
粉龍愣愣的看著火彤,一張小嘴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
主人是什么時候吩咐小小龍他們的?怎么自己一點都不知道?
“桃子,帶我去沐風(fēng)那邊。”火彤瞇著眼睛,聲音之中不難聽出一絲期待。
粉龍想起那個被打昏的沐風(fēng)心頭不免一陣壓抑,當(dāng)即伸出小小的爪子,為火彤指引方向。地牢守衛(wèi)的士兵看到火彤的出現(xiàn),頓時愣在當(dāng)場,那絕美的容貌大大的刺激了他們的眼球,讓他們一時之間竟然來不及反應(yīng)。
等火彤已經(jīng)走入地牢,他們才趕忙回過神來,沖上前警告道:“什么人!這里禁止閑雜人等進入。”
火彤抱著懷中的粉龍,笑著看著兩個守衛(wèi)道:“我不是閑雜人等。”
不是閑雜人等?兩個侍衛(wèi)面面相覷,不解的看著眼前的美人。
深邃的眸子微微瞇起,火彤輕聲一嘆。
“我是來接人的。”
話音未落,那兩名侍衛(wèi)便直挺挺的倒下,火彤在說話的同時,點了兩人的穴道。隨即她緩緩的走進那陰暗潮濕的地牢之中,地牢里的侍衛(wèi)在看到她之時先是一震,隨后便沖過來阻攔喝斥。
一個美麗女子出現(xiàn)在地牢之中太過詭異,可是他們還沒有近那女子的身旁,就已經(jīng)被那看不見的銀線捆綁的不能動彈。
“請你們配合,不然我只能為難的殺了你們。”火彤笑的格外燦爛甜美,可是那輕輕的一句話卻讓那些無法動彈的士兵嚇的雙腿發(fā)抖,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美麗過人,卻無比危險的神秘女子。
“就是那扇門!”粉龍指著其中一扇地牢的大門道。
火彤一步步的走進,每一步似乎都踏在那些士兵的心臟之上。
緊鎖的大門,遮擋住牢房之中的一切,火彤半瞇著眼睛,看著那銹跡斑斑的鐵門,一把抽出腰間的軟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朝著那鐵門一劈而下,鐵門應(yīng)聲斷裂,漆黑的房間散發(fā)出一股難聞的惡臭,迎面撲來的血腥之氣讓火彤眼底的一抹光芒越發(fā)的閃耀。
一把將走道上的火把丟入牢房之中,漆黑的牢房瞬間變得通亮,火彤踏入那充滿血腥味的牢房,眼睛在觸及那被拷在墻壁之上,渾身浴血昏死過去的沐風(fēng)時,胸口宛如被巨石猛的一幢,腳下一頓,她看著那張血淋漓的臉。
“沐哥哥,我來接你。”
上前,捧起那張滿是鮮血的臉,火彤異常溫柔的輕語。
只是,已經(jīng)昏死過去的沐風(fēng)無法聽到她的話。
粉龍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來自火彤心中的背上和殺氣,它自她的懷中跳下,看著火彤一招砍斷那四條鐵鏈,快速的扶住那倒下的身體。
“另外三個人在哪?”火彤架著沐風(fēng)走出牢房,冰冷的目光足以將人的血液凍結(jié),那杯銀絲所頂住的士兵無比被那雙漆黑的眼睛中所散發(fā)出來的令人恐懼的冷意所震,毫無反抗能力的將其他三個紅蓮騎士被關(guān)的牢房指出。
火彤一扇扇的將那些緊鎖的牢門劈開,一次次的將那禁錮他們的鎖鏈斬斷,一手架著昏死的沐風(fēng),一手用銀絲操縱著五名侍衛(wèi),讓他們架起那三名紅蓮騎士一步步的離開那陰森森的地牢。
每走一步,火彤腳下便印出一道血痕,那染滿沐風(fēng)鮮血的腳印一點一點的記載她心中逐漸膨脹起來的殺意。
“主人。”粉龍變回孩童的模樣,跟在火彤的身邊架著那昏死過去的沐風(fēng),他有些擔(dān)心的目光看著火彤,自重逢之后,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主人這樣。
依舊是感覺不到一點波動的平靜,可是那太過平靜的樣子反而讓他有些擔(dān)心,暴風(fēng)雨到來之前,越是平靜的海面,之后越是洶涌澎湃,他幾乎可以肯定,主人這次一定氣炸了,如果不是要將這四個人安全的帶出,他敢肯定,主人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沖出王宮,把那個叫韓邦炊的王八蛋碎尸萬段。
那股勝似修羅的殺氣,正從她的骨髓之中緩緩?fù)赋觥?br />
火彤和粉龍帶著沐風(fēng)四人離開地牢,走過整個王宮之時,不管沖過來多殺士兵,粉龍都會在第一時間用自己的火焰將對方焚燒的一干二凈,可是就算如此,他都覺得自己很仁慈,因為,一旦身后的主人出手,那么一切就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重逢之后的主人居然可以散發(fā)出這樣森冷而近乎于虛無的殺意。
那無形卻更加讓人窒息的恐懼,不論是敵人還是己方,只怕都會無法承受。
漫天的火焰吞噬著整個碧海王城,由于大多的士兵都被韓邦炊帶去圍剿紅蓮騎士,剩下不多的兵力根本不是粉龍的對手,連變身都無需進行,那些沖殺而來的士兵就在他的火焰之中變成了灰燼。
火彤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由粉龍開路,她架著沐風(fēng)領(lǐng)著其他三人在火焰之中靜靜前行。
那一條由火焰劈開的道路,夾雜著死者的哀嚎,響徹整個王宮。
而當(dāng)韓邦炊趕回到酒樓的時候,那里早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殘破的宛如被轟炸過的酒樓哪里還有他離開時的模樣,難以置信之中,他一把抓起從廢墟里爬起來的士兵吼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們?nèi)四兀 ?br />
那士兵顯然是被嚇傻了,愣了好半天才遲疑的開口道:“使者大人,你剛才前腳剛走,那群人就不知怎么的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行蹤,我們本來是按照你的吩咐準(zhǔn)備把他們包圍起來,可是群人里居然有個人變身成了銀龍,還召喚出了幾十只烈焰獸,那銀龍幾下子就把我們給打飛了,我們根本不是它的對手!”
不是他們不想抓住他們,而是他們根本沒本事抓!別說那些烈焰獸了,就是那一只銀龍就足以讓他們哭天搶地夾著尾巴逃命,哪里還有能力去抓他們?
“廢物!”韓邦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才走了短短一會兒,這里居然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一把丟開那士兵,他憤然咬著牙。
都怪他想的太過簡單,本想先暗中觀察他們,所以才沒有著急死尸部隊,可是沒想到居然被對方倒打一耙。
怒不可遏的韓邦炊還不知道,王宮那邊也早已經(jīng)是戰(zhàn)火連連。
成功的完成火彤交給的任務(wù),火凰和龍御極帶著眾紅蓮騎士神清氣爽的回到了宅府,就等著火彤把沐風(fēng)四人救回來了。
正在火凰和紅蓮騎士們在那回憶那群被龍御極一尾巴掃進湖中的士兵的時候,熱鬧的宅子忽然間變得安靜起來,火凰詫異的看向大門之處,發(fā)現(xiàn)龍御極正僵直著背看著走來的人。
龍御極看著從門口走進來的一行人,紫色的眼睛之中寫滿了震驚。
當(dāng)火彤架著滿身是血,幾乎可以用面目全非四個字形容的沐風(fēng)走進大門之后,龍御極看著火彤的眼睛,心竟然不由自主的一陣抽痛。
“隊長。”一個箭步?jīng)_上前,龍御極伸手想要將沐風(fēng)接過來,可是火彤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是那冷的讓他骨頭都發(fā)顫的一眼,使得他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目光掙扎的看著火彤逐漸向內(nèi)走去的背影。
“小彤……”
整個宅子里一片安靜,所有的紅蓮少年在看到沐風(fēng)四人的凄慘模樣之后都再說不出一個字,每個人暗暗的哽咽。
雖然曾想過他們四人會遭受到折磨,卻沒想到會是這樣……這樣的令人難以承受。
所有人的目光都鎖定在了那四個人的身上,如果說沐風(fēng)四人身上的傷勢讓他們悲憤到無法說話的話,那么讓他們連移動都不敢移動的,就是從他們隊長……火彤的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濃烈的殺氣。
那股明明很輕很淡,似乎不存在一般的殺氣,卻滲透入他們的每一根神經(jīng),連轉(zhuǎn)動眼球都感到一陣陣的刺痛。
輕若鵝毛,卻重比泰山。
火彤將沐風(fēng)送到房中,將他安置在床上,隨即操縱著那五名侍衛(wèi)將其他三名紅蓮騎士送到各自的房中躺好,在三人剛剛躺好的一瞬間,她的五指幾乎是反射性的一彈,那五名侍衛(wèi)甚至來不及眨眼,腦袋就從脖子上被切斷,滾落地面。
粉龍看著火彤靜默中的舉動,趕忙跑向還愣在大廳里的火凰等人,神色緊張道:“快去請大夫,他們四人的傷都很重,再不救的話可能就救不回來了!”
而更讓他擔(dān)心的是,他們還活著的情況下主人就已經(jīng)變成了這種狀態(tài),萬一他們之中有人死了的話!
粉龍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
粉龍的話提醒了呆愣中的眾人,大家趕忙分頭行動,前去尋找大夫和準(zhǔn)備清水毛巾準(zhǔn)備為四人清理傷口。
可是,當(dāng)紅蓮騎士們帶了一個又一個的大夫來之后,所有的大夫都在看了四人的傷勢時候搖頭嘆氣,表示自己毫無能力時,粉龍越發(fā)的感覺事情的緊迫。
“該死!什么叫無法可醫(yī)!你都沒有醫(yī),你怎么知道醫(yī)不了!”火凰一把揪住大夫的衣領(lǐng),激動的咆哮。
開什么玩笑!沐風(fēng)那小子怎么可能就這么死了?他不是天才嗎?他可是醫(yī)藥世家的天才少主!他怎么可能就因為這樣的傷等死!
火凰無法接受那些大夫的說辭,憤怒的他被其他紅蓮少年攔下。可是火凰的暴怒并不是他們最擔(dān)心的,最讓他們擔(dān)心的是那一直坐在椅子上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將這樣一切聽在耳中,卻什么也不說的火彤。
他們寧愿她想火凰一樣,把憤怒吼出來,可是,她太安靜了,安靜的讓他們更加害怕。
粉龍咬牙看著火彤,一雙小手緊緊的握起來,雖然躺在床上的那四個人跟自己毫無關(guān)系,可是……可是主人卻很在乎他們。
抬起手,他看著自己的手腕。
要向治愈四個人的傷的話,需要多少血?他不在意,只要能讓主人放心。
粉龍打定主意,當(dāng)即走到火彤的面前。
“主人,我有辦法救他們。”
火彤看著他,隨即垂下眼簾。
“主人,我真的有辦法!上古龍的血有治愈能力,用我的血救他們!”粉龍看著火彤的模樣好心痛,他多么希望主人能夠把心情的情緒宣泄出來,而不是一個人默默的承受。
火彤皺眉,一把將粉龍的手腕握住,粉龍一震,抬頭看著站起身的火彤。
“你有多少血?能救四個人?如果你死了,我會開心嗎?”她不是傻瓜,粉龍雖然可以變身成龍,但是他體內(nèi)的血液容量只有孩童模樣時的量,十歲大的孩童能有多少血?要拿他的血去救四個人,那么結(jié)果只有一個……死。
粉龍張著嘴,看著火彤,忽然間笑了。
“主人,你擔(dān)心我呢!我好開心,原來主人也關(guān)心我的。”
粉龍的眼眶微微的泛紅。
“能夠和主人重逢,我真的好開心,可是我不想看到主人不快樂,我知道那四個人對主人而言很重要,所以用我一個人換四個人,是一筆很劃算的買賣不是嗎?那些大夫說了,他們的傷不是皮肉傷那么簡單,主人之前見過死尸,知道魔咒的事情,你應(yīng)該清楚他們身體里內(nèi)下了什么,再不救他們,他們撐不過明天。”
她知道,她怎么會不知道。
可是,同樣是對她重要的人,不管為救哪一個,而失去另外一個,都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也是她永遠(yuǎn)無法做到的。
“我有辦法。”火彤微微一笑,揉了揉粉龍的頭發(fā),隨即穿過眾人,來到一名紅蓮少年昏睡的床前。
雖然是魔咒,卻和死尸身上不同,她知道解咒的辦法,雖然代價可能大了些……但是為了救人,她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了。
“主人?”粉龍看著火彤,心中一抹不祥的預(yù)感正緩緩升起。
“不止你的血,我的血也可以。”火彤看著圍在自己周圍的一圈人,微微一笑,一道銀線纏繞在她的左腕之上,隨著她話音的落下,銀線在她的手腕處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正逐漸的從那傷口中噴涌而出。
“隊長!”
“主人!”
“小彤!你在做什么?”
雖然她今生沒有異色紫眸,但是,前一世的契約仍在。
鮮血噴濺在那名紅蓮騎士臉上,火彤?dāng)[開他的唇片,讓屬于自己的血液流入他的口中。
“以吾血為引,牽魔根系,復(fù)死之源。”
隨著鮮血不斷的涌入那紅蓮少年的體內(nèi),帶著魔力的血液宛如受到指引一般,快速的從那少年體內(nèi)將扎根于心臟之處的魔咒沖破,血液逐漸擴散至他周身,復(fù)原他身體之中的嚴(yán)重破損的內(nèi)臟和骨骼,宛如重生一般。
而隨著這一切的進行,火彤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每一股鮮血的進入,都是她血液的流失,人類的身體無法快速的修復(fù)缺失的血液,強行運用上一世的咒語,雖然可以達到治愈的效果,但是對自身的傷害卻無限的加倍。
“主人!不要!”粉龍很快明白她在做什么,那和上古龍血相似的治愈力量等同于用自己的生命力去治愈紅蓮少年體內(nèi)的魔咒和傷勢,他復(fù)原的越多,屬于她的生命力就消耗的越多。
“主人,你不能這樣做,你這樣下去你會死的!”粉龍不顧一切的抱住火彤的腰,死活不讓她想第二個紅蓮少年靠近。
其他人聽了粉龍的話,不明白一切的他們卻也感覺到了火彤在鮮血流失之后的繼續(xù)虛弱。
“我知道碧海國很危險,但是還是派他們來。這是我的責(zé)任,我自己承擔(dān)。”火彤推開粉龍,從最開始她就知道今天的結(jié)果可能出現(xiàn),但是她卻不得不這么做,碧海國內(nèi)需要有人牽制,敵人后續(xù)增援跟不上,才能讓其他各國得意緩口氣。
她不是好人,從來都不是。
“主人……”粉龍酸澀的看著火彤蒼白的臉,雙手劇烈的顫抖著。
“咳咳,我說小家伙,就算你把身上的血都流干了,你也沒辦法救四個人啊。”忽然間,一個蒼老的聲音從眾人身后傳來,一名穿著破破爛爛的老頭正拿著一只酒葫蘆倚在門邊看著一屋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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