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
火彤很快把離開的消息讓人帶給了蕭尉遲,當蕭尉遲趕到王宮之外的時候,只能看到那一條銀色的巨龍在昏暗的天際逐漸遠去。
銀龍背上的辛葉已經(jīng)被粉龍打昏,此刻的粉龍正坐在火彤的身邊笑嘻嘻的看著她。
龍御極的飛行速度極快,到達飛云國的時候正是深夜,在夜里穿過飛云國的邊界。
然而敵人的部隊比火彤預(yù)算到達的時間要早上許多,當火彤等人來到飛云國的王城之時,火凰和云無心正連夜商量計劃。一接到火彤到來的消息,兩人便立刻帶著三十三名紅蓮騎士趕了出去。
“小彤!你總算來了!”火凰一看到火彤的身影,便驚喜的沖了過去,一把把妹妹摟在懷里。
“凰哥哥!你們這邊的情況怎么樣?”火彤任由火凰抱著。
“情況不好!一點也不好!”火凰皺著眉頭松開懷抱,目光卻落在火彤身后那個一頭粉色頭發(fā)的孩童身上。
“這小子是誰?”好奇怪的頭發(fā)。
“我是粉……桃子!”粉龍本是習(xí)慣性的報上自己的名號,但是又想起主人給自己新取名字,便改了口。
“桃子?”火凰一臉的不明白。
可是一旁的云無心卻看到了那個被桃子托著的男子,那張慘白的臉,正式辛葉。
“辛葉?彤,他怎么會?”云無心驚訝的看向火彤。
“說來話長。”火彤聳聳肩,龍御極此時已經(jīng)變回人身,來到火彤的身邊,看著那人小鬼大的粉龍拖著比自己還高的辛葉,他皺皺眉,把辛葉拎了過來。
在紅蓮騎士們的簇擁下,火彤幾人進入了王宮之中,火彤也將在蘭斯國所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眾人。
眾人再聽完所有的一切之后,皆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火凰更是在知道粉龍的身份之后,驚的下巴都掉下來了。
死死的瞪著那個膩在自己妹妹身邊可愛的小娃娃。
“這家伙也是龍?”這個玩笑開大發(fā)了吧!感情現(xiàn)在的龍都是隨處可見的不成?怎么才分開短短幾天的時間,火彤又整了一只龍回來。
看了看可愛的粉龍,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龍御極。火凰很難接受那小家伙居然是一只比龍御極更強悍的龍。
“龍小子,你壓力大了,有人跟你爭寵了!”火凰嘿嘿一笑一把摟過龍御極的脖子,賊兮兮的看著他和粉龍。
龍御極被火凰的話逗的有些無語,卻也依舊習(xí)慣了火凰喜歡逗弄自己的惡趣味。
“‘小小龍’才不敢跟人家爭寵呢。”粉龍揚起小下巴看著眼前這個據(jù)說是主人哥哥的家伙。
“小小龍!?”火凰噗的一聲笑開花,感情這只粉龍居然這么囂張。
龍御極再一次的一臉黑線,無語的把辛葉丟還給粉龍。
“凰哥哥,你們說飛云國的情況不好,這是怎么回事?”火彤言歸正傳道。
一提到現(xiàn)在的情況,火凰的笑容也不免收斂了一點,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有些懊惱的看著火彤。
“對方的速度很快,雖然我們一回到飛云國就開始部兵,可是對方居然排除死尸作為先頭部隊,飛云國的士兵都是普通人,哪里見過那群怪物,剛一對上就死傷無數(shù)。敵軍勢如破竹,已經(jīng)從邊境逐漸的靠近王城。在這段時間里,我們把大部分的兵力集中到了王城之中,并且對他們進行了和死尸戰(zhàn)斗的特訓(xùn),可是效果很一般,那群士兵一看到死尸就傻眼,別說對抗了,就連正常水平都發(fā)揮不出來,一個個笨的跟個木頭樁一樣被對方砍死!”長期以培訓(xùn)紅蓮騎士為主的火凰,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紅蓮騎士那種快速吸收成長的情況,對于飛云國士兵的不開竅,簡直沒活活郁悶死。
不過這也不怪那些士兵,五行之國本來就是七國之中武力最強的,所以不論是根基還是潛力,都比飛云國的士兵強上不知多少倍,再加上紅蓮騎士是火彤一手帶出來的超級隊伍,又豈是他們可以比擬的。
“死扛是撐不了多久的,所以我下了命,盡最大所能對抗,但是如果實在不敵,就改用撤退。”云無心苦笑著開口,估計也沒有哪個王跟他一樣,會在國家生死存亡的時候,會手下的士兵下這樣的命令吧。
火彤點了點頭道:“你這樣做沒什么不好,至少保留了更多的人力。”普通士兵對抗死尸果然還是懸殊太大,與其讓他們白白送死,不如保存實力。云無心的做法雖然看起來可笑,但是也正是這種非常時期的非常手段。
沒有想到會得到火彤的理解,云無心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動了動嘴卻沒有再說什么。
“對方的兵力大概有多少?”她需要更多的了解對手的資料。
“對方主要依賴死尸部隊,死尸部隊的數(shù)量大概在五萬左右,他們戰(zhàn)斗力強,且死亡率低,跟在他們后面的普通敵兵數(shù)量也在五萬左右,但是從不正式參加作戰(zhàn),只是在死尸部隊向前推進之后,對占領(lǐng)的城池進行管制和駐扎。”顯然,對方是想逐步的侵吞他們的國家,比死尸為主要戰(zhàn)斗力,以普通士兵進行攻占之后的管制。
“那么我們的速度必須要快。”火彤微微皺眉,對方的速度比她想的快的多,她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如果她沒有猜錯,那些死尸只怕不光是甄遼國的士兵鍛造出來。
“那些死尸有什么特征?”
火凰道:“特征?沒有,他們不光只有成年男子,而且還有許多的少年!一開始我們剛看到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
果不其然!火彤的表情更加的沉重。
“我沒有猜錯的話,如果我們五天之內(nèi)無法把失守的城池掠奪回來,那么在之后的戰(zhàn)斗中,我們將會與飛云國的子民作戰(zhàn)。”
“什么?”火凰和云無心被火彤的話嚇了一跳。
火彤嘆了口氣。
“對方掌握著制造死尸的方法,如果前方戰(zhàn)斗力不足,他們會快速的用占領(lǐng)地的人制造出更多的死尸。”
用占領(lǐng)地的人制造死尸!
火彤的話無疑讓在場的所有人愣在當場,云無心更是從站起了身,一臉的緊張。
“怎么會這樣!死尸……那究竟是什么東西!”居然可以拿活人制造!那到底是什么怪物!
火彤知道自己就算同云無心解釋,他一時之間也無法理解,而且目前的當務(wù)之急,就是速戰(zhàn)速決,不給對方留多余的時間。魔咒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使用的,相信對方可以對人下咒的人并不多,所以到現(xiàn)在也沒有給死尸增加力量,火彤猜測唯一的可能就是對方的能下咒的人并不在飛云國這邊的軍隊里,但是這并不代表在死尸數(shù)量驟減之下,那人不會趕來!
“隊長,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從前后兩方對敵軍夾擊,斷后路,攻前鋒?”龍御極聽了火彤的話,立刻明白過來她的意思。
火彤點頭,漆黑的眸子看向眾人。
“速戰(zhàn)速決,絕不能拖泥帶水!”說完,她看向桃子。
“主人有何吩咐,人家一定照辦。”心思聰慧的粉龍立即明白火彤的意思。
“桃子,你若化龍,能否力敵五萬?斷其頭?”火彤在來的路上和粉龍?zhí)峒斑^死尸的特點,粉龍自然明白要殺死尸一定要讓他們死無全尸。
粉龍笑瞇瞇的仰起小臉,一拍胸脯。
“別說五萬!就是五十萬大軍,人家也可以擺平,只要主人一句話!”
五十萬!
粉龍的豪言壯語讓戰(zhàn)場的其他人聽的目瞪口呆,除了見過粉龍真身的火彤和龍御極之外,沒有人相信眼前這個小家伙可以那么彪悍。
“好,那么前方的死尸部隊就交給你了。”火彤對粉龍的實力很有信心。
“至于后方,凰哥哥和我以及紅蓮騎士前去清除,云無心你即刻下令,讓所有士兵趕往后方戰(zhàn)場給于支援!”雖然紅蓮騎士加上自己和龍御極可以很快的清除一座城池的敵兵,但是對方攻略之地過多,想要速戰(zhàn)速決就必須依靠飛云國普通士兵。他們雖然對抗死尸不行,但是對抗同樣是正常人的敵軍應(yīng)該不成問題。
“好!”云無心聽著火彤的安排心中暗暗驚嘆,短短的時間之內(nèi),她居然把讓他們頭疼不已的問題這般快速解決,并且利用上所有可以利用的資源,其準確性和針對性之強,讓云無心這個王都自嘆不如。
“小彤,如果按照你這么說,那么沐風(fēng)和老哥那邊豈不是也很危險?”火凰聽的心驚肉跳,小彤如今前來支援飛云國固然讓他們松了一口氣,但是火凰和沐風(fēng)那邊豈不是危險了。
“凰哥哥放心,桑鳩國有馭獸之術(shù),可以將野獸投入戰(zhàn)斗之中,對付死尸會輕松很多。”這也是她為什么會先到飛云國而不去桑鳩的原因。
“那碧海……”火凰雖然為自己老哥松了口氣,可是沐風(fēng)那可沒那么好解決了。
提及遠在碧海的沐風(fēng)和那三十三名紅蓮騎士,火彤的眼神微微的沉了下來。
三方最為兇險的就是碧海。
“唯有飛云桑鳩脫險,我才能抽身去碧海。”暗暗握了握拳頭,如今這情況她不得不有所舍棄,而她也相信,以沐風(fēng)的能力,應(yīng)當可以暫時應(yīng)付,畢竟沐風(fēng)的頭腦并不比自己差,并且他的冷靜程度比自己還高,就算無法退敵,但是將時間拖延到自己趕去,應(yīng)當沒有太大的問題。
對沐風(fēng)的信心是火彤決擇的關(guān)鍵。
“事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趕往敵后,桃子,天亮之后,你立刻前往戰(zhàn)線前方。”
“好!”粉龍點了點頭,滿臉笑容,似乎對火彤交給自己的任務(wù)很是滿意。
火彤來不及休息,便領(lǐng)著火凰和紅蓮騎士快速的離開。
生死攸關(guān)之時,分秒必爭。
云無心看著火彤等人離去,心中有些擔憂,看著坐在房間里打哈欠的粉龍,他打心底泛著嘀咕,那樣一個小孩子,究竟有沒有火彤所說的那么厲害?
粉龍對于云無心的懷疑心里自然很清楚,只不過他對于主人以外的人沒有一點興趣,托著昏迷中的辛葉,自己就找個房間休息去了。
然而,云無心的擔心在第二天清晨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眼看著那只粉色的巨龍盤旋在王城之上,他一臉震驚簡直難以相信。
那粉龍的體格遠比那銀龍大了不知道多少倍,龐大的身軀幾乎將整個王城都籠罩在了自己的陰影之下,那巨大的龍頭簡直比他的王宮還要大。
守備在王城之中的士兵著實被那粉龍的巨大嚇傻了,不知道多少人嚇的坐在了地上,一臉白癡的看著那盤旋高空的粉龍。
粉龍仰天發(fā)出一聲震天的龍吟,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之中飛往前線。
云無心望著那逐漸遠去的粉龍,心中一片翻江倒海。
火彤,究竟是怎么樣的一個人物,居然能讓如此令人恐懼的巨龍降伏!
碧海國乃三國之中最為兇險之處,因為它本身早已被敵人控制,加上海若已死,根本無法獲得碧海國士兵的援助,潛入碧海國的沐風(fēng)和紅蓮騎士們,只能從暗中進入。
也是因為碧海國早已經(jīng)是對方的手中之物,所以并沒有敵人前來進攻,沐風(fēng)等人一路喬裝打扮,裝作那無害的商旅,悄無聲息的路過碧海國的城鎮(zhèn),并很快的發(fā)現(xiàn),這里的人民一片安逸景象,似乎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國家已經(jīng)大難臨頭。
碧海國的平靜讓沐風(fēng)一行人的潛入更加方便,眼看著到達碧海國的王都,沐風(fēng)便租下一戶別院,一行人住了進去。
“沐大哥,我們什么時候行動啊?”趕了幾日路程的紅蓮騎士雖然有些疲憊,但是他們更想做的是快些將隊長給于他們的任務(wù)解決掉。
沐風(fēng)卻不急不躁的看著這群躍躍欲試的少年,似笑非笑道:“你們以為你們隊長她,真的是讓我們來打跑這里的敵人的?”
“難道不是嗎?”眾人疑惑的看著沐風(fēng)。
沐風(fēng)輕笑著搖搖頭,他就知道這群家伙把小彤的意思給理解錯了。
“難道你們以為憑我們?nèi)膫人,真能把對方給干掉?”
三十三個人愣了愣,似乎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
沐風(fēng)讓眾人都坐下,耐著性子道:“碧海國和其他幾國不同,它是從內(nèi)部被對方入侵,所以我們一路上才沒有遇到敵人,因為他們都潛藏在碧海國王都的深處。而你們隊長之所以讓我們趕過來,就是需要我們對他們的內(nèi)部進行了解,對碧海國現(xiàn)在的情況進行搜集,而不是讓你們?nèi)ゴ蛘獭!边@群家伙果真如火彤所言,打仗打紅眼了,看來她的顧慮不是毫無原因的,這次七國危機解除之后,是有必要給這群小家伙們洗洗腦了。
聽了沐風(fēng)的話之后,眾人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這次不是讓他們動手,而是要動腦啊!
“你們現(xiàn)在知道了,那么說說看,你們有什么想法?”火彤一直以來對這群少年都是以鍛煉為主,但是沐風(fēng)卻想要誘導(dǎo)他們進行思考。
眾人先是一陣沉默,片刻之后,才有人怯怯道:“想要了解這里的情況,我想大家還是分散行動比較好吧,以單人或者小群體進行深入了解,死不是會快一點?也不會引起對方的注意?”
沐風(fēng)贊賞的點了點頭。
他的做法無疑是一種鼓勵,讓紅蓮騎士其他少年也鼓起勇氣說出自己的想法。
沐風(fēng)聽著他們那些奇思怪想,偶爾會感到十分有趣,這群少年最初就是被孤立的廢柴,所以對于單獨行動和一些怪異的方式很是拿手。
商量了一個下午,沐風(fēng)對眾人的想法給于了極大的肯定,并且吩咐下去,明天一早開始行動。
當夜幕降臨,眾人酒足飯飽回房間養(yǎng)精蓄銳之后,沐風(fēng)獨自走上了碧海王都的街頭小巷,一副貴公子打扮的沐風(fēng)第一個來到的就是一家花樓,門前的龜奴一看到一身華服的沐風(fēng),便熱情滿滿的把人迎了進去,快速的安排了姑娘陪酒。
沐風(fēng)在酒桌前支著下巴,看著坐在房間之中撫琴的女子,一雙溫柔多情的眸子硬是盯的那姑娘紅了臉。
伺候了不少人的花娘,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好看的客人,而他溫文有禮的舉止和優(yōu)雅的氣質(zhì),都讓她心生好感。這位美少年不似別的客人進了房間就急著跟姑娘上床,而是雅興十足的聽她彈琴,那雙電死人不償命的眼睛看的她小心肝撲通撲通亂跳。
沐風(fēng)眼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和那姑娘聊了起來,有一句每一句的調(diào)情惹的花娘滿面羞紅,偶爾一句詢問碧海王都內(nèi)的情況,也絲毫沒有引起花娘的注意。
眼前的花娘是這花樓之中的頭牌,接待達官貴人無數(shù),纏綿之間自然聽了不少東西。沐風(fēng)就是想要利用這個優(yōu)勢,才會第一站就來到花樓之中。
顯然花娘被眼前的貴公子所迷惑,稀里糊涂的說了一大堆東西,沐風(fēng)很快從花娘所提供的情報之中獲得了自己所需要的東西,正準備起身離開。
花樓大大廳里卻傳來了一片吵鬧之聲。
沐風(fēng)走下樓梯,就看到兩個身強力壯的大漢,正架著一個一身酒氣的糟老頭,那老頭的衣服破爛不堪,身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凌亂的頭發(fā)把他的整個臉遮掩了大半。
“你這老不死的,又來偷酒!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花樓的老鴇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那老頭罵罵咧咧道。
“你們還愣著干嘛,還不把這個老東西給我丟出去!”
老鴇一發(fā)話,那兩個壯漢便架著那老頭往外拖,動作粗暴的很。
花娘躲在沐風(fēng)后面掩著鼻子皺眉道:“又是這老家伙,整天來偷酒喝,被打了不知道多少次,還不長記性。”
沐風(fēng)挑了挑眉,沒有多說什么,付了錢之后,便離開了。只是他走之前從花樓里買了兩小壇最好的酒。
漆黑的街道上,幾乎沒有什么人。
沐風(fēng)從花樓之中走出,就看到那個狼狽的身影正依著墻壁顫顫巍巍的向前走著。
老頭兒走過大街,走進那陰暗的小巷,小巷之中一處破爛的稻草堆,正是那老頭的“住處”,老頭兒一股腦的倒在草垛上,嘴里嘟嘟囔囔道:“哎,今天又沒有酒喝了。”渾身的酸痛讓他抽了口氣,吃力的動了動肩膀。
“那群混小子,居然出手這么重,想把小老兒我給打死不成。”
正為今晚沒有酒下肚而郁悶不已的他,忽然間聞到一股酒香從巷子口傳來,肚子里的酒蟲即刻被吊了起來,老頭兒趕忙跳起來,看著那站在巷子口的俊美少年,亂發(fā)后的兩只眼睛,死死的盯著少年手中的兩壇好酒,其中一壇已經(jīng)開了封,酒香就是從那里傳出來的。
“好香!好香!這是花樓里的上等酒啊!”小老兒被那酒香勾的口水直流。
沐風(fēng)看著那老頭的讒樣,輕笑著走了過去,大方的把那開封的酒壇放在他面前的地面上。
“這是?”老頭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請你喝。”沐風(fēng)笑著開口,自己打開另外一壇喝了一口,還頗為滿意的開口道:“果然是好酒。”
“你真的請我喝?”小老兒幾乎不敢相信天底下竟然會有如此好事。
沐風(fēng)點了點頭。
“我可沒錢給你。”小老兒看著那壇酒流口水。
“我說了,我請你。”刻意加重請字,沐風(fēng)擺明了不要他的錢。
狐疑的盯著眼前異常大方的貴公子,小老兒猶豫了片刻便快速的抱起酒壇子猛灌。
“真奇怪,這天下間還有這樣的好事,居然有人請我這個乞丐喝酒!”一邊喝,那老頭一邊嘀咕著。
沐風(fēng)只是笑,和那老頭一人一壇喝了起來。
不知不覺,兩個酒壇都已經(jīng)空空如也,那老頭打了個酒嗝,一臉滿足的癱在草垛上。
“小子,你酒量不錯啊。”整整一壇子下了肚,他居然還臉不紅氣不喘,一點醉的意思都沒有。老頭兒逐漸對這個好心請他喝酒的小伙子有了興趣。
“這點酒還難不倒我。”沐風(fēng)聳聳肩,看著老頭道:“前輩,你還想不想喝更多的酒?”
小老兒一聽,眼睛不由的亮了起來,更加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少年。
“小伙子,我一個老乞丐,你干嘛對我這么好?我可沒辦法報答你。”這天地一下還有沒有目的對人好的家伙?而且這小子居然稱自己“前輩”,尊敬的樣子更是讓老頭奇怪極了。
“前輩不必擔心,我也沒想從前輩那得到什么。實話告訴前輩好了,我家世代經(jīng)商,正準備把買賣擴展到王都,只是人生地不熟,多少有些不了解。看前輩的樣子,應(yīng)該在這里呆了很久,所以想打聽一下,熟悉熟悉這里而已。”沐風(fēng)笑的人畜無害。
小老頭呆呆的看著沐風(fēng),噗的一聲笑了起來。
“你這小子真有趣!不去找別人打聽,居然找我這么個老乞丐,你想知道什么,直接問好了,小老兒我喝了你的酒,自然不會白喝。”如果這少年當真說沒有理由請他喝酒,他打死也不會相信,只是沒想到這美少年居然會這么實在,直接把目的說出來了,這反而讓老乞丐對他的印象更好了一點。
“這個不急,前輩住在這個地方風(fēng)吹日曬也很辛苦,不如跟我回去,慢慢聊如何?”沐風(fēng)并不著急,他想要知道的還有很多,不論在什么地方,乞丐永遠都是最了解情況的一個群體,只要善加利用,他能給他的情報比那花娘還要多。
“哈哈哈,我說小子,你有什么直接問好了,用不著再對我這么好,小老兒我沒別的癖好,就是愛喝酒,跟你走就算了,我平日里就在這里睡覺,你有什么只管問我好了。”
“也好,既然前輩不愿意,那在下就不勉強了。”沐風(fēng)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簡單的詢問了一些情況,那老頭兒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到也痛快。
問了差不多,沐風(fēng)眼見著老頭身上的傷道:“前輩,在下略懂醫(yī)術(shù),不如讓我看看你的傷勢如何?”
那老頭驚訝的看著沐風(fēng)。
“你懂醫(yī)?”
“略知一二。”沐風(fēng)低調(diào)的可怕。
那老頭也沒說什么,任由沐風(fēng)查看自己的傷勢,沐風(fēng)的醫(yī)術(shù)了得,那些跌打損傷自然不在話下,隨身攜帶的外傷藥在他巧妙的運用下,很快讓老頭身上的酸痛褪去。
老頭從始至終都用一副驚訝的表情看著沐風(fēng)。
“前輩,你看好些了沒有?”沐風(fēng)治療完之后問道。
老頭動了動胳膊,發(fā)現(xiàn)真的全好了,亂發(fā)后的雙眼閃閃發(fā)光。
“小子,你挺厲害啊!”
沐風(fēng)笑了笑,無意多言,夜已深,他跟老頭簡單的說了幾句之后便要離開,走之前,轉(zhuǎn)頭看著那老頭兒笑著問道:“前輩,還不知道要如何稱呼?”
老頭已經(jīng)躺在了草垛上,轉(zhuǎn)了一個神隨意的丟了兩個字:“。”
?沐風(fēng)覺得這名字倒也有趣,轉(zhuǎn)身離開了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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