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燒土家
火焰如朵朵蓮花,綻放在土家之中。
正在大廳里商議對策的韓子非和金然勝很快便聞到了嗆人的煙味,驚慌失措的土家侍衛慌張道:“不好了,著火了!”
韓子非一愣,一把抓住那侍衛問道:“怎么回事!什么著火了?”
“老……老爺!后院不知怎么忽然燒了起來。”
“什么!”韓子非一瞪。
“該死,肯定是火彤那個小雜種!”金然勝咬牙切齒,沒有想到火彤居然會來這么一手。
“快去救火!”韓子非低吼一聲。“我就說她怎么可能如此好說話,這小子居然在直接放火想把你們逼出去。”
打死金然勝,金然勝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被一個十五歲的小雜種逼到這種地步,不但失去了兩個兒子,如今自己也被逼的走投無路。
土家人忙著去井里提水救火,可是當他們把一桶桶井水潑入火焰中時,那火焰不但沒有因此被熄滅,反而越燒越大,一桶水澆上去,簡直如同澆了一桶油一般,火勢急速的蔓延,擴散至更多地方。
土家人這下可晃了神,不信邪的繼續澆水,可是火勢卻越發兇猛,越來越大濃煙彌漫在整個土家宅院。
大廳之中韓子非見濃煙越來越大,心急如焚的沖到后院,發現所有人都提著木桶瞪著那火勢一動不動,他怒而扯著一個拎著木桶的侍衛大罵道:“你們這群白癡在發什么呆,還不趕緊救火!”
那侍衛早被嚇沒了神,苦著一張臉看著他道:“老爺,這火勢怪的很,我們越是澆水,火勢越是擴大。”
“怎么可能!”韓子非大驚。
金然勝心中一涼,忙沖到井打一桶水,聞了聞,下一刻,他怒不可遏的將水桶砸了。
“千萬不能再澆水!這井水里被人倒了火油。”
“什么?”韓子非難以置信的瞪著漫天大火,心中一片寒意升起。“一定是火彤那小子搗的鬼!”韓子非怎么也沒有想到火彤居然將事情做到如此份上,擺明了要不惜一切手段要將金家人逼出去。
“快去拿幾套衣服,給金家人換上。”韓子非忙吩咐,既然這火勢無法熄滅,那只有想辦法把人安全送出去,五行各族,都是按照其屬性的顏色穿著衣服,土家人一律身著棕色衣服,而金家人則是一身明黃。
“可惡的火彤!老夫一定要讓你死的難看!”金然勝已然氣的渾身發抖,雙拳緊握的恨不得立刻把那火彤宰了。
去取衣服的土家侍衛片刻之后慌張的跑了回來。
“老爺,不好了,放衣服的房間也全部燒了起來,一件衣服都取不出來。”
這一消息,讓韓子非差點沒氣昏過去,這火彤未免也太過精明,居然事先預料到他們會想到這個方法,事先斷了他們的后路。
“可、、她到底是什么時候做的!你們沒有看到是什么人放火的嗎!?”
眾侍衛一致搖頭,當他們發現后院起火的時候,根本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看到。
“事不宜遲,金兄你讓金家人同我們一起沖出去,我們人數眾多,又是晚上,火勢混亂之下,我就不相信她能夠看的清楚。”居然栽在那么一個毛頭小子手里,他們土金兩家的顏面何存。
土家大門外,火彤看著那漫天大火,眼睛微瞇,嘴角帶笑。一百名火隊成員已經團團將土家包圍,不管是從哪里沖出人來,都妄想逃出生天。
“隊長!來了!”一名隊員激動的看著一群人從土家大門沖了出來,繁雜的人群顯得格外的混亂。
“哈哈,他們真的像隊長預料的一樣,想要趁亂逃走。”
火彤眼角一挑,手中的長弓舉起,雙指一拉,金色羽箭破空穿過,在夜空中劃過一道金線一箭貫穿人群之中身著明黃色衣服的眉心。
碰!
金族人轟然倒地,雜亂的人群一瞬間靜止,跟在人群前端的韓子非猛的一震,轉身瞪著那被一箭射穿了腦袋的金家人。
“金家任何人踏離土家宅院半步,立殺!”火彤的聲音宛如死神的喪鐘,在火焰漫天的夜空敲響。
“你!”已經踏出一只腳的金然勝胸口一陣巨震,火彤居然可以從這么多人里準確無誤的射中金家人。
一陣陣慘叫聲從土家后院傳來,金然勝心口頓時涼了半截。之前為了帶著所有人撤離,他讓金家人從土家各處乘亂逃出,可是如今看來,這個計劃也已經被火彤算計到。
“火家侄兒,你居然在我土家縱火,你這么做是未免也太過分了!”韓子非見此法不行,罵道。
火彤手執彎弓挑眉:“韓叔叔此言差矣,這火怎么是我放的呢?我一直都未曾離開過土家大門半步,我也在奇怪,這怎么好端端的就冒出了大火。”
“這分明就是你命人做的!”金然勝已經氣的上氣不接下氣,這火彤分明是要逼死他們。
“說話要有證據,你憑什么說是我所為,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們自己找人放火,故意栽贓嫁禍給我。”火彤淺笑一聲,看著躲在土家大門內不敢離開分毫的金家人。
韓子非簡直想吐血,她分明睜著眼睛說瞎話,怎么可能會有人自己點火燒了自家院子。可是他們確實沒有任何證據指明,這火是火彤命人放的。
“韓叔叔你放心,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一定會辦到,只要金家人不出土家,我絕對不會傷害他們一根汗毛。”火彤笑的無害,口氣之中一片誠意。
火彤的話說的格外好聽,可是卻讓韓子非冷汗直冒,這火勢若是再不制止,用不著火彤出手,就足以將金家人燒死在里面,可是若是想躲開那火勢,就勢必要逃出土家。眼看著那些手持弓箭將土家宅院團團圍住的火隊成員,韓子非的一顆心都懸在了嗓子眼。
“火彤你個小雜種!你莫要囂張!殺我金家二子,有朝一日,老夫一定要讓你血債血償!”金然勝見火彤行事逼人到此等地步,怒火已經將他所有的理智焚燒,赤紅著雙眼,喪子之痛錐心。
冷哼一聲,火彤的聲音冷至冰點。
“血債血償?金岳央三番四次欺我火隊無人,金宇煬半夜偷襲,又派人刺殺我兄火夕!若說到血債血償?金然勝!我火彤要你金家眾人的腦袋來償!”
“無恥小兒!你給我等著!”金然勝被氣的滿臉通紅,火彤身上彌漫著的殺氣籠罩四周,讓他脊背發寒。
韓子非看著金然勝和火彤之間氣氛越發緊張,心中已知金然勝即將爆發。
“金兄!先離開此地才是,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韓子非沖到金然勝的身邊,壓制住他所有的怒火,眼睛一掃,看到不遠處的湖水,眼睛一亮。
“有辦法了!”韓子非帶著土家人沖到湖水邊,火彤站在原地,火隊拉弓架箭對著土宅門前的金家人,卻沒有動手。
看著韓子非沖到湖水邊,火隊之中傳來一陣陣的竊笑,火彤的唇角揚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韓子非這次小心翼翼的聞了聞湖水,確定沒有被倒上火油,只是這人雖然沖到湖水邊,卻沒有東西可以接水救火,眼看著那火焰越來越猛,韓子非一咬牙,大喝道:“火家侄兒,你說話可是算話。”
“那是自然!”火彤點了點頭。
“好!”韓子非退去左右人手,閉目運氣。韓子非自得土家秘傳之術,可以借氣馭水,只是其消耗頗大,而且一旦開始,一時半刻絕對無法停歇。
可是事以至此,他已經沒的選擇了!
可惜他沒有看到,火彤眸子里的笑意越來越濃,火隊眾人眼底的竊喜也越發的顯著。
韓子非大喝一聲,爆發出驚人的凝力,一股巨大的氣流自他的腳下升出,逐漸籠罩他全身,雙目充血,他雙臂伸展撐直,雙手握爪充力。對著那一片湖水迸發出巨大的凝力。
只見那原本平靜的湖水忽然間涌動起來,一股三人粗的水柱騰空,韓子非掃手,巨大的水柱破空沖向土家大宅。
湖水傾斜而下,火勢乍然間被壓制,焚天火焰逐漸收攏起囂張氣焰。
金然勝眼見如此心中不由的松了一口氣,冷笑的看向火彤,卻發現,火彤的臉上非但不見一絲挫敗,反而揚起了更大、更冷的笑意。
“不好有詐!”金然勝心中一顫,大吼一聲。
然而韓子非功力已發,無法收斂。
片刻之后,方才已經轉小的火勢居然在一瞬間以百倍的速度膨脹起來,赤色的火焰直接連接上那水柱,燃起熊熊大火,水柱眨眼間變成了一條巨大火龍。
“傷我兄者,必死。”火彤的唇角綻放出一朵奪命的死亡之花,在焚天怒焰之中看著大火已極快的速度吞噬整座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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