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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6歸宿


  凌氏集團新建的酒店即將落成開業(yè),與第二天舉行開業(yè)典禮,季雨薇組織了一場小型的慶功宴,在公司的宴客廳里,公司高層紛紛到場,大家說說笑笑,偶爾互相敬敬酒,氣氛非常融洽。

  凌子墨是今天的主角,自然少不了周圍人的恭維和敬酒。

  忙了這么長時間,這個項目總算圓滿的完成了,凌子墨也順了大家的意思,感謝他們?yōu)楣镜母冻觥?br />
  一人敬一杯,這么多人也夠他喝的了。

  到慶功宴結束,凌子墨已經(jīng)有了醉意,季雨薇開車送他回去。

  坐進車里,她才突然想起什么,“老公,有份急件我忘了拿給你簽字。”

  凌子墨倒在副駕駛座位上,帶著醉意說:“明天再簽吧。”

  “不行,明天一早就急等著要呢。”季雨薇下車去辦公室將那份文件拿來,遞給他簽字。

  凌子墨努力睜開眼睛掃了一眼,拿起筆便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簽完幾頁文件之后,才放下筆倒在副駕駛座上睡著了。

  第二天上午凌氏集團旗下新建的酒店落成開業(yè),凌子墨要參加開業(yè)典禮,一大早便準備妥當,攜妻兒參加開業(yè)典禮,有電視臺和報社的記者在場,今天的凌子墨一身得體的高檔西裝,更顯出成功人士的成熟和霸氣。面對記者的鏡頭,他英俊沉穩(wěn),神情淡漠而疏離,只有看著身邊的美貌妻子時,眼神才會變得柔和,而季雨薇的注意力全都在懷中的寶貝兒子身上,溫溫柔柔,眼中流露出母性的光。在旁人看來真是令人羨慕的一家三口。

  開業(yè)典禮結束后,一家三口選了一家高檔的中餐廳吃了一頓飯,然后才一起回家。

  季雨薇吩咐李媽將小少爺帶到房間里去玩。

  她和凌子墨一起回房間休息,隨手關緊房門,轉身看著凌子墨,笑著說:“戲也該演完了。”

  凌子墨轉身看著她,季雨薇走到柜子邊打開抽屜,拿出自己前天剛剛從律師那里拿來的離婚協(xié)議書,“這是我委托律師擬定的離婚協(xié)議書,你簽個字,我們就結束了。”

  凌子墨看一眼離婚協(xié)議書,“你這是做什么?”

  “離婚。”

  凌子墨眼睛微瞇,“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們好好的為什么要離婚?”

  “別再我面前演戲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這個時候凌母突然出現(xiàn),打開門沖了進來,示意手中的報紙,焦急地說:“兒子,這是怎么回事?報紙上說凌氏集團的新任董事長和總裁是季雨薇,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凌子墨仿佛沒聽到母親焦急的吼叫一般,死死看著季雨薇,“你知道什么?”

  “兒子,我在跟你說話!”

  季雨薇也迎著凌子墨的眼睛看去,“害的我跟我姐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是你凌家。”

  凌母突然也噎住一般忘了著急。

  “還記得我被季和刺傷的那一次嗎?他什么都告訴我了。”季雨薇想起了自己在電梯里被季和挾持的一幕,他將鋒利的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對她吼著:“這些全都是凌家害的,跟我和我媽沒關系。”

  當時的她真是無法理解季和的邏輯,他竟然能說出那種話。

  季和似乎看出她不相信,又說:“我說的沒有錯,你以為凌家對你們有多好?”

  “就算凌家沒有外界所傳的對我們那么好,可不是你說的那樣。”

  季和好笑:“你真是夠蠢的,你和你姐姐都蠢的要命,你以為你們父親是怎么死的?母親又是怎么瘋的?你們?yōu)槭裁磿䴗S落到那種地步?當年要不是凌家故意陷害你父親,你父親也不會被誣告,最后破產還欠了一屁股債只能去跳樓,你母親也不會因為你父親的死而瘋掉。”

  看著季雨薇不相信的眼神,季和有種報復的快感,“對,沒錯,害的你們家破人亡的就是凌家。”

  “不可能,你別以為你在這里胡說八道我就會相信你。”她情緒失控的奮力掙扎,匕首就這么不小心刺入她的身體里,頓時血流如注,然而她的眼睛里卻全是在知道一切秘密之后的震驚。

  “害的我和我姐家破人亡的就是你們凌家。”季雨薇滿眼恨意的看著凌子墨,“你卻以救世主的身份娶了我姐,讓我姐感激你,真是厚顏無恥。”

  “所以你為了報復我,才嫁給我?”

  “沒錯,我要為我死去的父親,為我瘋掉的母親以及我姐討回公道。”季雨薇咬牙切齒地說,“我一直你是真心愛我姐的,可是嫁給你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你娶我姐不過是為了贖罪,因為你曾經(jīng)答應過你父親好好照顧我姐,你根本就不愛我姐。你之所以愿意娶我,也是為了贖罪吧?或許也因為我為你生了孩子。”

  季雨薇看著他笑:“我說的對不對?”

  凌子墨沉默。

  凌母急道:“兒子,你說句話啊,商場上爾虞我詐的事情多著呢,你不算計別人,只能等著被人算計。”她看著季雨薇,“而且就算是這樣,我兒子對你們姐妹也不薄,你也不能這么狠心?何況你們還有一個孩子。”

  “別拿孩子來壓我。”季雨薇看著凌母,“媽,我還真要感謝你,要不是你,我怎么會有這么可愛的孩子。”明明是感謝,卻聽得凌母心里發(fā)憷。

  季雨薇將離婚協(xié)議書拿到凌子墨面前,“現(xiàn)在我也不想再多說什么了,你趕緊簽字吧,從此我們一刀兩斷,孩子由我撫養(yǎng)。”

  “不能簽!”凌母急道,“兒子,我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凌家所有的一切都被她拿走了,就連我們住的地方也是她的了,如果簽了字,我們就一無所有、無家可歸了。”

  “你真的要離婚?”

  “是。”

  凌子墨沒再多說,接過季雨薇手中的筆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

  季雨薇心中鈍痛,“現(xiàn)在你們可以從這里滾了。”

  凌母看著自己瞬間一無所有,接受不了這個打擊,捂住胸口一臉痛苦的倒在地上,然后暈過去了。

  凌子墨抱起母親去醫(yī)院,臨走時,深深看了她一眼。季雨薇轉過臉去不愿面對他。

  他想起了他們初次相遇時的情景,那是多年前自己的婚禮上,她為了自己即將舉行婚禮的姐姐忙前忙后,而他當時正過去探望自己的新娘,一路上都是賓客,明明很寬敞的地方卻因為過多的賓客顯得有些擁擠。

  人群里,他一不小心碰灑了她手里的水,因為人多,他并沒有注意到她,讓她覺得他很沒有禮貌。

  “喂,你怎么這么沒有禮貌?碰灑了別人手里的水,怎么連對不起都不會說?”

  他這才轉過臉看她,當看到她的臉時,頓時也愣住了,第一眼以為看到了自己的妻子。

  “看什么看?”她生氣兇他。

  “對不起。”

  “一點誠意都沒有。”她不滿地嘀咕,這時有人趕緊跑來告訴她,“這是今天的新郎,你未來的姐夫。”

  她頓時漲紅了臉,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一臉的不好意思。

  他驚訝地看著她俏皮的模樣,從此便記住她了。

  她與她姐姐在別人眼里長的一摸一樣,可在他眼里卻完全是兩個樣子。

  她的眼睛里總是充滿了青春活力,擁有自信的魅力;而雨欣的眼睛里則是憂郁、悲憫;這便是她們姐妹最大的區(qū)別,只要看到她們姐妹的眼睛,他怎么都不會認錯她們。

  *

  凌母送進醫(yī)院,被診斷出中風,半身不遂。

  凌子墨被趕出了凌家,季雨薇得到了一切,本該屬于她的,和不該屬于她的,她全都得到了。

  外面的報紙滿天飛,是關于凌氏集團易主和她與凌子墨離婚的消息。

  季雨薇坐在房間里呆呆地望著,心里卻并不覺得高興。

  為父母討回了公道,可是為什么自己的心里卻空落落的呢?

  她恍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機給尹瀟撥打了電話:“尹瀟,我姐在郊外凌家的老別墅里。”

  然后她也起身出去了。

  那天尹瀟那樣懇求她說出自己姐姐的下落,她也沒肯告訴他,因為不想增加不必要的麻煩,然而現(xiàn)在,一切都已經(jīng)結束了。

  另一邊的尹瀟得到消息,立即開車前往郊外凌家的老別墅。

  方圓百里皆是茂密的樹木和廣袤的草地,這個地方風景很好,卻是真的難找,誰也不會想到在這茂密的林地和廣袤的草地中間有一棟哥特式的別墅。

  路上有一年輕女子背著行李包看著遠處高大的老別墅方向出神,他沒有想到這里還有別人。

  房間里,季雨欣用力的拍門,哀求王媽放她出去。

  可就算她踢爛了門,王媽也沒敢開門。

  幾聲汽笛聲傳來,王媽以為是少爺來了,立即過去開門,當看見車里的不是自家少爺,而是別人時,她說什么也不肯去開門。

  悄悄給自家少爺打了電話。

  在醫(yī)院照顧母親的凌子墨接到電話,立即趕去了郊外。

  尹瀟下車,“你就算不開門,我也有辦法進去。”

  “尹先生,拜托你別為難我這個下人了。”王媽也是一臉無奈,她甚至好奇尹瀟怎么會來這里,這里關的又不是薇小姐。

  遠處的房間里,季雨欣從窗戶看見尹瀟站在大門外,她用力喊著,可是距離太遠,又有玻璃擋著,還有風,他根本聽不見。

  此刻,季雨欣才體會到自己當初軟禁自己妹妹時,她又是多么的無助。

  尹瀟轉身上了車,遠處房間里的季雨欣看到,焦急地看了眼周圍,搬起凳子猛地砸了窗戶玻璃,玻璃碎裂的聲音被車子發(fā)動的聲音和風聲隱去。

  季雨欣從窗戶探出身子大聲喊著尹瀟的名字,因為身子太靠外,一不小心從二樓的窗戶上載了下去。

  幾乎同時,尹瀟開著車子猛地撞進了大門,王媽嚇得直往旁邊站。

  季雨欣重重摔在滿是玻璃渣的地上,渾身是被玻璃隔開的傷口,血流如注,她幾乎連支撐的力氣都沒有,躺在地上看著遠處的車子。

  尹瀟這時候下車,追問王媽季雨欣在哪里,王媽還是不肯說,尹瀟就自己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

  躺在地上的季雨欣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叫尹瀟的名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尹瀟從自己眼前走過,她感覺眼前是一陣陣的眩暈,不知道自己是快要死了嗎?

  呵,也許只有死了,自己才會是自由的吧。

  身上的疼痛早已麻木,她等待著最后死亡的臨近。

  尹瀟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敲門,都沒有季雨欣的回音,手已經(jīng)敲得紅腫麻木,仍然一間一間的找。

  關著季雨欣的房門外,尹瀟敲了半天里面都沒有回應,便去了下一個房間。

  只要季雨欣在房間里,一定會聽到他的聲音,會回應他。

  王媽好奇地看著關著季雨欣的房間門,怎么會沒有回應呢?她出去之前季雨欣還求她開門呢。

  難道不在房間里?

  不可能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王媽連忙拿出鑰匙打開門,發(fā)現(xiàn)里面真的沒人。

  尹瀟一頭沖進來,掃了一眼,然后就注意到被打碎的玻璃窗上掛著一塊衣料,他連忙沖過去,彈出身子,從窗戶上看到地上躺在血泊中的季雨欣。

  “雨欣……”尹瀟立即沖出去,王媽從窗戶看下去時也嚇了一跳。

  季雨欣仿佛已經(jīng)沒了呼吸,尹瀟半抱起季雨欣,不在乎她身上的血跡弄臟自己昂貴的衣服,“雨欣,你醒醒啊,我是尹瀟,我來接你了。”

  看著沒有回應的季雨欣,尹瀟的胸腔是撕心裂肺的痛。

  也許是他的誠意感動上蒼,昏迷中的季雨欣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尹瀟的那一刻,慘淡的笑著,抬起血手,尹瀟緊緊握住。

  “我……想離開……這……”

  “雨欣!”突然傳來凌子墨的聲音,他大步走過來,看著血泊中的季雨欣,責問地看著王媽。

  王媽連忙低頭,“我也不知道少夫人怎么會從摟上摔下來。”

  “快打救護車電話。”凌子墨命令,走過去看著季雨欣,安慰道:“雨欣,你再堅持一會兒,救護車很快就會來。”

  “我終于見到你了。”季雨欣氣若游絲地說。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叫她‘老婆’,而是叫她的名字,代表著他從心底里已經(jīng)認同了發(fā)生的一切現(xiàn)實。

  “對不起。”凌子墨一臉歉意。

  季雨欣一臉苦笑,“你不用覺得對不起我,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娶我只是因為你父親的意思。”

  凌子墨驚訝,季雨欣繼續(xù)說:“那天我不小心聽到你跟你父親的談話了。”

  尹瀟擔心地半抱著季雨欣,“雨欣,我現(xiàn)在就帶你走,你別說話了。”

  季雨欣繼續(xù)說,“我知道你對我好只是為了贖罪,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你心里愛的是薇薇。結婚那天……咳咳……我看見薇薇朝你俏皮的吐舌頭時你突然亮起來的眼睛,我便……知道……”

  季雨欣苦笑了一下,仿佛是要將心底最后的話全部說出來,怕自己以后再也沒有機會:“其實我又何嘗不是在利用你呢……”

  凌子墨深沉地說:“我當初既然決定娶你,就已經(jīng)做好守護你一生一世,不在乎你是為什么才答應嫁給我。”他其實也知道所有的一切,她悄悄跟尹瀟約會,他全都看在眼里,尹瀟的父親威脅她,他也都知道,可是他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自己的枕邊人心里頭藏著別的男人。

  也許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就算她是為了凌家的金錢地位嫁給自己也能讓他心里頭好受一點。度蜜月的時候,他看見她偷偷的哭,便知道她根本就忘不了那個男人。

  當他得知那個男人已經(jīng)跟她的妹妹交往時,更是讓他心生惱意。

  所以,他故意對尹瀟說出那種話,故意激怒他。

  季雨欣看著凌子墨臉上的歉意,伸出血手輕輕放在他手上,“好好對薇薇。”他們之間已經(jīng)結束了,所以他希望他能給自己妹妹幸福,不用像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季雨欣一直看著他,仿佛他不點頭,她便不放心,凌子墨用力的說了一個字:“好。”

  尹瀟抱起季雨欣季雨欣松開手,倒在尹瀟懷里,“我好困……”手緩緩地垂了下來。

  “我現(xiàn)在就帶你走。”尹瀟忍著心痛抱起季雨欣轉身走了。

  凌子墨站在原地,只能遠遠地看著他們離去。

  路上,季雨薇開車往郊外趕,馬上就可以見到姐姐了,然后接她出來,讓她自己選擇自己的未來。

  與一輛車子擦身而過的那一刻,季雨薇仿佛感覺到了什么,加快車速趕往凌家老別墅。

  當車子抵達老別墅時,只看見凌子墨站在那里,她跑過去,看到地上一灘血跡和碎裂的玻璃渣,抬頭看到二樓的窗戶破了個大洞,仿佛猜到了什么,抓住凌子墨激動地問:“我姐呢?”

  “他走了。”

  “去哪兒了?她去哪兒了?”

  “不知道。”

  “你把我姐帶去哪兒了?”季雨薇激動地推搡凌子墨,王媽連忙解釋:“薇小姐,少夫人被尹先生帶走了。”

  她連最后一面都沒能見到姐姐嗎?

  季雨薇緩緩跪在地上,忍不住失聲痛苦。

  碎裂的玻璃渣扎破了膝蓋,

  半個月后,季雨薇坐在凌氏集團辦公大廈的頂樓辦公室里,如今的她擁有了一切,卻失去了自己最親的人。

  在一起塵埃落定之時,她的心里沒有報復過后的快感。

  對經(jīng)商一竅不通的她就算得到了凌氏集團,也等于是多了一個累贅。

  只怕再過不久,這莫大的集團便要毀在她手里。

  助理這時敲門進來。

  “季董,應聘總裁職位的人來了。”

  “讓他進來吧。”季雨薇無意間的抬眼,當看到對方的臉時,怔住。

  凌子墨從助理身后走出來,用一副陌生、好像兩人從不曾認識的口氣說:“季董,你好,我是凌子墨,應聘總裁職位。”

  *

  老傭人說:“現(xiàn)在少爺是凌氏集團的總裁,少夫人是董事長,少爺給少夫人打工。前不久他們已經(jīng)復婚了,比以后更恩愛。”

  “王媽,老夫人冷了,讓你拿毯子拿來了沒有?”有人焦急地喊。

  “哎,來了。”老傭人與我匆匆打了個招呼,便送毯子走了。

  我怔怔站在原地,回味著這個讓人有些揪心的故事,陡然感覺到有視線的注視,尋著視線看過去,卻什么都沒有。

  許多年后,當我?guī)е浑p兒女去凌家郊外的老別墅度假再次路過凌家時,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張從異國寄來的明信片,上面字跡清秀端莊,卻并沒有署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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