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
十一月后,Harry開始忙碌起來——兩個月的勞動服務,以及……魁地奇訓練。
為此他很久沒有參加五人組的圖書館學習了——伍德總是一有空就把他拖走,而每個晚上他都必須要到地窖去勞動服務。當然,他的功課是絕對不用擔心的,除了天生跟他合不來的魔藥學,其他大部分教授都對他的表現很滿意。至于魔法史和黑魔法防御術——鑒于這兩門課的教授,它們已經成為他的補眠課了……
Hermione依然非常用功——Seath曾經私下說她應該進入Ravenclaw……Rowena一定會喜歡她的。而且她還要負責指導Ron和Neville的功課。
Ron總是想方設法的偷懶,而Neville,即使他努力了,他的魔藥學依舊一塌糊涂,逃不過“坩堝殺手”的稱號。
于是魔藥課上總是Neville和Seath一組,看在Salazar·Slytherin以及不再爆炸的坩堝的份上,Snape終于不再對Neville窮追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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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Voldemort親臨也澆不滅伍德對魁地奇的熱情。
在不知道多少次拖著疲憊的身體去勞動服務后,Harry可憐兮兮地跟Snape抱怨。
Snape對此的評論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蠢獅子連對恐懼的感覺也比別人慢很多。不過,之后每當他在魁地奇訓練完去勞動服務的時候,總會有一杯消除疲勞的熱飲和少到幾乎沒有的額外工作。
Harry當然不可能為此去感謝Snape,他敢用他全部的財產打賭,如果他跟那個扭曲的老蝙蝠道謝,明天等著他的就是一杯口味古怪至極的魔藥,以及不到時間就一定做不完的工作量。
他只是捧著杯子,用綠色的眼睛牢牢地盯著正在改作業的Snape的側面。
火光下那個人膚色蒼白,卻不會給人一種羸弱的感覺,反而因為他的個性營造出一種恐怖的氣氛。Harry記得每年都有新生把恐怖陰沉的魔藥學教授當成吸血鬼……雙胞胎尤其喜歡用這一點恐嚇新生。
光影變幻之中,Snape的五官更加立體而深刻,如同古羅馬的雕塑。黑色的眼睛罕有地不那么空洞,Harry知道,那是沒有用大腦封閉術的證明——因為Snape默認了自己的存在。大部分時間,憤怒的星火在深邃的黑色中閃耀碰撞——Harry覺得自己的作業也絕對為此做了一部分貢獻;偶爾一道亮光就如同璀璨的流星,照亮了整個夜空——那一定是Slytherin或者Ravenclaw的。Harry無趣地撇撇嘴,看著Snape在羊皮紙上留下惡毒尖銳但卻直指重點的評語。
這種時候Snape通常會無視他的存在。
事實上,自從上次他頭腦發熱告訴Snape他擔心他,等來的不是冷嘲熱諷而是臉紅的魔藥大師之后,Snape的表現就處在“無視Harry”的邊緣,但是他對Harry的態度好了很多。比如,熱飲和休息。只是他總是回避Harry的眼睛這一點,讓Harry覺得心里很不舒服——雖然他到現在也弄不清楚到底自己是為什么不舒服。
為他對自己的回避,還是為他又把自己當成了母親……
“教授,我明天就要比賽了。”Harry輕輕地說,神色有些茫然——他只是想要打破這種沉默,說些什么而已。
“我假設,偉大的救世主·一個世紀以來最年輕的找球手Harry·Potter先生是想提前跟我炫耀明天的勝利?”Snape沒有看Harry,不過他還是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Harry這時才想起來明天是跟Slytherin比賽——剛才他的確是忘記了。事實上,如果不是伍德和Ron他們不斷的提醒,他連明天比賽都不一定能記住。不知道算不算蝴蝶效應,伍德訓練得比上一次要狠的多,每次從球場下來,他都會覺得身上沒有一塊骨頭不在抱怨。
Harry開始懷疑自己當年究竟是為什么要加入魁地奇——雖然他是很喜歡飛行,但是他喜歡的是自由的飛行——難道是為了給Voldemort和食死徒制造機會殺了他?
出神中的Harry感覺到不斷下降的室溫……然后立刻醒悟到Snape的不耐煩。
“呃……是Quirrell的事,有沒有什么預防的方法?”Harry皺著眉,“我是說,難道我一定要在發瘋的掃帚上等待Hermione的行動嗎?”尤其Hermione的行動是針對你的而不是Quirrell,梅林知道明天會有什么結果。
“鑒于Harry·Potter先生對于魁地奇這種高危險飛行運動的熱愛勝過對自己生命的熱愛,我想,一把瘋狂的掃帚有助于你認清自己的選擇。”Snape帶點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然后說出帶著惡意地暗示,“或者,勇敢的Gryffindor可以考慮在上場之前讓那個麻煩的根源無法前往看臺。”
“您在暗示我去襲擊教授?”Harry在蒸騰的熱氣中半瞇起眼,“或者,您期待我被抓,然后無法參加比賽?真不愧是Slytherin。”
Snape輕輕冷哼了一聲:“Harry·Potter先生,如果你還沒有到得老年癡呆的年紀,或者你的腦子還沒有被鼻涕蟲完全占領,就應該記得,是誰在開學前說要進Slytherin的,嗯?”
最后那個上挑的低沉絲滑的尾音讓Harry不自覺地微微戰栗了一下,獅子的直覺讓他沒有深入多想,而是將這個感覺束之腦后。
“我不是正在考慮行動方案嗎?”Harry嘟囔了一句,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盯著Snape細細看,“說到這個,教授,你竟然真的威脅分院帽?”
Snape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時間到了,Harry·Potter。如果不想被扣分就盡快滾回你的獅子窩。”
Harry聳聳肩,離開地窖。
Snape在勞動服務這段時間里很少扣Harry的分,雖然每堂魔藥課后Gryffindor的紅寶石還是一如既往的下降一大截,但總體來說還是保持在了一個平均水準。還好這種情況出現在盛產神經大條的獅子的Gryffindor,如果是學術派的小鷹們或者是恐懼魔藥學教授到一種神經質境界的小獾們,大概就會開始就此種情況列出數百種理由加以分析,或是猜測背后有什么更大的災難……
Harry當然也發現了這種令他不解的情況,不過就如同勞動服務時的熱飲和少量工作一樣,他肯定如果自己跑去問……獅子們會發現Gryffindor的紅寶石在一夜之間消失無蹤。
事實上,就連Snape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從萬圣節之后,就對扣分完全沒有興趣。雖然他還是一樣用惡毒的語言去迫害那些小動物,但是那些跟扣分一樣只是習慣……他很,卻又不知道自己為什么……
……不,也許他知道。
Snape瞇起眼,想到那個偽男孩大聲地吼出“我擔心你!”的樣子,湖綠色如翡翠一樣的眼睛直直地對著他毫不躲閃。那里面包含的一些東西與紅發少女眼中的東西重疊在一起,讓他覺得痛苦而焦躁。
自以為是的Gryffindor!!他恨恨地想。
然而心底的某個聲音卻在說——別靠近,Severus。那份光明,會將你灼傷……
如同曾經的午后、曾經紅發翠眸的少女——他曾經的光,最后都成為了他心上磨滅不去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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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回到Gryffindor塔的時候發現Hermione還在公共休息室。
“Harry!你怎么這么晚?Snape教授留你了??”雖然在Hermione的觀念里教授都是圣人,但明天就是跟Slytherin的比賽,也許Slytherin的院長會為他的學院稍微徇私一下?
“不,沒有。我稍微去做了些賽前準備。”Harry嘴角掛起神秘地笑容,“Hermione,你怎么還沒休息?”
“我還有一些資料要查。”Hermione晃了晃手上的書本,“馬上就結束了。Ron和Neville被當成雙胞胎新產品的小白鼠,現在大概睡的正香。Harry你也快些去睡吧,明天是你第一場比賽,加油。”
“謝謝,我相信明天一定會順利的。”Harry信心滿滿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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