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與他同寢
"蘭夫人。無憂忽然在她背后喚她,驚得蘭夫人一個哆嗦,臉色發白地回過頭來。
半晌輕咳兩聲,整理神色,道:"跟王爺說完話了?"
"是。請夫人帶我去宛心閣。"
蘭夫人又打量她幾眼,走在前面帶路。邊走邊問:"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秦無憂。十五。"她本想說二十五,不過自己現在這副身子,怎么看也不像二十五歲的成年女人。
"十五?年輕就是好。想我當年跟著王爺的時候,也才十五歲,一轉眼,都七年了。"蘭夫人頗有感傷地說著。
轉過一條長長的回廊,假山掩映之后,豁然開朗。是一所精致的別院。
"這里就是宛心閣了。王爺沒有娶正妃,側妃也就我一個。其他的姬妾們都住這所院子。你跟她們要好好相處。有什么事,可以來問我。"
蘭夫人引著無憂走進一排朝南的房間。屋里寬敞明亮,雖與王府主閣的奢華相差甚遠,但也干凈整潔。
"你就住這吧,缺什么,少什么,差人去庫房取。要花銀子,支會我一聲,就可上帳房支。做王爺的女人,不會虧待你的。"
蘭夫人似乎看出了無憂眼里的不情愿,是以又添了一句。
無憂環視四周,點點頭,道:"我與王爺,可謂郎無情,妾無意。我住在這里是出于無奈,夫人大可放心。"
她不知蘭夫人剛才偷聽到多少,不過也沒什么可隱瞞的,趁早挑明,也省了那些猜忌刺探。
蘭夫人臉上似乎寬慰一些,但嘴上卻勸道:"跟著王爺有什么不好呢?至少吃穿不愁。更何況,你臉上這傷,京城里任何人家,都是不敢收留你的。王爺留下你,也是冒著大不韙的罪名,王府里住進個不明不白的女人,你叫別人怎么想呢?但若是王爺納妾,旁人只當一件韻事,自然沒人深究的。"
畢竟是王府的管事者,深明事理,難怪能做上王府唯一的妃位。經她提醒,無憂也明白其中利害,寬心許多。
將她安置好后,蘭夫人便離開了宛心閣。
行至回廊間,一名侍妾迎上來,跟在蘭夫人身后,忐忑出聲問:"姐姐,聽說那小賤人不干不凈的,王爺怎么把這種女人也帶回府了呢?"
蘭夫人手搖絹扇,若有所思地盯著無憂房間的門。
"那丫頭?不足為患。咱們王爺的心思在北面紅墻里呢,這邊旮旯里的野花怎能入得了王爺的眼?"話畢,勾唇一笑,百媚競生。
*
今天一天經歷各種驚魂,無憂早早就沐浴更衣,上床睡了。
從她穿越過來,這些天就沒高床暖枕地睡過一個安穩覺,這回子沐浴的花香沁鼻而來,枕頭里加了荼糜和桂花,熏得她懨懨欲睡。
夢里,似有三色花雨,美不勝收。
無憂睡得香甜,隱約,美好的色彩被陰影籠罩,無憂不悅地撐開眼皮。
屋里的燈火微弱,君寰宸俯身,領口的扣子解開,露出漂亮的喉結,雙手撐在她身子的兩側,正好圈住了她,修長的身形投下一抹陰影,將她籠罩。
"你......怎么來了?"無憂猛地坐起,順手拉了一把被子遮在胸前。即使她是穿著寢衣入睡的。
恍恍惚惚她以為自己還在夢中,但瞧他眉眼舒展,仍然掛著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先前她在睡夢中,他似乎就在打量她。這回她醒來,他也沒有離開的打算。
"本王來自己的小妾房里,還需要理由嗎?"他舒展了一下脖頸,優美頎長的曲線,猶如瀕死的天鵝。
無憂忽然覺得臉頰發燙,又朝床榻里面縮了縮。
"可你沒說今晚就會過來呀......"
君寰宸拍了拍空出來的半邊床榻,感覺甚好。于是自己開始動手寬衣解帶。
無憂心慌意亂,緊張地看著他。
只見他脫得只剩一件單衣,掀開被子,躺了上來。
"啊......"無憂驚訝地低呼一聲。
他卻熟練地一手環住她身子,拉到自己懷里。
"別吵,乖乖睡覺。"
兩人在棉被下,隔著薄薄一層寢衣,彼此身上的熱度都融在了一起。如何能睡得著?
無憂僵硬地繃著身體,側眼看他。他倒是面色悠然,合著眼皮睡著了的樣子。
似乎他真的只是摟著自己,并沒有其他動作。無憂稍稍放寬了心,想起白日蘭夫人的話,若是君寰宸一次不到她房里就寢,也顯得奇怪。做戲做全套吧。
他胸膛寬厚溫暖,無憂半偎著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不能不承認,這是個極具誘惑力的男子,無論是他的外表還是氣質。但他笑容里泄露的一絲邪魅讓無憂不得不提高警惕。從一個現代談判專家的職業本能來判斷,他是個高度危險的角色,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爆炸。
到了后半夜,睡意再次襲來,無憂終于撐不住,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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