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歸來088傾城之死,麻煩來了
傅傾城死了!
被人亂刀砍殺,幾乎被分尸在相國寺。
事情發(fā)生在八月十四日夜里,大夫人提前一天帶著兩個女兒去城外相國寺,準備好第二天隆重的上香禮佛。誰知到了早上的時候,傅大小姐一直沒出來。大夫人讓人去廂房里喊她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傅大小姐就在自己的廂房中被人亂刀砍死,死得悄無聲息。同時遭遇不測的還有她身邊兩個貼身丫環(huán),珍珠和翡翠,傅夫人當場就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相國寺那可是國寺,一般人哪里靠近得了。更何況還是在八月十五,誰都知道每月的初一十五是上香禮佛的吉日,尤其像這種還是佳節(jié)的十五,這幾天的相國寺,那肯定是非權貴不得入內的。
可是堂堂御史總令的嫡長女,由太后親賜下貞節(jié)牌坊的傅家大小姐,竟然在寺里被人殺死,而且死得這樣凄慘。
這血案直是震驚了整個皇城,太后當即下令封鎖相國寺,圣上更是龍顏震怒,勒令各部門徹查到底,查不出提頭來見。
傅華衣得到消息時正是午后,她剛剛午睡醒來,越影一邊伺候她梳洗一邊說。越影說得淡淡,并不覺得惋惜,老實說,她對那個能跟自己親兄長亂*倫還毒害未婚夫的女人,真沒辦法起什么同情心。
但是人死都死了,她倒也不至于去幸災樂禍,只是淡淡敘述著將這當成一個重大卻與己無關的消息。傅華衣卻是聽得眉頭緊鎖,愁霧重重。
越影給她備好了午后小點和涼茶,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傅華衣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越影嘟起嘴巴道:“小姐,你不會還為了那個女人心里難過吧!”
傅華衣?lián)u搖頭,嘆息道:“我們要有大麻煩了。”這件事完全出自她的預料之外,只怕將會成為她回來以后的最大麻煩。
“這話怎么說?”越影不解道,“她死就死了,跟我們又沒關系,我們有什么麻煩?”
“你傻了!”傅華衣點點她的額頭,“這個賬,十有八九會被人強塞到我頭上。因為我嫌疑最大,還有殺人動機,更有殺人條件。就算很多人心里清楚跟我沒關系,但是那些想要我命的人,正愁揪不住我的辮子,發(fā)生了這種事,他們還不千方百計地想著法子硬賴在我頭上!”
“啊,那我們怎么辦?”越影回頭一想,頓時深以為然,連忙著急地問道。小姐現(xiàn)在的仇人可不少,而且一個一個都不是好惹的。傅傾城的死,連太后和圣上都親自過問了,宮里少有的那么幾個位高權重者就對小姐不滿,若是他們成心要栽臟小姐,怕還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一栽一個準兒。
這樣一想,越影頓時急切地站起來,就要拉傅華衣:“小姐,我們趕緊逃吧!敵人都那么強大,我們還是先避其鋒芒……”
“逃,怎么逃?畏罪潛逃么?”傅華衣輕輕一笑,笑越影的天真。她原本也有些心緒煩亂,可是越影的緊張,卻讓她莫名的冷靜了下來。
也許是越影的話讓她發(fā)現(xiàn)了,就算最后依然扛不過,這不還有鳳離歌那最后一條退路嗎?只要死不了,那她就什么也不怕。眼看著勝利在望,她怎么可能在這時候放棄一切即將到手的成果?
“也對,這個時候走,肯定會被當成是畏罪潛逃,那是連審都不用審了。啊啊,那個可惡的兇手,什么時候殺人不好,竟然給我們惹這么大麻煩!”越影氣惱地踢了一下桌腳,無比憤慨。
她擔心啊,這次小姐就算能夠保住命,怕是也會吃不少苦頭。若是讓小姐吃虧,那她這個護衛(wèi),可真是沒臉回去見主子了。
“急什么?”傅華衣微笑道,“的確有很多人恨不得我死,可這不還有不少人,誓死也要保我的嗎?”
“也對,這個人就是我主子。嘻嘻……”說起這個,越影頓時就癡癡發(fā)笑,什么煩啊躁的轉眼就忘了。傅華衣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我說的是傅大人,現(xiàn)在不死藥煉了一半,他是絕不會希望我出事的,所以他會誓死保我。”這個臭丫頭到底被那個混蛋灌了什么迷魂湯?
“那個老貨能跟我主子比嗎?”越影傲嬌地哼了一聲,表示出十分的不屑。
傅華衣無語,不再跟她糾纏這個話題,她道:“除了傅大人之外,白洛塵也不會想讓我死,至少表面上,他會努力維護我。另外……”
她湊過去在越影耳邊小聲說了一句,很快越影就笑了起來:“明白,我這就去!……哎喲,貌似不用我去,有人已經忍耐不住主動送上門來了。”
沒一會兒,就聽到略有些急的敲門聲。傅華衣用著點心沒理,越影也是裝作一無所知,高聲問道:“誰?”
“影姑娘,是老奴,小小姐在屋里嗎?”是秋嬤嬤的聲音。越影嘴角邪得很天真:“哦,秋嬤嬤,你進來吧!小姐剛醒,正用午膳呢!”
“哎!”秋嬤嬤應了一聲,推開門,前腳還沒踏進來,就已經著急地說道:“小小姐,不好了,發(fā)生大事了。您還是快走吧!找個地方躲起來,等風聲過了再回來。”
“嬤嬤,怎么了?”傅華衣抬起頭,不解而茫然地看著她。越影坐在她身邊,也是一臉的困惑。很顯然,她們還沒有聽到那個可怕的消息。秋嬤嬤急忙道:“小小姐,傾城小小姐死了。”
“哐——”傅華衣手中的調羹落到了桌上,她嘴巴微張,震驚不已。越影也是悚然變色,呼啦一下站起來,都帶翻了椅子,她白著臉問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昨天晚上,在相國寺。”秋嬤嬤早就知道,在這屋里越影雖然名份上是婢女,可是傅華衣卻對她十分縱容,越影在她面前都不用自稱奴婢,那都是以我自稱的。
某一個程度上來說,越影的話跟傅華衣就是差不多,只要傅華衣不說,她插話都不能算是不懂規(guī)矩。所以聽到越影問話,秋嬤嬤連忙答道:“據(jù)說那兇手十分毒辣,竟將傾城小小姐給分尸了。”
傅華衣哆嗦了下,臉色變得極度難看,似是害怕不已。秋嬤嬤連忙趁勢打鐵:“小小姐,你趕緊收拾東西,跟老奴走吧!老奴帶你出去,咱們避一段時間,等這事完了,再回來……”
“我……”傅華衣手指顫抖,面容青白,她顫聲問道:“我,為什么要走?”
“小小姐,你傻呀!”秋嬤嬤苦口婆心地勸道,“現(xiàn)在別人都知道你跟傾城小小姐合不來,她從前也沒出過事,現(xiàn)在忽然遭遇此禍,別人還不第一個就想到你。”
“可,可是……這關我什么事?”傅華衣嚇壞了,她吶吶道,“我都已經好些天不出門了,再說她們去相國寺,那都是帶著家丁護衛(wèi)的。我哪里有那個本事偷偷溜進相國寺,殺了人再跑回來?”
“現(xiàn)在問題不是兇手是誰,而是有人看小小姐不順眼,發(fā)生這種事,就算不是小小姐做的,也必定會往小小姐身上潑臟水的。你現(xiàn)在不走,到時候被追究起來就走不了了。乖啊,老奴來幫你收拾,我們立刻,立刻就走……”秋嬤嬤說著,就要走過去幫傅華衣收拾衣物。
卻不料,就在此時,傅華衣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傅宇藍提著一把滴血的長劍,紅著眼睛瘋了一樣地朝傅華衣沖過來:“賤人,想逃,你還沒問過我!”
傅宇藍一身煞氣與血腥味想掩都掩不住,他連路沖過來見人就砍,洛衣堂幾個婢女都沒來得及說話就送了命。越影雖然沒出去,可是她連秋嬤嬤的腳步聲都聽得到,更何況是此時的傅宇藍。
她早有準備,傅宇藍一劍刺過來,傅華衣動也沒動,就仿佛是嚇壞了一樣。但越影卻是迅速抽出自己的匕首,橫向斜過來,將傅宇藍的劍鋒頂開。
傅宇藍一劍刺空,卻是不依不撓。他再次尖聲大叫著提起刀鋒往傅華衣當面砍來,越影趕緊手忙腳亂地抵擋。瘋狂的人是不可理喻的,潛力更似無窮盡。傅宇藍的武功跟越影比起來差了一大截,可是所謂哀兵必勝,他這樣拿了命來拼,越影要防著不讓他傷傅華衣,自己又不能把他怎么樣,在這小屋子里應付起來還真是束手束腳。
面對瘋了的大少爺,誰敢過來幫忙?
當然,也沒有人敢?guī)椭涤钏{對傅華衣出手,這個家里除了老爺子老夫人,還沒人敢往傅允濤頭上撥草。就連傅宇藍也沒有那么大的膽子,若不是這一次,實在是受的刺激太大。
很快,屋里的東西就全都打爛了。傅華衣抱著一只碟子,躲得分外狼狽,秋嬤嬤更是嚇得縮在屋角里,抱著腦袋露出一只眼睛隨時關注著,準備他們一靠近就立刻躲開,以免遭秧,成為一只可憐的池魚。
這種時候,奴才本應護主才對。可是如此危急關頭之下,她竟然只顧自己,哪里還有半點之前那一副愿為傅華衣生愿為她死的樣子?哪怕傅華衣母子給過她們那么大的恩惠,哪怕十多天前要不是傅華衣救命,她們母子早已被亂棍打死。
傅華衣很清楚,這個時候無論如何她也不能傷了傅宇藍,否則那就是沒罪也有罪了,還是罪上加罪。原本不想過早地暴露自己手中的花藥粉,可這時候卻是沒辦法了。傅宇藍若沒被徹底制住,他是絕不可能就此善罷甘休的。
“影兒,屏住呼吸!”又一次險些被傅宇藍踢到的時候,傅華衣迅速閃身,從腰包里掏出來蝶醉花間的藥粉,朝他身上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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