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蚊蟲禍患
景若若身子一顫,心想完蛋,債主上門討債了。
她哪里還想著吃什么,現(xiàn)在就想著抓緊時間藏點銀子。
“蘇玉,快去給我堵著攝政王,讓他現(xiàn)在別進來……”
“倒是讓殿下費心了,在下來得急,已經(jīng)到了。”
好聽的男聲自門口響起,來人一身藍色素凈雅致,發(fā)間挽玉簪,眉宇間透著貴氣。
“哈哈,攝政王到訪,我自是歡迎的。”
景若若忙附在湯管家的耳邊低語問道,“你賺的錢財可有收入庫房中?”
湯好眨眨眼,“不曾。”
“那便好!”
拍拍衣擺,景若若緩緩起身,淡漠問道,“不知王爺,來我景王府所謂何事?”
她可一點都不想和攝政王客套,反正他左不過就是來要錢的。
果然卓然行禮后,開口問道,“不知殿下,何時將血玉剩下的賠款交與下官……”
似是首次朝人開口討錢,攝政王有些不好意思,筆山慫恿自家王爺,“咳咳。”
卓然這才緩緩開口,“下官近日生活窘迫……還望殿下盡早將血玉應(yīng)賠的錢財還給下官。”
筆山更是夸張,跪地痛哭,“殿下,我們王爺命苦啊!”
“為攢下錢財去玉器行買新玉,已是……”
筆山眼神左右亂瞟,看見地上那塊咸菜,當即附地大喊,“已是日日食咸菜呀!”
我的老天爺,居然和她一樣慘呀!
得知這一情況,景若若朝卓然投去憐憫的目光,你堂堂大商朝堂權(quán)臣,原來也是個沒錢財?shù)闹鳌?
她善意說道,“還望攝政王多多保重身體,錢財都是身外之物。”
卓然臉羞的微紅,宛若樹上掛著的熟絡(luò)果子,他低下頭答道,“嗯。”
面對同病相憐的“窮苦人”,景若若心軟問道,“不知血玉究竟是要多少銀子,我還予攝政王便是。”
先前湯好已經(jīng)貼了個茶樓,一塊玉想必也是不值錢的。
只見筆山身子一頓,嘴角神秘一笑,”當日那塊血玉是王爺祖上留給王爺?shù)臇|西,是還不得,買不到的。”
什么東西?景若若眨著眼睛透過綢緞細縫,仰著頭呆愣問道,“那塊玉是無價之寶?”
此言瞬間斷了她想還錢的心思。
誰會給這種賠不完盡的東西,貼補錢財?
這不正是蠢貨行徑嘛!
再者說,她還能進宮朝女皇陛下討要東西,畢竟御賜之物也一樣是無價之寶。
像景王府庫房中就有幾尊翡翠白菜,饒是天天吃咸菜,湯好她們都不會將那些東西變賣出去。
想出了個如何應(yīng)對血玉的法子,景若若決定先順其自然。
她兩手一攤,“恐是不能如王爺所愿,現(xiàn)在景王府的錢財,可賠不起血玉……”
也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筆山已然露出了他的大牙,“殿下不用擔心,先賠些銀兩也是好的,奴才知道殿下的意思!”
“奴才已經(jīng)命人將王府外的那幾箱紋銀搬走了。”
景若若:???
卓然溫柔地接了句,“多謝殿下。”
話末還接了句,“殿下放心,城中不會滋生出關(guān)于殿下同我圖謀等流言蜚語的,下官會處理妥當?shù)摹!?
我暈,有人光明正大來搶錢啊!
不是吧……你這反派都知道你上門來會穿出閑言碎語,你說你來干嘛!
這不是上趕著給女主禮畢提供你我二人同謀,意圖謀反證據(jù)嘛!
最好趕緊給她走,她就快抑制不住想打人的沖動了。
景若若高呼,“蘇玉,送客!”
討債的人這才帶著錢銀,作揖告辭。
景若若想著那幾箱未曾謀面的紋銀,心痛到無以復(fù)加,倒是讓她摸一摸呀!實在不行讓她看上一眼也行啊!
她跌坐在椅子上,只覺得心中悵然若失,她苦悶問道,“湯管家,你把銀子全放在府門口了?”
又懷著僥幸心理問道,“可有留下些碎銀子?”
湯管家甩甩袖子,掉下來零散的幾文錢,撿起后她問道,“殿下,這些算嗎?”
幾文錢……在皇城連塊咸菜都買不起呀!
景若若悲傷到無話可說。
【親親,檢測到宿主環(huán)境,香蜂草依舊屬于合適的發(fā)家致富植物喲!】
她又哪里會不知道利用香蜂草的特性和作用,可她現(xiàn)在剛被廢位,若是在大張旗鼓宣揚此草,只怕之前做的一切都化為烏有。
才收拾完眼盲帶來的連鎖反應(yīng),她可不愿意再次被書中男女主盯上。
已是夜間,府中掛上高高燈籠,微風襲來,燈火影影綽綽。
景若若悠閑地散步在府門處。
忽湯圓貓著身子從一側(cè)跑了出來,小豆丁還挺謹慎,先是學(xué)了幾聲雀兒,確認周圍沒人,這才跑出來。
景若若見他這謹慎模樣不忍想笑,才抬腳,在小豆丁身后走出兩個小娃娃。
臉上沾著不少灰塵,身上穿的也是破破爛爛,景若若心中不忍嘀咕道,難不成是小乞兒?
其中一個扎著馬尾的小女娃娃,眼睛朝四周望透著機靈,“湯圓,殿下身邊真的一只蟲子都沒有嗎?”
那個瘦小的男娃娃怯生生地說,“湯圓哥哥,你確定殿下不會生氣嗎?”
小豆丁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拍拍胸脯保證道,“那必須的,殿下可是吃過我湯圓灰土豆的!”
“我和殿下算得上過命的交情!”
女娃娃臉上滿是驚恐,”湯圓,你真的把灰土豆給殿下吃了?“
男娃娃嚇得手緊握女娃娃的衣擺,“湯圓哥哥,殿下沒事吧?”
“那灰土豆最近可是吃死了好幾個人,好多人吃了之后上吐下瀉。”
“我家阿娘說那東西是禍害,可是不能吃的。”
景若若拍臉,身邊還有個巴不得毒死她的。
在暗處聽著,她有些許奔潰,怎么她還覺得那個灰土豆挺好吃呢……
湯圓拍拍她們身上的灰塵,“放心吧!”
“殿下中毒了,她最喜歡帶毒的東西了。”
兩個娃娃臉上滿是不相信,湯圓急忙說道,“你們別不信呀!是真的!”
“殿下回府那天晚上,我偷偷在殿下房間里塞了好多有毒的蚊蟲,那些東西咬一口,能讓人腫的跟大鍋一樣!”
湯圓一臉自豪的表情,“但是你們猜怎么著?!”
娃娃們異口同聲問道,“怎么樣?”
“殿下一點事都沒有!”
湯圓嘀咕,“殿下真的一點都不招蟲子。”
什么?那些該死的蚊子都是你這個小家伙放的?
景若若給氣暈乎了,她按耐不住,大步走出來教育皮猴兒。
“湯圓!”
“你特意往我房里塞蟲子了?”
兩個小乞兒已經(jīng)跪地了,“皇女萬福。”
“起身,不用來這虛禮,現(xiàn)在我只是一普通王女。”
湯圓撓著頭,訕訕地說,“我就是好奇,傳說中殿下在塞外,用身上異香殺過人。”
皮猴兒就是膽子大,他湊近景若若,不怕死接著問,“殿下,你真的用異香殺過人嗎?”
明明殿下身上聞著就是香香的味道,這香味怎么能殺人呢?
被湯圓這么一說,景若若腦海中關(guān)于原身在塞外依靠異香,制迷香陣,布毒草陷阱等畫面一一閃過。
她心中滿是震撼,只因原身采用的計謀,死亡的將士除去胡人,還有一大批大商的將士。
大多數(shù)老弱病殘的女子,她們來大商守邊時還有無數(shù)女子爭相當兵,到現(xiàn)在大商女子以學(xué)文為優(yōu)。
她們守了一輩子大商,那荒土邊城就是她們眼中的全部。
女子巾幗,颯爽英姿!
景若若深深地被腦海中持五尺槍,不畏生死的女子們迷住了,是這般神勇,是這般靚麗。
“殿下,殿下?”
湯圓揮著手喊道,“殿下,你到底有沒有用異香殺過人呀?”
“自然是殺過,不然何來異香索命之說。”
湯圓當即捂住口鼻,從袖子里掏出幾個布制口罩分給那兩個娃娃。
景若若微微一笑,“現(xiàn)在才知道怕?”
用裹著綢緞的手輕輕一敲湯圓,“說吧,你帶著你的小伙伴們來找我干什么?”
她可不信這小人精就是來問幾個問題的。
湯圓馬上抱拳贊同道,“殿下果然是料事如神,當真是……”
打斷小豆丁拍馬屁的可惡行徑,景若若言道,“快說吧!”
只見湯圓扭捏道,“就是她們有事想求殿下幫忙。”
景若若聽湯圓這么說,倒是對他這皮猴有些另眼相看,但還是疑惑問道,“有什么是我能幫忙的?”
乞兒們跪地,“殿下,我們是從邊城逃亡來的皇城,我們的部族靠近胡人的區(qū)域,已經(jīng)被胡人占去了。”
“逃入皇城后,因這悶熱天氣,滋生了不少蚊蟲,我們部族中已有不少人死于蟲患。”
女娃娃淚流跪地磕頭,“聽聞殿下異香能驅(qū)散蚊蟲,我們想……”
她大聲喊道,“我們想請殿下隨我們?nèi)ゾ幼〉牡胤酱羯蠋兹眨 ?
“不行!”
倒是湯圓急得頭發(fā)都快立起來了。
他指著那女娃娃生氣道,“你們分明是說借殿下的裹香綢緞。”
“我們殿下怎么能隨你們?nèi)テ蜇じC呢?不行!”
蘇玉忽就從墻后面鉆了出來,跟著湯圓義憤填膺說道,“湯圓說的對,不行!”
景若若一驚,她什么時候站那里的?
蘇玉似是覺得景若若會答應(yīng),又是瞪大眼睛盯著她。
女娃娃跪地膝行,“求求殿下,可憐可憐我部族百姓。”
“她們都曾為大商守過邊城,殺過胡人呀!”
一時間湯圓和蘇玉都不再言語,大商的人都恨透了胡人。
景若若邁步走至女娃娃的面前,“你叫什么?”
她機敏回答道,“奴才名喚嚴心,這是我阿弟,嚴色。”
“你們?nèi)羰且蛭孟x叮咬而染上病,我想你們未必需要我。”
景若若轉(zhuǎn)身走向屋內(nèi)。
片刻后走出,她手中捧著盆綠油油的草。
“此物為香蜂草,它具有獨特的清香,能驅(qū)蟲,用它的葉片煮水,沖洗紅腫傷口,能洗去沾染的臟東西。”
話畢,景若若便命湯圓搬來一破爛的瓷盆,將這株草埋入其中,再從府內(nèi)門沿山掃下灰塵,輕散在草兒葉片上。
又折來幾枯草,鋪于表面,泥滾滾的鵝卵石也灑在上面。
枯草黑石,儼然一副蕭條景色。
景若若寬慰道,“懷璧其罪,扮不起眼些才不會被人盯上。”
“將此物擺在你們族群中,蚊蟲不會再來招惹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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